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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高中生的“间隔年”:在行走中发现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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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候机厅里,我看着落地玻璃窗外那架即将飞往乌拉圭首都的班机。面对着即将开始的全新生活和挑战,我的心里没有彷徨无措,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问号,为什么我会不感觉紧张?究竟是过往生活里的哪一个瞬间,促使我做了这个决定,为什么我会选择去南美呆上4个月7在我仍旧理不清头绪的时候,真正要出发的时刻就这么突然地到来了,我跟我的家人们告别,穿过机场的安检通道,一个人踏上了真正自由、独立的新生活之路。我开始觉得充实与兴奋,未来的一年在陌生的异国他乡,我将开始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18岁的挫折,用“间隔年”来治愈

“间隔年”的计划来自今年4月的一次转折,那个时候我刚刚收到了一封来自布朗大学的拒信。布朗大学,是我的梦想,也是唯一一所我真心想要去就读的大学,但它偏偏给我寄来了拒信。我认真地考虑了其他所有给我offer的学校,我绝望地认识到失去了布朗大学之后,我对接下来的4年要去什么学校就读,选择什么行业作为终身的职业,都不再感兴趣了。

对于未来,我只是感到迷茫。

曾经那些对于生活的热爱,对于未来的憧憬,在18岁的第一次挫折面前都被击碎,就好像那些曾经乐观积极的生活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我自己都对当时的生活状态感到厌恶。最后,我选择到印第安纳大学注册,成为印第安纳大学的新生。同时,我也向学校提出休学一年的申请,我要用这一年的时间去改变受挫之后的生活态度,重新拾起勇气与信心,去发现我对于这个世界的兴趣点。

自然地,几乎没有任何人支持我这个决定。父母、朋友们都认为我是因一时冲动而失去了理智。但无论身边的人怎么否定、批评我的决定,我都一直固执地为“间隔年”计划做准备。朋友们善意地提醒我说:“你的父母绝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此时,我才深深地意识到,父母的看法将会是我“间隔年”计划的最大障碍。但我一想到,现在这个阶段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会影响我未来的几十年人生,如果仅仅因为我的举动与普世的价值观有所出入,我的决定得不到父母的支持,就轻易地让自己的梦想向他人、向社会规范妥协,我不甘心。我已经18岁,我已经能够完全为自己做主,而我的父母需要决定的不过是是否继续给我经济上的援助而已。

“间隔年”计划的第一个问题来了,钱!我要从哪里得到足够的钱来支撑自己的旅行,而且如果父母切断了对我的经济支援,将来我又要怎样支付大学的学费?

在一番认真思考和盘点之后,钱的问题我有了解决的办法。关于大学的学费,我并不担心,因为大多数的美国大学新生都需要申请助学贷款。我清算了自己过往的存款,幸运地发现我自己的存款应该能够支付我这一年的旅行,即使我可能需要非常的节省,生活的条件也许也要比现在差许多。但在路上我即将结识的各式各样、有着不同世界观的朋友,将是我受益一生的财富,还有那些一路上精彩而充满价值的挑战与机遇,是值得我用仅有的积蓄和青春去交换的。

初到乌拉圭,新鲜而美好的一切

飞机降落在蒙得维的亚(乌拉圭首都),我第一次踏在了南美洲的土地上。我穿过机场的通道和各式琳琅满目的免税店,顺利地通过了海关查验并拿到了我的行李。我在蒙得维的亚的学校为我安排了接机服务,还安全地将我送到了寄宿家庭里。我的寄宿家庭热情而友好,让我很快就融入了他们。我跟一个叫Andrea的母亲和她6岁的儿子Mateo住在一起。Andrea看起来既年轻又充满活力,一点都不像是个42岁的中年妇女,她的工作是探戈舞老师、按摩师,也常常在家里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留学生。Andrea说,比起被我当做妈妈来看待,她更希望我把她当做姐姐,同时她也希望我能在这个家里度过快乐和不拘束的时光。

第二天早上,我不得不一大早就起床,因为从这天起我就必须每天在9点前赶到学校上课。寒冷的冬季气温下,我极度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在蒙得维的亚,室内供暖几乎很少见。而我的浴室不仅要穿过一个门廊才能达到,而且那里也没有供暖设备和热水。为了用上热水,我不得不跟Andrea商量,到他们母子的浴室洗澡。

出门上学的经历也不容易,没有iphone,没有电子地图,我只得依靠一张老式的纸质地图寻找着通往学校最近的路。幸好,遇到了一位学校的老师,他领着我走最近的小道,很快便到达了学校。

