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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以深沪市2007年至2009年披露了研究开发支出资本化金额和费用化金额的上市公司为样本,考察了现行研发投入会计处理方法选择的避免亏损、平滑利润动机。结果发现:接近亏损的微利公司,越倾向于把研发费用资本化处理,以提高当期利润来粉饰财务报告,即存在避免亏损动机;连续高盈利的公司越倾向于R&D的费用化处理,以降低当期利润,即存在平滑利润动机。
关键词:研发投入 资本化 避免亏损 平滑利润
一、引言
2000年以来,我国研发经费支出以年均23%的速度增长。2009年达到5802.1亿元,排在美国、日本和德国之后,位居世界第四,也已跻身研发经费投入大国之列。2007年开始,我国新无形资产会计准则对研究开发投入的会计处理规定不再是采用全部费用化,而是借鉴了第9号国际会计准则(IAS9——研究和开发活动),对研究开发费用要求采用了有条件的资本化处理方法。国外相关文献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对R&D投入进行适当资本化及摊销的会计处理方法。然而很明显,这些无形资产的资本化处理增加了进行盈余管理的可能性(Lev and Zarowin,1999),将允许管理层运用判断确定R&D的资本化金额及摊销期,这也给带有机会主义的经理蓄意美化、扭曲财务报告结果提供了额外的机会(Jeff P. Boone and k. k. Raman ,2001)。具体而言,管理层对R&D的资本化和费用化选择行为是否是为进行利润平滑和避免亏损服务,这是本文要研究的焦点问题。本文选取2007年至2009年间深沪两市的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采用经验研究的方法考察现行的研发费用会计处理方法选择的避免亏损、平滑利润动机。
二、文献综述
(一)制度背景 美国FASB于1974年出台的第2号财务会计准则公告(SFAS N0.2),在其第12段中明确要求R&D支出发生时在公众公司财务报告中立即完全费用化处理。由于R&D支出与产生的未来经济利益之间的因果关系几乎不能证实,而且收益期几法确定所以FASB认为系统和合理的分配原则无法把R&D成本作为费用处理;同时采用有选择的资本化,由于条件机制需要大量的判断,将失去客观性和可比性。因此,近30多年来,在美国和其他经济发达国家及新兴科技行业(例如软件、生物科技和通信业)的出现都见证了R&D投入史无前例的增加。然而在美国,基于R&D成本与具体的未来收入之间的直接关系通常还没有得到证实,R&D支出要求全部费用化仍然生效。而在英国,ASC于1977年12月了第13号标准会计实务公告《SSAP13——研究和开发会计》,该准则后来在1989年1月、1997年11月和1998年12月作了修订。SSAP13的第23至第25段作出规范,纯研究和应用研究的未来经济利益不能充分识别,不能作为资产,应在发生时冲销。开发支出如果所有条件都满足了,可以资本化并在他们可以合理确定的重置期间内摊销。澳大利亚会计准则理事会(AASB)制定的AASB1011,该项准则的第30至第33段规定:R&D必须在发生时费用化,除非他们达到了一定递延标准,R&D成本及相关的其他未摊销成本,如果能够合理估计未来能够收回,就应在将来的财务年度内摊销。于1995年开始生效的国际会计准则第9号——研究和开发费用(IAS9)在第15段至16段对R&D费用的处理作出明确规范,其处理基本上与英国准则一致。
我国于2007年开始执行的《企业会计准准则第6号——无形资产》借鉴了国际会计准则,对R&D投入的处理采用有条件的资本化处理。具体而言,首先区分研究阶段支出与开发阶段支出。研究阶段的支出,应当于发生时计入当期损益。开发阶段的支出,同时满足下列5个条件的,才能确认为无形资产:完成该无形资产以使其能够使用或出售在技术上具有可行性;具有完成该无形资产并使用或出售的意图;无形资产产生经济利益的方式,包括能够证明运用该无形资产生产的产品存在市场或无形资产自身存在市场,无形资产将在内部使用的,应当证明其有用性;有足够的技术、财务资源和其他资源支持,以完成该无形资产的开发,并有能力使用或出售该无形资产;归属于该无形资产开发阶段的支出能够可靠地计量。这一准则的修订和颁布实施,为本文研究的数据来源提供了前提和现实条件。
