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古籍《通臂拳谱》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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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臂拳又称为通背拳，是我国著名的传统武术流派之一。此派历史久远，早在明代之时便有流派。关于通臂拳的拳谱典籍，多是近代通背拳巨擘修剑痴先生所著，如《五行通臂拳拳谱》、《通背宗派之根源》，《通背拳技击要诀》、《国术教范》等等。然而应拳清朝乃至明朝的举谱典籍；却鲜见于史料记载；幸有河北石家庄稽古斋武学书馆鲍玉龙兄藏有明朝古籍《通臂拳谱》，曾赠给笔者一册。现经鲍兄同意，借《精武》一角，与武林同仁共探其秘。
一、历史探秘：《通臂拳谱》中记载的明朝通背拳传承
关于通背拳的起源，历来有鬼谷子、陈抟、韩通等多种说法。如在修剑痴先生的《通背宗派之根源》中载：“吾宗术法虽创于鬼谷子先师，而推阐变化臻厥大成者则以祁君讳信(生于前清道光年间)火枪为首屈一指。”；如《通背猿猴拳术解说》中载：“通背猿拳自来毫州有源人陈抟(号稀夷先生，字图南)传习后传四川峨嵋司徒玄空(白猿老人)”；如崔寿山先生的《螳螂拳谱》“十八家拳祖姓名”中载：“太祖的氏拳起首、韩通的通背为母……”；以及明末学者黄宗羲《南雷集・王征南先生墓志铭》中有“佑神通臂为最高”等的记载。另据通背拳谱来看，通背拳传承还有心猿、心，意、心极、心劲等四支的说法。而明朝古籍《通臂拳谱》(以下简称《通臂拳谱》)则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通背拳发源及师承关系。
《通臂拳谱》中有《通臂拳谱自叙》一篇，其中记载着：“然另有一家拳法，人世所未经见者，名曰通臂猿拳，乃劈拳之斧缚拳之绳索也，与前各家大不相同，真切玄妙，一一明晰，着着奇巧，而胜太祖及各家多多矣。吾子欲精艺欲敌人其惟斯拳乎，此拳始师姓董讳成，身体长大，力举千钧，常在山中牧羊，见群猿聚饮山泉，戏以大石复盖泉上使猿不得其饮。已而群猿皆去，董师儿坐无聊，乃独演武于山场，顷见一老人，身体短悍，貌类猴狲，至前拱而言曰，子渴甚，向见山泉可以慰渴，何为其不也。董师曰噫，吾用石已盖之矣。老人口，适见公演武，将以用武勘乱济世，今盖斯泉使入绝饮，何其不济人之甚耶；雄勇非仁者之勇也，乞移石解我渴，当以武报。董师藐视猿仙，料此衰残老叟，纵有奇能亦不能胜吾之力，乃日尔即言以武相报，敢与吾比试耶，如胜吾当取石以水相报。老人曰，可予无他技，惟有家炼拳法，聊与公比试数着，望公勿哂。遂推拳相武，其身法步势皆董师所未经见者，连致败北数次，始为敬服，遂揭其石而与之饮，仍具山果以为之款：老人感其意诚，遂许教之以拳法，相从日日演习久得之。一日，老人曰：‘公具形体不凡，得予拳艺已精，甚勿株守山林徒老岩穴已，也当行艺于天下，广传济世保身之术，使公英明功德并垂于后世可也。吾非神非人，乃向聚饮泉上群猿之祖也，感公厚德，故以拳报，勿得轻视，以坠吾望。’董师低首致谢。俄而不见具惊且讶，遂自忆日此乃通臂老猿仙也，故取名拳曰通臂，遂促行装出山，遍访奇人，相为授受，山是遂传之于周藩荆山王义传之于汴梁张，张又传之于陈州卫徐挥使行八，八老又传之于吾帅王氏誊津，吾师又尽传具学于子，久演乃得，爱若珍宝，素不轻传匪人。今吾年已耋，恐后迷失，选子聪慧可绍其事，罄吾所有。书授于子，使绵衍不绝，了吾生平心事，子之幸予之幸，亦先师之丰也。当为保身守熟练，甚勿轻易传人，不独众火真，犹恐轻动生讹，以讹传讹，久而愈讹也。珍之重之，予乃谨尊师命，秘习数年，始得其宗。如六路母法递打破三十六路止拳，并进分头打法共汜一百零八连，每连四着总实得四百零三十二着也，路路捷快，着着神巧，果于诸家拳法相去倍蓰矣，师云劈拳之斧缚之绳索信不诬也，但头绪纷沓，予性不敏。恐后久而遗忘致失真传，故笔之于书，使垂不朽，于人共见共闯，凡我同志者鉴诸未必无小补云。时大明崇祯岁次甲申仲春上浣之吉大梁后学周全淮颖甫书，于育英齐至今二十余载，换数次创为此谱，大清康熙岁次乙已孟秋之吉重书。”
由《通臂拳谱白叙》可知，《通臂拳谱》最初是在明朝崇祯二年(1629年)首次成书，康熙二年(1663年)重抄。所以《通臂拳谱》应当是一本成书于明朝末年的古籍、谱内所记录的，理应是明末年间流传的通臂拳法。这对于我们研究通臂拳史有着莫大的帮助作用。
《通臂拳谱自叙》一文中提及通臂拳法是董成学艺于“通臂老猿仙”，这一点似乎与通背老拳谱中所提及的“四猴混世”有相似之处。查“四猴混世”的记述与《西游记》中的记述颇有关联，《丙游记》第五十八回中写道：“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干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叫。”而通背的“四猴混世”则是：1．通背心猿，即白猿通背，又称“通背猿猴”，乃宋朝陈抟老祖所传，称“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靡弄乾坤”；2．通背心极，即少林通背，又称“赤尻马猴”，乃少林寺慧可所传，称“会人事，晓阴阳，喜山入，避死延生”；3．通背心意，即劈挂通背，又称“天产石猴”，乃明朝费大恒所传，称“通变化，识天时，知地理，移星换斗”；4．通背心劲，即串拳通背，又称“六耳弥猴”，乃明朝司徒空所传，称“善灵犀，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不知这“通臂老猿仙”传于董成的明朝通臂拳法属四猴混世的哪一支系，这有待通背拳家进一步论证了。
另，《通臂拳谱》中有《通臂拳历代先师姓号日次》，其原文如下：“祖师猿仙亲授与始师董讳成字子生(怀庆府籍)传于周藩荆山王(仝汴梁)、张大斌字明甫别号厦张(汴梁籍)传与徐行八字三那(陈州卫挥使)传与王氏津(徽州籍)传与李继字后泉(河南大康籍)传与周全字淮颖(河南人梁籍)传与男讳久明字惟谦、余加爵字建亭(江南寿春籍)。庠友陈国祯字盛业买奇宁君子校阅。”不知该支通臂拳法自久明及余加爵之后至今的三百多年是否还有传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