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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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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阔军出生在山东阳谷县阿城镇一个普通的家庭。1993年时,18岁的文阔军已经长得高大英俊。虽然因为高中时谈恋爱,与大学擦肩而过,但也因此和邻镇的姑娘刘娟好上。这一年,刘娟的父母通过关系,把刘娟安排在镇上的一个工厂里做出纳,而文阔军则被送进一个汽修学校学习汽车修理。转眼两人就到了20岁,于是扯证办了酒席。

结婚后不久,刘娟生下了一个女孩。而这一年,文阔军在汽修厂的工作也干得风生水起,很快和表舅在镇上办了一家小型汽修厂。傍晚时候,文阔军总是骑着摩托车载着爱妻和女儿,在镇外的河滩边兜风。一家三口过得其乐融融。

到年底时,一结账,文阔军惊喜地告诉妻子,他们在这一年里,竟然纯赚了6万元,这个1999年的冬天,25岁的文阔军有了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

就在文阔军和妻子沉浸在喜悦中时,他们很快就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次年的7月,文阔军和表舅合营的汽修厂,因效益太好,被镇上的同行张某看中。在要求联营未果的情况下,张某充分利用了自己父亲在县上权力部门担任要职的关系,三番四次挑衅。这个月,张某带着一批工商部门的人来清查,说文阔军的汽修厂非法营业,一查,汽修厂就是关门整顿半个月,查来查去,没问题,下个月,张某又报案,说文阔军的汽修厂非法窝藏杀人犯,又是关门整顿。

2000年的下半年,文阔军的汽修厂就被这些空穴来风的盾查弄得没有开业几天。不但以前赚的钱全亏了,还欠亲戚一万多块钱。文阔军只有含恨把汽修厂转给了张某。

2001年的春天,文阔军站在镇口的公路上等着前往省城济南的班车。阳春二月,乍暖还寒,瑟瑟的寒风把刘娟和女儿的头发吹得四起。文阔军提起行李,跑回妻子身边,摸着女儿的头,对妻子刘娟说“一定要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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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文阔军在一家大型汽车修理厂找到工作,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这年10月底,天气已经转凉,但高大强壮的文阔军仍光着膀子在修车。修理厂里送来了一辆白色奥迪A4,文阔军查看车况后,和车主进行交流。亨窗滑下来时,文阔军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正盯着自己在看。

这个女人大约三十七八岁,化着淡妆,满嘴的屑气。一番海阔天空的闲聊后,这个中年妇女问文阔军会不会开车。文阔军笑着点头说道“我们干汽修这行的,十有八九都能开。”文阔军说完,就看见中年妇女对他笑了。

很快,一辆精致的丰田就停在了修车厂门口。老板哈着腰说“小文,谭小姐要你暂时做她的司机,陪她去吃顿饭。”

这天晚上,文阔军既当了谭小姐的司机,又做了谭小姐的陪同。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包间里,文阔军与不同的脸孔碰杯,为谭小姐拦下了几十杯屑。

第二天,谭小姐把文阔军请到自己的别墅,狠狠的表扬了一番,并给了他一万块钱作为报酬。踏入别墅的一刹那,文阔军只觉眼花缭乱,他自小在小镇上长大,哪里见过如此排场的房子,而今,手里还拿着这一万块钱。这对文阔军来说,简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在文阔军还沉浸在不确定中时,化着淡妆的谭小姐已经轻轻靠在文阔军的身上。“阔军,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挺喜欢你的。你说呢,”文阔军愣了一下,闻着谭小姐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看着她眼角浅淡的皱纹,妻子刘娟的脸在他眼前猛然闪过。一瞬间,他抬起头,看着屋子里精致的装修,和怀里的谭小姐,刘娟的脸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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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文阔军就搬进了谭小姐的别墅,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谭菲。文阔军和谭菲一起参加各种聚会,与各色领导们喝酒聊天泡夜总会,俨然是一对夫妻档。2005年,文阔军就已能是谭菲公司的副总了。这一年,谭菲也在数次提出要求后,对文阔军下了最后通牒他必须和他的妻子刘娟离婚,

一面是权力的欲望,一面是青梅竹马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文阔军做着艰难的挣扎。他偷偷看过谭菲的身份证,出生年月1965年,谭菲41岁,而自己才31岁,整整十年的差距。而这十年,也是他与刘娟从恋爱到结婚的十年。

外人眼里,他是公司光鲜耀眼的文副总,但他心里很清楚,文阔军只有一千元以内的审批权,而一千元以上的控制权力都掌握在谭菲的手里。

名车、豪宅、手中的权力,与各级领导的谈笑风生,这一切都是因为谭菲。只因为谭菲,才能拥有这一切。如今,谭菲说“你离婚,我给她们母女20万。不离,我放你回去。”

世间爱财的不仅仅是老夫少妻的女人,谁人不愿少奋斗十年,文阔军,也不例外。

久别三年之后,文阔军第一次返回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家,带着20万元现金和写好的离婚协议书,离开时,带走的是一张离婚证,还有结发妻子和女儿那绝望而鄙夷的目光。他知道,从此,他在这两个世上本是最亲近的人心目中,不再像一个男人。

然而,当文阔军返回谭菲的别墅时,等待他的,不是让他平步青云的婚姻,而是谭菲分手的决定。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谭菲另外结识了一个比文阔军更加年轻而俊朗的男子,建立在利益与欲望基础上的爱情,就这样轻易地跌进飘浮着尘埃的空气里。重新站在那个被自己背叛和离弃了的贫寒之家的门前,文阔军悔恨万分,却始终没有勇气抬手再敲响那扇已经对自己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