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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初,在上海举办的第十届中国游艇展上,来自美国、法国、意大利、澳大利亚、新西兰、德国等15个国家的近70艘豪华游艇同时亮相,创下亚洲游艇展规模之最,更向人们传达了一种高品位的生活理念。就在人们还讨论:“游艇到底离我们有多远”的时候,2005年8月,6个深圳的新贵,驾驶着从法国订购的“骑士”号游艇,跨越了欧非亚三大洲、七个海区顺利抵达了深圳。
游艇的出现,拉开了“一千万资产和一亿元资产的界限”,游艇时代的到来,则揭开了一种崭新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的大幕。
公元1660年,英国查尔斯二世继承王位时,他的臣民呈献了一艘狩猎用船,名叫:“YACHT”,这,就是游艇的祖先。在此之前,船只都因实用性而造,但是自从“YACHT”诞生后,才开始有了供人游乐的帆船,由此,查尔斯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游艇族”的始祖。到了18世纪,英国及欧洲的王公富豪竟相以帆船来夸耀显示自我的地位,并成为一种风气。今天,游艇已经是“后汽车时代的消费巨人”,成为了富豪们领先于时尚赛,更富余激情的新宠,以及富豪生活的象征和符号。
从浪漫走向惊艳――陆地到海洋
从古至今海洋也都吸引着每个时代的先驱,当他们举目四望,或雄心勃勃或踌躇满志,他们都抵挡不了海洋的诱惑。这是介乎于纵横和微服之间的快乐,这是属于自由和激情的狂欢。他们注定不能只栖居在大地上,从陆地到海洋几乎也就是他们近乎宿命的选择。而即便抛开所有形式上的成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认识海洋的冲动包含着太多几乎隶属于全人类的本能,而每一代人认识海洋的能力,几乎也就标志着那一个时代文明的水准:我们的生活在陆地上,我们的梦想属于海洋。任何时候,当我们的技术和财富达到了相当的程度,我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以每一代人自己的方式――向海洋出发。
梦想在海洋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的诗句涵括了很多人对大海的情感,而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们几乎也都异曲同工地重复着陆地上的人们朝向海洋的顽固梦想。
在当今法国导演中,吕克・贝松是全球观众最熟悉、也是最有票房号召力的一位。他于1959年3月出生在巴黎,但因为父母都是潜水教练,吕克・贝松童年的大半年光阴都是在风景如画的地中海海滨度过。他热爱海洋,他曾经梦想成为一位海洋学家,正因为如此,海洋情结是他很多作品中贯穿始终的元素。很多人记住吕克・贝松都是从浪漫而忧伤的《碧海情深》开始的;一片广阔蔚蓝的海洋,法国南部灿烂的阳光,两个热爱海洋的男人他们既是好朋友也是对手……
法国人杰克对大海有一种深深的依恋,就好像人对母体的归属。希腊人恩左则把潜入大海看作生命中最大地冒险和挑战。最后恩左死在大海里,杰克也空前强烈地感受到了大海的召唤,在海中,他再次看到了曾被他们放生的海豚……他们想摸到这只海豚,但是没有够到,他试了又试,终于,他下定决心放开了握着缆绳的手,和海豚一起游向大海的深处……碧海蓝天和宿命式的梦幻感,整部影片似乎也就说出了吕克・贝松少年时的希望:一个热爱海洋的人原来是可以抛开陆地上的一切,纵情投入海洋深处的!
