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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艺术市场备受瞩目我们应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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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过去一样,今年的香港国际艺术展仍然让我累得够呛。参观我们画廊展位的观众一波接一波,让我一直忙于应酬。我感觉大家都在谈论亚洲艺术市场:这是一个难以理解和定义的话题。对这个被称作“亚洲艺术市场”的抽象概念,人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人人都有在其中工作―或玩乐的经历。

很多媒体报导了本届香港国际艺术展,特别是巴塞尔艺博会的母公司收购香港国际艺术展控制权的新闻,但我担心在这些报导中记者们过分着迷于“亚洲艺术市场”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猜想,在若干年前,他们中的大部分从未买过任何一件来自亚洲的艺术品,或者仅仅买过一些旅游纪念艺术品,而今天却梦想着通过买卖亚洲艺术品发财。这种蠢蠢欲动背后的原因,正是媒体对含糊不清的“亚洲艺术市场”的过分关注!

更糟的是,那些作家、博客迷、微博控和推特迷们,仅仅是周末在潘家园的跳蚤市场买了张假的山东美女烟草海报,或去巴黎买了个路易・威登限量版手袋,就自以为进行过艺术品交易,并且已经很懂艺术市场了一样!

不可否认,艺术市场、居家装饰市场和奢侈与时尚消费之间的界线日益模糊,这也让消费者和艺术爱好者感到困惑。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路易・威登举办的展览“艺术时空之旅”。展览位于天安门广场旁的中国国家博物馆 (路易・威登的行李箱和其他各种物件填满了巨大的展览空间) 。我不确定展出的是艺术品还是商品,也不知道这是一个艺术展览还是商品展销会。

在今年香港国际艺术展期间,艺术交易经验的缺乏难挡记者们谈论和展望“亚洲艺术市场”的热情,就好像“亚洲艺术市场”是一种观赏性的体育运动,人人都能参与其中,聊八卦,下赌注,甚至亲自参赛。但是,只有当每个人都购买和收藏艺术品时,这种比喻才成立。不幸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购买和收藏艺术品的广泛热情。没错,现在是能在街头巷尾听到一些巨额交易的传闻,但是,谁能证明钱真正进了卖家的银行账户(最好是转到艺术家的账户上)?真实的成交额又是多少?也就是说,到底有多少人真正涉足这个神秘的“亚洲艺术市场”?我的回答是:“目前还很少,下定论尚早。”

菲利浦斯拍卖行董事长西蒙・德・普瑞认为:“巴塞尔入股(香港)国际艺术展的事实暗示了亚洲艺术市场的某种潜力。”(引自)菲利浦斯拍卖行的总部设在伦敦和纽约。德・普瑞是在香港参加Intelligence Square年度亚洲文化论坛,并围绕“艺术必须唯美”这一主题发表上述评论的。5月27日,国际艺术展晚上闭馆后,该论坛在香港会议展览中心举行。尽管每张价值300港币,500张入场卷还是在今年再次被抢购一空。这个论坛迅速成为香港国际艺术展最受关注的活动。

除了德・普瑞,参加论坛的其他人士包括国际时尚摄影师大卫・拉夏贝尔(David LaChapelle)、新加坡艺术家黄汉明(Ming Wong)(论坛发言人中唯一的亚洲成员)和泰特现代美术馆前总监李立伟(Lars Nittve),他最近被任命为西九龙文化区投资超过6亿美元的博物馆项目(M+)的负责人。

此次论坛的亮点是新加坡艺术家黄汉明戏剧化的异装行为。他刚出场时,看上去是一个浓妆艳抹、发型时髦、身着旗袍的漂亮女人,然后随着他慢慢褪去衣衫,直到只剩内裤,人们才发现他的男性身份。这表明了他对“艺术必须唯美”的反对态度。黄汉明的演讲和行为表演挑战了传统意义上对美的认知;他认为,艺术必须为我们观察的身边世界带来新鲜的视角,而不是重复那些我们熟知的陈辞滥调;艺术必须超越表面现象,排除各种干扰,必须超越唯美,艺术必须激发思考……他大声疾呼“艺术必须真实”,然后通过自己的行为表演让听众反思,“究竟什么是真实的?”。

伴随今年香港国际艺术展的是高调的拍卖活动,拍卖预展中展出的作品尺寸更大,价格也更高。我看见利希滕斯坦(Lichenstein)的雕塑和迪尔本康(Diebenkorn)的绘画首次出现在香港的拍卖预展中。来自日本、台湾、首尔、纽约和伦敦的拍卖行汇聚一堂,纷纷在预展中展示他们的拍品。