我的西班牙语课从早上9点到中午1点,中途只有很短的一次休息。班级里的人并不多,算我在内也才6个人而已,除了我来自美国以外,其他的人分别来自巴西、罗马尼亚、德国、澳大利亚、加拿大和冰岛。我们几乎全都热爱旅行,也对学习西班牙语非常有兴趣,但是在别的一些兴趣上我们就有不同的倾向了,有的人喜欢拍照,爱看歌剧,追求流行时尚;有的人则对计算机编程,国际贸易和传媒等专业学术领域感兴趣:还有的人喜欢冒险,爱好登山……第一节课上,我们并没有被要求立刻进入学习的阶段,而是随心所欲地相互交流,互相熟悉,这样轻松、随意的课堂氛围在美国正规教育中也很少见,因此我很兴奋。

下课后,我跟来自罗马尼亚的Sorana一起去吃午饭。Sorana今年21岁,虽然来自罗马尼亚,但是她会说4种语言,甚至英语说得比她自己的母语更流利。一边吃饭,Sorana一边给我讲她去哥斯达尼加冒险、做义工,在罗马尼亚参加夏令营,在迪拜度假,还有在巴黎上大学的种种趣事。我吃惊地发现,仅仅比我大3岁的Sorana竟然已经去过35-40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了,而在这么年轻的年纪竟然已经走过世界上的那么多国家,这不正是我想要追求的生活吗?

很快,我就跟Sorana成了好朋友。我跟班里的同学们相处得非常好,我还带着他们一块儿去上Andrea的探戈课。旅行中的人们,似乎都非常渴望能够交到新的朋友,因此,在陌生的乌拉圭交朋友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困难。周五的晚上,我跟着乌拉圭的新朋友们在蒙得维的亚参加了一个名为“dia de la nostalgia”的怀旧嘉年华。我跟一帮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玩得很高兴,就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彼此很多年,一点也没有陌生的感觉。等派对结束,我回到家已经是早上6点了,在寂静下来的房间里我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新生活:虽然我到这里还不到一周,但我已经把这座房子当成了自己的家,在这里刚认识的人们已经成为了走入我生命的朋友,而在蒙得维的亚刚刚开始的生活也不再是独在异乡的孤苦无助。一切的事物,都有着一个美好的雏形。

多元文化、观点打碎“美国偏见”

后来的日子里,我继续上我的西班牙语课,晚上的时候我也常常去上莎莎舞的课程。朋友们向我推荐了一个叫做“Couchsurfing”(沙发客)的网站。“Couchsurfing”是一个世界性的网站,那里的网友们来自世界各地,他们都很爱四处旅行,但住宿问题常常是旅行中最难解决的一环,所以这个网站的网友们便发起睡在别人家沙发上或者让陌生人睡在自己家沙发上的风潮,这个网站还因此风靡世界。“沙发客”,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但是对于安全问题我的心里也有很多疑惑。住在蒙得维的亚的“Couchsurfing”(沙发客)网友们每周四都会有一次聊天活动,有的时候是在网上,有的时候会在城里找个地方聚在一起聊。他们中有本地人,也有外国人,他们每次总能讲述出很多美好、有趣的故事,还有那些他们曾经遇到过的真诚、善良的人们。听着他们的故事,我就常常想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的很重要,那是打开所有未知可能的前提,因为信任,才让这个网站的网友们如此活跃,穿行于世界各地,去接受那些陌生人们的热烈欢迎和诚心对待。

在“Couchsurfing”(沙发客)的聚会里,我认识了一个特别有趣的人,他叫Leo,来自中国。在我见到Leo之前,他已经独立走完了中南美洲的大部分地方,写了两本关于旅行的书,他不定期更新的个人博客竟然有超过千万的粉丝追读。第一次见Leo的时候,听说我是美国人,他便兴致勃勃地开始讲一件旅途趣事。在哥斯达黎加的时候,Leo曾经遇到过一对美国夫妇,这对夫妇的朋友在他们旅行出发前好意地提醒:“嘿,朋友,你们带上枪了吗,”Leo一边讲一边有些控制不住地笑出声,虽然我也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但是看到Leo乐不可支的样子,我却没有他那么开心。这个问题反映出美国人对整个世界有一种并不客观的心态,很多美国人认为除开美国以外的其他国家和地区,就只有危险和贫困,正如这世界上的很多国家对美国也有很多不准确的看法。例如,在乌拉圭就曾经有人问过我:“美国是不是就没有贫困的存在?”毫无疑问,美国当然也有贫困问题的存在,一个超过3亿人口的国家怎么可能没有一个穷人和乞丐?尽管有些看法和问题在很多人看来有些滑稽可笑,但跟世界各地的人分享不同的观点和看法,就是我热爱旅行的原因,在这些交流中我积累了新的经验也开阔了眼界。

