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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辉煌的风景,在这里是指我的故乡的老温泉。我的故乡是云南永平县曲硐回族村,它是滇西最大的一个回族村落,目前有7000多回民。老温泉是相对于改革开放后异军突起的新温泉而言的,它既是曲硐回族村的一个著名风景点,又是我县自古以来被官方命名的一个重要风景点,是我县八景之一。在过去的岁月中,它是曾经辉煌的风景,让无数亲历者欣赏、体验、感受,并在漫长的时光中回忆、赞美!
曲硐老温泉也就是我的故乡的温泉,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精神,在生命的血管里不停地流动,并时时滋润我的生命,让我的人生,无论在风里,还是在雨里,也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总是保持温暖的质感,赤诚地热爱自己的故乡,真心地眷恋自己的民族;故乡的温泉,宛如一支长盛不衰的歌:“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是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响起的歌,让我深情而悠悠地想起故乡的温泉过往的光辉岁月。
曲硐老温泉,位于320国道边,距离大理到保山高速公路约1公里,有着悠久而灿烂的历史文化。据我向曲硐回族老人几次所查和所访,得知:在曲硐北门村外的广阔而肥沃的田野上,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泉水溢出地面,渐渐形成了一潭温泉。泉水珍珠般喷涌,乳白色的蒸气如白色的婚纱笼罩在潭上,曲硐回民发现后作了简单的处理,即用锄头挖一个大水塘,便成了最原始的温泉。之后,不知不觉出现了水葫芦,为温泉增添了一抹诗意的色彩。有一天,我去阿姨家,无意中问她小时候去温泉洗澡的情况,近80岁的阿姨,想了想,兴奋地对我说:“我小时候,经常约邻居小朋友去温泉洗澡,温泉里的水葫芦很多,并且很绿。水不深,水底都是泥巴,我们就像白鱼一样,我们一动,葫芦就动,我们不动,葫芦就不动,很有趣,所以,我最爱去温泉里洗澡。我爱去温泉里洗澡的原因,除了好玩,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父亲是一个十分虔诚的阿訇,他每天都要礼拜五番,礼拜前,都要进行小净或大净,小净在家,大净在温泉。他不仅严格要求自己,而且也严格要求我们四兄妹。由于经常受这样的家庭教育,所以我从小就喜欢水,特别是清水。”阿姨的话,激发了我的想象力,把想象拉得很远、很远。那久远的泉池如梦如幻,仿佛从天而降,在其中沐浴,肯定好玩,比唐朝时期杨贵妃在华清池洗澡都好玩。然而,我是上世纪60年代出生的人,只有想象了。我越想,就越兴奋,越美妙,阿姨小时候,在绿色的水葫芦间洗澡,如果远视那动人的情景,将会产生美丽的幻觉,阿姨是开花的葫芦?还是葫芦花是阿姨?真是别有一番风景,仿佛是人间仙境。
后来,人们在泉池中安放了些石块,池底及池边的泥巴就不见了,水也就清了,水葫芦开花时,仿佛清水出芙蓉,美妙极了。经过人们很长时间的沐浴,反复证明泉水虽含适当的硫磺,却无副作用,因含硫磺,所以经过沐浴的肌肤有滑腻的感觉,仿佛用肥皂洗过,非常舒服,非常爽快。泉水清澈,水底的石块清晰可见,温度又适中,大约在48~58℃,最适宜人沐浴。我想,这既清纯又温暖的泉池,仿佛真主所赐,因为,回族是一个特别爱水的民族。我了解,在云南,凡是有回族聚居的村落,都有水,或山间的清泉,或山间的河流,或坝区的河流,或温泉,或井水。曲硐老温泉初步形成后,虽然是露天温泉,却闻名遐迩,像春风一样,吹遍县内外。从此,村内村外的人们,扶老携幼,络绎不绝,前来沐浴。人们浸入水中,愉快地沐浴,忘情地沐浴,像腾云驾雾,视为奇观,被文化人誉为美景,名曰:曲硐温泉。
温泉美景仿佛一块巨大的磁石,不仅吸引着一般匆匆过客,也吸引着文人墨客。他们驻足、沐浴、感动。明代地理学家、旅游家徐霞客于崇祯十二年途经此地,留下千古绝句:“温泉有酒情抒倦,芳草留人意自闲”;云南知名人士李根源,于民国初年到此一游,写下脍炙人口、名垂青史的优美诗句:“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宜多。”名人一留下脍炙人口的诗句,曲硐老温泉就被注入了深刻的文化内涵,从此,温泉就有名气,名字传得更远了。