(二)文献回顾 有关R&D在经济和其他领域(例如,组织行为学)是很广泛的,并且正在增加,这也主要是在经济增长和社会福利理论的创新而推动的。与之相反,这个重要问题在会计界中却是很少被研究。Hirschey和Weygandt(1985)研究结论表明,企业投入的R&D 与企业的市场价值有正向的效应。Woolridge(1988)和Chan et al(1990)也采用不同的方法去估计R&D相关性。他们采用事项法,证实了投资者对企业宣告R&D的正向反应,即使是收益下降时也是如此。类似的证据来源于分析者的预测风险,是Bublitz and Ettredge(1989)提供的证据。还有几个研究主要是评估SFAS No.2的经济后果。尽管某些研究者发现了小企业在SFAS No.2实施后R&D投入强度下降了(例如Horwitz and Kolodny, 1981;Wasley and Linsmeier, 1992),但Elliott et al.(1984)没有发现管理层对R&D投入决策有明显的变化。Chan et al.(1999)研究证据表明,限定其他条件,R&D投入强度与股票回报波动性(volatility)成正向关系。Lev and Sougiannis(1996)与上面的研究不同,不使用R&D投入作为替代变量,例如R&D与销售额的比率。他们对R&D全部费用化的企业进行估计R&D资本化额,并调整报告收益。其研究结果显示这些调整的价值与股票价格和报酬显著相关,表明对投资者而言,这里的R&D资本化过程是价值相关的。Jeff P. Boone and k. k. Raman (2001)采用市场微观结构法检验了与表外(未记录的)R&D资产有关的信息不对称效应。整体上,他们的证据表明了当前的R&D会计处理(完全费用化)的潜在危害(因为导致了较低的市场流动性)。Lev and Zarowin(1999)研究表明R&D支出的资本化及摊销将可以让管理层更好地向投资者传达当前业绩,通过应计制的选择(如摊销期)可以揭示企业前景的内部信息。然而,会计信息的有用性通常涉及到相关性和可靠性的适当权衡。很明显,这些无形资产的资本化处理增加了进行盈余管理的可能性(Lev and Zarowin,1999),将允许管理层运用判断确定R&D的资本化金额及摊销期,这也给带有机会主义的经理蓄意美化、扭曲财务报告结果提供了额外的机会(Jeff P. Boone and k. k. Raman ,2001)。具体而言,管理层对R&D的资本化和费用化选择是否是为进行利润平滑和避免亏损服务,这是本文要研究的焦点问题。目前国内与R&D相关的实证文章主要是投入与高管任期(刘运国、刘雯,2007)、绩效关系(程华、赵祥,2008)及公司价值关系(罗婷、朱青和李丹,2009)。在国内有关R&D费用化和资本化选择的实证文章却为鲜见。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假设 由上文知,R&D资本化将允许管理层运用判断确定R&D的资本化金额及摊销期,这也给带有机会主义的经理蓄意美化、扭曲财务报告结果提供了额外机会(Jeff P. Boone and k. k. Raman,2001)。因此,对于处于亏损边缘的企业,为了避免出现亏损的财务报告,管理层可能会利用会计准则提供的选择空间,尽力减少当期发生的费用以提高当期的利润业绩,据此,提出假设:
H1:限定其他条件,接近亏损的微利公司,越倾向于把研发费用资本化处理
另一方面,对于连续高盈利的企业,管理层可能会处于减少税收负担、减轻未来期间保持业绩压力等目的而蓄意增加当期发生的费用,以减少财务报告中本期的利润,所以提出假设:
H2:限定其他条件,连续高盈利的公司,越倾向于费用化处理,即与研发费用的净资本化额(本年资本本化额-本年费用化额)比率成负向关系
(二)变量定义和模型建立 为了解释接近亏损的微利公司,是否显著地存在为了避免亏损而进行研发费用资本化的动机,本文参考了Barry D. Baysinger等(1991)和刘运国等(2007)的模型,构建模型(1)如下: R&D=α0+α1SMOOTHING+α2AVOID-LOSS+α3OWN-
模型中被解释变量(R&D)是企业每年研发费用的资本化部分占该企业本期净利润的比率,若为负值,表明该企业该年度为亏损。解释变量(AVOID-LOSS)是避免亏损变量,为虚拟变量,若本年净资产收益率(ROE)大于0而小于0.02时,取1,否则取0。若回归结果显示AVOID-LOSS的系数2显著为正,表示在对其净资产收益率(ROE)大于0而小于0.02的微利企业同其他企业相比,越倾向于R&D的资本化处理,这样可以提高当年的账面利润,从而支持了假设H1。模型中其他变量的定义及取值见表(1)。为了解释连续高盈利企业是否越倾向于费用化,本文构建模型(2)如下:NETR&D = ?茁0+ ?
