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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除了那棵古榆树再也没有能为两人遮风挡 雨之处了。
两人狼狈极了,双手紧紧护住头部,可这仍挡 不住冰雹落在头上、手上、身上……两人急得上蹿下 跳。
“我们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一着急,大齐毅 然对狐夫妻说起了话。
“对对对,我们只是避雨。”李晓果大声喊着,“避 完雨,我们就走!”
两人连着说了两三遍,狐夫妻仍紧绷着神经, 目光死死盯着两人。
“再僵持一会儿,我们就成落汤鸡了。”李晓果 抱怨。
“我们分开行动!”
“狐会攻击我们的。”李晓果有些担心。
“放心吧,狐只是做做样子。”大齐胸有成竹,“如 果攻击我们,不至于等到现在了。”
两人一左一右,突然向古榆树跑去。
两人的举动搞得狐夫妻措手不及,它们不知道 拦下哪个。雄狐很快反应过来,直奔大齐。雌狐也反 应过来了,转身去追李晓果。距离近,两人又使出了 吃奶的劲,眨眼之间来到古榆树下。
雨突然大了,像从空中倒下来似的。冰雹也变 得密集起来。
两人本以为来到古榆树下就相安无事了,哪知 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呢!
狐夫妻退守最后一道防线――古榆树树杆下。 狐夫妻一脸拒敌千里之外的表情,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让两人靠近古榆树。两人也没有接近狐洞的意思, 他们只求不被雨淋着就可以了。
起风了,风吹动树冠剧烈摇晃着。“哗――”雨 水倾泻而下。风雨交加,大雨比原来更猛了。
一起风,两人又暴露在雨中,不得不再想主意。
古榆树树杆有两人合抱那么粗,躲到那里就不 会被大雨淋着了。另外一点,狐洞,也就是说树上那 个洞,恰恰位于迎风的一面。不过,两人有些担心, 毕竟离狐洞近一步,狐夫妻就会百般阻挠。
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狐夫妻的计划,狐夫妻 有心退回洞里,却担心两个危险分子。顷刻间,狐夫 妻变成了两只“水耗子”。此时,狐夫妻已经顾不上 两人了,要向树洞走去。两人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嗖”, “嗖”,跑到大榆树的背面。
狐夫妻惨叫一声,想阻拦两人,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转到洞口附近。狐夫妻有心与 两人僵持,可雨如同瓢泼似的,狐夫妻不得不退守到 洞口。
树冠就像把大伞,为两人遮风挡雨。
天空就像撕裂了一道口子,雨水从天而降。两 人暗自庆幸在大雨来临之前找到了藏身之处。一切都 销声匿迹了,丛林里只有“哗哗哗”的雨声。
气温骤降,两人紧紧挤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吱――”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
两人太熟悉这种声音了,这明明是狐的叫声。 恐惧不安的叫声是从树洞里传来的。好像树洞里发生 了什么不测,才引起狐恐l荒尖叫。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什么情况引起了 勇敢狐夫妻的尖叫呢?
