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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小说里的厕所(屁股)文化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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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余华小说的创作题材大多是以上个世纪中期为世间背景的,中国大多数的民众正是生活在改革的初期,或是在发生着身份上的变革。这时,在余华的小说中出现次数较多的场景便是厕所,以及在厕所里所出现的屁股,但这里的出现并不只是小说人物的生活场所,更是对这个社会的一个浓缩,也可谓是以小见大。本文主要从余华小说中的厕所入手,研究当时的社会现状以及当时人们的生活状态。在两个不同时期却又同样混乱的年代里,不同的人与厕所这一场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通过厕所可以反映出当时的人的思想,通过厕所发生着令人觉得荒诞的事实。

关键词:余华;小说;厕所;屁股

余华是中国先锋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在他的小说中存在着对罪恶、死亡暴力的极端场面的描绘,显示出的他对社会的批判,并一直在对社会的本质作出一种探索。而厕所这个普遍的场所也成为余华的这种探索的一个出发点。因为自中外古今,从国家、民族、宗教乃至一个家庭,各种领域的文化现象无处不在、无处不有,各种文化争奇斗艳、各领、各据一词,无不说的是其历史悠久、文化的灿烂和辉煌。但还有一种众所周知却不愿提及的文化现象,也就是厕所(屁股)文化。余华深知这种文化现象的存在,并在他的小说中多次提及这种现象。中国人对生活的理解从来不谈下半身,就是谈了下半身,也不谈粪缸、厕所。余华的小说如果说有什么意义,意义恐怕就在于此。余华在其两部小说中充分的谈到厕所文化在中国的存在,对于小说《活着》,余华声称最初的灵感就来自一位旧社会的地主在粪缸上的活着和死去。而小说《兄弟》上部中,更是将厕所这一现代文明场所放置于时期这样的时代背景中,发生着让人啼笑皆非却又真实的故事。两个不同时期的故事都同样的印证了厕所在不同时期的人心中的地位。

《活着》在一些学者看来是余华小说的转型之作,这种现实主义的手法给读者带来很深刻的对当时的社会现状的了解。在小说中对厕所的描写多停留在那个村口的大粪缸,这个粪缸是当时那个年代的厕所,余华曾经还是个牙医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马桶与粪缸对于中国人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活着》中,富贵的父亲在村口粪岗拉屎的时候被形容成“一种类似希腊绘画雕刻的”“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的形象,这就暗示了粪缸,也就是现在厕所中所表现出来的身份的象征。

小说里对于父亲与粪缸的关系在一开始就表现了出来。

为什么父亲去的是村口的粪坑,而不是自己家的粪坑,这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他的身份是地主,整个村子是他的财产,他在他自己的土地上拉屎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不同于别人的优越感,他在粪坑上可以表现出的是一种轻松。他走去的神情是打个饱嗝、慢吞吞的,不顾别人的眼光的,以至于他的孙女都可以去看。

可当父亲的身份与土地的关系发生变更时,变现出来的就是另一种神情了。

[1](P10)我爹走到了城里,城里人见了都叫他先生。我爹是很有身份的人,可他拉屎时就像个穷人了。他不爱在屋里床边的马桶上拉屎,跟牲畜似的喜欢到野地里去拉屎。每天到了傍晚的时候,我爹打着饱嗝,那声响和青蛙叫唤差不多,走出屋去,慢吞吞地朝村口的粪缸走去。

走到了粪缸旁,他嫌缸沿脏,就抬脚踩上去蹲在上面。我爹年纪大了,屎也跟着老了,出来不容易,那时候我们全家人都会听到他在村口嗷嗷叫着。

几十年来我爹一直这样拉屎,到了六十多岁还能在粪缸上一蹲就是半晌,那两条腿就和鸟爪一样有劲。我爹喜欢看着天色慢慢黑下来,罩住他的田地。我女儿凤霞到了三、四岁,常跑到村口去看她爷爷拉屎,我爹毕竟年纪大了,蹲在粪缸上腿有些哆嗦,凤霞就问他:

“爷爷,你为什么动呀?”

