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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溯宁——追寻“云世界”里的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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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参与创建了亚信公司,将“宽带”引入了中国,被誉为中国“宽带先生”;他,被中国网通聘为第一位非国企背景的职业经理人,辅佐中国网通成长近10年;他,6年前就开始试水“云计算”产业,再次捕获到新科技浪潮中的投资机会。他,就是本期节目嘉宾,宽带资本董事长田溯宁。

机会多、回报快,这是众多投资人青睐IT行业的主要原因。在经历了个人电脑和互联网发展的两次浪潮后,如今IT行业已经进入了第三次浪潮,那就是云计算。在错失了前两次的发展机会后,这一次,一大批中国的企业和投资人极有可能成为这波浪潮的弄潮儿。而专注于IT行业投资的田溯宁便是其中之一。

今天就让我们一同走近田溯宁,了解云计算方面的投资机遇,聆听他在这个领域的投资心得。

云计算的概念诞生于美国。简单来说,云计算是一种网络服务模式,通过互联网将庞大的计算程序分拆成无数个较小的子程序,再交给由多部服务器所组成的系统,最后将处理结果回传给用户。

关于云计算的模式可以打个比方,就好像由原来的单个空调向中央空调的转化。云计算的核心思想,是将大量用网络连接的计算资源统一管理和调度,构成一个计算资源池,从而向用户提供个性化的服务。

记者:田先生您好,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专访,您说我们这代人很幸运,经历了个人电脑的变革,也经历了互联网的变革,现在正在经历一场云的变革,您认为云计算究竟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变革呢?

田溯宁:云计算会产生两个结果,第一是计算变成非常非常便宜,随手可得,第二使我们获得计算的这种所谓的终端变成多样性,我们叫一云多端,我们背后有一个云,集中处理计算和存储的这么一个云,而我们的端会非常非常之多样,从手表到眼镜,由于这样一种变化,使计算大规模的普及,使成本不断下降,我们会到了一个社会计算的一个新的时代。

而在这个云时代的时候,我们这个伟大的企业,和伟大的企业家,还正在创立和创业的过程中,所以我就说我们很幸运,能够赶上这么一个技术变革的时代,而这个技术变革的时代,产生的潜力,我们今天才刚刚看到它的端倪。

记者:之前云计算对我们来说更多的是一个概念,那您认为它究竟会怎样影响我们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呢?

田溯宁: 实际上我们今天已经离不开云了,只是大家可能用的词不一样,我们今天你到安卓商店下载一个应用,你到苹果商店下载一个歌曲,苹果商店,安卓商店实际上就是云,我们下载的应用就是端,你今天用的大部分邮件,像GMAIL很典型就是云的架构,你不用的时候,GMAIL是在云上,在它的服务器上,你用的时候给它下载下来,所以今天我们看到所有的灵活的应用,微信也是很典型的云的架构,平时你不打开的时候,它在你的服务器里,一打开以后下载下来,这就是很典型的云的架构,云实际上已经成为我们今天一种用户界面非常友好,非常便宜的应用。

田溯宁1963年生于北京,从辽宁大学生物系毕业后,1987年赴美留学,在1992年获美国得州理工大学资源管理专业博士学位。

记者:我们都知道您是学生物出身的,您怎么会对信息技术如此的痴迷呢?

田溯宁:我当时在德克萨斯州读书,戴尔成为德州当时很出名的一个个人成功的企业家,互联网那时候开始进入校园,所以我在学校里读我的博士论文的时候,对计算机非常感兴趣,所以那时候才发现,这个世界除了我过去学的专业,草原生态学,还有一个另外非常美好的世界,是关于信息的分享,关于网络的这样一个新的世界。

记者: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云计算是一个潜在的投资机会的呢?

