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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石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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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乱世藏黄金,盛世热收藏。对古董,我是门外汉,古玩、字画非我辈能玩的。既缺阅历,也缺功力,更缺财力。

说不上始于何时,涌现了石头收藏热。报纸上常见“某某‘捡漏’,一块原本普通的石头,经行家收藏保养后,价格陡涨数十倍”的新闻。我只当是传说,也没留意、介入。业余生活,我爱好两项,一是晚饭后散步,二是周末到山塘水库垂钓。这两项爱好,我已坚持了十多年。否则,整日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恐早已腰肌劳损。平常,也常见同事们喊脖子痛、腰杆子酸涨等,我没有这种情况。

那是三年前春末夏初的一个周末,朋友邀请我到他那钓鱼,他说:“别看我鱼塘小,水质可真好,来吧。”我们欣然前往。鱼塘约有半亩地,就在一条小溪边,清澈的山水不停地流入,为有源头活水来,水质真是相当地好。水好,鱼就好!拌料、串线、入水,点根烟后,就耐心坐在塘边等鱼咬钩。天气有些闷,我们能闻到随风飘上来的鱼腥气。这种天气,可不是钓鱼的好机会。我钓鱼不在鱼,重在到乡间呼吸清新空气,洗洗肺。见溪里有人正在建水泥坝,委托钓友照看鱼竿,我就起身去施工现场看热闹。行走在砂石堆旁,右脚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注目一看,石头表面像褪鳞后的鱼皮一样,黄里乏白。我心头一动,就弯身捡起来,跑回鱼塘,清洗干静。整块石头重约半斤多,它的另一面是大小不一圆型的的坑,坑底是黄色的。大家看了之后,都爱不释手。钓友们都丢下鱼竿,去找石头了。此行,我们没钓到鱼,捡回了几块石头。

晚饭后散步时,我带上石头,两手不停地捏揉。回家后,我就上网查询有关石头的知识。这才对石头收藏有了初浅了解。我贸然闯入这行,使我的业余生活更加丰富了。有空就到卢宅街转转,看看人家是怎样品石的,我也跟石友去嵊州、金华、衢州等地去找石、淘石。至于东阳哪几个砂场有木化石、哪几个乡镇的某座山上有山料,基本上都去实地考察过了。趁此给大家透露点秘密:去年东阳日报等媒体都曾报道过有许多人跑到千祥一山上乱采石头的。缘由是这样的:我一至交石友在金华石市上看中了一块黄蜡石,重约50斤,价格没谈成。石头的主人在千祥。当晚,我们赶到千祥,我见这尊黄蜡石真的是少见的。主人说,这尊宝石是他四五年前在工地上挖土发现的,当时只是觉得好看,就搬回家丢在院子里。近期听说石头也能卖个好价钱,就送到金华石市试试看,结果感兴趣的人很多,他就知道是尊好货了,就不急于出手。后来,我们又去了几次,石友最终花了2万元将这尊黄蜡石买下。结果,消息不胫而走,并出现了几个版本的传说。后来,我也曾上千祥那山上考察过,那次见一小伙子带着母亲和妻子,在一巨石上锤敲“玉石”。“这‘玉石’有用吗?有价值吗?”他们问我。我说不上,因为在不同人眼里,价值判断是不一样的。常有人花个四五十元钱,买块料石,再花三四百元钱,去雕个挂件。周末,只要听说哪个捡石人捡到宝了,我们就会赶去欣赏。如果主人愿意出让,也会出手将石头买下。我那至交石友,仅木化石就收藏了数百尊。

捡石,赏石,我自然也有一个领悟、提升的过程。我前几批所获的石头,已基本淘汰。如今收藏的石头中,有块奇石,真当是奇。也是我去钓鱼时有意无意中发现的。

那天是周末,一个人跑到挖砂后形成的水潭钓鱼。刚下钩不久,就下雨了。撑着伞钓了会,没鱼咬钩。眼看雨越来越大,只好收竿。回到车边,右前轮处地面被雨水冲洗出一红点,用脚踩踩,硬硬的。“不会是木化石吧”的念头闪过,从后备箱里取出小锄头就挖,砂土压得太结实了,挖不动。我就到边上的养猪场,借来一把镐,小心翼翼地费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将其完整挖出。拿到水潭一过水,整块石头不粘一点泥土,干干静静的。赶紧回家,换掉被雨水淋湿的衣裤,坐在沙发上,再拿个电筒,仔细品赏。这块石头重约一斤,色泽温润,透光是相当的好。手抚摸一会后,石面会更滋润。我收藏的石头,从不上油,闲时拿块把玩一下,始终润润的。

这与做人也一样,真正的“才人”也不需要用“油”等保养、包装。当然,石头市场上有经验的摊贩所卖的石头,都是给石头上“油”的,那是为了卖相好。

我不需要“卖相好”的石头,我喜欢“内质好”的石头,外面粗糙点没关系。亲,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