我在不断寻觅曲硐老温泉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情况。前几年,我问80多岁的父亲,他说:那时大家在无栅栏的潭中沐浴,只能约定俗成:白天女人洗,早晚男人洗。有了规矩,就有了方圆,大家记住了规定的时间,记住了“乡规民约”,该洗时就洗,不该洗时,就不能去。后来,在抗日战争时期,军队28师驻扎在曲硐简易师范学校。县长李杰与师长刘伯龙同心协力组织和领导曲硐人民兴建曲硐温泉。他们号召当地民众捐资、捐物、出工、出力,组织民工盖了两间瓦房,房距大约5~6米,一间为官沐浴房,两层,下层为几个小浴池,状如井字,上层居住,房前有一凉亭。官堂,顾名思义就是当官洗的澡堂。此房大约在六十年代后期已停用,因为,水温降低,水位下降,偶尔有当地老百姓洗衣服,主要用作生产队堆稻草。后来,生产队把官堂拆了,再后来,把官堂的遗址卖了,从此,辉煌过的官堂,便成为我记忆的符号,成为历史的过往烟云。
如今,一想起这官堂,与家乡人一说起这官堂,我只能长叹一口气,因为,这官堂是我的故乡最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现在只好“亡羊补牢”,尽我绵薄之力,用文字的方式,铭刻书中;另一间为平民百姓沐浴房,此房分为两大池即男池和女池。温泉的泉眼即出水处是男池小门左边,池底的泉水喷涌而出,源源不断,而且水量较大。泉水晶莹剔透,沐浴的人最后一个程序,就是来此洗头,涮一下身子。中间有一个小水洞,这边的男人可以听到那边的女人说话,那边的女人也可以听到这边的男人吹牛,说来说去,吹来吹去,说者吹者无心,而听者有意,便留下了不少的有趣故事。男池的洗澡水经水洞流向女池,女池没有源泉,只好洗男池流淌过来的洗澡水,女池的水流向洗澡潭外的水沟。水沟在平坦而广阔的田野里弯弯曲曲。水虽然很黑,且有些臭味,但是,一经流入田野,就成为农田四季灌溉的主要水源,变废为宝,使瘦田变成肥田,从而体现温泉水的强大魅力。生产队时,凡是处于温泉水沟附近的农田,农民都没有出现为了争水而吵嘴、斗殴,甚至杀人等现象。土地承包后,当时我读初中,我家的几亩承包田,距离温泉半公里,在温泉水沟旁边,放水十分方便,我只需要在水沟中间打几棵木桩,木桩上方放入一些杂草及泥巴,一堵,水就流入田间,养育庄稼,因此,土地承包后的第一年,我家的水稻就丰收,彻底解决吃饱饭的历史问题,其他农户也一样。
温泉池底用大石板铺就而成,池周围用石块、石条砌成,高约1米,有三层石阶,用于上下。这长石条,我听老人说,是曲硐老百姓从自己家里的火塘边取来的石条,这足以说明我的故乡人是非常支持兴建温泉的,是非常支持公益事业的,是团结善良齐心的,这让我感动不已。池边走道放着两条结实笨重的长木凳,用于摆放衣服。此古老的民堂,现遗存,已修建,基本上保持原来的模样,仍使用,有1个50多岁的男回民专门管理,去洗澡,给多少钱,随心愿。多善良的回民啊!在物欲横流的当下,这善良是多么的珍贵啊!
前段时间,我去了一次,看着男池上方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土墙壁上生长的藤蔓,横七竖八,我感觉到故乡的老温泉的确老了,老得没有人看望、关心、修缮,仿佛穿着破衣烂衫的老人,我鼻子一酸,心里难过,但无奈。我现在能够做到的只有把这温泉赶紧拍照下来,把这些珍贵的照片刊登在我主编的《永平回族研究》杂志上,载入史册,这样我就放心了,做个好梦了!于是,我跟看守温泉的回族老乡借了一架木梯子,我把梯子搭在温泉旁的土墙上,我一边拿着照相机,一边小心翼翼地爬上烂墙头,估计这墙高3米。我只好骑马一样骑在墙头上,给这老温泉,给这岌岌可危的“老人”照三张相,第一张是瓦房顶,到处都长满草,看来,这些草,也有点年纪了;第二张是第二层瓦,也一样,到处长满野草,绿的绿,黄的黄,枯的枯,有几根椽子已经腐朽了,腐朽的椽子上覆盖的瓦已经断裂;第三张是进入男池的过道,过道已经不是原来的拌子,而是重新修的,很粗糙,应付似的,看样子已经好几年了。我看着这些不忍睹的历史片段,心情十分沉重,也许我杞人忧天,也许缘于我太关注故乡的温泉历史文化了!但又不得不关注,做力所能及的事。
