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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6日,天色渐晚,国家大剧院的帷幕缓缓拉开,《推拿》正式开演。聚光灯下,最美女盲人都红以断指的悲剧终结全剧,饰演者胡可泣不成声。观众席上掌声雷动。
胡可说,这就是戏剧的魅力,让你哭,让你笑。短短2小时就像是浓缩的人生,悲伤、幸福、欢笑、泪水都汇集于此,你能感受温暖,也可以体会残酷。大幕拉开,没人可以喊停,但不管你是爱是恨,也都会随着落幕的临近而烟消云散。
是的,落幕之后,胡可重新回归自己的生活。乘着夜色,她飞奔回家,吻吻熟睡中的儿子,再草草睡上一觉。第二天一大早,闹钟将准时把她叫醒,奔赴我们的拍摄现场。
这是胡可的一天。紧凑、有节奏感,恰如戏剧。
7号早上10点,她分秒不差地出现在影棚:高高瘦瘦,有一些清冷的距离感,卡其色的渔夫帽下是一张五官精致、轮廓深邃的脸。如果是不曾熟识她的人,一定会以为这个穿着卡通卫衣、素面朝天的女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姑娘。演艺圈就是这点好,无论你多大年纪,大都会显得比周遭的普通人年轻靓丽,在这个极速的名利场里,所有年轻不服输的潜能都被激发。
但胡可给我的感觉是:无心恋战。她似乎无意去争夺那些看上去无比甜美可口的蛋糕,她的冷,不是趾高气扬的不可一世,而是本性使然的距离感,或许这其中也掺杂着一丝羞怯和疲惫。但再细细想来,更是一种不为外部变化所牵动的淡定和不动声色。我很爱她这样的个性,彼此就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问得轻松,她也答得随意,不用前思后想,左顾右盼。而且,你一旦和她进入交谈模式,就会迅速地被那敏捷的反应所折服。
怪不得是做主持人的!我不由发出感叹。
但是胡可却说:“其实我最不喜欢的职业就是当主持人。”
时间就像U形管,把她从一端带到了另一端
不记得哪位名人说过:悲观主义者,哪怕是害一场热伤风,都足以让他失去常态。如果不是近距离倾听,我很难把这句话与胡可联系在一起。因为大多数人对她的印象还定格在那活泼机智的主持风格上,但事实是,她的的确确带着一点伤春悲秋的林黛玉倾向。所以,她才说,她最不喜欢的职业是做主持人。没话找话、长袖善舞的积极态度,对胡可而言,极其痛苦。
但有时候,人具有什么天赋和你想做什么是拧巴的。一如我觉得她反应迅速,口若悬河,是天生做主持人的料,但她却不以为然。她骨子里的倔强和不羁,使她难以长久地站在舞台上满脸堆笑、插科打诨。
野马追逐的终究还是草原。
所以,十三年前那部由李湘演火的古装喜剧《快嘴李翠莲》续集开拍时,胡可牢牢抓住了机会,她接替李湘出演了里面的女一号并开启了自己的荧幕之旅。此后,胡可再也没有停下转型的脚步。拉开她的简历,长长的一连串剧名映入眼帘,《半生缘》、《京华烟云》、《鹿鼎记》再到现在热播的《孩奴》,从2000年开始每年都会有胡可的新剧上映,甚至在怀孕生子那一年也不例外。她企图将镁光灯下那个热情、爱笑、多话的形象撕裂,重新做回真实的自己,而时间就像是U型管,把她从一端带到了另一端,从彼岸带到了此刻。
“我承认我原来是一个工作狂。可能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吧,我不能让自己闲下来,所以接很多的工作。直到遇到了沙溢,生了儿子,我的心才真正从容安定下来。反而不会给自己太大压力。”
将生活节奏调慢下来的胡可,开始选择性地接一些剧本和角色。《孩奴》里的卢丽是一位中国式的虎妈,她是“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这股思潮的典型代表。她被这一“信条”所裹挟,将生活重心全部倾注在儿子身上,完全忽略家庭、丈夫以及自己。应该说,这是一个与胡可本人反差很大的角色,而且演对手戏的还是自己的丈夫沙溢,这给胡可在表演上造成了一定的难度和障碍,她需要找到一个快速进入角色状态的入口,于是戏里的架吵着吵着就动了真格,夫妻俩偶尔会分不清什么是戏什么是真实的生活,被打乱了理性节奏的俩人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搭档演夫妻了。
儿子的降生也在加速胡可的成长,她开始挑战新的艺术表现形态——话剧。这种挑战对于曾经的她来说,是不大可能去尝试的:因为性价比太低。在有限的空间面对有限的观众,每次演出都要投入最好的情绪与状态,既然都是表演,何不选择更省事片酬也更高的电视剧呢?
