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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大片每片必看,边看边骂”的凡夫俗子。多数大片倒不是观于影院,嫌贵,在碟上过个瘾就够。以前连“枪版”都受得了,近来发觉片商也改了法子,所谓正版差不多与影片同时上市,宁愿损失一些票房,也要与盗版商:“争分夺秒”,我等俗人“从中渔利”――钱省了,骂得更接近艺术。比如《夜宴》,我会说这是什么烂情节烂表演,还好是碟,要不真的心疼那票价;哩。
凡事都有个从虔诚到无所谓的过程。想想自己,居然也是共和国民间观碟史的见证人,同时还是碟片技术进化史的目击者,从两片装的VCD到DVD的D5和D9的出现,如果家中有一套不错的“家庭影院”,如今碟片的质量足够让人忽略电影院的优势,要再杯葛到电影院有时不佳的放映水平,银幕上迟迟不肯洗净的水渍,就更不在乎“在电影院里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这种自己说了高兴的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碟片是日日新,而电影院十年如一日是造成碟片兴旺不衰的主因,这种现象恐难改变,你怎敢想象在影院里看到足本的《亨利与琼》(又译《情迷六月花》)或《我曾经侍候过英国国王》?与碟片的百花齐放一比,影院里玩的就是“按思想分配”的满足“未成年人”的小花小草,那么一股浅淡的香。我不上电影院那是太久了,其中有过两三回被召去看大片,自感有看等于没看:《无极》、《蜘蛛人》,这是人看的吗?若是,那我这两回就不是人。
我感动于自己在数不清次数的淘碟活动中,看到各种各样的电影;足不出户,甚至连俄罗斯女人在北欧如何过日子的细节都知道了,更不用说纽约以及美国小镇的人民的喜怒哀乐,日本司法的迥异之处,英国“光头党”的日常起居,法国的“每片必裸”……多啦,连外国明星到中国拍片,抽空也会往碟片店挤去,呆板的灯光下,聚精会神的碟民,他都以为时光在往回倒,偏偏还被认了出来,“你,演《芳芳》那个男的?签个名吧!”
如果我碰到王家卫,会向他索要签名吗?1997年,在一堆乱七八糟的VCD中,我惊见张国荣梁朝伟梁家辉等大腕古装扮相,口中念念有词,旁白神神有道,文艺腔百分百,在《东邪西毒》的沙漠中大玩“现代派”。再推前近十年,当过金庸迷,到那时也不过记得金先生笔下的几位人物名字,已无故事已无侠,不至于先入为主,正合观赏王家卫的“天马行空”和“文学情结”。此前华人导演除大陆几位“第五代”,外面的只知道侯孝贤、李安、杨德昌,王家卫绝对不同,太特立独行也!于是一路看下去至《2046》。法斯宾德一路看下去快到《柏林亚历山大广场》,收了,收了,这个疯子到底拍了多少电影啊。北野武的也是一路“追杀”,“杀”一半又“杀”回头去找他早期的碟。后来是疲乏了,这厮花样不多,拍儿童片更算是高手,那个小混混暑期带孩子找娘的故事,没见其他人有拍得比他更有趣的。对伍迪,艾伦的热情也坚持了一大半,连他纯搞怪的烂片都从头到尾“尽收眼底”;估计老人家现在玩不出新把戏了。见好应该就收,如库布里克,看了他的《大开眼戒》后,仔细按年份淘,倒也没有受不了的失望,只是库版的《洛丽塔》,搞得太像通俗剧了,也欠色彩的养眼,逊于新版。一些作家接受采访时多会被问道:你都看谁的书,喜欢谁的作品?法国作家如“新小说”的格利耶很直:对中国作品一无所知。中国作家呢,总会说“太多了”,虽含糊却是大实话。我们能有今天,哪有原创,一律“拿来”的千活。我在此也要学舌一下:太多了,这十年来,太营养了。
疯“哈日”,我这儿也没落下(仅限影视),从小津的“艺术闷片”到《武士的一分》;热“韩流”,电视剧少看,电影还真看多了去,明知道有的全抄好莱坞,比如《太极旗飘扬》,比如《汉江怪物》,但人家玩得起劲,咱跟着起起哄也是理所当然。可是《绿洲》之后又有《密阳》,李沧东这一挂的韩国电影人值得脱帽致敬。有一阵子伊朗电影奇热,我也整天“阿巴斯”搁嘴上,越南出了个陈英雄,近来泰国和新加坡也冒出个把“很”的碟片,“全歼”,只要你说“原”,我都愿意在自家的观碟历程中,将自己变成是“人”或者不是“人”,无所谓,我早过了虔诚期而进入好奇加懒洋洋的混合期,偶尔能碰上对路的,便高叫一声《导演・万岁!》。最后我想说,你不能回避一个了不起的事实:这十年来,也是艺术的盛世,你看你一脱口就有了:丁度・巴拉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