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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反季户外游推开门就能探险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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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半球还处在春寒料峭时,你却可以在新西兰享受最为丰富的户外运动种类:骑马、徒步、蹦极、扬帆出海……户外活动是新西兰人最快活的消遣,从三岁孩童到八旬翁妪,打开门出去溜达一下,就变成了“户外”活动。

这牛羊肥美的土地上只有四百万人口,一百万留在了奥克兰,剩下的人遍布在了奥克兰以外的25万平方公里。大大小小14个国家公园占了三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无需排队买票,不用忍受比肩接踵的旅游团。这里是纯天然的户外运动基地,也是最安全的户外运动基地,没有大型野兽,也没有毒蜘蛛,笃信基督教的当地人对路过家门的人们常常平白无故地送一个笑脸,一句“Hi”,一杯暖茶,或是一捧自家后院种植的斐济果。

坐在马背当“老大”

我学骑马学了快两年了,每个星期至少要去一次,骑马是一种运动,更是一种修身养性的过程。我在奥克兰的时候,特意把家搬到离公司27公里,离马场三四公里的郊区,每天不辞辛劳近50公里的车程去上班,为的是下了班就可以去马场过把扬鞭策马的瘾。我的马靴、马裤和头盔常年备在车里,那是我金融分析师以外的另一个身份,就好比超人会把蓝色的超人T恤贴身穿着,从银行白领到郊外骑手的转型,也就这么简单。

我在奥克兰的Maree Green Equestrain Centre开始学习骑马,那时我骑的马叫Ace,快30岁的英国良种马,如今退休在家,安详平和。即使在我初学骑马时,在马背上不知所措,它也给了我很大的信心,遇到一匹良驹,便是遇到一位好老师。

我后来转去Bartley Riding Academy,开始学习跨栏,骑一匹叫作John的马。John是个传统英文名,马如其名,John的英国绅士味很重,精瘦、不倔强、不逞强,随时听候女士差遣。成人所骑马匹的重量从300千克至半吨不等,高度从地面到马鞍1.4米至1.6米左右。马匹肌肉线条明显,代表着协调性好,力量、速度极佳。马是神奇的动物,不只是单纯的接受口令,还会洞察内心。马的眼睛可以看到坐在它背上的骑手,还可以看到骑手眼睛凝视的方向,以此辨识前进的方向。马只会朝着骑手眼睛所看与身体面向的方向前进,这不同于开车,要指挥一匹马朝着某个方向前进,光拉缰绳是不够的,肩膀和腰部有明确的方向,眼睛也要直视目标。所以,一个左顾右盼举棋不定的骑手是不可以驾驭一匹马的。

我的第一个教练只是个19岁的黄毛丫头Sarah,生长在新西兰农村,听说她的妈妈也是个骑马的高手,在怀孕的时候都忍不住背着家里跨上马背,偷偷地出去骑上一圈。这个小黄毛丫头落地不久便被妈妈丢到马背上,十几年过去了,已是很“资深”的教练了。Sarah教我最基本的知识,比如如何稳稳地坐在马上,掌握马运动时马背起伏的节奏,丈量马的身高,辨识马的颜色,照顾洗刷马匹,还有采购骑马的装备。

第一次去骑马,我总是一再默默地提醒自己,该去买份人身保险,以备万一。头几次坐在离地1.6米的马背上,我只是被马牵着走,它走走停停,我就让它走走停停。“你这样是永远都学不会骑马的。还不如不学呢了!”这个19岁的丫头竟然对我这个顾客如此无礼。“But……but……”我总是有我的理由,不想得罪这个一抬腿就可以将我置于死地的大型动物,或者我不忍给这个一辈子被人骑、被人欺的动物太多压力,再或者我第二天要去长跑所以要积蓄体力,总之,我由着我的马驮着我随意溜达。

这个年轻气盛的Sarah终于对我忍无可忍,拉我下马,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我说:“When you are on the back of the horse, you are the boss.”(当你坐在马上,你便是老大)。可是,“老大”是个很吓人的头衔,我不仅要坚定地知道我要什么,还要去跟我的马沟通,了解它的脾性,在它对的时候,鼓励它,赞美它,在它不对的时候,理解它,纠正它。这是在骑马吗?这几乎是在领导团队。

马会欺生,这对于新手来说无疑是个考验。马聪明得会从骑手大腿静脉里血液流动和呼吸的速度判断出骑手的紧张程度,从而得知这位骑手是不是新手上路。所以,当我跃上马背之后,头几次只是放慢呼吸,强作镇定,现在即便我的马走错了,受惊了,拒跳了,一旦我坐在了马背上,就平静地对待接下来的一切。骑手的疑惑、恐惧和愤怒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有时候扰了自己心神的,是自己。