我有时去新温泉洗澡,看到老温泉周边还留存三棵杨柳树,我便忘情地凝视苍劲古老而摇曳的杨柳树。此时,我的思绪宛如摇曳的长柳,在风中,把留在心底的风景徐徐展现,把以前如诗如画的曲硐老温泉一一铺展:儿时,每次去温泉洗澡,当人少时,我都要在温泉里扑腾几下,学游泳;人多时,只能在裸的身体间隙“正襟危坐”,感受热热乎乎的温泉水,泡上半个小时,如果是冬天,泡的时间更长,好像是在温泉里混日子。有一早上,我和几个同学逃学,逃到温泉,泡温泉,泡到放早学。泡后,在池中摸上一个大如鸡蛋的黑得出水的鹅卵石擦一擦脚上、手上的污垢,又到出水处用土碱或肥皂洗洗头,洗完,穿衣,然后到大门外大土院柳树下木凳上,坐一坐、闲一闲,在清风中感受风的凉爽,感受杨柳树的清凉气息,通体舒畅。那时,曲硐温泉的杨柳树,既多又大,形成一道独特而美丽的风景,所以老百姓叫曲硐温泉是柳林温泉。坐后,站起,走一走,再看一看温泉大门对面的小菜园,要是在深冬欣赏,你就会看见,柳树间,一条条交错的温泉水沟,水雾随轻风袅袅升腾,与稀疏有致的青翠细柳相依,形成朦胧的画面,宛若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美轮美奂,如画似诗,令人赞不绝口,使我至今难以忘怀。菜园有一间小瓦房,一对70多岁的回族五包户夫妇住,他俩精心看护曲硐温泉,老人家收费,曲硐人不收,外地人收两三分钱。那时,人们来温泉洗澡,几乎要自觉地排队,因为无论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泉池都是挤满人,有些年纪大的曲硐回民,干脆夜晚12点后,点着马灯或点着松明沐浴,那时没有电灯。这样,温泉附近热闹非凡,仿佛节日盛会。
然而,历史的发展,往往有不可预知性,有时,它不会直线地行走,而是忽然转了一个弯,向着另外一条路行走,人们的兴奋点也从根本上转移。我国改革开放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脱贫致富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也是人们心中的兴奋点。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老温泉的中心地位逐渐被各种各样的新温泉代替,不足为怪,是历史的必然。
20世纪80年代初,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下,曲硐公社在距老温泉20多米的沙河外的三角地带进行初步开发,建立了两个新温泉;90年代初,进行再开发,90年代末由集体经营转为民营,出现新温泉。因为沐浴的人多,有利可图,所以,有条件的户主便进行自主开发,政府不予干涉。这样,就形成泛滥开发的局面。经过十几年的开发,机井越打越多,越打越深,而地下热水资源越来越少,水质也越来越差,不像老温泉那样让肌肤滑腻,也不像老温泉那样温度适宜,而是较高。沐浴时,地下热水与自来水合起来用,每一个浴池有两个水龙头,不像老温泉,不需什么水龙头,温泉从地下咕噜咕噜冒上来,是天然的,是原汁原味的。据了解,民营温泉有一幢桑拿大楼,建了扬程二三十米的承压井一座,建有大中小男女浴室20余间,有大小两个游泳池;后来,几户建压井几座,建大中小男女浴室50余间,从而,形成了一道道亮丽的温泉文化景观,在滇树一帜。
温泉资源的快速开发,带动了一系列的经济开发。以新温泉为中心,逐步形成了具有曲硐回民特色的清真饮食文化。320国道两边的10多家清真饭店,挂满了优质的牛干巴、滴油的腊鹅,摆放着鲜嫩的鹅肉、鹅肝,还吊着新鲜的、壮美的黑山羊肉……清真饭店的生意,一年四季,红红火火,回民的腰包鼓起来了。经过十几年的开发,形成了有规模的经济开发区;曲硐还逐步形成滇西最大的回族文化城、最大的核桃交易市场、最有特色的清真美食一条街。
虽然新温泉林立,老温泉渐渐失去辉煌,开发区成为省内外的一个新时代的亮点,回民的物质生活蒸蒸日上,锦上添花,但是,曲硐老温泉昔日的风采,在很多回族老人心中是挥之不去的。我一回曲硐老家,经常听回族老人回忆:曲硐老温泉具有舒筋活血、消炎、治百病的功能,能使少女的皮肤变得更光滑、更娇嫩,能使老人益寿延年,能让儿童喜笑颜开……虽然有夸张的说法,但说明曲硐世世代代的回民始终热爱故乡的老温泉。历史的车轮,总是向前奔驰,人们的情感内涵及外延也在不断演变,人们不仅情系老温泉,也情系新温泉。曲硐的回民平时离不开温泉,特别是回族的重大节日,更离不开温暖的温泉。如一年一度的开斋节,凡是曲硐回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大多数去新温泉沐浴,沐浴后男人携着温泉的清新气息,于早上9时前到清真寺礼拜,过去是去曲硐古清真寺礼拜,这几年是去永平县曲硐回族文化城清真寺礼拜;女人浑身散发着温泉的馨香在家做菜做饭,喜笑颜开,准备最好的节日家宴……