大齐一眼就看出来了。原来,狐洞位于树杆的 中间,古榆树又是斜伸向空中,雨水正源源不断地从 洞口灌进洞中。一定是洞里进水了,才引起狐一家的 恐慌。大齐呆呆地看着树洞,有心帮狐一家,却无计 可施。
“我有个主意,把衣服挡在洞口上,雨水就灌不 进去了。”李晓果提议。
两人说干就干,李晓果脱下衣服。两人七手八 脚地把衣服绑在树杆上,洞口被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不大一会儿,狐一家渐渐安静下来。
“哎,我们这可是化干戈为玉帛。”李晓果兴奋 地说。
“放心吧,狐会记住你的好处的。”大齐拍了拍 李晓果的肩膀。
“我……我冷……”李晓果抱紧了肩膀。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风住,丛林里明亮了许多。 雨后的丛林树更绿了,空气更新鲜了。
两人看见可爱的一幕:狐夫妻正探出头来,四 下观望,它们一会儿看看近处,一会儿又仰头看看头 顶的衣服。雌狐的目光落在李晓果身上,当它看清李 晓果光着上身时,不知看明白没有。不过,有一点可 以肯定,狐夫妻看见两人既没有逃跑,也没有了以前 的敌意。
“哎,你们该感谢我。如果没有我作出贡献,你 们一家可都变成‘水耗子’了。”李晓果用鼻子哼了 一声,“想当初,你们还不让我们接近。”
“你的心眼也太小了吧,竟然与狐计较。”大齐 笑道。
李晓果狠狠地拍了一下头:“我是被它们气的。”
狐夫妻先后跳出了洞,随后,小狐们也跳出了洞。 每只狐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如果不是李晓果及时献 出自己的衣服,很难想象此时的狐一家是什么样子。
狐夫妻仰头注视着李晓果。那些小狐一会儿看 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
李晓果来到洞口,解下衣服,一边拧衣服上的 水,一边嘴上不停地叨咕着,“呸,一股狐臊味儿……” 李晓果说着,竟然把衣服放在鼻子底下闻了起来。
“这可是没有受过污染、纯天然的味道。”大齐 跟他开玩笑。
“去你的。”
衣服上确实有股异味,不知是李晓果身上的, 还是狐一家的,或者两者都有了。李晓果借着低洼处 的水坑把衣服洗净,那股异味才消失。
狐一家安然无恙,两人也该离开了。可两人犯 难了,此去是否能尽快离开丛林呢?两人观望着丛林,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狐一家似乎看出来了,目光久久不离开两人。
“喂,我们帮了你们,你们能不能帮助我们呀?” 李晓果异想天开,“我们迷路了,你们能不能把我们 带出丛林?”
雌狐眨了一下眼睛,歪着头,侧耳倾听。雄狐 转过身向远处走去,走出一段距离,它又回来了。倒 是那些小狐一副顽皮的样子,小心翼翼,试探着接近 两人,并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在大自然面前,动物往往比人更有优势。”大 齐认真地说,“狐常年生活在丛林中,在它们身上不 可能发生迷路的事。”
“它们或许知道如何离开丛林。”李晓果不无遗 憾地说,“只可惜,它们不会说话。”
狐一家好像欢送一对老朋友,一直把两人送去 很远。两人不时回头观看狐一家,除了恋恋不舍,两 人心里还萌动着一种奢望,就像李晓果说的那样,让 狐夫妻带着他们离开丛林。可惜,狐夫妻只是远远地 看着。
狐怎么能理解两人的心思呢!要知道,它们只 是狐,草地上的弱者。
两人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两人走出很远,身后传来一声尖叫。雄狐向他 们这里跑来。
“天啊,不会前面还有它们的洞穴吧。”李晓果 无意中说的话得到了应验。
“狐确实有多个洞穴。”大齐说,“我们见到的只 是当中的一个。一年当中,狐至少搬三四次家。”
“啊?”李晓果咧着嘴,说不出话来。
雄狐来到两人面前,突然停下来。雌狐也赶到了, 却没有小狐。
两人糊涂了。
狐夫妻来到两人面前,仰脸打量了两人一会儿, 随后雄狐向前走去。雌狐也跟着雄狐向前走去。狐夫 妻一边走,一边回头打量两人。
两人不知狐是什么意思。
雄狐走出一段距离,停住了。狐夫妻回头观望 着两人,似乎在等着两人跟上来。
大齐心里一动,向狐夫妻走去。
“别!”李晓果一把拉住大齐,“先看看再说。”
狐夫妻看大齐停下来,它们犹豫了,看看两人, 又看看丛林深处,它们既想走,又似乎担心什么。
两人没敢轻举妄动,继续观察着狐夫妻。
狐夫妻竟然向两人走来。
李晓果不免紧张起来,他躲到大齐身后,打量 着狐夫妻。
狐夫妻呆呆地看着两人。看了足足一分钟,狐 夫妻又转身向来路走去。
狐夫妻至少走了三个来回。
狐夫妻的动作很简单,甚至说很机械,走走停停, 抬头看看两人,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了。狐夫妻为什么 有这种奇怪的动作呢?其实,自从与狐夫妻相遇,狐 夫妻身上就出现了很多怪异的动作。这些动作很有可 能是狐要表达的内容,可两人无法理解狐的肢体语言, 以致错过了大好时机。
大齐仔细观察着狐夫妻,狐夫妻再一次向远处 走去,它们走的方向偏离了两人行走的方向,李晓果 曾让狐夫妻带着他们离开丛林,天啊……大齐眼前一 亮,“狐夫妻是要带领我们离开丛林!”