田溯宁:对我影响比较大的,就是我有两个我投资云计算的搭档,一个就是趋势科技的创始人,张明正,软件我觉得华人里做的最成功的,另外就是雅虎的创始人杨致远,我们三个交流了几次,在硅谷的时候,2007年吧。

所以我觉得云这个概念出来之后,我觉得非常符合它的逻辑,既符合这些创业者技术的逻辑,也符合我个人经历的逻辑,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好像是为我准备的一样,它跟互联网有关,跟宽带有关系,所以2007年左右,我就说我要做一个云计算的农民,发现了这块土地,好好进行耕耘,好好把云计算的种子给它播进去,希望能够赶上好的气候,好的年份,能够逐渐丰收起来,所以那时候我就组织了一个专门的基金。

在北京亦庄开发区,有一座深灰色的大厦,里面聚集了很多家IT公司,它们的名字中大多都带有“云”或“天”,它们的业务都围绕着云计算。这些公司拥有同一家投资方——宽带资本,这里就是田溯宁创业的根据地——“北京云基地”。

田溯宁: 我觉得一个技术创新需要集中资源,需要集中想法思想,需要集中资本,最好这群有共同理想的人应该聚在一起,云基地我就在考虑能够把这些云计算的创业者,能在一个物理的地方大家在一起,因为过去在个人计算机的时代,软件硬件服务都是分开的,我认为云在使这种软硬件和服务,又一次进行我们叫纵向的整合,而在这个过程中,人们的创造力的产生,是需要一种聚集。

所以我希望它能成为中国云计算思想的汇集地,中国云计算最好的企业和企业家的这样一个土壤,也能够成为中国云计算未来商业模式的探索的地方。

在田溯宁看来,云基地的投资理念来源于他的老本行——生态学。云基地就像一个热带雨林,里面汇集着不同的企业,充满多样性,同时也有着共同的发展目标。

田溯宁:我们也有不同类型的云投资基金,从大数据孵化器,到云天使基金,到我们叫中国云计算基金,到宽带资本,我们有不同阶段的基金,我们叫基金加基地,希望在这样一个基金和基地的配合,能够投资培养产生中国云计算的这种企业的,所谓的我们叫产业链,或者叫生态系统。

我觉得将这些不同类型,不同阶段的企业放在一起,软件,硬件,服务,早期,中期,晚期,我觉得会产生一种互助,会产生一种非常有意思的剧变的效应。

记者:您和您的产业基金是如何挑选和云计算相关的企业的呢?有什么样的衡量标准呢?

田溯宁: 我们各个阶段都有,比较成熟的企业已经年收入已经做到三亿人民币,我们也有刚刚投资的企业,就三四个人,所有这个不同的阶段,因为我们的基金有不同类型的基金,性质也不一样,有的我们就是完全是国内的企业,像印象笔记,我们在硅谷还投资了四家企业,我们基本是三种方法,第一种方法就是找到最好的企业家,在这个领域里我们共同成长,第二这个企业家我们找不到,我们看到这个企业,这个产品非常之重要,我们可以到国外去搞合资,或者把这个投资到国外的公司引到中国来,第三种方法就是我们这个企业看起来不错,但是现在并没有云的这样很多要素,我们投资之后帮着企业进行转型,把云的这些概念,把云的大数据的要素放到企业里。

第一还是要跟有理想的企业家在一起,我觉得这个世界是这种最优秀的企业家来创造的,像我这个年纪,年纪比较大了,我觉得还是这种优秀的年轻的企业家,这些人不仅仅是想做企业,就是为了赚钱,而他有这么一个梦想,他希望做企业,能够改变生活,改变他自己的对世界的,能够让他自己对世界有所贡献,对中国还有民族的责任感,我是非常希望找到这样一些企业家,而且也找到了一些,第二我觉得要有耐心,这么一个变革的出现,不是一个三五年,短平快的事情,要考虑到五年和十年,面壁十年突破壁,我觉得对这个事情要考虑,找到最优秀的人,要比较长的耐心来和他一起面临着挑战,面临着困难,不断克服问题,心中永远怀着改变,用技术改变商业模式,改变社会的这样一种理想。

记者:听说现在您每周都会去云基地和那里的技术骨干们一起吃饭聊天,希望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

田溯宁:互相学习,互相激励,我觉得一个我这个年纪的人,怎么能保持好奇心,怎么能够不断,至少是学不懂,但是能够理解这些新的技术,这也是挺大的挑战,对我们的一些企业,互相交流的也是互相鼓励的一个过程,因为他们现在遇到的很多困难,也许我在过去创业过程中遇到过,所以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一个互相激励。

记者:这些企业当中最快的您认为什么时候给您带来回报呢?