正因如此,曲硐温泉,让曲硐的回民一生一世都离不开!据我了解,曲硐再富有的家庭都没有安装太阳能热水器,建一所沐浴室,因为有温泉;如有瘫痪的老人,家人用手推车把老人推到温泉,扶进或抬进温泉泡一泡、洗一洗,感到舒畅、幸福,感到没有白活一世。
近年来,人们情系新温泉,无可厚非,因为老温泉已经满足不了人们时尚的需要,人们要去体验新时代的色彩。虽然如此,人们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时时谈起老温泉。几年前,我经常听故乡的老人说:“生离不开曲硐温泉,人活一辈子,什么都舍得,就是舍不得温泉。”此话并不夸张,道出了故乡人与温泉结下的不解之缘。因此,好些老年人都去老温泉洗澡,他们不是舍不得出几块钱去新温泉洗澡,去桑拿大楼享受一番,而是在老温泉洗了一辈子,洗惯了,洗出感情了。正因为有了深厚的感情,在经济开发过程中,任何人不敢打老温泉的主意,更不要谈拆除老温泉的一片瓦,因为,这些老人将用深厚的情感保护!因此,我对这些老人,满心感激、敬佩!因为他们保护了老温泉,保护永平县的八景之一,保护了民族历史文化遗产!
曲硐老温泉,因具有丰富的热水资源,过去,成为曲硐一道古朴的历史文化景观;曲硐老温泉,因具有独特的区位优势,曾经成为永平以及滇西一道独特的回族文化亮点。所以,故乡的老温泉,我不得不爱,不仅爱她悠久的历史,更爱她曾经辉煌的风景。
曲硐老温泉为什么成为曾经辉煌的风景,而现在风光不再?我经过长期的了解和思考,认为,一是由于新温泉开发得太多,地下热水资源开发力度过大,因此,地下热水资源已经出现枯竭,直接影响到老温泉,我去过老温泉几次,采访管理员,他说,老温泉水位下降,温度下降,沐浴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没有。前不久,我去了一次,管理员不在,只是碰到了一个从山东来曲硐打工的农民。他对我说:“你不是照过了吗?”,“是的,前一次,我给老温泉照的相,已经刊登在我主编的《永平回族研究》上,这次来照,是因为前次照的相片已经丢失,我们永平县回族学会要编永平县回族志,这老温泉的相片一定要编进去,所以,我今天来照。”于是,他热心地陪我照。我俩走进男池,我一看,没有一个男人在沐浴,只有依然干净的温泉水,只有一个换水间静静矗立,只有从破房里钻进一束灿烂而孤独的阳光,只有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网住朽梁滥墙……我不忍目睹,内心霎时难受,曾经辉煌的风景闪电般在我眼前掠过。我俩又到女池,女池的门锁着,我感到奇怪,怎么会锁着?他走到门前,弯腰伸手从一块砖底下拿出一把钥匙,把门开了,我一看女池,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故乡的女池,乱七八糟,一潭死水,池边堆放着一些管理员的杂物,池上方的房顶,生长着一些绿色藤蔓,绕来绕去,仿佛找不到生长的方向,一切都是静静的。面对曾经辉煌的风景,我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除了叹息,还是叹息。我拍照后,沉重地走出泉池,走到新温泉墙角下,也就是前一次我上墙拍照的老地方。他对我说,你看,这新墙是原来老温泉的走道,前面是原来管理员住的小石棉瓦房,现在已经被新温泉占了。我说,这我清楚,但无法!
我看着陈旧的老温泉,老景点,没有一点生气和活力的老温泉,心生无限感慨,我只有用我的照相机留住老温泉最后的形象,我只有用我的赤诚之心书写曾经辉煌的风景,我只有向两位画家,曲硐回族画家马沛良和福建画家林惠川约稿,把他俩画的曾经辉煌的风景刊登在杂志上,我也只好与一个本县诗人王景宗约稿,把他书写的《老温泉礼赞》,刊登在杂志上,以此纪念曾经辉煌的风景。
曾经辉煌的风景,其命运走向,一是被现代的另一种辉煌代替,推陈出新;二是任其自生自灭,仿佛一棵山间的古树,即使枯萎了,或倒了,也视若正常。因为,在强大的经济链面前,文化价值将被日益风化。也许,经过日月轮回,斗转星移,又会复古,又会复活,大兴逝去的,曾经辉煌的风景。而我的殷切期望,曲硐老温泉,曾经辉煌的风景,再显辉煌!
选自《辽河文学》2013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