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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对于孟加拉的印象,除了老虎这个朗朗上口的名词以外,一片空白。原本以为火车上爬满人是印度景象,却被告知,孟加拉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奇促成旅行,五天的行程就为目睹这一独特风景。我从杭州起飞,经昆明转机,然后飞往孟加拉首都达卡,历时飞行时间约5个小时。等飞机落地的那刻,我便已置身在这个全球最贫穷的50个国家之一――孟加拉。
热衷“被拍照”的达卡人
达卡机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等我们拿到姗姗来迟的行李,有点纳闷的是接机人寥寥无几,但一出机场大门就看到长长的铁栅栏外面扎满人,张望机场大门,好多警察荷枪守卫,不断地驱赶想进入铁门的人群。
正犹豫着能否拍几张孟加拉的第一眼,结果却出人意外,我的谨慎是多余的,连警察都整好着装向我招手示意合影。这样一来,立马就拉近了和孟加拉的距离,好感油然而生。
等拍过瘾后,我问导游:“铁栅栏外面为何扎满人?他们在干吗?”“接客人啊,到机场里面接人需要买票”导游回答说。这一句话,让我想起国内火车站的站台票,想必这也算是机场内的“站台票”吧,虽然是闻所未闻,但多少也觉得挺神奇的。
酒店安顿好后,我马上出发去感受老达卡的菜市场及附近街道,这是了解一个国家风土人情的最佳方式。街道两旁挤满摊贩,水果零食蔬菜家禽服装鞋帽应有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喧嚣而繁乱,人力三轮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娴熟穿梭,让人眼花缭乱。
我们这群武装到牙齿的摄影爱好者行走其中,已似动物园刚放出来的大熊猫,目光所及之处都能得到善意的微笑,被热情地跟随围观着,不断被要求拍照,一拿起相机,他们就会摆好pose,没等按下快门,镜头前瞬间就会聚满人,各种表情动作精彩纷呈,别以为这是孩子们的专利,大人们也如此。在做生意的会停下来,买卖双方都会做你的模特,特别是飞驰而过的三轮车夫一见到你拍他,就会紧急刹车,动作惊险,为之捏把汗,他却泰然报以微笑,听到咔嚓声后才意犹未尽地离去,还不忘回眸。最奇怪的是几个小时下来一直没听到“One dollar”的声音,换了在印度早就被“One dollar”淹没了。
寻访“火车挂人”未果
第二天,我们怀着期待激动的心情去见证奇迹――观看火车站的风景。
我们的巴士经过一条无比乡村的泥石小道,几乎擦着街道两边的房子,到达洞佶火车站,站前一块小小的空地挤满了三轮车,车站大门敞开着,谁都能自由进出,不到100米的铁皮棚站台站满了人,两个站台之间没有地道相连,只能从铁路横跨而过,铁轨上人群悠闲似在林荫小道散步,有的坐在那里海阔天空,小贩忙碌着兜售生意,好奇的我们到处寻找目标“下手”。
每当铃声想起,广播开始,我们就跟着孟加拉人的目光一起期待。骄阳似火让你汗流浃背,累了找不到地方休息就干脆就地而坐,可没等你坐下就围满了人,看西洋镜似的望着你,再次感受到孟加拉人“似火热情”。一个上午下来,随着火车一列列经过,虽然有人站在车顶感觉好奇怪,但一直没出现网络上见到的疯狂场景,无奈带着遗憾离开。
当天下午,我们换去卡马拉普尔火车站。这是孟加拉的“中央火车站”,有洞佶三倍那么大,但环境没有什么不同,站台两边虽有了人行天桥相连,乘客仍习惯穿铁轨,天桥只是摆设而已,当地人很少从这里走,同时人不能在天桥逗留,桥上有警察把守,只有本国之外的人才有特权长时间地停留观望拍摄,光是这一点,想必也足见孟加拉人的好客吧。
