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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情人节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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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刺激,

引来杀身祸

2004年2月17日晚饭后,房主张大妈和老伴来到位于朝阳区某小区的那套一居室,找叶娜催要房租。当他们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时,一股呛人的糊味扑鼻而来。

“是哪儿着火了?”张大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和老伴一起拉开了门厅和厨房的灯仔细查看,厨房里并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老俩口又走进卧室,在墙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灯绳。借着门厅的灯光,张大妈的老伴隐约看到床和被子烧掉了半个角,床边还搭拉着一只人手。“死人了!”老两口惊叫着,急忙相携着跑到楼外,并马上报了警。

朝阳警方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干警发现,在卧室的墙面沾附着一层黑黑的烟灰,被子下面的死者是一的年轻女性,在其颈部有明显的掐痕和勒痕。在地上,有一束已经有些凋谢的玫瑰花,上面留着血迹。经张大妈和老伴认证,死者正是租住在此的吉林籍女子叶娜。是谁害死了叶娜?那束玫瑰花又是谁送的呢?送花的人与凶手有什么联系吗?

干警们在桌上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本,上面记有270多个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除此之外,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经过认真研究,侦查员首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后面注有“妈咪”的电话号码上。

警方迅速传讯了在某歌厅当领班小姐的“妈咪”许心玮。许心玮说,叶娜是她所在歌厅的小姐,平时酷爱打扮,曾经花费上万元做过隆胸手术,并且个性外向、喜欢张扬,在熟人面前总爱讲自己花了多少钱做美容、买衣服、在家买了几套房等。据与叶娜在一起的小姐讲,叶娜多次说过有数个关系密切的情人,房租、电费到时都由别人来付。

许心玮还反映了一个重要的情况,她说,在2月14日情人节那天的夜里,叶娜曾接到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叶娜对许心玮说:“一会儿祥哥来接我。”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叶娜的手机又响了。叶娜看了一眼电话,没有接,就穿上衣服走了。

警方立即对祥哥进行了询问。祥哥承认,他确实与叶娜长期保持着情人关系。在情人节那天下午,他还特意给叶娜送去了一束玫瑰花,然后就去单位上夜班了。整个晚上,他一直在单位,没有给叶娜打过电话,更没有与她见过面。警方马上到饭店进行调查,发现祥哥所供述的都是事实,他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那么,到底是谁杀了叶娜呢?细心的民警仔细翻阅叶娜手机里的通讯记录,发现了情人节夜里与叶娜通话的那个手机号码。警方问祥哥是否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祥哥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是康晨的手机号码。”祥哥告诉警方,康晨与自己在一个单位,25岁,北京人,脾气比较暴,爱赌博玩钱。2月14日那天,康晨无故旷工。15日上班后,被班长批评了一顿。康晨和班长大吵起来,并辞了职。

“立即拘捕康晨!”干警们马上行动起来。面对民警的审讯,康晨低下了头,交待了自己的犯罪经过。他说:“我本来是想在情人节找叶娜寻求的,并没想杀她,是一念之差让我起了杀心。”

康晨为何要杀死与他无怨无仇的叶娜呢?

沉溺赌博,相爱8年的女友离他而去

1996年3月的一天,在北京某中专读一年级的康晨吃完晚饭,拿着书到学校图书馆去复习功课。由于他去得稍微晚了一些,图书馆的座位已经被其他同学占满了。他来回走了一圈,惊喜地发现靠近窗户处有一个空位,只是座位上放着一个书包。

康晨走过去,悄悄地问旁边的那个女生“请问,这里有人吗?”那个女生抬起头看了康晨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把座位上的书包拿了起来。康晨顿时像被电击了一般,她实在是太美了,鸭蛋脸上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皮肤雪白雪白的,一头瀑布般的披肩长发,额头上的刘海更给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康晨在座位上坐下,眼睛盯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忍不住偷偷地用余光瞟瞟那个女生,见她正专心地做作业。他很想和她说话,问问她是哪个班的,但又怕在这个安静的场所说话招人嫌。他感受着身旁少女的芳香和气息,一见钟情的甜蜜与不安包裹着他。

图书馆要关门了,那个女生起身站了起来。康晨急忙跟在她的后面,试探着问:“能问一下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吗?”那个女生转过头问;“为什么要问这些?”康晨说:“我觉得你挺好的,想和你认识认识,做个朋友嘛。”那个女生想了想,说“我叫沈铭,是管理专业的。”康晨伸出手去:“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康晨,是饭店服务专业的。”

那天晚上,康晨兴奋得一夜未眠。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沈铭那美丽的面容、甜美的声音和迷人的微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叫沈铭的女孩。他暗暗对自己说:“像沈铭这么出色的女孩,一定有许多男生追求,我一定要打败他们,赢得她的芳心。”