海洋先驱的冒险文化
暂且放下所有那些关于海洋的梦幻色彩和浪漫情怀,还有许多人都更真切地体会着“陆地人”面对海洋时爱恨交加、摩拳擦掌又一言难尽地复杂情感。
提起海明威,人人都会想到他的代表作《老人与海》,在那部书中洋溢着的所谓“硬汉精神”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更能代表一直以来,陆地上的人们面对海洋时最本能、最强大、也最现实的征服愿望。
从远古开始,人类就开始了自己试图征服海洋的历史,一部漫长的海洋征服史几乎也就同步于当时整个人类文明的盛衰和发展。就像希腊城邦的兴盛从来就离不开海洋贸易的兴盛和由之而来的多元文化传播,整个资本主义的萌芽和近代史的展开几乎也都离不开这场自15世纪中叶以来风靡全球的“大航海热潮”。
西方人习惯将15世纪到19世纪这段时间统称为“大航海时代”。大航海大发现的年代,至今仍被很多人认为: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激动人心的年代。16世纪中叶,随着英吉利、荷兰日渐强大,一股股极不安的新兴势力急于找到自己的舞台,不久,欧洲的航海家和传教士们就毅然劈波斩浪、第一次规模盛大地远航到世界各地去了。他们甚至还频频往返于遥远的东亚和非洲。
大航海时代,是无数勇敢的冒险家驾着小船,向广阔而神秘的大海挑战的年代;也是不畏艰难,向未知的领域探寻,给欧洲和人类带来无数的发现和希望的年代;那是一个属于冒险家和征服者的年代。如果说近代史是从全球所有地域都被连接起来才开始的话,那么,大航海年代就是拉开了整个近代史的序幕。
“悦海”时代
经过如此辉煌、且持续了约3个世军诶的“大航海时代”,进入21世纪的人们早已不再有征服海洋的天真狂热,也不再有冒险和掠夺的,不过,惟其如此,人们也许才算是第一次真正去体会纯粹航海的快乐,难怪也有人预言:一个全新的以运动、娱乐为主的“悦海时代”正拉开序幕。
“悦海”的方式有许多种:有人选择登上豪华游轮,在整个行程里尽情狂欢,天天只享受“浮生大海”;有人会选择买一艘小艇,干脆在海上安家。目前,在全世界各地的海港里都可以看到许多老头老太,他们是在退休后,把家搬到了海上,悠闲地环游列国。还有很多人都选择:同时容纳了休闲和竞技的无动力帆船赛。
新西兰是目前世界上游艇和帆船最多的国家,平均每12人就拥有一艘帆船或游艇,被誉为“帆船之国”,而位于新西兰北岛的奥克兰市更被誉为“千帆之都”。在那里,人们崇尚航海,在拥有了汽车之后,最希望拥有的就是游艇或帆船。
对于真正的航海爱好者来说,他们一生中至少都想尝试一次环球航行。因而,各种各样的环球帆船航海比赛也成为“悦海时代”不二的风潮,帆船航海,尤其是环球帆船航海比赛对于帆船、风帆等设备有着严格的设计和制作要求,而面对海上瞬息万变、险象环生的境况,船员们也需要运用智慧及意志力与大海搏斗。一个成功的船员,更是要求其掌握海洋学、天文学、地理学、航海物理学等多方面相关知识,还必须了解到如何在大海中应变、求存。
其实,所有那些长时间驾船遨游海上的人们都知道:绝大部分时间里,既没有鲨鱼也没有风暴,当一个人孤孤单单在海上,周围只有一种颜色和浪涛的单一节拍,航海的乐趣根本就是远离一切浪漫或惊险渲染的。“我必须再到海上去,到那孤寂的海天之间……因为潮水奔腾的那种强烈的野性的呼唤,委实叫人无法抗拒!”这是发现美洲大陆的哥伦布临死前都念念不忘的一句话。或许,只有那些选择了从陆地走向海洋的人们才能真正彼此理解吧。对于大多数只习惯于踏紧脚下那片坚实的陆地的人来说,“走向大海”一直也还只是一个遥远而神秘的梦想,不过法国著名航海家、探险家保罗・埃米耶・维克多曾经这样说过:“惟一注定失败的事,就是不去尝试的事。我们与大海的距离,主要只在于:我们的心与大海的距离。”
公海上的名利场