孟加拉的火车分两档。有钱人的火车干净光鲜,普通人是坐不起的,车顶和门上几乎没挂人,即使有也是一些小孩似在玩耍。如果远远看到车顶和门挂满人的火车,就知道那是平民火车了,虽然比我感受过的斯里兰卡火车要好,可破旧脏乱是肯定的。导游说,有钱人的火车票是买不起,平民火车票是买不到,所以政府也只能无奈地让平民“挂火车”了,这反倒成平民福利了。
下午卡马拉普尔火车站的乘客比上午的洞佶多了很多,经过的火车也比较频繁,场面也壮观了一些,可仍达不到我们的期望值,心情随天色渐暗,打道回府。晚餐时导游说离开斋节还有两天,估计明后天一定会有更多人的,最后领队征求大家的意见后,决定改变行程明天继续拍摄“火车挂人”场景,不达目的誓不休啊。
在雨中记录见证“奇迹”
次日,天下着雨,天蒙蒙亮。我们再次来到洞佶火车站,进站口已经挤满了人,原来是在排队买车票,一间铁皮小房子一个窗口一条通道就这么简单成了“售票大厅”。旁边有一破旧的房间,进去一看,原来是控制室,如果没看到桌子上放着的8台电话和一台电脑,以为这房间早就废弃,墙上的电器设备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车站没有检票口也没有候车室,站台只有寥寥几张凳子,乘客几乎没有立足之地,站的站,躺的躺,躺着的全然不顾地有多脏多湿。
天渐亮,雨也大了起来,火车顶还怎么坐人?估计今天更没戏了。随着铃声和广播的响起,人群开始骚动,火车来了,远远望去,似乎顶上有人,越开越近,越望越多,哇塞!第一次见到这样真实的场景,感觉真的太夸张了。车顶上几乎再也容不下一个人了,有的人撑着伞,有的人穿着雨披,有的人拉起大大的尼龙薄膜,有些人干脆直面风雨,没看到现场的你根本不可能相信,这可是要开动的火车啊,可大家还是往车顶爬往门里挤。
我们不知道火车何时开走,便争分夺秒地在雨中记录见证奇迹。看着镜头前远去的列车,感慨万千,不禁感慨:回家是每个人的梦,即使是梦魇。
奇怪的是,前面的那辆火车走后,后面几列火车都没那么壮观了,我们带着满足感撤离。中饭后再次前往卡马拉普尔火车站“守株待兔”。
雨过天晴,天气更加闷热,但毫不影响我们的热情。我们迎接和目送过往的每一辆列车,虽然一次次失望,没有洞佶的壮观,于是改成了捕捉车窗里的一张张笑脸,没想到的是,这同样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快乐。
等到下午五点多,人开始迅速地多了起来,站台里铁轨上,渐渐地站台铁皮棚顶也站满了人,这让我们的期待更强烈,因为人越多场面越壮观。当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望一个方向,肯定火车来了,待到火车隆隆进站。“My god”,我的脑子感觉一片空白,连呼吸都会有短暂的停止。
进站火车的车顶及两侧,能坐的能挂的都已经饱和,没等火车停稳,大家还是蜂拥而至,几乎是叠罗汉似的爬上去塞进去,靠自己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上得了车,有人拉,并且还得有人推,才能上车顶与进车门。有限的警力无法控制这一切,尽管警察还拿着木棍敲打乘客。他们疯狂着,我忙碌着,没了创作,只是机械地记录着面前天方夜谭似的一切,甚至傻傻地看着他们却忘了按快门。随着刺耳的汽笛声响起,车顶上的人群一阵欢呼声加剪刀手,列车慢慢地离开站台,我的思绪还在一路狂奔难以平静。我真的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这等事!
等到列车离去,车站仍人山人海。我转移到天桥,开始居高临下的等待。远远看到又一列火车,由远及近,这车没行驶站台边的车道,却在中间轨道行驶,乘客纷纷跳下站台,人群成夹道欢迎之势,似乎在迎接远方凯旋归来的英雄,刚才的一幕重新演绎,又一轮高潮。
就这样,开始,结束,又开始,又结束。每一辆列车的到来与离去,都仿佛在述说着孟加拉的每一天,周而复始,对生活于此的人们几乎没有新意,但却能让如我这样的外人看出了新意,同时也生了惆怅,不知道今后壮观的画面何时得以淡去?
