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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春风送暖、燕语呢喃的季节,阳台上的,公园里的,漫山遍野的花朵,联翩开得热烈奔放,万紫千红,芬芳鲜艳,此时,我常常赞美花朵。
每当金风送爽、桂子飘香的时节,苹果、柿子、大黄梨的果实,上上下下,憨憨实实,坠满枝头,一望令人心醉,此时,我又由衷歌颂果实。
可是,我每次下乡,一路上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各种各样的绿叶,那山坡上萧萧絮语的竹叶,那溪边随风摇曳的柳叶,那形如扇的棕叶……于是,我欣赏着山村无处不有的各种树叶,有的墨绿如黛,有的嫩绿如玉,有的碧绿如翡翠,有的绿得明亮,有的绿得深沉、,绿茵茵、绿油油,不同层次,不同形状,不同姿态,甚至不同个性。就是在同一棵树上,也找不到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我忽然惭愧地想到:为什么自己只赞美花朵,歌颂果实,而忽略了这么多充满活力的可爱的绿叶呢?难道不正是它们,更能显示出生命的本色,大地的生机和春天的光彩,难道不正是它们源源不断地给花朵和果实,输送着营养的汁液?
大概是因为我当过老师教过学生的缘故吧,每次下乡工作,凡是有学校的地方,总少不了去看一看,坐一坐,与老师亲切的交谈,古今中外,天南地北,人生苦旅,家庭琐事,教书育人,理想前途……熟悉的是这样,不熟悉的也是这样。
去年春天,我到距县城几十公里的一个贫困村工作,顺便去看望一位曾获国家教育基金希望工程“园丁奖”的老师。步行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才来到这大山深处的山村小学校。学校门前一排柳杉,碧绿的树叶在阳光下显得油亮油亮的,几盆月季也正含包欲放。半新半旧的两层楼房的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下课铃声响后,从中间的一间教室里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教师,长年的辛勤教学劳动,给她的眼角留下了深深的鱼尾印迹。不过,她那丰厚油亮的短发,那双虽是单眼皮然而秀气明亮的眼睛,以及高而长的鼻梁下那张有力地抿住的嘴,微微有点上翘的下巴,都仍然显示出青春的活力与饱满的斗志。交谈中,得知她是长期在民办学校教书,前年才转为国家正式教师的。在这深山小学校里,她度过了二十多个春秋,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她的学生有的成了国家干部,有的成了白衣天使,其中有一人师范毕业后,又分配到原来读小学的学校教书,和她同教一个班级。谈着谈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来,笑着对我们说:“这学生读小学的时候,怪调皮的,进中学后可用功了,前年,考上了大学,现正在昆明读书,还常常给我写信来。看着他们一批批走进来,又一批批走出去,开花、结果,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啊,杨老师,乌蒙绿色群山中一片小小的叶子!多么平平常常,多么普普通通,又多么崇高耀眼!难道不正是无数片这样的小小叶子,绿化着祖国的大地,繁荣着我们的事业么!
水为幸福而狂欢
我对傣族的最初印象大概是孔雀舞,当那柔若无骨的手变幻出无数令人惊叹的造型时,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就已经定格在世间。而傣家人依山傍水的寨子和弯弯的河水,又呈现出一个美丽的地方,让人们看到了个如梦如幻的田园生活,宛如一曲温婉缠绵的乐曲,总让人心动不已。每当听到葫芦丝独奏曲《家乡的凤尾竹》时,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个美好的记忆:一个白皙的小卜哨挎着象脚鼓从凤尾竹下走来,仍然打着那个节拍,一举手一侧目,明眸一瞟或淡淡一笑,都使我心跳加速。她的鼓点伴着葫芦丝的婉转,汇成魔力无限的音乐世界。于是在平庸的日子里,我仿佛听见一串乐曲,象从远处傣寨吹来的风,让人心驰神往,那种夺魄的神秘与亲切,那种迷人的坦白与浪漫,随着这轻轻拂过的风,随着这魔力般的音乐,我带着梦幻般的感觉,又一次走进了傣家山寨。
我们到橄榄坝的时间正是傣族一年一度最为热闹的泼水节的前夕,泼水节是傣族的重大节日,相当于汉族的春节。这个时候,全村的人都十分忙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泼水节的食品,有的人家在做“靠崩”,有的人家在做“靠掌”。“靠崩”就是米花糖。将最好的糯米煮熟,放上糖,做成饼,放在油锅里一炸,就是香酥甜脆的“靠崩”。每家都做很多的“靠崩”,或是用来拜佛,或是自己吃,或是送亲友,或是拿到市场上出售,七八元钱一市斤,大家都喜欢吃,尤其是孩子。傣族老人告诉我们,“靠崩”只有泼水节时才做,是节日里最好的食品。“靠掌”就是用糯米蒸熟,舂成饼后,再放在油锅里炸成很像大象耳朵一样的甜脆饼。为了过节,除了做“靠崩”、“靠掌”之类风味独特的食品之外,家家户户还杀鱼宰鸭的,村寨里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