菲利浦斯拍卖行―一家俄罗斯大型百货公司拥有它一部分所有权―宣布了在香港设立分部的计划。然而,具体的拍卖日期以及香港分部的地址尚不清楚。

博览会开幕之前的一个早上,我与客户及朋友们一起参加了2011香港国际艺术展VIP游船早餐活动。我们从湾仔码头出发,悠然地观赏沿岸美景,最终游船停靠在西九龙文化区项目所在地的岸边。新上任的项目首席执行官李立伟为我们介绍了博物馆项目的基本情况,以及他工作团队的新人。他在未来几个月中还将继续为自己的团队注入新鲜血液。目前的团队成员包括托比亚斯・伯格(Tobias Berger),他是香港Para-Site艺术空间前任首席策展人,而且刚刚辞去首尔白南准艺术中心首席策展人这一任务繁重的职务。

我们的船泊在西九龙区的岸边,摇来晃去,乘客们开始晕船,而岸上除了一片乱石尘土,什么都没有。毫无疑问,这是一块非常昂贵的土地,然而人们可能认为这片土地在国际艺术展期间本来能够发挥更多的作用,比如作为展示香港艺术家装置作品的临时平台。在我看来,这片土地的荒置令人遗憾,特别是在香港国际艺术展这一当代艺术的国际盛事期间。面对这一大片空地,船上的艺术作家、收藏家、策展人及画廊负责人不得不自己想象由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设计的建筑在完工之后的辉煌景象,这实在有点让人无所适从,也很没意思,因为人们看不到任何和视觉艺术相关的元素。不值得用这种方式在一片荒地上浪费香港艺术圈集体和个人的才华。拜托!以一切可能的创新方式,赶快启用这个空间吧:干嘛还要等?

位于香港中环荷里活道上的老警察局也是同样的情况。大量殖民时期的建筑被弃置不用,破败荒芜,而人们却把精力花在无休止的争论上(这种情况已持续好几年),争论是否应该在这个商业潜力巨大的地区建立一个非盈利的艺术中心。为什么不去展示那些充满灵感和真正前卫的当代艺术活动,却要一直等待本地官僚机构遥遥无期的首肯呢?

可以想见,香港的许多房地产开发商会反对将这片香港的中心区域用于非赢利事业。但与此同时,让我们首先把这片区域利用起来,而不是任由灰尘和垃圾把它搞得乌烟瘴气。

与此同时,有传言称,东京森美术馆的前任总监大卫・艾略特(David Elliott)将担任香港政府的顾问,帮助后者制定将老警察局改造为未来的艺术空间的最优方案。很遗憾,艾略特不能立刻开始在这个空间中展示当下发生的艺术活动,而政治家们仍在拖延他们的决策。

香港第二号政治人物、香港特别行政区署理行政长官唐英年邀请一小部分艺术展参展者――主要是那些投入巨大财力,确保今年艺术展成功开幕的画廊的负责人――前往他位于太平山的豪宅。与此同时,艺博会高调开幕。据称,唐英年是香港最大的葡萄酒收藏者,也是西九龙文化区管理局(WKCDA) 的董事会主席。迈克尔・林奇(Michael Lynch)则刚刚被任命为文化区首席执行官,是唐英年的直接下属。林奇不久前在英国经营一个艺术中心,过去曾负责悉尼歌剧院的运营。西九龙文化区大力引进外国人才,旨在将香港塑造为不仅是一个金融中心,同时也是国际艺术舞台上的重要一员。

离开这位政客的豪宅之后,客人们沿着道路前行,前往由伦敦的白立方画廊(white cube gallery)、路易・威登和上海的赵伟(William Zhao)在一处租用的宅邸中举办的联合酒会:那儿有人人都爱的香槟和开胃菜。

在这一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们北京艺门画廊举行了相比之下随意很多的艺术活动:在位于黄竹坑(Wong Chuk Kang)的新空间,我们举行了一场屋顶派对,还在空间相邻建筑的外墙上播放了户外影片,内容是陈绍雄、陈丽云和曾建华这三位广东艺术家的视频作品。

其他画廊也举办了各种艺术活动,其中包括:十号赞善里画廊(10 Chancery Lane)的王克平新作展;高古轩画廊(Gagosian)的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作品展;奥沙画廊(Osage)举行的群展(遗憾的是,我在展览现场得知奥沙画廊上海空间已经关闭);路易・威登艺术空间的群展,展品包括曾建华在九龙的新作;张洹在九龙制作的大型户外千手佛像的揭幕;本・布朗画廊(Ben Brown)为西班牙最伟大的在世艺术家之一,米奎尔・巴塞罗(Miquel Barcelo)举办的个展;张伟和胡芳在Para/Site艺术空间举办的展览“婚礼”及宴会。

在香港,人们一向擅长举办各种宴会和香槟酒会。但在艺术相关活动的组织方面,香港还有待提高。香港城市规模巨大,但和视觉艺术有关的活动却少得可怜,而且在最初开幕酒会的热闹之后,这些活动就变得冷清不少。

巴塞尔介入了香港国际艺术展,这预示着艺术展期间将会有更多的本地或国际的活动。本次艺术展首次设立了位于展会二层的新空间,专门展示较年轻的画廊和独立艺术项目,这受到所有人的欢迎。希望这个趋势能持续下去,吸引来自香港、中国和亚洲其他地区的艺术团体,实现更多的奇思妙想和更广泛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