田溯宁:我觉得这个事情回报很难讲,用什么来衡量,你是两倍的回报叫回报,还是两百倍的回报叫回报,对我来讲,我觉得我们不同的基金有不同的阶段性的要求,我还是认为云计算到现在来讲,还是在一个耕种期,苗已经长出来了,结果可能还需要三年到五年的时间。

记者:和国外相比目前云计算在中国遇到了哪些困难,又有哪些新的机遇呢?

田溯宁:市场的困难,管理的问题,个人的情绪的问题,各个方面都有,我觉得最主要的来讲,企业创业天时地利人和,我觉得天时特别重要,就是这个时代能不能到来,如果这个云的时代到来不了,我觉得怎么折腾都没用。

我前一段时间看技术历史的书,也看的非常多,即便你像电话发明了十几年之后,贝尔发明电话,人们觉得电话不知道干什么用,很多发明它需要一段时间,虽然看起来很好,需要一段时间的接受过程,电冰箱发明了30年左右的时间,早期人们认为电冰箱就是贵族很少,有钱的人存冰激淋的一个东西,后来发现这是每一家都离不开它,我觉得这是跟各种各样的应用都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对云计算大数据的应用,我是抱有非常大的信心,尤其在中国,因为我们现代化面临非常多的问题,无论是交通,教育,实际上在云计算和大数据,都能提供非常有效的解决方法。

我举个例子来讲,我们今天所有的医疗,大部分都是一种典型工业革命的产物,它是标准化的案例,你和我吃的药都差不多,我们大部分并不知道自己,得了病之后才去治,我在想随着可佩戴计算的出现,我们每天的各种各样的行为被记录下来,我们每次像我要感冒了,或者过敏了,肯定受周围环境很多的影响,这些数据将来都会记录下来,所以未来我相信会有一种应用,会告诉你,田溯宁,你有可能在未来感冒的机率有多大,你要休息一下。

古人云,“五十知天命”,年近五十的田溯宁在IT行业打拼了二十多年。与其说他是个企业家,不如说他是位领跑者。从亚信、网通到宽带资本,很多和田溯宁共事过的人都这样评价他:跳跃式的思维,狂飙突进式的工作。

记者:您在亚信的工作经历对您之后的创业和投资,有些什么样的影响呢?

田溯宁:在亚信的过程中,赶上中国正好互联网的发展,我们融到资,找到专业化的管理团队,到了美国上市,我觉得把我从一个学者类型的人,一个三流学者,甚至四流的,我考试成绩也一塌糊涂,变成一个还能够觉得自己能够把一个企业做起来,这么一个过程,给了自信,给了人生非常重要的这样的目的,我在亚信的经历我就觉得,我这辈子就不干别的了,我就要做好企业,所以那个经历,我觉得这一点,对个人发展非常重要,找到了人生的目的,找到自信心,另外我觉得很重要的一个亚信的经历,我基本了解了一个企业创立的过程,从一个想法,到一个产品,到成长,到最后风险投资,我们那时候是第一家公司拿到国外风险投资的,97年,建立董事会,这么一套过程,另外亚信的经历,让我看到中国的事情复杂程度,因为我在出国之前,没有在国内工作过,毕业之后就直接创业,中国这样一个大书,或者社会这么一个复杂的社会,我觉得亚信的经历,让我有非常深的认识,也了解这个社会是怎么回事,都是人生很重要的一课,或者最重要的一课。

记者:后来您从亚信跳槽到了网通,帮助这家公司实现了国际化,在这个过程当中,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呢?