从此,康晨开始了对沈铭猛烈的爱情攻势。他观察到,沈铭每天晚饭后几乎都要去图书馆看书。于是,他总是早早地就跑到图书馆,把旁边的座位占上。当沈铭来后找不到座位时,就主动上前把她叫过来。他从沈铭班里同学那里打听到,沈铭爱吃冰糖葫芦。为了讨沈铭的欢心,他每天提前买好一串冰糖葫芦放进书包里,等晚自习结束后,变魔术般地把冰糖葫芦举到沈铭的面前。

康晨持之以恒的细心和关爱令沈铭很感动,她渐渐对康晨有了好感。一次,沈铭生病没去图书馆,康晨没见到沈铭,急得坐卧不安。得知沈铭病了,他马上去买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跑到她的宿舍去看她,为她端水喂药。康晨的爱让病中的沈铭心里暖乎乎的,觉得能有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爱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沈铭的芳心终于彻底向康晨敞开了,他们陷入了热恋之中,成了校园里令人羡慕的一对。

1998年7月,康晨和沈铭毕业了。康晨被北京一家饭店聘用,沈铭则到一家公司做了职员。康晨因为工作性质,经常要上夜班,两个人不能天天见面。但康晨只要一有时间就去接送沈铭,双休日时他们更是或郊游赏景、或逛街购物,尽情地享受着爱情的甜蜜。2001年底,在康晨的请求下,他们租房同居了。康晨曾多次对沈铭许诺说:“我一定永远爱你,让你永远幸福。”

爱情是甜蜜的,但在现实社会中有时又是和钱密不可分的。康晨很爱沈铭,很想为她创造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买套大房子和私家车,风风光光地办个隆重的婚礼,觉得这样才不委屈她。可是,他只有中专学历,几次想跳槽都未成功,想做生意又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

而沈铭走入社会后,接触了形形的人和事,思想也开始慢慢发生变化。尤其是当她看到周围一些各方面条件都不如自己的女孩,因为找了个有钱的男友或老公,而变得穿金戴银、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出入有高档轿车接送,她的心里就感到极大的不平衡。她曾劝康晨下海或者换份挣钱多的工作,也给她的睑上增增光。但康晨却始终拿着每月有限的薪水,出入不是骑自行车就是挤公交车,她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有时,沈铭会无意中在康晨面前提起哪个姐妹又买了什么名牌时装,哪个姐妹的老公又换了新车。每当听到沈铭说这些,康晨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他想:“在这个充满诱惑的社会中,如果自己还不能挣大钱,沈铭早晚会离开自己的。”于是,康晨整天冥思苦想怎样才能挣到大钱。

2002年春节,康晨和几位同事聚会。一位同事炫耀地说:“我发现了一条致富的路子,那就是赌博。我的手气特别好,我上班挣的那点钱简直不值一提。”同事的话让康晨心动了。他琢磨开了,自己没有别的本事去挣钱,为什么不去碰碰运气呢?既然他能赢钱,我为什么就不行呢?于是,康晨开始向那位同事请教,并准备跃跃欲试。

在那位同事的带领下,康晨第一次参加了赌博。令他兴奋的是,他一下子就赢了近500元,顶他三分之一的工资了。他暗自庆幸,对赌博更力口上瘾了。每天一下班,再也没心思回家,而是直奔赌场。

然而,康晨也应验了那句话十赌九输。慢慢地,他赢的钱又输了回去。康晨不甘心,总想下一次能再赢回来。在这种心理的作祟下,他就成了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心里想、夜里梦的全都是怎么通过赌博赢钱。

痴迷于赌博的康晨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输了钱后脾气也越来越暴。沈铭得知康晨赌博后,劝他赶紧退出来,并给他讲了许多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的事例。可是,此时的康晨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有一次,他又输了不少钱,心情糟糕的他竟然动手打了沈铭。

沈铭对康晨彻底绝望了。2004年元旦前,康晨又不顾沈铭的反对,将自己刚领到的工资输了个精光。沈铭忍无可忍,毅然离开了那个曾经那么温暖的家,和康晨分手了。

欲“挽救”爱情,一念之差举起屠刀

自己深爱的人离开了,康晨痛不欲生。他多次去找沈铭,保证今后再也不赌博了,可沈铭不再相信他。康晨想:“她之所以离开我,不就因为我没钱吗?如果我发了财,看在我们相爱8年的份上,她肯定会回心转意的,我们的爱情就有救了。”

2004年2月12日下午,又输光了钱的康晨烦躁地回到家。他躺在床上,顺手抄起一张报纸翻看起来。突然,一则不起眼的广告吸引了他:“某公司招聘酒水推销员,月薪数千元,并可日结。”数千元的月薪对康晨很有诱惑力,于是,他马上抓起电话,按照报纸上登的电话打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位女性,她并没有询问康晨对酒的了解情况,而是着重问起了他的身高、年龄、体重等。康晨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如实相报。也许是康晨的各项“指标”都符合对方的要求吧,对方急于要他见面谈。

