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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华丽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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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世纪,爱尔兰修道院的繁荣为我们带来了独具特色的艺术形式——福音书。这种福音书可以说是者们表达虔诚的产物,其工艺水平之高时至今日仍未有超越,是早期平面设计的范例之一,却因在美学与视觉方面的成就失去了它本应有的教育和传播意义

关键词:福音书;绘经师;纹饰;华丽

一.凯尔斯书独特的艺术形式

凯尔斯书(或译凯尔经,BOOK of Kells)(爱尔兰语:Leabhar Cheanannais)一部泥金装饰的手抄本。此书由四部新约圣经福音书组成,约在西元800年左右由苏格兰西部爱欧那岛(Iona)上的僧侣绘制,不久被带到了爱尔兰中部的凯尔斯修道院,由此而得名。其标志性的艺术特征如下:

1.插图

经书的每篇短文的开头都有一幅插图,大量夹于经文行间的挂毯式书页、福音作者肖像、整页的细密画,足以在视觉上征服观者,代表中世纪爱尔兰凯尔特美术的最高成就。

2.文字

书卷上的经文是用拉丁文书写而成的,经文中的起首字母都是精美的装饰的大写体。代表了海岛艺术、欧洲绘画史的高峰,是爱尔兰最珍贵的国宝,亦能看做是早期平面设计的范例之一。绘经书师在这部福音书中的创新,相较之过去7世纪的普通抄本中的装饰因素具有超现实主义的趋势,反古典的大胆尝试。

3.工艺

经书封面镶嵌有宝石和黄金,书的每一页都是上等的熟皮纸。页面的彩饰中用到了多达十种不同的颜色,其中有些稀有而昂贵的染料甚至需要从欧洲大陆进口,新鲜的翠绿染料是很罕见的,这种翠绿使得画面具有镶嵌宝石一样的色彩效果。作为绘经师的传教士,是必须经过挑选和训练的。初为抄写者的僧侣,他们没有特权去创作既,仅仅是抄抄写写,学习抄写是神圣的职责,他们要一丝不苟的练习稳定的手势,“手岂能乱抖,你们必须节制饮食,你们必须少和女人上床,你们不要再干别的重活,如此,方可手稳。”

二.对凯尔斯经的细节分析

1.文字部分的纹饰

凯尔斯书中文字部分的样式,蛇头、灯笼样式,藤蔓纹饰所装饰的文字几乎随处可见,似乎有种喧宾夺主的嫌疑,使得文字的外形模糊不清,观者若是没有十足的耐心是很难一下看懂的。绘经师似乎有炫耀自己高超的工艺的嫌疑,刻意去表现“给人带来光明的一本书”的效果。

2.封面装饰

我们再来看下凯尔斯书华丽的封面。爱尔兰传教士们有着无以伦比的耐心,他们必须用尽可能多的黄金宝石去装饰封面,否则就寝食难安。福音书大多是为王室贵胄们所定制,被主教、修道院内的图书馆所收藏,普通民众是难以一睹的。因此凯尔斯书的诞生,是纯粹的个人的艺术追求,绘经师极致工艺的证明,审美需求的提升,情绪表达的突破口。

3.与林迪斯法恩圣经的细节对比

林迪斯法恩圣经(Book of Lindisfarne)创作于7世纪末,早于凯尔斯经。从时间来看两者创作的年代十分接近,风格和技巧也同属一脉。

图一和图二所表达的基本上是同一个内容,但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变现手法的不同。前者出自林迪斯法恩圣经,后者出自凯尔斯书。我们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出两幅的共同点:内容上都是由三个字母形成主要部分,首字母“X”被拉长,自上而下几乎占据了绘面的三分之一,右边连接着重叠在一起的“PI”,占较小比例,视觉效果并不明显,甚至容易被忽略。两幅文字的变形都采用了哥特式风格。这种哥特式文字将字母压缩的特点,增加了绘制在每一页上的文本量,以节约材料。

不同的地方,可以从两者的装饰性母题看出。林迪斯法恩圣经的画面效果更为清新,也能明确看出文字。画面大比例的留白,更注重去强调形式感。画面的纹饰多采用螺旋纹、蔓草花纹,并结合线条有规律地镶嵌花纹。这些花纹辅的加强了字母的流线型走势,仅在字母“X”附近出现,使得字母的变形不至于太过僵硬。这种抽象与几何结合的富丽设计称之为希伯诺-萨克逊风格(Hiberno-Saxon Style)。

同样一个母体,凯尔斯书的表达方式显得更加极端,可以说在众多描写基督首字母“XPI”的插图中,这一幅可能是最为细密华丽的。每一组纹饰不单采用了各色纹饰的组合去展示华美还添加了人物动物这种“抽象兽形装饰风格”力图变现一个故事的情节。“P”字就被描绘成一个人,似乎又着很长的脖子并且绕了个圈似乎将被打成个结,令人产生联想。画面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遗漏的被填满,并统一在金铜质感的色调内。

三.总结

这些足以证明其艺术价值的细节,却使这本传世福音书在美学与视觉方面的成就盖过了它本应有的教育和传播意义。丰富的画面且细腻的手法,“挂毯风格”的书页和占满全版的福音使徒,成片充斥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纹饰,蛇身人头、鸟头形卷纹等纹饰的页面,既非几何图形、植物图案也不是动物图腾、人神同形,而是数学组合的方格和圆形。搭配不对称元素而造成特别的效果;花哨的字体变形成叶漩涡饰,字母时而拉长或扭曲的变形意图使得版面更加丰富和好看。凯尔斯书的出现,代表了艺术语言文化的转型。其纹饰特征作为一种符号成为中世纪艺术风格的独特标志。作为载体,记录了一个时代的发展和演变,给后世留下了宝贵的参考资料。

参考文献:

[1] 王宏建.《欧洲中世纪美术》.[J]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2] 倪世光.《中世纪骑士:铁血浪漫》.[D]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1

[3] 王亚平.《修道院的变迁》[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8.21

[4] 丹纳.《艺术哲学》[J].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200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