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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主要从东西方民族思维特点、和他们各自所特有的风俗习惯入手,分析和论述时空方位、典故和习语三个方面的翻译以及导致以上三个方面误译的文化背景。
关键词:翻译 误译 文化 语言
一、引言
翻译不仅是把一种文字译成另一种文字,还包括介绍原文社会文化的背景。前苏联翻译理论家什维采尔在《翻译理论》一书中精辟地指出,“翻译不仅是代码的简单转换,而且是从另一种文化的角度阐释原文,以便读者能够领悟。”由此可见,翻译过程中,译者不仅要深入领悟并忠实地传达原作的语言意义,而且还要深入解读和准确阐释原作的文化意义。如果译者无法看到两国的文化差异,可能译对了字面意义,却令读者产生误解,而这种文化性质的误解将给两种文化的交融与交流造成障碍或干扰。下面,笔者对因文化差异造成的典型的误译进行分析和论述。
二、时空方位的误译
翻译过程始自语言,又终于语言。翻译活动不仅是一种语言活动,更是一种思维活动。人类共同的思维能力和思维规律使世界上不同民族的人群对相同的事物可取得共同的认识。在翻译过程中,翻译客体(原作者)和翻译主体(译者)之间的沟通依靠的正是这种共同的思维内容和思维规律。然而,人类思维除了具有共性之外,同时还具有个性,即民族性。这种个性的形成是因为不同的民族生活在不同的自然环境,他们有着自己的,形成了各自不同的风俗习惯。所以,不同的民族在观察某些事物现象时,所采取的角度、顺序以及思维的方向有时是极不相同的。表现在语言上,不同的民族可能采取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语言形式来描述同一事物、行为或现象的。如中国人出于礼貌,在请对方先走、先吃或先做某事时常常说:“您先请!”与此相反,英语里的习惯说法却是,“After you!” 就是说一件事情、一个举动或同一种意思,汉语和英语的表达方式完全相反。汉语中用“先”表达的意思,而英语却用“后”来表示。又如:汉语里有“上”一般同时间上的“早”“先”相联系(“上辈”、“上半夜”、“上古”等)。而在英语里,“上”则正好相反,是同时间上的“晚”、“近”联系在一起的。有人把 upperPaleolithic (旧石器时代晚期)误译成“旧石器时代早期”,the upper Devonian (后期泥盆纪)误译成“早期泥盆纪”。
同样,英语中用back指称过去的时间,而用forward 指称未来的时间。而中国人的思维方法与此相反,用“前”指过去的时间,用“后”指称未来的时间。唐代文学家陈子昂在《登幽州台歌》中写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伧然而涕下。”诗中“前”指过去,“后”指未来。因此,要注意英汉民族在时间、方位上的不同的思维方式,否则就容易造成误译。
三、典故的误译
典故是文学殿堂里一颗璀璨的明珠。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的卷帙宝典中都闪烁着熠熠光辉。典故文字简洁洗炼,语义含蓄深邃,回味隽永深长。李杜诗篇之所以万古流传,引经据典恰到好处,不失为重要原因之一。《圣经》、莎剧之所以非同凡响,也因为典道之处,妙语连珠,文采斐然。然而,典故虽好,但如果不熟悉典故产生的历史文化背景,对典故的含义就会感到茫然,就不可能正确了解和译出其内涵之义。
首先,以“龙”为例。 “ Sometimes a person who presents himself as kind and gentle can in private turn out to be a dragon, who breathes fire ”. ( James Aronson ) ――“有时,某人在公开场合显得和蔼可亲,温文而雅,而在私下里却像个凶神恶煞。” 此例的“dragon ” 在英汉文化中的概念迥然不同。汉语中的“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它代表一种气势磅礴的民族精神;而英语中的“dragon”却是“一条拖着长尾,满身长鳞,口中喷火,有双翼的巨大蜥蜴。”在《圣经》中,“dragon”也总是代表邪恶和恐怖。在该例中,如果将其直译为“喷烟吐火的龙,”则汉语读者由于受民族传统文化的影响不一定能准确理解其意,此处将“龙”意译为“凶神恶煞”则言简意赅,直截了当。
在典故翻译过程中,译者常犯的一个错误是看不出典故的存在,而把典故译成大白话,甚至乱猜其意。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英汉民族在历史演变、生态环境、、风俗习惯等方面有着较大的差别;各自的语言都带有鲜明的民族色彩;典故所采用的喻体形式迥然不同。所以,在翻译典故时,必须根据句意翻译出来,千万不要逐字翻译,以免闹出笑话。例如:“It’s all Greek to me.”是“我全然不懂”的意思,因为英国人一直把希腊文视为一种深奥难懂的语言。此时若直译为“这对我全都是希腊文”,读者就不知所云了。又如:“Traveling is just his cup of tea ”是“旅游正是他的所爱”的意思。这是因为约在17世纪初,荷兰人把中国的菜叶介绍到了欧洲。尽管当时的菜叶在欧洲很贵,但仍然很快流行起来。特别是英国人,对喝茶几乎是一见钟情,历久不衰。所以“a cup of tea ”就成了“令人喜爱的东西”。译者就不可直接译为“旅游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一杯淡茶)”。
四、习语的误译
