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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夕阳西下,在六师一五团中心公路的人行道上,总能看到一位60多岁的大妈用轮椅推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神情安祥地慢慢走着。人们一定会问,这是一对母女吧?也对,也不对,这是一对养母女,正是这对养母女谱写了一段人间真情。
大妈名叫沈文梅,今年65岁,是一名退休职工,她的养母赵桂兰今年83岁。沈文梅实际上是赵桂兰大哥的女儿,其身世非常可怜。沈文梅一岁多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不久便改嫁他人,当时年仅一岁半的沈文梅无人照管,心地善良的赵桂兰刚新婚不久,与丈夫沈碗才商量后便将她收养。后来,赵桂兰先后有了5个自己的子女。即便如此,赵桂兰夫妇仍然将沈文梅视如己出,甚至更加疼爱。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要拉扯6个孩子谈何容易,赵桂兰和丈夫没白天没黑夜地干活挣工分,生活条件异常艰苦,加上长期超负荷的体力劳动,赵桂兰落下了一身的病痛。严重的风湿、胆囊炎、胸膜炎折磨得她骨瘦如柴,1960年以后,赵桂兰就因为体弱多病,无法从事体力劳动,1969年她正式退职在家边照看孩子边休养身体。
艰难的日子总算一天天熬过去,眼看着6个孩子渐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两个孩子在本团,其余四个均在外地),赵桂兰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沈文梅在五家渠工作并成了家,但她十分惦记自己的老母亲,一有空便回团里看望、陪护几天,还不时将母亲接到家中小住。
2008年初,不幸再次落到了赵桂兰身上,她得了老年痴呆症,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孩子都忙,生活起居全靠已是80岁的老伴照顾。前年3月的一天,沈文梅又来探望母亲,当看到母亲神情呆滞、形如枯槁时,不禁失声痛哭,自责没有尽到孝心。没多久,沈文梅顾不上儿孙的劝阻,毅然搬到了一五团与养父母同住,开始全心全意地照顾生病的母亲。
“我再也没见过照顾病人这么细致的人了,端屎端尿,洗澡擦身、洗衣做饭……每天都没闲的时候,我老伴还经常大小便失禁,文梅也不怕脏、不怕臭,给洗呀、换呀,从来没让她母亲身上有味道过,她也从没怨言,比照顾小孩子还周到、温柔,我们这闺女真没白养。”沈碗才老人说着这些眼眶逐渐湿润了。
当笔者问沈文梅这两年来照顾母亲的感受时,沈文梅说:“我一岁多就被姑姑收养了,养育之恩真的比亲生父母还要深,这辈子都报答不完。我现在照顾母亲就会经常想到,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呵护我的。外人有的说我不嫌脏臭,我就想我们小的时候父母又何曾嫌弃过我们呢!我记得小时候,爸妈觉得我可怜最疼我,家里有好吃的总要多给我留一口,哎……”说到这,沈文梅老人流下了热泪。
是啊,乌鸦尚有反哺之举,更何况伟大的人类。正是这些既普通又伟大的人们,演绎着人间的真、善、美,谱写着这无疆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