“它们看我们走错了,才及时出现的!”李晓果 也幡然醒悟,“我们有向导了!”
两人惊喜交加。
两人紧紧跟上了狐夫妻。狐夫妻再也没有停下 来,它们走得很快,似乎有意要把耽误的时间补回来。 两人兴奋极了,忘了饥饿,忘了疲惫……紧紧跟着狐 夫妻,恨不得马上离开丛林。
雄狐再次停下来,机警地环视着四周。雌狐也 一副高度戒备状态。
“有危险!”大齐紧张地看着狐夫妻。
“狐会有什么危险?”
“狐有很多天敌,”大齐不免有些担心,“千万别 遇到狼。”
雄狐又向前走去,不过,它走得很谨慎,鼻子 紧紧嗅着地面。雄狐的情绪感染了雌狐,雌狐与雄狐 拉开了一段距离。还有,狐夫妻专门找草丛茂密的地 方行走。
附近确实有不安全因素,否则,狐夫妻的表现 不可能前后有如此大的反差。就在大齐胡思乱想时, 雄狐尖叫一起,狐夫妻先后消失在草丛中。
孤狼大战
李晓果兴奋地喊了起来:“一条‘大狗’!”
大齐顺着李晓果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果然出 现了一条“大狗”。这条大狗张开血盆大嘴,露出锋 利的獠牙,腾挪闪跃,直扑雄狐。
大齐吓了一跳:“狼!”
李晓果一听,脸色骤变,白眼仁多,黑眼仁少。 李晓果反应很快,转身就跑,跑得太急了,一头栽倒 在地。李晓果手忙脚乱爬了起来,向前跑去,匆忙中 险些撞到树上。
大齐慌不择路,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他很快意 识到这样下去两人很有可能跑散,不得不向李晓果追 去。
李晓果就像喝多了,脚底下不稳,连滚带爬的。 李晓果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没有辨认,只是一味地 奔跑,“啪”,摔了个懒汉钻被窝――滑出数米远。
大齐一把拉起李晓果,李晓果尖叫一声,身子 抖如筛糠。
“是我。”
李晓果送给大齐一个白眼:“是狼吗?”李晓果 一定吓坏了,才说出这种话。
“你不是一直想见狼吗?”这个时候,大齐还有 心开玩笑。
李晓果继续冲大齐飞白眼,回头看看来路,见 没有狼跟上来,才收住脚步。李晓果再也坚持不住了, 顺势蹲下来,双手紧紧捂住胸口。
出现的果然是一条大公狼。
雄狐发现雄狼,及时发出一声尖叫。狐夫妻分 头隐身于草丛中。
雄狼向雄狐追去。眼前出现戏剧性的一幕:不 知什么时候,雌狐出现了,它没有藏身草丛中,竟然 向雄狼追去。丛林中,狐夫妻和一条大公狼成一条线, 跑向丛林深处。雄狐经验丰富,三串两绕,很快甩掉 了雄狼。雄狼一看眼前的猎物消失了,一转身扑向雌 狐。
雌狐的行为再次令人匪夷所思,它不仅没有夺 路而逃,而是出乎意料地笔直地撞向雄狼。雄狼后肢 蹬地,前肢收起,一甩大头,直取雌狐。
雌狐性命岌岌可危。
一团身影从附近的草丛中飞了出来,扑向雄狼。 雄狐一出现,确实分散了雄狼的注意力,它一迟疑的 工夫,雌狐解除了危险,“倏”,雌狐隐没于草丛中, 跑远了。雄狐一看雌狐安全了,转身溜之大吉。
雄狐跑不了了!