我爹说:“是风吹的。”

父亲不再是以轻松的神态去村口的粪坑,而是两腿哆嗦、四下望了望,甚至也不再叫唤,因为这里的粪坑不再是他的土地。

《活着》中的这种厕所文化变现出来的正是一种身份象征,父亲屁股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土地。每一个家庭,都是从祖祖辈辈生息繁衍至今,他的家庭户主或主人在一起吃饭时,坐在哪儿?当然是坐上或坐东,辈份的大小和传统的家长制的权力。就是在他的屁股之下一坐而论。一个单位或集体的领导或老板,他们的屁股也是分大小的,坐上头把交易者就是老大。高级新式尊贵的坐位、坐驾和坐骑是给屁股享受的。无论坐者权力和地位、等级多高,完全是由他的屁股来展现的。所以说,权力的大小是以屁股坐哪个位置来分论了。

[1]P(45)我爹已不是走在自己的地产上了,两条腿哆嗦着走到村口,在粪缸前站住脚,四下里望了望,然后解开裤带,蹲了上去。

那天傍晚我爹拉屎时不再叫唤,他眯缝着眼睛往远处看,看着那条向城里去的小路慢慢变得不清楚。一个佃户在近旁俯身割菜,他直起腰后,我爹就看不到那条小路了。

我爹从粪缸上摔了下来,那佃户听到声音急忙转过身来,看到我爹斜躺在地上,脑袋靠着粪缸一动不动。

正是由于富贵父亲的地主身份,让他在拉屎的时候也表现出一种超脱,有一种优越感。余华是以一种庄严的冷色调来处理主人公拉屎这种事情的,“粪缸”并不就是“粪缸”,而是一种命运,充满了诗史的苍茫感。那是农业时代的一种真切感觉。但最终他又死在了村口的粪缸之上这被余华视为是一种对土地的回归,可以说余华写了另一种意义上的中国旧时的地主。

《兄弟》按余华的说法是上半部就是一部关注厕所的小说,从小说的第二段开始:李光头坐在他远近闻名的镀金马桶上,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自己在太空轨道上的漂泊生涯,四周的冷清深不可测,李光头俯瞰壮丽的地球如何徐徐展开,不由心酸落泪。可以说这部小说是从厕所里开始的,李光头从马桶上开始了他的回忆之旅。他的这一生于厕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时代,如余华所说厕所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方便之所,而像一个巨大的百老汇的舞台,会发生很多戏剧的故事。李光头的父亲,同样是死在了厕所里,但与《活着》中福贵的父亲不同的是,福贵的父亲的死是一种自然的回归,而李光头父亲的死则是时期时代压迫下的戏剧性牺牲者。这里就存在了一种时代的变更,一种只有在这样的背景下才会发生的事情。

李光头做了和他父亲一样的事情却因此而有了在那时不该有的经济头脑。

[2]P(56)李光头小小年纪就知道了自己的价值所在,他明白了自己虽然臭名昭著,可自己是一块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他知道自己在厕所里偷看到的五个屁股,有四个是不值钱的跳楼甩卖价,可是林红的屁股不得了,那是价值连城的超五星级的屁股。李光头后来之所以能够成为我们刘镇的超级巨富,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商人。够成为我们刘镇的超级巨富,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商人,他十四岁的时候就拿着林红的屁股跟人做起了生意,而且还知道讨价还价。他只要一看到那些好色男群众的亲热嘴脸,只要有人搂着他的肩膀,只要有人拍着他的肩膀,他就知道他们都是想到自己这里来打听林红的屁股秘密。派出所的五个民警假公济私地在他这里打听林红的屁股秘密时,李光头如实交待,一点不敢隐瞒。此后李光头学聪明了,他不再供应免费的午餐,在那些假装亲热的男群众面前,李光头守口如瓶,连根的影子都不会透露,只说“屁股”这两个字,让那些前来了解林红屁股的男群众听后摸不着头脑。

其实李光头原本是个小混混,吃过“”的亏,却也享受了饱览美女屁股的福。他靠着这五个大大小小的屁股,在饥寒交迫的时候难得享受到了五十六碗三鲜面,从十四岁吃到十五岁,只吃得小脸蛋发亮,红光满面了。此后,有了小屁股交易的经历,更加明白屁股决定脑袋的智慧,他在后来的改革开放和“让一部分人(上转第88页)〖=D(〗艺术之窗〖=〗〖=S(〗艺术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