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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经济形势一片大好的顺风船,当中国艺术市场一路扬帆远航。史无前例的热闹、繁盛景象咄咄逼人,中国艺术家的作品成交价直逼世界首席艺术明星,至此,已有越来越多的画廊、画商、资本投资者纷纷开始觊觎这个新兴但决不可小觑的艺术新阵地,而在这个阵地里最风光、最让人艳羡不已的头牌藏家们自然而然地随着这席“中国艺术盛宴”浮出水面。
随着10月13日,菲利普拍卖行在伦敦举办的中国当代艺术拍卖专场创出惊人佳绩,早期中国艺术收藏家之一霍华德・法伯(Howard Farber)一朝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
此次拍卖是纽约收藏家霍华德・法伯中国艺术藏品拍卖专场,拍品中几乎囊括了中国所有知名当代艺术家诸如王广义、张晓刚、黄永、曾梵志、岳敏君、艾未未、蔡国强、方力钧等人的早期佳作。当晚45件艺术品中40件顺利成交,总成交额达2,000万美元,高出预估总价近1,000万美元。其中一幅法伯在1996年以25,000美元购买的王广义的《大批判――可口可乐》(1991-1994年)竞拍者趋之若骛,场内竞争可谓白热化。一位藏家兼艺术顾问Larry Warsh通过63次的举牌,以180万美元的高价最终使此番比拼尘埃落定。不过耐人寻味的是,这位买家正是霍华德・法伯的女婿。
原是房地产商的霍华德・法伯1995年退休,从上世纪70年代起他开始收藏美国20世纪初的近代美术作品。时至90年代中期,以往5,000美元就能购得的作品价格开始暴涨。从5千到5万一直到50万。当法伯意识到艺术品已经贵到买不起的地步的时候,曾一度失去了收藏的兴趣。
1995年法伯偶然参观了香港的汉雅轩画廊。他曾经用“震惊”来形容自己当时刚步入画廊的感受,直觉告诉他,从那一刻注定他将迈出中国艺术收藏的第一步。法伯作为艺术收藏家最重要的时期是1987到1999年这段时间,绝大部分的中国艺术藏品就是他在这12年间购买的。
法伯解释道,除了对艺术本身的喜爱,也是出于中国当代画家的作品蕴含着类似于上世纪20年代美国近现代画家所经历的体验。10年前的中国画家类似在美国纽约为了功成名就而艰苦奋斗的年轻人,生活异常艰辛。相似的情境使他产生共鸣,也在某种程度上让他嗅到了未来潜在市场的气息。
法伯在90年代最初接触中国当代艺术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市场可言,而信息的闭塞也是致命问题。当时几乎没有任何渠道来跟踪展览、艺术家及艺术活动,极少的大型画廊或艺术机构会关于展览和艺术家的消息,但也只限于他们签约的艺术家。市场的狭窄和视野的局限成为巨大的障碍,妄图通过艺术赚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在当时,谁能预料到10年后的今天,丝毫不被看好的中国当代艺术竟然成为被世界级的美术馆及画廊关注的焦点?又有谁能预见到作品价格随之一路飙升的空前盛况?
法伯自己也承认,起初他绝没料到中国市场会出现如此繁盛的局面。当时他的行为曾招至太多人的不理解,连他自己的会计都说他疯了,而他本人事实上也曾一度非常沮丧,不由得慨叹:“我以为世界上知道中国当代艺术品价值的唯有我一个!”1995年法伯退休以后,很想做中国当代艺术咨询,然而因为没有足够的市场需求而告吹。法伯也曾经幻想过中国艺术被市场认可的一天,但他觉得那应该是二三十年以后的事,没想到这一天提前到来了。2004到2005年,中国当代艺术品在各大拍卖会上的销量开始增长,这时法伯突然意识到赚钱的绝好机会已经到了。而今市场的繁荣让他如鱼得水,不知有多少艳羡的目光正追随着他。他曾对艺术网站Artinfo说:“我之所以喜欢艺术市场,因为它不会像火箭冲天般地疯狂增长,而是‘文火慢炖’型的。”
在90年代,收藏中国艺术品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赝品多,市场的品味也不可预测。法伯在购买艺术品时并非出于直接投资的目的,而是凭借自己的直觉进行选择。他从多年的美国艺术品收藏经验中得出“数量其实毫无意义”的结论,因此他从不大量购买艺术品,“要买就买最经典和最好的。我很注重一幅作品的起源,它曾经在哪里被展出过、曾经在哪本书里出现过等等。”他说:“对我而言,建立一个藏品王国的原则就是‘经典’。10件杰出作品远好过100件普通作品。”
在收藏美国艺术品时,法伯就经常在周末和妻子帕特丽莎(Patricia)一起去看展览,以此来培养甄别画作的眼光。他们一直觉得这是个很有趣的活动而乐此不疲。法伯曾仔细地阅读过《中国当代艺术大展》一书,这是那个时代唯一可以参考的文献。而今在数以百计的收藏书籍和网站中,法伯尤为偏爱凯伦・史密斯(Karen Smith)女士撰写的《前卫艺术的九个文化英雄》( NINE LIVES THE BIRTH OF AVANT- GARDE ART IN NEW CHINA),还有《Art Asia Pacific》等杂志及拍卖图录。法伯曾强调:“不是陈词滥调,艺术作品一定要用心去购买。”
在艺术圈中,霍华德・法伯作为中国艺术收藏鼻祖之一的地位已无可动摇。从默默无闻到享誉世界,他和中国艺术一起经历了无奈和辉煌。他曾经戏谑地说:“我最近常常独自发笑,也许上辈子我是哥伦布的表弟吧。我已经决定让妻子在我死后的墓碑写上:‘I got here first!’(我是第一个发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