雄狼连着两个空中展身,瞄准雄狐,头起嘴落, 只听“咔嚓”一声,空中织出一片血雾,雄狐应声倒 地。雄狼叼起狐尸,很快消失在丛林中。
雄狐一直有逃生的机会,可它为了雌狐,为了 小狐,勇敢地扑向天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两人看得心惊肉跳。
大齐拉起李晓果迅速钻进丛林中。
两人本以为有狐夫妻这个向导,能顺利地离开 丛林,哪知,半路杀出的雄狼破坏了两人的计划。两 人又形同盲人。
“可恶的狼!”李晓果咬牙切齿。
大齐一筹莫展。因为雄狼的出现,两人偏离了 原来的方向。丛林里的地形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起 伏不定的土丘。
两人紧张地注视着四周。
突然,从某个方向传来犬吠声,夹杂着含糊不 清的撕咬声。
两人一愣,同时脱口而出:“是黑焰!”
大齐寻着声音跑去。李晓果一把拉住了他,担 心地说:“别着急,还是判断一下再说吧。”
大齐一甩胳膊:“还用判断吗?明明是黑焰,它 很有可能受伤了。”说着大齐就向出事的地点跑去。
李晓果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远处传来一声清晰有力的犬吠声。
大齐疯了似的跑上坡顶,四下观望,但并没有 黑焰的身影。这时,黑焰的声音也消失了。
“黑焰,你在哪儿?”大齐大声喊着。
他们的声音很快被丛林吸收了。两人分头寻找, 找了一段时间,仍没有发现黑焰。两人不敢远走,聚 集到一起。
“但愿黑焰不会遇到麻烦。”李晓果双手合十, 替黑焰祈祷。
“黑焰已经遇到麻烦了。”大齐一脸焦急。
就在两人无可奈何时,再次传来了黑焰清晰有 力的吼声。声音来自于两人的左手边。两人一路冲到 坡下。两人看到眼前的情景,头“嗡”的一下,险些 栽倒在地。坡下有一块平地,确实有黑焰,在黑焰的 旁边还有一条大公狼,没错,就是那条刚刚咬死雄狐 的雄狼。
大齐不明白,雄狼刚刚咬死雄狐,它怎么又出 现在这里了?还有,黑焰怎么跑到这里了,怎么会遇 上雄狼?
黑焰与雄狼战到一处。高大、威武的雄狼对黑 焰来说无异于一个庞然大物,可黑焰毫无惧色,喉咙 里发出强有力的怒吼声,脖子、背上耸起一条长长的 被毛。
雄狼根本不把黑焰放在眼里,后肢当坐椅,漫 不经心打量着黑焰。大概为了显示它的漫不经心,雄 狼竟转身向四周扫了一眼。黑焰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冷不丁地扑向雄狼。表面看,雄狼装出一副无所谓的 样子,其骨子里还是很警惕的。见黑焰扑上来了,雄 狼猛地一甩头,亮开血盆大嘴,快速闪动,直逼黑焰。 黑焰也不含糊,迅速跳开,雄狼咬空了。雄狼见一计 未得逞,怒嗥一声,纵身飞起。雄狼有意展示它的力 量和高超的格斗经验,于高处扑向黑焰。
两人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李晓果紧紧闭上双眼, 不敢看了。
黑焰的动作不仅出乎两人的意料,更出乎雄狼 的意料。黑焰既没有躲,也没有闪,利嘴向前一迎, 直奔雄狼的腹部而去。雄狼跳起,腹部完全暴露给了 黑焰。动物的腹部柔软,是动物的软肋,极容易受到 对方的攻击。
雄狼一看黑焰直奔腹部而来,吓得急转身,血 盆大嘴迎了上去。
黑焰不知怎么了,关键时刻,动作慢了一拍, 利牙只是划过雄狼的腹部。即使这轻轻地一滑,雄狼 腹部也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黑焰乘胜追击,再次扑 向雄狼腹部。雄狼惨叫一声,躲过黑焰的攻击。
大齐看得一清二楚,黑焰的左前肢受伤了,不 敢触地,这大大影响了它的速度。
