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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错了 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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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7世纪教堂的钟声里,那枚神奇的苹果落了下来,经典物理学之门徐徐开启,牛顿的时代悄然来临。

几个世纪以来,牛顿的物理学创造了灿烂的工业文明。它使我们生活在一个井然有序的世界里,它是如此美妙,以至于我们确信世界本该如此。我们的社会组织结构也已习惯了按照牛顿式的思维来建立和运转,人们逐渐形成了一个“机械”的世界观: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就是一部庞大的机器,机器内部的零件各司其职:只要这些零件没有故障,机器就可正常运转;即使出现了问题,只要将损坏的零件换下,整部机器仍可以继续“工作”。

运用牛顿的哲学,我们在组织中看到的是资源、作业程序、输入与输出、屡缎结构以及作为工县的消耗品和员工。于是,当面对复杂的管理问题,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将事物简化、分解。我们乐观地认为:要对组织进行精心设计,广泛地收集数据,采用先进的数学方法进行决策,制定详尽的计划就可以感知并预测未知世界。然而,每当我们置身其中,却总是惊讶地发现,尽管当代组织管理已发展出完善的理论和分析工具,我们的周围仍然充斥着无法解决的难题。我们不禁要问:我们错了吗,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爱因斯坦说过:“不改变制造问题的意识,就无法解决问题。”在《领导力与新科学》牛,惠特利,以新科学为代表,实则是在质问西方自牛顿以来对现实世界的认知方式。诸如:把世界看做一部没有生命的大机器;将劳动者商品化;过分强调科学管理。

在经典力学体系中,牛顿造就了一个因果的世界,若沿着因果关系的思维线索推论,西方就不得不为感性的现实世界寻找一个最初的创造者,所以,在牛顿的科学中,世界被看做一部因“上帝第一捺动”开始运转的机器。

看看我们今天的组织吧,我们总是将整体进行分割,如战略目标、细分市场等。然后再将各组成部分拼装为一个整体,我们想当然地认为对部分进行研究是认识总体的关键,但是却忽略了单独考虑部分和部分之间的相互关系与将想象中的“部分”一开始便从整体中考虑是迥然不同的,后者是系统观的体现,而前者只是机械的方法论。显然我们在实践中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们努力对组织进行“合理”地分解,寻找构成总体的最基本、最合适的“积木块”,于是我们的组织变成了一张张界限明晰的结构图,我们任务就是按照这些图表“井然有序”地工作:我们有明确的权力、责任、角色,我们有属于自己的位置与边界我们有明确的相互联系规则,我们被告知可以向谁咨询、向谁评论以及向谁提建议……

生活在牛顿的世界里,我们可以预测时针的下一格指向哪里;施加一个力,我们可以知道撞球滚动的方向。

300年来,我们赋予包含具体数据的计划至高无上的权威,我们用大量的图表和计划进行思考和预测,希望这样可以对组织进行控制,使计划得以有效执行。然而,当我们面对林林总总的组织管理图表时却迷失其中。我们发现,理性的、结构化的、刚性的组织并不能实现良好的绩效,我们惊诧于精心编制的计划无法执行下去;惊诧于组织的疲惫、迟钝、无力;惊诧于小小的扰动竟会使组织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似乎并不是牛顿所描述的,迷人的、确定的世界所应有的图景。

古苏菲教义告诉我们:“你认为你知道1,所以你知道2,因为1加1等于2。但你还必须知道‘加’。”当我们面对错误的关注点时,我们是否误解了“加”的真谛呢?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我们总是根据自然科学的发现建立我们的世界观a始于20世纪初的量子物理,能够帮助我们重新认识大型复杂系统中影响和联系。新科学的发展,使我们暂时抛开了科学管理的细枝末节,从全新的高度来观察宇宙的固有规律、创建过程以及为维持秩序而进行的动态、持续的改变。

借鉴量子物理理论,组织成为一个包络非层级结构、多功能与整台、互动的权力中心、弱化监督干预、反应迅速的弹性组织架构。区别于“1+1”的机械的总体,我们将组织看做一个系统的、有生命的单元,内部存在着我们称之为“场”的共同愿景、使命和价值观,组织强调的是效率和效果而不是职能和角色。在组织里,我们可以自由呼吸和充分交流,信息成为保证组织生命的重要资源,组织的工作就是要保证信息可以顺畅流动。

以量子力学为代表的新科学与牛顿科学的最大差别在于:前者关注整体,而后者关注部分。新科学对系统的认识不仅着眼于系统整体,而且十分关注系统内部各部分之间的相互关系。这种关系不是简单的因与果,也不是通过对事物进行简化、描述和分解,最后以线条和图框的形式来解释总体,而是研究组织连续运转的动态过程,然后观察这些过程是怎样物化为可见的行为和形态的。牛顿的世界是一个寂静的、独立的世界,而量子的世界是一个动态的、关系的世界,所有的粒子都不可能脱离关系而独立存在。伴随着新科学的发展,我们在组织管理领域步入了由关系构成的新世界。

关系大师葛瑞利・贝特森提出了组织管理的“关系模式”,建议我们不再聚焦“事物”本身,而应将关系作为一切的基础。于是,我们不再指望预测,而是转向潜在的可能性。按照这种逻辑推演至自身,我们就像世界上所有的事物一样,无法定义、无法分析,只是一种潜能,不同的环境和人将它们释放或隐藏。既然所有事物都不可能脱离与外界的关系而独立存在,那我们就不需要按照牛顿式的“分解一组合”方式进行思考。

新科学带给我们不同的思考方式,那是一种将组织看做系统的、生命的、关系的方式,引领我们对现今的管理组织进行探索,哪怕这个过程中会有因改变“稳定”与“可控”的现在而产生的迷茫与恐惧。

质疑的声音当然会有,有人认为,提炼科学理论中隐含的思想并将其应用到社会科学领域是很危险的,因为扩展应用范围之后,科学理论产生的隐含思想与科学理论之间的关系就不够密切了;而且所有的科学都是对现实的一种假想和描述,而对于真正的现实,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认识清楚。我们不妨看看物理学家弗兰克,奥本梅默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一个人有一种新的思考方式,为什么不应用到他认为可能适用的地方呢?人们如果能够这样联想,一定非常有趣,这经常会引导我们获得更深刻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