骑马在新西兰并不是什么贵族运动,许多新西兰人会在孩子尚年幼的时候就培养他们骑马。新西兰的马场在全国各地都有,特别集中在旅游城市的周边。而培养优良赛马马匹的基地则在北岛的怀卡托(Waikato)和南岛的坎特伯雷(Canterbury)附近。新西兰57岁的奥运奖牌获得者Mark Todd爵士就来自于怀卡托的剑桥镇(Cambridge)。

驯服一匹野马

在新西兰旅行常常会一不小心走入无人区,没有人为的干扰很多动物就在无人区安家落户。新西兰北岛中部有一块荒凉的军事演习基地(Waiouru Military Training Area),受到重重保护,闲人免入,但这里却是凯玛纳瓦野马(Kaimanawa Horse)的聚居地。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将凯马纳瓦野马列为有特殊基因成分的马匹。凯马纳瓦野马并不是特别高大的马,平均高度在1.2米至1.5米之间。因为是野马,它们的野外生存能力特别强,肌肉粗壮,能够轻巧地走在悬崖上。它们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头波浪式的长鬃毛,一见生人,扭头就走,跑起来的时候栗色马鬃随风飞扬,像是蓄长发的流浪歌手。

想要邂逅这样的流浪歌手可是相当地不容易。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军队组织的观马团常常定在11月的某个双休日,用六辆大巴载着新西兰全国各地的爱马者进入保护区。野马保护区设在北岛中部,离我住的奥克兰五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我一连等了三年才决定去看它们。

第一匹马登陆新西兰这块新大陆大概是在1814年,而凯玛纳瓦野马是在1876年首次被世人发现的,它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野马。这些野马的祖先是被放生的家马,或是从周边农庄里逃出来的种群。由于北岛中部地域辽阔,凯玛纳瓦的血统中参杂了很多不同的种类。后来由于不断地人为干扰,野马的数量在七十年代一度降到了174匹左右。新西兰政府在1981年在这里设立了野马保护区,开始统计野马的数量、种群大小和种群迁移的方向,政府也通过立法给予凯玛纳瓦野马像新西兰国鸟奇异鸟一样的保护。

可是一受到保护,没有了人工捕杀和偷猎,野马的数量就开始飞涨,到了1997年,种群数量达到1700匹。政府就开始头疼如何才能使野马不过度繁殖,来保护这个地区的生态,最终野马管理法在1990年出台了,最合理的野马数量被定为300匹,并允许当地政府将过剩的野马直接送到屠宰场处理掉。

我们这次野马之旅的终点就是荒野上的一个马厩。我去看那个马厩的时候寒风阵阵,静静的马厩简单得没有任何装饰,有多少的马儿在这里度过了它们生命的最后一程。过剩的野马会被直升飞机驱赶到这个马厩,为了保证野马的野生环境,被驱赶到这里的野马都是随机挑选的,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所以并不知道哪家最后妻离子散。

到了这里的马最后有两种下场,一是进入屠宰场,另外一种较为幸运,马儿被农场主相中,带回自家的农场驯化,这显然是更人性化的马匹数量控制方法。目前新西兰各种爱马者组织和协会在不断宣传驯化凯玛纳瓦野马,只要花几千块人民币就可将一匹凯玛纳瓦野马牵回家。前几年听说新西兰国会有一位议员就尝试了一次骑着马去国会上班,引来当地媒体的关注。也许驾一匹驯化了的野马上下班,这会是绿色新西兰将来的一大趋势吧。

碧水荡漾的库克山

新西兰是一个徒步大国,徒步不是要讲究在身体上走得多累,而是要心理上放出多少的空间来感受。我去库克山的前一晚与一位当地著名的天文摄影师约了在蒂卡波(Lake Tekapo)拍星空,第二天凌晨四五点回家,匆匆地回去睡了几个小时就被晨光吵醒,摸爬着从床上起来,然后慢吞吞地给自己包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午餐,就这样向着库克山出发了。

盛开的鲁冰花一路上送我出蒂卡波,车开了一个半小时,好不容易进入了库克山区。抬头看见天很低很低,仿佛已经走到了地平线的尽头,伸手顺着山摸上去就可以触到天上的云。库克山的山路上随意地堆着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乱石,便成了一条路,时窄时宽。

地图上标明的这个库克山步道需要3个小时可以来回,尽头是一个仙境般的冰川。我满怀希望,一边拍照,一边走,一边停下来静静地赞叹这眼前美景,想要把这雪山这峡谷都看在眼里装在脑里,飘洋过海带回国去。可是,我足足走了2个小时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的那个冰川。本来想打道回去的,但是想想我好不容易才到这里,为什么不坚持走到那个冰川呢?