雄狼没有占到便宜,反受到黑焰的攻击,怒嗥 一声,奋力扑向黑焰。黑焰也不是好惹的,它似乎知 道雄狼受到攻击会报复,发出咆哮般的怒吼声,利嘴 围着雄狼上下翻飞。雄狼一时无处下手,嚣张的气焰 被黑焰的虚张声势压了下去。
一犬一狼形成僵持的局面。
雄狼仗着身材高大,频频发起进攻。
黑焰呢,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根本不把 眼前这个宠然大物放在眼里。
雄狼一时无法制服黑焰,不得不放弃了,一点 点后退,退到黑焰无法扑射的范围,转身离开。
黑焰突兀地倒在地上,身子剧烈起伏着。
雄狼突然杀了个回马枪,风驰电掣般地偷袭回 来。形势急转直下,黑焰被搞得措手不及。黑焰翻身 爬起,迎战雄狼。怎奈黑焰缺少必要的格斗经验,再 加上前肢受伤,还没有做好应战的准备,雄狼就已到 了近前。黑焰一看雄狼扑来,怒吼一声,收紧身子, 张开利嘴,迎战雄狼。雄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血 盆大口连连击向黑焰。黑焰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 之力。雄狼的大嘴、利爪一起扑向黑焰。顿时,黑焰 浑身血肉模糊。
大齐和李晓果手足无措,这个变化太快了,明 明是黑焰胜利了,可眨眼之间,情况发生了一百八十 度的转变。两人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耳边 不断响起黑焰的哀号声。
大齐紧握双拳,对雄狼怒目而视。突然,他径 直向雄狼冲去。
“喂!”李晓果吓了一跳,有心要拦下大齐,可 再看黑焰,如果不及时相救,黑焰就有倒在雄狼利爪 下的危险。李晓果急中生智,“这样赤手空拳也不是 办法啊……”李晓果往地上扫了一眼,捡起两根树枝, 递给大齐一根。两人挥舞着树枝,大呼小叫着冲了上 去。
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雄狼一跳,它猛地停在哪 里。黑焰抽身而退。或许雄狼看花眼了,或许雄狼杀 得起兴,完全忽略了两人,一看黑焰逃脱了,再次扑 向黑焰。黑焰已是强弩之末,夹着尾巴,连连后退。
狼竟然不怕人!这完全超出两人的想象。
李晓果胆怯了,把树枝当手榴弹扔了出去。扔完, 他就后悔了。
果然,雄狼放弃黑焰,转身扑向李晓果。李晓 果“妈呀”一声,瘫软在地上。
大齐用树枝砸向雄狼,“咔嚓”一声,没有砸到 雄狼,倒砸在地上,树枝断为两截。
大齐一着急,把手里的半截树枝也扔了出去。
眨眼之间,两人赤手空拳。形势对两人非常不利, 这时,黑焰牵扯住了雄狼,为两人赢得了宝贵的喘息 之机。
情急之下,大齐弯腰,手一划拉,他希望找到 一个木棍或石头,哪知,两手空空。大齐急了,脱下 鞋子,当炮弹砸向雄狼。
李晓果如法炮制,两只鞋子先后飞了出去。四 只鞋子飞出去后,两人傻眼了,手上再也没有可抛之 物了。好在,李晓果的一只鞋子砸中了雄狼,虽是软 软的一砸,也吓了雄狼一跳。
两人张牙舞爪,手舞得像疯车,如同疯了似的 扑向雄狼。黑焰也不甘示弱,叫嚣地扑向雄狼。两人 一犬一起围攻雄狼,雄狼一看这阵势,消失在丛林中。
雄狼一走,两人“扑通”“扑通”倒在地上。
黑焰一瘸一拐走到两人面前,紧紧嗅闻着两人, 低声呜咽,好像向两人诉说着委屈。
意外遇到黑焰,两人流下了眼泪。
黑焰用舌头舔着身上的伤口。犬的唾液有杀菌 止痒的功能。
两人本指望着找到黑焰,让黑焰把两人带出丛 林。可现在黑焰找到了,却是这个样子,走路都成了 一大难题。靠黑焰把它们带出丛林的想法也破灭了。
大齐抱着黑焰上路了。
两人回到土丘上,冷不丁的,黑焰支棱起耳朵, 抽动着鼻子,喉咙里发出低沉有力的吼声。
“难道还会有狼?”李晓果恐惧地看着四周。
就像应验了李晓果的话,从附近传来一声狼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