Leo又告诉了我许多他从前的旅行故事。大学毕业之后,他就开始四处旅行:坐火车到西伯利亚,带着背包在欧洲旅行,然后又穿过中东回到中国。一路上,Leo曾经跟乞丐们睡在一起,搭过便车去机场,种种的奇遇和旅途见闻都是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我喜欢听Leo讲他的背包旅行经历和那些他在迪拜跟亿万富翁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但当我问他,他最喜欢世界上的哪个国家时,他却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说,“伊朗。”听到这样的回答,我感到非常惊讶,因为在我有所偏见的脑海里。“伊朗”这两个字只能唤起我对于血腥战争画面的想象,极端的穆斯林分子,仇恨和虐待妇女的种种暴行,还有恐怖组织……

应该说我是不幸的,因为我竟然一不小心就被不怀好意的媒体给洗了脑,我按照美国媒体所传达的信息,塑造了对于这个中东国家的整个看法。Leo却告诉我说,伊朗人民的善良、热情超越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在伊朗,常常都能见到带着行李满街走的游客,被当地人热情地请到家里做客,伊朗人甚至免费为游客们提供住宿。有一次,Leo坐出租车去机场,没有带够足以到达机场的现金,那位好心的伊朗司机竟然当场决定免费送他去机场,还在航班起飞之前给他做了快速而简洁的城市旅行指导。诚然,伊朗的妇女们必须在公众面前遮盖自己的容貌,甚至是在美丽的衣服外面披上黑色的长袍,但在家里,她们的穿着甚至连思想都与西方妇女没有什么两样。这一切都与我以前所了解的伊朗截然相反,但当一个曾经亲身到过这个国度的人向我讲起这一切时,我似乎没有怀疑的理由,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感到震惊。

Leo不仅用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改变了我对东方国度的看法,也让我见识到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我从不否认我热爱旅行,但固有的观念告诉我,我必须经过艰苦而漫长的工作之后,才能赚到足够的钱为自己提供稳定的生活,为未来的出行提供更多的保障。但24岁的Leo却告诉我,他虽然人在乌拉圭和我坐在一起聊天,但他同时也兼顾着在中国的事业。他工作的公司里的其他雇员也都身在海外,他们为国际间旅行者提供各种服务。边旅行边挣钱,这无疑是个好主意,以前“宅”在美国家里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办法。未来,也许在找不到更多的生活出路时,我也可以模仿这样的生活与工作方式:在世界的任意角落工作,发现新的机会,结识新的朋友。

在旅行的一开始,我就惊喜地发现旅途上这些各式各样的人,跟我过去6年在印第安纳州所认识的完全不一样。我过去那些对于世界的偏见和误解,在获取新的知识之后被完全,我对现有的新观念更为满意,而这个不断变化的过程也让我觉得充满冒险的乐趣。在这里遇到的绝大多数外国游客,总是能讲述出一个又一个我难以想象的冒险故事。我认真地聆听着每个人的故事,也期待着有一天能成为那些让人激动的故事的主人。我是那些我所认识的、四处游走增长见闻的人群里最年轻的人,我只有18岁,但我已经在路上,经历和学习着同龄人难以想象的一切。

更多信息的到来,从沙粒中寻找金子

西班牙语的课程结束后,我开始跟着一位叫Viviariel的当地设计师做实习生的工作。Viviana在蒙得维的亚拥有两间时装店,店里售卖的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各种晚礼服。在实习的工作里,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比如给顾客测量身体尺寸,裁剪布料做衬衣和上衣,或者把难看的高领衣服改成时尚新潮的夏季短袖……

把实习工作丢开不谈,和Viviana在一起,也让我领悟到不少的事。Viviana开朗大方,即使是她的私事,她也并不忌讳谈及,她常常会开玩笑地抱怨住在她家附近那些聚居的犹太人,常常诅咒那些不守社会道德的人,从她身上我感觉到乌拉圭人的开放和毫不隐藏,但也正是如此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很多价值观念受到挑战。