“20分钟就到啦!”幸而一位柱着登山杖的日本大伯给了我前方路途所要花费时长的准确信息。我想我自然要比他的腿力好很多,应该15分钟就可以到,于是继续前进。然而10分钟之后一点冰川的踪迹都没有,我又开始询问途经的人。“大约还需20分钟吧。很近很近,过了这座山就到了!加油啊!”两个人高马大的德国男人朝我眨眨眼睛。可是10分钟前那个大伯也说走20分钟就到了啊?如果每一次徒步都是简单地从头走到尾,没有纠结没有困惑,那该是多么轻松的事,可是,往往事与愿违。

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以前是我的mentor(也就是像导师一样指点人生的人)。我在辞职之前问他,现在我要自己创业了,没有mentor,没有老板,你说我有什么优点和缺点?有什么需要做得更好,有什么需要改正的?他说,佳妮,你很乐观。他用一个答案回答了我的两个问题。乐观的我在问了若干人之后,还是坚持继续走下去,因为,也许冰川就在下一个转角。

幸运的是,我在10分钟后发现路越来越好走,慢慢地变得开阔,我开始暗暗地庆幸自己还是坚持走了下去。最后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滩碧色的水就在我面前,阻断了前进的路,这就是终点了吧。我不禁暗自疑问,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库克山冰川吗?好像和电影冰河世纪里的很不一样,和西海岸宏大的冰川也有些太不一样。后来打听才知道,库克山的冰川在温暖的季节融化成湖。我喃喃自语道:“This is life……(这就是生活)”,找了一块平坦的巨石坐下,咬起了苹果。冰川周围三三两两散散落落地坐着些人,也算是人与自然很好的结合。可是我不知道眼前这景是他们所追寻的吗?也许,徒步的快乐常常是因人而异的,期待不同,心情不同,看到的景象也会是不同的。

在新西兰的日子,推开门就走到了“户外”,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步道或是海边。想要接近大自然是如此的简单和轻巧。可是,仅仅是流了汗,迈出了双腿,这还只走了一半的路。接下去的那一半路,要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用心去感受。

旅游攻略

骑马

马背上的风景:新西兰不同的区域,骑马出行所看到的风景也不同。相对北岛清爽秀气的水渠草地小树林,南岛的风景则多为一望无际的平原,特别是南岛中部的坎特伯雷平原(Canterbury)和麦肯锡平原(Mackenzie)。在近水的地方也常常有马场,罗托鲁瓦(Rotorua)附近的马场可以从山顶俯看大大小小点缀在森林里的湖泊;蒂卡波(Lake Tekapo)的马场会带你去看孔雀蓝的蒂卡波湖水,天湖一色;格林诺奇(Glenorchy)的马还可以涉水,去开车去不到的原始森林。

马场选择:尽可能选择远离旅游城市或旅游区的马场(例如,奥克兰北部、北岛中部、南岛坎特伯雷平原周围),来体验真正的新西兰农场风情。新西兰有大大小小六七十个马场,骑行的时段从半个小时到一整天不等。绝大多数都是农场主自己经营的,而非大型连锁集团公司,所以体验和价格差别会不一样。

马鞍选择:对于初试骑马的人来说,选择宽宽的西部骑法马鞍或者长途骑行马鞍让你会舒适很多,可以让骑手适应长时间的马上劳作。

徒步

步道:新西兰有九大举世闻名的步道,它们的距离从32公里到132公里不等,通常需要三至五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其中包括汤加里罗(Tongariro Northern Circuit),汤加里罗的另外一条步道叫Tongariro Alpine Crossing,19.4公里,一般七至九个小时即可完成。新西兰的户外运动旺季在10月1日到次年4月30日,12月至次年2月尤其热门,预订步道住宿要趁早。

住宿:新西兰的长途步道上会有大大小小的木屋,设备简单,一般是高低铺的床位,需自带睡袋。供水来自于溪涧和雨水,没有热水和洗澡的地方,还要自带卫生纸。徒步者可以在这些木屋里歇脚过夜,过夜需要提前预订。新西兰全国的900多个木屋都可在网上预订。

其他:在新西兰的荒郊野外,山涧水或雪融水一般纯净得可以喝。但是北岛中部火山周围的山涧水虽然也是无色透明,却有着不同程度的酸碱度,腐蚀性大,千万不可接触或入口,尤其是在汤加里罗国家公园的步道周围。野外一般没有垃圾回收站,所以请大家把垃圾留给自己带走,把美景留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