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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雪花漫舞的季节里,我披着风雪敲开了南疆军区招待所三级士官张战伟的家门,他妻子李彦芳向我讲述了一个鲜为人知、曲折而感人的爱情故事……
沉甸甸的幸福:
你爱阿里我爱你
高原总给我一种遥远、神秘、纯净,还带着点神圣的感觉。我爱的花在阿里,它的美丽很少有人能欣赏到;我爱的人在阿里,他的笑容像阿里的雪一样纯净。为此,我甘愿付出一生。
那是7年前的春节,就在士官张战伟戴着第一枚军功章探亲归队的前几天,经人介绍我认识了他。那时我是甘肃庆阳市一所学校的教师。第一次约会时,我们俩一见钟情。
探亲假很快结束了,临走的那一天,在火车站台上,我把连夜为战伟赶做的一双绣花鞋垫塞到他手里,依依不舍地说:“穿上它暖和,到了部队,缺啥就吱个声,家里有我顶着!”他拿着那双左脚绣着 “百年好合”,右脚绣着“幸福如意”的鞋垫,凑到鼻子上使劲闻了闻,仿佛要把鞋垫上散发的女孩身上特有的气息全部吸进肺里,说:“这两天,看把你累得眼圈都黑了!”听着他的话,我感动得哭了。
列车徐徐开动。我狠命地挥手、追赶着列车轻喊:“放心吧,我会等你!”夜很黑,我的思绪随着列车飘向远方,寻也寻不回……
回到部队后,战伟在阿里高原上工作更加卖力,心里装着恋人的他,看什么都是美的,每次巡逻、执勤、做饭,他都与战友们争着干,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自打与战伟确立恋爱关系后,我一面教学,一面隔三差五地去他家帮他照顾老人,买药、看病、洗衣、做饭,样样我都干得像模像样。渐渐地,书信和电话便成了我俩相恋相知的红丝带。
那年,也是月圆时,战伟兴冲冲地来信告诉我,说阿里有身披哈达、能歌善舞的藏族姑娘,有激情欢快的锅庄舞、圈圈舞,有热情奔放的赛马、刁羊、追姑娘,有牛羊成群的大草原,有神奇迷人的神山圣湖;他还说每年都会有数万名虔诚的信徒,从四面八方、不同国度聚来跪拜和祈祷幸福;说阿里有一个像牦牛一样的丁德福政委,他在阿里一干就是38年,因为经常上边防下部队,天天与死神打交道,所以每次出发前他都要悄悄写一份遗书放到抽屉里,他儿子是残疾,可他从未向组织上提过任何要求……那一代代高原军人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的奉献精神,在不时地感召着我鼓舞着我,我的心也随着那一只只信鸽飞上高原,飞到像格桑花一样圣洁崇高的“心上人”手中,我梦想着等自己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和战伟一起上阿里,看看英雄们曾经战斗过的每一寸土地。
日子在清风流水中度过,我们依旧固守着两人的爱情。在这期间,我们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当然更有百折不挠的爱。他有他的事业,我有我的追求,虽然远在天涯,但我们的心却近在咫尺。
一年后,因工作需要,战伟被调到山下的南疆军区招待所炊事班。那时,他炒得一手好菜,发也理得好。白天接待上级工作组,晚上将军“点名”让他去理发,他很快便成了单位的“名人”。由于他本分勤快、责任心强,渐渐地,他的工作更忙了。
春去秋来,5年的痴情相守,没有人能够比我更清楚其中的酸甜苦辣。我不想像花一样“在等待中慢慢枯萎”……于是,2005年的秋天,我怀着一种对军营的挚爱和神往,决心到新疆某部看一看“梦中的他”。我不顾亲朋好友的劝阻,主动放弃了优越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带着教学书籍,按着战伟为我提供的路线图,只身一人赶往他所在的部队。
多舛的命运:
他用爱托起妻子的生命
当我风尘仆仆地赶到昆仑山下的南疆某部,突然出现在战伟面前时,饱受相思之苦的我们激动得拥抱在了一起。
2005年年底,我和战伟终于在他第三次戴上军功章之际喜结良缘。结婚本来是件喜事,可举办婚礼的那天,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别人结婚都十分热闹,自己结婚却冷冷清清。既没添置一件新的嫁妆和家具,也没召集亲戚朋友欢宴一场,一切都是那么“寒酸”。不过,虽然如此,我毕竟永别了那种孤单寂寞、独守空闺的日子,终于找到了爱的归宿。在战士们一阵阵嫂子长、嫂子短的祝福声中,我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婚后不久,战伟因工作繁忙又返回工作岗位。我也在喀什找了份教学的工作,从此,与千千万万个军嫂一样,守望和思念成为了我生活的主题。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幸福的旋涡中时,一场突入其来的厄运却悄然降临:2007年夏天,我忽然感到胸部隐隐作痛,浑身无力,到医院检查,我被确诊为中期小细胞肺癌。幸福的感觉被彻底撕碎,我和战伟抱头痛哭。
此时,战伟最想做的就是陪在我身边,抚慰我那颗破碎的心。而我知道,战伟过两天就要跟所里的官兵一起去参加喀什地区组织的烹饪技术大比武。为了不让丈夫分心,我硬是说服他住到所里的宿舍参加训练。战伟咬着牙上了比武场,当地区评委公布战伟获得第一名、所里获得团体第二名的好消息时,战友们都激动得哭了。
后来,为了给我治病,战伟托人将儿子送回了老家。可战伟却放不下招待所的工作,每次只能利用回家取东西的机会来看看我。
有几次,我从化疗室出来,胸部疼得厉害,我就抓住自己的头发往墙上撞,血水流满了我的脸。有好几次我劝他:“战伟,趁你还年轻,我不想拖累你。”但他却掷地有声地说:“别胡思乱想,咱们会好起来的,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倒下!”
9个月对于一般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却是我一生中极为艰辛的历程:9个月的与癌细胞抗争,令我神经萎缩,声带沙哑。而且化疗后,我每天都要吃大量的抗化疗药物和去痛片。战伟知道药物吃多了有副作用,就让我在痛得受不住时拧他的胳膊。有时他的胳膊被我拧紫了,他也不吭一声。为了让我尽快恢复体力,每天他都给我按摩近百次,还要给我接大小便,擦洗身子。晚上,我的脊背痛得不能挨床,有时稍微一碰,全身就会一阵阵地痉挛。那时,战伟就坚持给我捶胸揉背,有时困得受不了,他就在床边打个盹儿。一个多月,他就瘦了7公斤。
刻骨铭心的爱:
夫妻牵手不舍也不弃
正当我们身心俱疲的时候,命运又给了我们一个致命的打击。2007年冬季,我又一次去做CT检查,被确诊为肺癌细胞开始向脊椎骨扩散,需要放疗。突如其来的打击,使战伟有些承受不住了。晚上,战伟一个人跑到县城拥军广场,大哭了一场。
不过,战伟回来后,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平静地对我说:“彦芳,没事的,我不会离开你半步,更不会放弃一切努力。”望着战伟削瘦的脸,我一下扑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那段时间,我每隔21天去化疗一次,每次需交1.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