喜欢招摇的史蒂夫・福布斯造访上海是坐着热气球来的,而他那位喜欢购买游艇、被称为“资本阳刚特色象征”的父亲――马尔康姆・福布斯显然更有名气,因为超豪华消费产品成了富豪彰显自己地位的独特选择。
10年前,一些定造在100多英尺长的游艇被视为奢侈的象征,但到了1997年时,随着美国迎来新的镀金时代,高科技造就的富翁、快速致富的神话在大洋彼岸让人沉醉,豪华游艇规格也上升到150至200英尺,财富新贵们之间的攀比进入白热化。“有限品牌”的CEO莱斯利・维克尼建造了一艘艇身长315英尺的Limtless号,一举成为当时的世界之王,挑起了公海上竞赛的烽烟。
此后不久,微软联合创始人保罗・艾伦耗资2.5亿美元,委托全球最大游艇商Lurssen建造了长达414英尺的Octopus号,在竞争中独占鳌头。而甲骨文(Oracle)公司老板,有“硅谷野孩子”之称的拉里・埃里森更不甘示弱,在得悉Octopus的详情后,立刻重新修订规格,制造了452英尺的Rising Sun号,成为新的私人游艇之王。
为什么是游艇
如同在经济历史上国际货币选中了天然黄金一般,300年来人类的政治形态虽历经变迁却在最高阶层的运动标志物上义无反顾地选中了游艇――为什么会是游艇?
众所周知,在所有的非必需品支出中,游艇是最无必要的支出之一。国际海事法通常禁止游艇除船员搭载12名以上的游客,尽管一些大型游艇可获准搭载36名乘客。这意味着游艇在海上航行时不能举办大型聚会。不仅船主们一年里用不上一两个月,而且游艇维修保养费动则数百万美金;由于游艇上大量使用新材料,随着科技和电子技术日新月异,这一部分还要承受贬值的巨大风险。
但富豪们为何还要围绕游艇展开竞赛?当然,除了享受自然、享受广阔空间,以及在他们繁忙的高尚生活乐章中画下一个个优美的滑音之外,“它还便于你亲自将它带到对手面前去炫耀”。更有专门研究财富的经济学教授指出,如今有钱人自己将居于富有者地位的标价越推越高,为了保持身份与地位,不得不在奢侈消费品上竞相攀比,而游艇高昂的造价和不菲的开销更能凸显以上特征。“而今富豪新贵争相摆阔的目的大概也不外乎如此,希望借此增加投资者或者合作伙伴对其信心与支持”――不知当时埃里森压倒艾伦的游艇时是否也有此意?
当我们重新打开保罗・福赛尔的《格调》时,会听到这样严肃的提醒:“上层阶级有游艇,贫民阶层有什么?保龄球!”直到今天,游艇在社交功能之外对于富豪们来说意味着一项体育运动――核心应该被称之为“出海”。仍有不在少数的年轻新贵要求制造商在现代化动力的游艇上加上风帆动力系统,这样可以回归到人类面对海洋之初的纯粹驾驶乐趣。两种迥然不同的动机促使最上阶层与普通的中产阶层醉心于不同的运动项目――后者所关注的最终输赢通常是另一群人的比赛;而最上阶层则更关注对人以外的自然的驾驭探索――无论是骑马、游艇还是航天。除了从各式各样的“赢”中获得体验外,普通中产和阶级贫民热衷的恰恰是最上层驾驶着游艇所要绕开的;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最不需要计较输赢的一群人――游艇长度虽然各不相同,但同属赢家。
认识海洋的冲动包含着太多几乎隶属于全人类的本能,而每一代人认识海洋的能力,几乎也就标志着那一个时代文明的水准:我们的生活在陆地上,我们的梦想属于海洋。任何时候,当我们的技术和财富达到了相当的程度,我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以每一代人自己的方式奔向海洋。
越来越多的有钱人发现,要将自己与一般富裕者区别开来变得更加困难。艺术家兼电信业巨头艾伦・吉布斯一语道出了浮华背后的另一面:“私人游艇已经代替了宫殿、不动产和艺术品成为财富的绝对象征,虽然我们不能坐着游艇跑到月亮上去,但是在地球上再没有更好的方法探索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