康晨如约来到某洗浴中心的接待室,接待他的是一名30多岁的。她前后左右对康晨一番打量后,喜形于色地对他说:“推销酒能挣几个钱?实不相瞒,我们这招的是陪侍有钱的太太和二奶们的男服务生。坐一台500元,出一台少说也得3000-5000元,来钱很快。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北京帅哥更是抢手,只要给‘妈咪’提点回扣就行。”

康晨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是想让自己当“鸭子”。康晨犹豫了一下,但他实在是太需要钱了。有了钱,他就可以“挽救”爱情,让沈铭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了。于是,他咬着牙点了点头。

看康晨答应了,那位对他说:“你现在交30元的报名费,我给你‘妈咪’陈岚的手机号。”康晨交了30元,换来了陈岚的手机号。出了接待室,他马上拨通了陈岚的电话,双方约定一个小时后在某商场门口见面。下午6点,他们见面了。陈岚上下打量着康晨,说:“长相个头还行,但头型和衣服要换。在我们这上班要有会员证,明天你带好身份证复印件、 400元会员证费到某迪厅找我。”

一想到马上就能挣大钱了,康晨不禁有些兴奋。2月13日下午5点,他如约来到某迪厅,将身份证复印件和400元交给了陈岚。陈岚对他说:“晚上你给领班带个880元的红包,发给你会员证就能挣钱了。”一听还要交钱,康晨心里有些不快。又转念一想,这几百元和以后挣的钱相比实在不算什么。于是,就于晚上9点打扮一番后又来到迪厅。

康晨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等待着陈岚给自己介绍活儿。这时,陈岚走过来对他说:“我的手机没电了,把你手机借我使使。”康晨不太情愿地把手机交给了陈岚。两个小时过去了,康晨始终没再见到陈岚的影子,与她联系手机又不在了服务区。14日凌晨,一无所获的康晨只好走出了迪厅。

睡了一觉后,康晨一看表已经是下午1点了。他赶紧爬起来,找了一家路边报亭又给陈岚打电话,问她为什么收了钱不给他介绍活儿。陈岚告诉他,自己昨天在某饭店开了房陪客人,等以后见面时再还他手机。康晨心里很生气,觉得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沮丧的他在马路上闲逛起来。他发现,与他擦肩而过的人不约而同手里都捧着玫瑰花。他这才猛然想起,今天是情人节。他的心一下子变得生疼,和沈铭度过的那一个个浪漫的情人节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面前的每一片玫瑰花瓣都让他觉得刺眼,心也仿佛被玫瑰花刺扎过―样难受。

康晨忍不住给沈铭打了个电话,希望她看在相爱8年的份上原谅他,和他共度情人节。可是,沈铭冷冷地拒绝了他。望着周围人们那一张张充满幸福的睑,康晨愤愤不平地想:“为什么情人节的快乐只能属于别人?不行,我也要找个人一起过情人节。”

这时,他想起了叶娜。叶娜是他一位要好同事祥哥的情人,祥哥曾带她见过他,他还留下了叶娜的电话。叶娜在歌厅做小姐,长得很有风韵。于是,康晨给叶娜发了一个短信:“情人节快乐,能不能陪我过夜?”令他惊喜的是,叶娜很快就给他回了个短信:“可以,你来歌厅接我,到我家去住。”

康晨赶紧跑到歌厅接叶娜,两个人打车到了叶娜的租住屋。一阵疯狂过后,他们躺在床上聊起了天。叶娜告诉他,她从2001年就来北京做小姐了,每次出台客人都要给300元到500元不等。几年来,她已经攒了不少钱。聊到凌晨4点,疲惫的叶娜睡着了,而康晨却盯着天花板琢磨开了。他想起祥哥也曾向他提起过,叶娜来钱很容易,存款有几十万了。

康晨四下里望了望,一个念头涌上心头:“现在我缺的就是钱,我急需用钱来找回失去的爱情。干脆我把她掐死,就能得到一大笔钱了。”被钱冲昏头脑的康晨伸出了罪恶的双手,狠狠地掐住了叶娜的脖子,又用电热毯的电线使劲勒住还在喘气的叶娜,直到她再也没有了动静。

康晨开始在屋里忙乱地翻寻起来,可忙活了半天,只找到了 2500元现金和一张银行龙卡。失望的康晨平静了一会儿,不慌不忙将座机的话筒拿开,把叶娜的手机呼叫转移到一个胡乱设定的电话号码上,卸下手机卡一起放进了装有现金、银行卡的袋子里。然后,他仔细地用毛巾将触摸过的地方认真地擦拭了一遍。一切忙完后,他把叶娜扔在床上盖上被子,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床单,溜出了叶娜的住地。

有人说,钱是万恶之源。的确,爱情需要钱,但人们必须正确对待钱与爱情的关系。如果为了钱而不惜出卖灵魂,甚至铤而走险,最后只能落得个悲剧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