很多时候,Viviana喜欢把我们常喝的“可乐”念成“可卡”,这常常让我联想起用来制作的植物。在学习西班牙语的时候,我跟同学们曾经在课堂上讨论过可卡因在哥伦比亚地区的广泛种植和这一地区的吸毒问题。当Viviana说到这个词的时候,以我仅有的西班牙语水平,我很难判断她究竟只是要表达某种饮品又或者是有一语双关的目的?因此,我不得不向Viviana问清楚,她是否提到了可卡因。Viviana回答我说不是,而是他们的语言中“可乐”就是这样说的,他们还有另外的一个字专门用来形容可卡因。

但接下来,Viviana的问题却让我感觉到不安。“你喜欢可卡因吗?”她问。我笑了,并且立即回答:“不。”同样的问题,我也反问了Viviana。她亳不忌讳地告诉我说:“的确,在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荒唐的时光。那个时候我每天晚上几乎都不睡觉,而是跟朋友们聚在一起举行疯狂的派对并嗑药。后来,父亲发现了我的疯狂行为,他认真地劝诫我,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了父亲对于我的担心和失望。从那之后,我便下定决定放弃,也断了和那帮朋友的联系。”

我接着问Viviana,在乌拉圭是不是有很多人都会不同程度地沾染上。Viviana回答说是的,但对于可卡因只有那些有钱人才能够负担得起,跟她结交的不少医生,甚至是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都是“瘾君子”。而像大麻这样的,在乌拉圭更是相当泛滥。曾经有一次,Viviana为几个参加野营旅行的年轻女孩设计晚礼服,当设计并制作完成的时候,那几个年轻的女孩才告诉她,她们没有现金可以为这些昂贵的衣服买单,但她们提议用大麻来进行交换,她们给了Viviana大量的大麻,Viviana则把大麻提供给她那些“爱好这口”的朋友。在乌拉圭,吸食大麻已经被判定为合法,同时相关的法律也在逐步地完善之中。或许,吸食在中南美洲的文化中已经越来越多地被接纳和容忍。

跟Viviana的谈话同样冲击着我在美国就已经形成的很多观念,从小我就被教育着“远高”,但在中南美洲地区这一切似乎就显得不那么必要了。人人都是这样做的,所以就被视作了平常。但这并不意味着少数人的观点是不正确的,就好像当初,我坚持着要进行这趟“间隔年”旅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我仍然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尽管它非常“小众”,但“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间隔年的不断继续,我的头脑被一波又一波“前所未知”的信息所侵扰,我从中选择那些有益的指导我未来前行的路,用那些别人的惨痛经历来告诫自己,警惕在前行路上不能涉足的泥潭。

“间隔年”旅行,仍然在行

时间过得飞快,七八月很快过去,Sorana跟我告别之后回到了法国,去继续她的硕士课程。我则在蒙得维的亚继续我的探索之旅,我的“间隔年”旅行刚刚开始,但其实我已经从中获得了许多。一开始的时候,在蒙得维的亚的生活有很多的困难,比如过马路的时候,我不得不绕过路边成堆的狗屎,忽略大街上男士们看我的奇怪目光,学习自己打开燃气灶等等。但现在这些问题对我来说,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感觉很开心,因为一切都是陌生而新鲜的,我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又会遇到怎样神奇的朋友,就连我在这里走过的每一条街道,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因为这些陌生的挑战,让我有莫名的兴奋感。

我逐渐了解了乌拉圭人民。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总喜欢跟我玩“猜猜我的年龄”这样的游戏,因为我不仅不能准确地猜出对方的年纪,还常常把人家猜“老”。我常常想要拒绝玩这样的游戏,执著的乌拉圭人不会放弃,一定要你猜出一个数字才肯罢休,好在虽然我经常错得离谱,但从来没有人因此而生我的气。我渐渐明白,相对于笨拙地揣度他人心意,不如诚实来得轻松而自然。一旦有了这样的生活态度,我自己也释然了很多,即使别人对我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我也不会不高兴,因为他们这么说恰恰是向我展示真实自我的表现。

而现在,我的“间隔年”旅行仍然在继续。我即将启程到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在那个比蒙得维的亚更大更繁华的城市里,我将到NGO(非政府组织)做志愿者,我很期待那里的生活,不知道在那里我又会遇到怎样的人、事,还有生活。接下来,我还打算去非洲的乌干达,去第三世界国家,到更多需要我的地方去做志愿者。我想这一年的时间,就是最好的机会,去学习适应新的环境,调整自己的心态。

即使是现在经历的短短时日里,我学习到的事情也远比生活在印第安纳州时多得多。我现在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回到美国,回到印第安纳,反倒是那里的事物会觉得我变得陌生了吧,因为我有了新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到那个时候,“间隔年”所带给我的一切也不会就此完结,那些文化冲击、朋友,还有一切难得的经历都将伴随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