古朴的村落与悠闲的贫民窟
旅行的第四天,我们计划先去陶罐村拍摄,担心塞车提早出门,结果却真的“心想事成”,于是改去一个叫贾自普尔的村落。
这个村落有着原始田园风貌,空气清醒,但道路泥泞,村内的房子都是由泥墙、木头、铁皮搭成的平房,当地人做饭烧柴,是直接在泥地里用烂泥堆砌灶眼加铁锅陶罐组成厨房。
村民的友好热情完全超乎我们的想象。不管是谁,只要你想拍,怎么拍完全可由你摆布,并且表现得很乐意,家家户户门口都站满了人,似乎知道我们要来似的。小孩总是拘谨地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你,严肃的样子好像在琢磨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当你拿起相机,回以笑容之后,他们就欢快起来等你拍摄。
有个大学生模样的人,感觉见过世面懂英文,要求我们和他合影,为了表达我们的感谢,最后我们招呼在场的大人小孩一起合影,看他们高兴的样子我们也很满足。其中有个拿着铝罐打水的妇人,还邀请我们到她家吃中饭呢。在我们刚要返回的时候,导游要我们等等,原来一个村民正在自家树上打水果送给我们,一个团友反应快,顺便给了他一些钱,他还不好意思收。以前出门去一些贫穷的地方,我总会带一些文具糖果之类的礼物,但这次一点也没带,因此在面对淳朴热情的村民时,心里多少觉得有些遗憾。坦白说,孟加拉国的景点算不上一流,但这里淳朴热情的民风绝对是一流的。
中饭后,我们赶往达卡轮船码头,见到密集的人流开始朝同一个方向流动,我感觉码头不远了。码头门口站满警察保安,我们买票进入。船埠停着很多大型客轮,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客轮竟然都是崭新的。
不过,如果你想在码头栈道上轻松行走可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栈道上,除了人还是人,除了拥挤还是拥挤,看到这场景也只有惊讶的份,我一路挤到已经远远超载的客轮旁,感觉已经失控,乘客起哄,和码头管理员在互相指责着,估计误点的可能性最大,电视台在记录着一切,不懂语言的我只是一味看热闹,很久之后,见人群的情绪慢慢平静,客轮才缓缓驶离码头。这一次,我又见识到了 “火车挂人”之外的壮观场景了。
离开码头,我们去感受火车路旁的贫民窟。铁路旁都是低矮的棚户,人口密集,这里的贫民已经把铁路当做一个休闲的场所,两条铁路中间,有卖唱的,有理发的,有摆地摊的,小孩坐在铁轨上吃饭,三五成群的女人嘻哈着天南海北,这里的火车感觉是“让人”的,人们见到呼啸而过的火车仍泰然处之,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这让我十分惊讶。
但转念一想,也许对于生命,孟加拉人有另外的敬重方式吧。而事实上,这一点在整个孟加拉旅行中,我确实也感受到了。比如某一天,因为领队和司机要去做祷告,他们便把我们一行送到萨达哈特河边自由行动。一个小时后他们回来,我随口问领队:“祷告感觉如何?”他兴奋地告诉我:“好轻松啊。”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看来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再比如,我们曾来到一个叫波拉博尔的“城中村”,一条马路相隔,完全两个世界,一边高楼,一边棚户。贫穷是棚户区生活的主旋律,但孩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无忧地追逐嬉戏,成群结队地钻进我们的镜头,仿佛也是对眼下生活的十分享受,觉得一切都美好似的。
旅游攻略
交通
国内出发最方便是先到昆明,昆明有到孟加拉达卡的航班,往返机票大约是500-600美元。东航也有从北京-昆明-达卡的航班,往返票价470美元。从香港出发,香港到达卡有两家直航的航空公司,价格两家相差不远。也可以坐泰航经曼谷去达卡,或者马航经吉隆坡去达卡。
住宿
孟加拉住宿设施主要是饭店和招待所。首都达卡的饭店主要有达卡洲际饭店、普巴尼国际饭店。在大城市的饭店和大餐馆中,供应当地餐食和西餐。当地餐食以各种咖喱菜和米饭为主。
美食
以“孟加拉虎”而闻名中外的孟加拉国美食,冠有“猛虎之食”的美誉。孟加拉美食以牛羊肉鱼类和其他飞禽类肉食为主,通常经过煎、烤或扒等烹制,配以各种口味的辣汁和蔬菜,味道浓烈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