与模型(1)的主要差别是被解释变量(NET R&D)的定义,它表示企业本期研发费用的净资本化额与期末资产的比率,净资本化额等于企业本年R&D资本本化额减去本年R&D费用化额。不直接用本年R&D费用化金额而用R&D净资本化额,这是因为还要剔除本期R&D资本化额后,才能度量出净费用化。不用与净利润的比重而是用期末总资产,这是因为净资本化可能为正数也可能为负数,而净利润也可能为正数也可能为负数,最后比值符号的含义难以界定。解释变量是利润平滑变量(SMOOTHING),为虚拟变量,若企业前两年的净资产收益率(ROE)的平均值高于0.15时,取值为1,否则为0。若回归结果SMOOTHING的系数显著为负,表明连续高盈利的企业与研发费用净资本化额(本年资本化额-本年费用化额)比重成负向关系,即连续高盈利企业越倾向于费用化处理,从而支持了假设H2。
(三)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07年至2009年间深沪两市的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通过手工逐一翻阅上市公司年报,筛选出了研究开发投入资本化金额和费用化金额均披露了的上市公司样本,最后又删除了其他变量数据缺失的样本,最终本文得到362个观测值。其中,2007年至2009年的观测值分别为88个、126个、148个。需要说明的是:本文的研究开发费用是指广义的研究开发费用,不仅包括研发投入,而且包括技术开发费、新产品开发费、研究发展费等;从财务报表中找出具体的研发费用投入额,并且参考了罗婷、朱青和李丹(2009)的研究,对于按照收付实现制披露的研发投入金额进行了如下调整:研究开发投入=“支付的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现金”中R&D支出+“预提费用”中R&D支出(期末-期初)+“长期待摊费用”中R&D支出(期初-期末)+“待摊费用”中R&D支出(期初-期末)。在区分资本化金额和费用化金额部分时,其主要信息是依据上市公司年度财务报告中开发支出部分关于资本化(转增无形资产或计入开发支出)和费用化(计入当期损益)的说明,或者上市公司年度报告中关于资本化和费用化的具体描述。有关股权结构、财务数据和公司治理数据主要来源于深圳国泰安CSMAR数据库。
四、实证检验
(一)描述性统计 从表(2)可以看出,2007年我国会计准则首次执行R&D有条件的资本化后,企业研发费用资本化占净利润比重的均值较高,而且各企业间变动幅度也比较大。到2008年和2009年比重逐年下降,最大值也是逐年减小,各企业间的变动幅度也逐年减小。从表(3)可以看出,每年的研发费用净资本化占资产总额比重的均值为负数,表明总体上企业的费用化金额比资本化金额大,这也与现实相一致,因为要资本化毕竟是要符合一定限制条件的,而且每年的费用化比重逐年增加。
(二)回归分析 本文依据我国会计准则从2007年开始对R&D执行有条件的资本化后,三年来我国上市公司年报披露的数据,利用上文两个构建的两个模型(1)和(2),进行OLS回归后结果如表(4)和表(5)所示。(1)从模型(1)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避免亏损变量(AVOID-LOSS)的系数每年及三年整体样本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支持了假设H1,即对于处于亏损边缘的微利企业,为了避免出现亏损的财务报告,管理层可能会利用会计准则提供R&D费用化和资本化的的选择空间,尽力减少当期发生的费用以提高当期的利润业绩。(2)模型(2)中,平滑利润变量(SMOOTHING)的系数2007年和2008年及三年整体样本都在5%的水平上显著为负,支持了假设H2,即连续高盈利的公司,与研发费用的净资本化额(本年资本化额-本年费用化额)比重成负向关系,越倾向于费用化处理。2009年的系数为负,符号符合预期,但不显著,弱支持了假设H2。本文认为,由于2009年金融危机的严重影响,很多企业业绩不佳、甚至亏损,这时处于连续高盈利企业可能为了独树一帜地凸显其业绩和实力,而继续保持2009年的高盈利水平,所以没有显著的R&D费用化倾向。