我们赶上的是傣历1376年的泼水节。节日的第一天大早,我们就走出橄榄镇到澜沧江畔的芒肯村。到了这里,你才能真正领会到“丰饶”、“茂盛”、“盈沛”、“茁壮”这些词语的真正含义。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似乎都能自己发芽、开花、结果。铺天盖地的绿色是这里四季永恒的主题。也许是为了彰显这绿色的主题,人们用泼水节白色的水花,女人们用五光十色的衣裙,将似乎绵绵无尽头的傣家山寨装点得俏丽无比。
芒肯村有100余户人家,500多人口,都是傣族。这天,全村人都聚在一起,姑娘、媳妇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准备了鞭炮。节日里特有的食品米花糖“靠崩”,油炸糯米面饼“靠掌”和香叶包的糯米糕什么的,要进镇拜年、过泼水节。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些傣族姑娘真的很漂亮,有的还特别漂亮,又风情万种的样子,让人怦然心动。她们有的柔嫩如柳,有的丰腴似荷,都软软的让人痛爱。为了过节,女人们打扮都得花些时间。这些姑娘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就是自己家里的人,也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跟那些靓丽女人相比,男人则显得灰蒙蒙,黄黄瘦瘦的,形成强烈的反差。
一群群男人就围坐在黄葛树下打纸牌,他们常常被妇女们呵护着,像王子一样清闲自在,不用怎么为田园收成和柴、米、油、盐什么的操劳,在黄葛树下逗留时间的长短,成了男人们显摆自己在家庭里地位的尺度。
有的人还没吃早饭,就捏一个米饭团子,中间夹块肥肉,做成傣族的三明治,慢慢的吃着。
到泼水节这几天,天气忽然热了起来,为防止小孩子中暑,大人们就往他们的小脸蛋上涂抹一种自制的药膏,清凉护肤。
经过一番忙碌,大家准备好之后,少女们上一辆拖拉机,们上另一辆拖拉机,男人们则挤在其它车厢里。有一位拖拉机手还很有心计,在自己的拖拉机散热水箱口里插了一束漂亮的小花,红红的,很可爱,也与车厢里载的姑娘们相映成趣。年轻的情侣们则成双成对,骑摩托车自己进镇。橄榄坝镇各村各寨的人在节日的第一天全部要汇聚到镇里参加一年一度的泼水节狂欢。
小镇四周的每条路上,一辆辆小汽车,一辆辆拖拉机载满了男男女女,轰轰隆隆的正往镇里奔涌。车厢里的人一个个被太阳晒得黑黑的,眼睛亮亮的,浑身散发着一种灿烂纯朴的美。姑娘们头上戴一枝白色的“恩赛亚”,即桅子花。桅子花是这里傣族人心目中的情人草,是姑娘们追求爱情的表面象征。戴桅子花的姑娘,注定要被多泼许多水,那就意味着更多的祝福和爱慕。有的人堵在半路上就泼起水来,许多人还未进镇就湿透了。
上了年纪的大妈们则带着孙子、外孙留守在村里,不去参加镇里的泼水。那毕竟是年轻人的事,他们也曾那样潇洒,那样年轻过。
我们又到公路对面的另一个村子,这里的村民也正忙着在缅寺供佛,一路上都有人挑着礼物走亲访友,也有的人家正忙碌着请客吃饭喝酒,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
差不多中午时分,各村的人流、车流象潮水一样汇拢到镇政府门口,人山人海,并以村寨为单位,围成圆圈表演歌舞,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就连外地到此观光旅游的人群也都来了。我们也全副武装起来,手机用塑料袋包了一层又一层,做到了万无一失。
泼水节的新规矩是先给主席台上的各级领导拜年,气氛倒挺真挚,很有点与民同欢共乐的味道,然后是各村表演自己拿手的舞蹈,有少女们的孔雀舞、蝴蝶舞,男人们的象脚鼓舞,还有最具特色的马鹿舞,据说只有橄榄坝傣族才有这样的舞蹈,由两个人装扮成一只马鹿,钻进自己制作的马鹿道具里,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起舞,或跳或跃或相互嬉戏,相当的苍劲有力,节奏感很强,那种奔放坚定,不亚于象脚鼓舞。难以相信,看上去瘦弱的傣族男子能跳出如此阳刚的舞蹈。舞者还有高超的技巧,能够用嘴将人们放在地上的香烟,钞票衔起,并巧妙地“吞进肚里”,他们的精彩表演赢得了观众阵阵的喝彩,歌舞表演之后,放了一阵鞭炮,便开始泼起水来。
这水一泼,整个广场顿时就热闹狂乱起来。那简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狂欢,小孩们一人一支压力水枪,对着人群乱射,大人则拿塑料桶或盆子,从水池里端来水,见人就泼,水花在人群中飞溅,在阳光下折射出道道彩虹,欢声笑语盛满万巷千街。穿着傣族服饰的男女老少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起忘情地泼水,为幸福而狂欢。先泼“爱情水”,把第一盆水或第一枪水泼给自己的心上人,然后向自己尊敬的长辈泼“吉祥水”,最后再泼“欢乐水”,这水铺天盖地,犹如大雨倾盆,把别人泼过通透,还祝福上一句“好吃好在”。
傣族的泼水节,就是以水来表达对人们的一种最美好的祝福。泼水节是傣族群众一年一度最盛大的传统节日,在每年公历清明节后一周(傣历六月间)举行,此时,正是犁田栽秧即将开始的时候,在傣族看来水是圣洁、美好、光明的象征,有了水,万物才能生长,因而,水是他们的命根子,傣族就是一个水的民族,他们在生产生活里的一切都离不开水。就连他们的房屋也是临水而建。
最后,当我们走到大街小巷时才发现,满街道全镇所有的水龙头全都开着,让欢乐的人们尽可能随处取水尽情泼洒,满街满巷的人,没有一个身上是干的,也没有因泼水而生气。哪里一盆水泼出去,哪里就是一阵尖叫声和一片欢笑声。这里是一个水的世界,是一个欢乐祥和喜庆的海洋。
水,为幸福而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