“如果表演对于曾经的我来说是一份工作,那之于现在的我则是一种享受。我喜欢话剧里那种连贯性的表演,它会激发出我们单薄身躯里不成比例的激情和能量。我热爱这样的表演方式。”胡可笑笑,轻描淡写的样子就像“安和桥下清澈的水”。
只有相信爱情,你才会遇见爱情
许多人对胡可沙溢那场众星云集的婚礼记忆犹新,在当时流行着姐弟恋的演艺圈里,他们俩勇敢地走在了一起,而在一对对金童玉女都分道扬镳后,这对夫妻仍然甜蜜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胡可说:“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爱情。因为只有相信,你才会遇见。”
而她与沙溢的初次相见,就是在自己主持的节目《胡可星感觉》上。她当时穿着一条娇艳的红裙,边上台边调侃自己像个新娘子,而这句无心之语在上天的撮合下最终竟变成了现实。所谓缘分,也就大抵如此吧。
“遇见沙溢的时候,我整个人是比较灰暗的,常常患得患失,但他的性格正好和我相反,我慢慢也被他的阳光、热情所感染,尝试着做一些改变。”或许正是这份互补,才造就了他们俩的彼此吸引,但也由于这份不同,俩人曾走到过分手的边缘。
就像朋友评价的,胡可是一个天鹅般的女子,既美丽又骄傲,却常常不肯放低自己。哪怕是热恋时,沙溢亲密地说上一句“我爱你”,胡可也只是“嗯”一声,惜字如金,不肯回应。人们常说,爱情的天平一旦失衡,另一方的信念也会随之轰然倒塌,所以沙溢提出了“冷静一下”的想法,他不希望自己始终是在身后追逐的那一方。突如其来的被分手,一下子把胡可打蒙了,她不由分说地找到沙溢来了场谈判,把所有的内心戏码都摆上桌面,互相剖析。结果分手没成,俩人的感情却因此更近了一步,胡可认可了沙溢“爱就要大声说出来”的态度,沙溢也理解了胡可“做比说更重要”的相处方式。
杜拉斯曾话: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或许,胡可就是凭着这样的信念,借着这样的箴言,用真心保卫了真爱,最终赢得了爱情的最高奖赏。
母亲的角色,让她的内心变得更加柔软
胡可说,她对这样一则公益广告印象深刻:孩子得了三好学生奖状,想给爸爸看,但是爸爸太忙,孩子只好拿着奖状苦等他下班,结果直到睡着了,爸爸也没能回家。这样的桥段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让胡可的内心变得格外敏感与柔软。
每次外出临行前,她都要抱着儿子安吉亲吻一番,然后关上门偷偷走掉,有时候走到电梯间了,还能听到身后竭斯底里的哭声。这哭声,让胡可心疼,也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与工作。“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有了孩子后,应该更拼命地干活,但我却不这么想。当了妈妈后,我反而变得更加淡定,不再有危机感,愿意花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
在《孩奴》里面胡可和沙溢扮演的是“虎妈兔爸”的形象,而在现实生活中,他们是标准的中国式“严父慈母”。如果儿子做错事儿了,爸爸会毫不留情地批评教育,并且告诉他:咱们从小就要做男子汉,做男子汉就不许哭。而胡可,则和大多数的妈妈一样,心软、宠孩子。她总是尽可能地满足儿子的需求,批评也以讲道理为主,还常常因为说了重话,给儿子道歉。
教子各有方,方式不同,但是爱却一致。这位荧屏“虎妈”说:“生了安吉才体会到母爱伟大。儿子把我从一个任性的女人变成了一位懂事的妈妈,我才发现这么多年光阴真的没有辜负我,我也没有蹉跎它。”
而岁月如烈风,吹散了胡可的不羁,留下的是更有烟火气的柔情与美丽。回首来路,胡可说她始终最爱英国诗人西格里夫·萨松的诗句:“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是的,猛虎与蔷薇共存,或许就是做女人的真谛。
《BLOOM》:你目前的心境是什么样的?
胡可:很满足,很安定。我觉得我希望拥有的都有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享受每一天,享受生活赐予我的幸福。
《BLOOM》:生了孩子以后,考虑过做全职太太吗?
确实会把脚步放缓一些,但不会做全职太太。我觉得工作能给我鲜活的生命力,我热爱它,同时也不赞成女人为了孩子放弃一切,失去自己。但分更多的时间给家人,给孩子,这是必须的。
《BLOOM》:谈谈你的育儿之道?
我和沙溢都信奉散养育儿的方式。不会强迫他学这学那,不会要求他做一个很规矩的人,人生路很长,哪怕是父母也不能轻易为孩子做决定。真诚,善良,快乐,有这几点就足够了。
《BLOOM》:对未来有什么长期的规划吗?
除了演戏外,我和张丹丹她们几个打算做一个珠宝品牌,我们不着急盈利,而是希望慢慢去做这个事儿,让它成为一个可持续性发展的事业和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