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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变形记》浅谈卡夫卡创作的艺术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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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弗兰茨・卡夫卡,二十世纪初期的德语作家,堪称为"神话"的一个人物,他的作品传达给我们的总是一些关于人类生存境况的噩梦般的讯息,他总是能够将我们滞留在一种几近绝望的困境中,他称自己是一只不像样的鸟,一只寒鸦,并且已经不会飞了,"因为我的翅膀已经萎缩,因此,对我来说不存在高空和远方。我迷惘困惑地在人们中间跳来跳去。他们非常怀疑地打量我。我可是一只危险的鸟,一只贼,一只寒鸦,但这只是假象。实际上,我缺乏对于闪光的东西的意识和感受力,因此,连闪光的黑羽毛都没有。我是灰色的,像灰烬。--一只渴望在石头之间藏身的寒鸦。" 他的作品中充斥着变形,荒诞,虚无的色彩,这些特点在《变形记》中有着充分的体现,通过对《变形记》的解读,"象征之内另有象征,譬喻之后又有譬喻" 的意味就更浓郁了。

关键词:卡夫卡 变形 荒诞 虚无

一、卡夫卡生平简介

弗兰茨・卡夫卡(1883-1924)奥地利小说家,十八岁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文学和法律,一九四年开始写作,被誉为二十世纪文学史上的杰出人物、现代文学的鼻祖,由于其生活在奥匈帝国行将崩溃的时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学影响,故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其最著名的作品有短篇小说《变形记》、《地洞》、《判决》,长篇小说《诉讼》、《城堡》等。[1]

二、《变形记》中的“变形”色彩

“一天清晨,格雷戈尔・萨姆沙从一串不安的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变成一只硕大的虫子。他朝天仰卧,背如坚甲,稍一抬头就见到自己隆起的褐色腹部分成一块块弧形硬片,被子快要盖不住肚子的顶部,眼看就要整个滑下来了。他那许多与身躯比起来细弱得可怜的腿正在他眼前无助地颤动着。” 作品的开端,就把人变成了一只甲虫,很难想像出比这骇人听闻的事情,可是作者卡夫卡能用这样平淡的笔调来叙述这件事,“变形”就更加骇人听闻了。在古今中外文学史上,有许多以“变形”为主题的作品,如吴承恩的《变形记》,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等等,可是,《变形记》却体现出一种与这些作品不一样的效果,那就是令人困惑,感到不习惯,进而引发无休止的争议。[2]

“人变甲虫”这一灾难性事件几乎是凭空产生,就连格雷戈尔都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因而可以说是毫无征兆,而文章的后文也没有交代出具体的原因,使读者难免感到困惑,这样突兀的开头,使读者产生陌生化的审美效果,因而刚读作品时就自然而然产生警觉和抵触心理,这种心理使读者不必过多的投入个人情感,从而能更加清醒的看待这种“变形”色彩。卡夫卡对于“变形”没有做出任何原因方面的解释,进而激发出读者的阅读期待,愈是得不到解释,就愈发渴望弄个明白,于是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推理。可以看出,卡夫卡实际上是在诱导读者依据自己的生活体验,对这突发事件的原因,作出各种可能性的解释。作品中“变形”的思路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它省略了格雷戈尔“变形”甲虫的所有过程,反而展示了甲虫格雷戈尔如何试图“重新进入人类的圈子”,终因失败而死去的过程。卡夫卡用这种“变形”的思维展现出常人所无法洞察的生活存在的本身的可怕性,并用小说把他内心的对生活充满恐惧感的体验表述出来,因而他所描写的生活与他对生活的体认之间的节奏和程度上的差异,使作品产生“另类化”的艺术效果。卡夫卡默认自己的小说中有这种“变形”,他说“所有这种文学写作就是对极限的一个冲击”。 [3]

三、《变形记》中的荒诞艺术

荒诞感是一种人生体验,而卡夫卡笔下的荒诞是作者的一种特有的体验,虽然在字里行间很难找到有关荒诞的直接性描述,但他作品中的荒诞感受却艺术化的表达了出来。卡夫卡对荒诞的体验与他对“异化”的体验是一致的,首先表现给读者的就是世界的陌生感或孤独感。“世界是由‘谎言’构成的” ,卡夫卡将人异化成甲虫,一种令人厌恶的丑陋的生物,就可以看出他对这个“黑暗”、“肮脏”、又充满“谎言”、“莫名其妙”的世界,感到何等的“迷误”和“厌烦”。其次,作品流露出“徒劳”感。在卡夫卡所经历和揭示的荒诞世界里,有一幅图景是令人难忘的,即人的努力与结局的无效之间的消解情景。正如《变形记》中甲虫格雷戈尔试图“重新进入人类的圈子”,却终因失败而死去了。这样,不仅消解了他成为甲虫后所要付出的努力,更使得他之前作为旅行推销员为他的家人和公司作出的贡献消解掉了。再次,作品中的“恶心”色彩,也增添了小说的荒诞效果,变成甲虫的格雷戈尔在食物方面,更倾向于腐烂变质的水果或是变质的奶酪,新鲜的事物反而使他心生厌恶,不觉间读者会感受到莫名的恶心;家人们对待格雷戈尔的态度,由他为家里做出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到他变成甲虫后,开始的恐惧并最终转向了他不能再养家的厌弃,这一切的转变,都显示了这个世界的“虚假”,充盈着荒诞的氛围。最后,最重要的就是作品中时刻伴随着的“恐惧”意味,作品中的每一个人物,几乎都会对一些事物心生恐惧,正如没有变成甲虫之前的格雷戈尔对失去工作恐惧,因而他5年来一直没有旷工,那日的到来着实令他恐惧;而变成甲虫后的格雷戈尔则害怕见人,总是故意避开,而他的家人:父母、妹妹,同样对异变的他心生恐惧,这种时时存在的恐惧感,凝练了作品的荒诞艺术。[4]

参考文献:

[1] [奥]卡夫卡著,谢莹莹、张荣昌译《卡夫卡文集》[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11,第110-148页.

[2] 叶廷芳著.卡夫卡及其他―叶廷芳德语文学散论 [M] . 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09.

[3] 胡志明著. 卡夫卡现象学 [M] . 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第277-305页.

[4] 范捷平主编. 奥地利现代文学研究―第十二届德语文学研究会论文集 [G]. 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第10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