(3)模型(1)平滑利润变量(SMOOTHING)的系数为均为负数,但不显著,说明连续高盈利企业与资本化比率成反向关系,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与假设H2基本一致;模型(2)中避免亏损变量(AVOID-LOSS)的系数均为正数,但不显著,表明处于亏损边缘的微利企业与净资本化比重成正相关,这也与假设H1基本一致。(4)控制变量的解释。模型(2)中,两值合一变量(UNIFICATION)的系数在三年均为负数,且在2008年和2009年分别5%和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总经理和董事长两值合一的企业越倾向于R&D费用化处理;此外,模型(2)中ROA的系数也显著为负,表明ROA越高的企业越倾向于R&D的费用化处理。模型(1)和(2)中资产负债率变量(LEVERAGE)的系数每年均为正数,且在2007年模型(1)中在5%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企业负债率越高的企业偏好于R&D资本化处理。股权集中度(OWNERSHIP)、执行董事比重(INSIDER)、企业规模(ASSET)和营业收入增长率(GROWTH)等控制变量没有显著影响。
(三)稳健性检验 本文进行了如下稳健性检验:(1)将利润平滑变量(SMOOTHING)的取值修改为:为虚拟变量,当前两年的净资产收益率(ROE)的平均值高于0.14(开始设定为0.15)时,取值为1,否则为0。修改后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基本不变,2009年利润平滑变量(SMOOTHING)的系数仍然不显著。(2)将避免亏损变量(AVOID-LOSS)的取值修改为:若本年的净资产收益率(ROE)大于0而小于0.03(开始设定为0.02)时,取1,否则取0。修改后避免亏损变量(AVOID-LOSS)回归结果基本不变,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3)股权集中度(OWNERSHIP),这里采用公司前3位大股东持股比例的平方和,改为前5位大股东持股比例的平方和后,解释变量系数的符号和显著性不变。上述稳健性测试的结果表明,本文的实证研究结果是稳健的。
五、结论
本文考察了现行研发费用会计处理方法选择的避免亏损、平滑利润动机。通过研究,得出如下结论:(1)接近亏损的微利公司,越倾向于把研发费用资本化处理,以提高当期利润来粉饰财务报告,即存在避免亏损动机;(2)连续高盈利的公司越倾向于R&D的费用化处理,以降低当期利润,即存在平滑利润动机。
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1)准则制定机构对符合R&D的资本化条件应该更加明细,尽量减少主观判断的机会。虽然现行准则对R&D资本化规定了5个条件,但是要判断是否满足条件仍带有很强的主观性;(2)对于已经资本化的R&D摊销期的确定亦是一个重要方面,因为摊销期的估计不同直接影响本期利润。因此会计准则需要对资本化的R&D摊销期(即使用寿命)作出一个较为具体的规范;(3)提高外部审计对R&D投入的审计质量,若研发支出费用化和资本化对当期利润影响程度较大,可以考虑要求在财务报告中予以披露具体影响程度或在审计报告中予以说明,以引起投资者的特别关注和分析。
本文研究结果表明:上市公司对R&D处理的会计选择存在避免亏损和平滑利润动机,一定程度也支持了美国SFAS No.2的完全费用化规定,但是采用有条件的资本化方法是否会提高企业财务报告使用者决策的信息有用性及与企业的股票未来价格和收益的相关性等,都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问题,也是本文的进一步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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