人类生活在同一个物质世界,经历了大体相同的社会发展阶段,物质世界的共同性、社会发展的相似性、人类思维和情感的共通性形成了各种文化和语言的相融性和相通性。英语和汉语中有些习语在语言形成和喻体形象上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给人以不谋而合、天造地设的感觉。如:趁热打铁(to st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 )、火上加油(to pour oil on the flame)、Out of sight, out of mind(眼不见心不烦)、Man proposes, God disposes(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等。但英汉民族毕竟生态环境、生活习俗、等有着较大的差异,因此,在长期的历史演变过程中,所形成的习语无论在语言形式上还是表达形式上都各有特色。比如:在汉语中有“健壮如牛”, “宁为鸡头,毋为牛后”等习语,在英语中却是“as strong as a horse”,“Better the head of a dog than the tail of a lion。”这主要是因为汉民族把牛当用作耕地的工具,而在英民族中马才是干农活的帮手。
所以,笔者认为习语的翻译到位是翻译过程中最值得骄傲的地方之一。然而,翻译理解中最大的危险就存在于习语翻译当中。在翻译过程中,译者会碰到许多原语与译语之间貌合神离的假朋友,它们的指称意义相同,但语用意义(主要是喻义)完全不同,甚至正好相反。如:“bad sailor”不等于“坏水手”而是指“容易晕船的人”;“skate on thin ice”不等于“如履薄冰”(tread on egg或 walk on egg shell),而是指巧妙地处理难题,没有小心谨慎的含义;“Two’s company, three’s none”原意指两个人――夫妻或恋人关系很好,再一个人反而没趣。此句可译为“两人成伴,三人不欢”,而不是“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One boy is a boy , tow boys half a boy, three boys no boy)。
另外,习语与典故由于它们所特有的语义多重性,很容易成为欠额翻译的牺牲品。所谓欠额翻译也叫“过载翻译”(Overloaded Translation),它是译者无视译文的可理解性,或高估译语读者的知识,以至于译语读者在译文中得不到理解原文意思所必需的信息的一种情况。而这种欠额翻译往往是译者把“直译”的方法用到极致时所导致的。比如:美国哈佛大学的马修斯(Matthews)教授编撰的《汉英词典》把汉语成语“岂有此理”(What absurdity!)译成“There is no such principle”;把“嫁祸于人”(to shift the misfortune onto somebody else)译成“ to marry the misfortune to another”,这是非常荒谬的。又如:白居易《长恨歌》中描写杨玉环在军队哗变中痛苦挣扎死去的一句“宛转蛾眉马前死”被译成“Till under their horse’s hoofs they might trample those moth-eyebrows ……”“蛾眉”代指美女,此处指杨玉环。译者译成those moth-eyebrows,就丢掉了这层关键的意思,使读者对杨玉环被赐死的这一具有其文化内涵的情节一无所知,对读者理解整首诗歌造成了障碍。再如:“塞翁失马,安知非福。”(A loss may turn out to be a gain.)如果此句被直译成“When the old man on the frontier lost his horse, who could have guessed it was a blessing in disguise?”,译语读者在不了解该谚语的背景知识的情况下能不产生误解吗?所以,习语的翻译一定要同时处理语言和文化的矛盾,不仅要译出原语习语的形象、喻义、修辞,还要译出其民族特色和地域色彩,这样才能达到最佳程度的文化交流。
五、结束语
翻译是沟通各国人民的思想,促进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技术交流的重要手段,是跨文化交流的桥梁。翻译和文化密不可分,在翻译过程中处处都有文化的烙印,时时可见文化的踪迹。因此,文化敏感性就成了翻译工作中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必须注意重视文化的因素。任何死扣原文缺乏变通调整,或者因强调语言流畅而过分向译入语靠拢的倾向,都可能给文化交流造成障碍、损失或干扰。所以,为了排除这些障碍与干扰,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交融与沟通,译者必须牢记美国著名汉学家李达三(John Denney)教授的一句话:“每一种语言都从文化中获得生命和营养,所以,我们不能只注意如何将一种语言译成另一种语言,还必须力求表达两种文化在思维方式与表达情感方面的习惯。”
参考文献:
[1]范仲英:《实用翻译教程》,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
[2]包惠南:《文化语境与语言翻译》,中国对外翻译出版社,2001。
[3]柯 平:《英汉与汉英翻译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4]林佩汀:《中英对译技巧》,世界图书出版社,1997。
官志红、欧阳锋:南昌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