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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格拉底开始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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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不论是苏格拉底的“认识你自己”,还是孔子的“仁学”,哲学的目光始终聚焦在“人应该怎样活着”和“人与世界”的伦理学思考。本文的观点来自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以及中国重要哲学、美学观点的启发,试图梳理“本源”这一根本前提产生的西方不同的思维方式以及审美基本理念,即重视“对立”。

[关键词]人 本源 对立

从苏格拉底开始,西方哲学家大多信仰知识可以把握绝对永恒的本源和真理,这是他们提出的本体论承诺。由此产生的知识论、伦理学与美学自然以此为基础。这是一个求真意志高于一切的思维体系,以哲学或者说是知识为王,进而把真善美、知情意区别等级。笔者以为,在这个过程中,哲学家们把理念由可以把握本源直接变成了本源本身。理事对立的理论从此越走越远,主客观对立、灵肉分离的思想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了西方哲学的母题和定势思维。西方人还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了无数的“对立与矛盾”:理性与感性、有限与无限、主体与客体、人与自然、人与他人与社会、人与神、现象与本质、原因与结果、理论与实践、形式与质料、浪漫与现实、 to be or not…

首先是苏格拉底提出的“知识即美德”“无知即罪恶”,他把知识的地位提高到哲学的核心地位,认为理性而不是感性可以获得真正的智慧,由此开始了主客观、知与情、理性与感性的对立。同时,也为以后的“理念获得真理”以至“知识就是力量”做了前提性的铺垫。

柏拉图思想的核心即是以苏格拉底“知识论”为前提的“理念说”。在他认为,可知与可感的世界是分开的,而且可知世界优于可感世界。可知世界即理念世界是经由理性达到真理,永恒不变的;而可感世界是经由感性达到意见,是可变的。对两者的扬与弃产生了灵肉二元对立的思考,只有灵魂,才能达到最高理念,以及肉身会受到欲望的污染的思想还启发了人性二元论的思考。另一方面,柏拉图在文艺学上认为美低于真,诗歌低于哲学,因为美只是理念的感性显现,文艺无非摹仿世界,灵感也只是非理性的迷狂的表现。可见,不管是“理念说”还是“摹仿、灵感说”,都体现了柏拉图以理念为本源,分立并差别对待理性与感性、主观与客观、灵与肉。

亚里士多德对“知识论”、“理念说”的继承与发展在他的“四因说”中体现最为明显。这里他划分了形式因、质料因、动力因和目的因,其中,动力因与目的因可以归结为形式因,所以,形成了形式与质料的对立,形式因作为根本,这又决定了理念的重要性。灵与肉在这里演变成形式与质料,甚至灵魂本身也有理性与感性、高级与低级的对立。在《诗学》中,亚里士多德在“摹仿说”的基础上建立了完整的悲剧体系,认为悲剧的形式因是引起怜悯与恐惧,使感情得到陶冶和净化。“净化说”后来被弗洛伊德定义为释放被压抑的情感,重获身心健康。可见,亚里士多德在美学上又建构了许多对立:形式与质料、情节与内容。

虽然现今的西方哲学与文学对这“三巨头”的思想多有解构与调整,但他们的伟大正在于提供了很多哲学、美学母题和对诸如灵肉、真理的最初思考。而且在对人的思考中,不管是以后的基督哲学还是自然科学,很多理念都发端于他们的思想。甚至有人因此说整个西方哲学史不过是对柏拉图的注释。西方始终注重逻辑推理抽象理性思维,关注人的存在与个性,肯定人认识、改造世界的能力,同时寄信仰与灵魂于宗教。在文艺上,从希腊悲剧中人对命运的无能为力、浪漫主义冲破矛盾的挣扎、现实主义对世界的描写都在他们的思想框架内。在美学上的悲剧传统、崇高理论也多源于此。下表的与中国的对比,可以体现更多的西方“对立”思想。

西方文学擅长叙事,注重文学的摹仿功用。而中国更擅长抒情文学,通过意象、意境而不是情节、典型等表现主旨。所以,在美学问题上,中西方传统也有不同。与中国传统的大团圆结局不同,西方更注重悲剧引起的怜悯与恐惧,这体现了西方人与命运对立的意识。在审美上,朱光潜先生曾把立普斯的“移情说”和谷鲁斯的“内摹仿说”分为以人情衡物理,以物理移人情。而在《诗论》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把中国的移情说用一个“见”字概括。这里包涵了两个层面,一是知觉,一是情感,这里的“知”是直觉的,“情”是意象的,最终达到了“知、情、感”的统一。这种审美更有客观性,创造性,而产生了物我统一和谐的中和美感。在哲学渊源上,西方的单向物我交流体现的是人与自然对立的,“知、情、感”的分离,而中国更注重人与自然的关系,并相信物我平等人可以以虚静达到物我两忘的天人合一境界。

西方哲学更倾向将矛盾、对立摆出来,希望可以用理论和语言去解释这些矛盾。因此,也就有了很多此类概念。但西方的“对立”并非只是冲突,它带来了更多的是进取,而中国的和谐也并非解决了人的精神问题,儒家也早就有性恶、性善的对立。正如刘小枫说,中国精神史上早就出现的佯狂、装疯、卖傻、阴险是无法一笔勾销的。更多的时候,中西方的不同是侧重点的不同。比如,西方哲学家在苦苦思考“美是什么”的时候,我们更关注的是“美在哪里”。

在《东西文明根本之异点》中分析道:“一为自然的,一为人为的;一为安息的,一为战争的;一为消极的,一为积极的;一为依赖的,一为独立的;一为苟安的,一为突进的;一为因袭的,一为创造的;一为保守的,一为进步的;一为直觉的,一为理智的;一为空想的,一为体验的;一为艺术的,一为科学的;一为精神的,一为物质的;一为灵的,一为肉的;一为向天的,一为立地的,一为自然支配人间,一为人间征服自然。”中西方的哲学与美学有很多可以对比、借鉴、发挥的地方,而他们对人、对文学的关怀都是很感人的。

参考文献:

[1]朱光潜.西方美学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7.

[2]克罗齐.美学的历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

[3]朱光潜.文艺心理学.长沙:安徽教育出版社,2007,5.

[4]赵林.西方文化概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