田溯宁:网通的事情就比较复杂,因为我觉得历史还太短,来评价它,无论是我本人的选择,还是当时网通做的一些事情,我觉得至少我觉得有一点,我觉得还是很自豪的,当时创立网通的时候,我们提到有我天地宽,做宽带,中国网宽天下,当时人们还用拨号上网,所以网通的理念要每个中国人都应该享受宽带,与光同速,像光一样的速度,我觉得这个理念逐渐被普及,虽然这个公司已经不存在了,但是我觉得这个想法被实现了,我觉得这也是人生很好的经历。

记者:听说您的大女儿和亚信同岁,您在给她取英文名字的时候用了一个wan,就是广域网的意思,之后您的小女儿出身的时候,您已经到了网通,她出生的时候,您在她的英文名字当中用了lan,就是局域网的意思,您的女儿喜欢这两个名字吗?

田溯宁:因为当时她们两个都在国外生的,都是用英文名字,我觉得总得有点中国的名字在里头,后来也没有叫起来,英文里头不是有middle name(中间名),我就觉得还是做点跟我这个行业有关,后来我觉得lan也挺好听的,兰嘛,wan也挺好听的,但是实际上英文一个是广域网,一个是局域网,现在我想想也挺可笑,也没把女儿,实际上她们现在做的事对我做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我觉得她们每次问我,也搞不清楚爸爸你为什么给我起这么一个烂名字,我觉得想想好像对不住她们。

上午的例会结束,已经临近中午了,而田溯宁还要赶下午两点的航班。为了抓紧时间,他只能一边吃饭,一边接受我们的采访,像这样连轴转的工作方式在过去的六年里,田溯宁已经习以为常了。

记者:现在您已经年近五十,那么在面对工作挑战的时候,是否会感到力不从心呢?

田溯宁:会有,我觉得很多,我觉得思想观念和方法经历,都有这样一个问题,怎么能够,首先自己的思想不老,我觉得特别重要,不断的保持好奇心,跟新鲜事物接触,然后不满足我觉得很重要,因为人到一定程度,尤其到了一定的年纪,有了一定的所谓的地位或者条件,你容易满足,或者被周围的人,你的周围的交往的人也被设定好了,我觉得这是要不断挑战的,另外一点我也觉得担心会不会脑袋不够用,因为很多新的商用模式,我的理解力,我自己也感觉不如过去,过去有很多激情,现在由于十几年的经历,很多东西问号比较多,这也是一个问题,不敢像过去那么敢赌了,这也是我的一个挑战。

记者:作为中国的第一代IT人,您在痴迷于技术的同时,也被评价说是有一种英雄主义情怀,对于您来说还有哪些想要实现的梦想呢?

田溯宁:中国在IT领域,还没有出现所谓的能够影响世界的技术和标准,你看我们今天都是英特尔了什么东西,windows了什么,谷歌了一个操作系统,全世界全跟着它走,我觉得中国在这种影响力没有,它跟我们国家的IT的市场,和我们所谓的这种很多理想还有距离,所以我觉得在根本的技术创新的过程当中,我们还是应用者,我们并没有参与和领导技术变革,我觉得未来十年十五年,中国的企业家,中国的投资家,应该有这样的理想,能够不仅仅参与全球IT的变革,而且能够成为它的领导者。

七年前,田溯宁曾经和雅虎的创始人杨致远探讨云计算,并得出了结论:“云计算,不仅前景宏大,而且是中国前所未有的机会”。怀着这样的信念,田溯宁从2007年开始探索云计算的投资。

如今,“云计算”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可,这也让田溯宁坚信,云计算的兴起,必将如同当年的互联网兴起一样,再次给我们的社会带来一场深刻的变革。而这次变革也让经历过两次创业的田溯宁,这位IT老兵,再次登上创业的快车,执着的去追寻“云世界”里的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