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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纪念像揭幕致词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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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屠格涅夫作为19世纪俄国有世界声誉的现实主义艺术大师,不但创作了无数经典的反映社会现实的小说,而且其演讲也极富感染力与穿透力,可谓现实主义语言文字艺术之典范。本文选择了其著名演讲——《普希金纪念像节目词》,带着大家再次品味这杯19世纪的香茗。

【关键词】屠格涅夫;普希金;揭幕词;小说;语言文字

屠格涅夫作为19世纪俄国有世界声誉的现实主义艺术大师,不但创作了无数经典的反应社会现实的小说,而且其演讲也极富感染力与穿透力,可谓现实主义语言文字艺术之典范。因而笔者选择了其著名演讲——《普希金纪念像节目词》,带着大家再次品味这杯19世纪的香茗。

在演讲的开篇,屠氏并未迫不及待的开始向他的听众赞美普希金,而是先对包括在场所有人在内的俄罗斯人民进行了含蓄而又不加掩饰的褒奖。在他的口中,俄罗斯人是“素有教养的俄罗斯人民”,他的听众是“来自乡村、政府、科技、文学和艺术各界的”“优秀的人物”。在夸赞之后,屠氏开始了他对于“社会爱戴优秀成员的内涵及意义”的“简练地阐述”。概然的称这样的开篇为开门见山并不妥当,反而有一种“深山藏古寺”的韵味——众人虽未窥见“古寺”全貌,却在山林掩映之中看见了一位老僧。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我猜想受到了夸奖的听众们必然会在这样的开篇之后饶有兴致的听下去。

与其说屠格涅夫的演讲在讨论普希金对于俄国诗歌艺术的伟大贡献,不如说其实他在向听众们展示一段俄国民族艺术的发展史。普希金是俄国文学的启蒙、开端和标志,普希金开创的俄罗斯古典文学传统是每一位后继的作家所必然面对和必须表明态度的检测器,因而构成了俄国文学中俄罗斯情结的渊源所在,其中所蕴含的民族性审美立场和叙写原则则集中地体现在对普希金所代表的俄国文学语言的承续态度上。作为俄国文学艺术的又一位巨匠,屠氏的文风则更加不可避免地与普希金有着血脉相承的联系。很显然,他自觉地继承了普希金开创的俄语规范。

通篇演讲总体上可分为四个层次,即艺术之于民族、诗歌之于艺术、普希金之于诗歌,俄罗斯人民之于普希金。屠格涅夫用他“刚健的美、力量和鲜明”的言辞将一座普希金的纪念像栩栩如生的呈现在了听众眼前,层层递进,抽丝剥茧,让听众看到的普希金塑像更加的鲜活和生动,若说那冷冰冰的塑像是普希金的骨架,那么屠氏的言辞便为其增添了血肉。

在艺术之于民族以及诗歌之于艺术这两个层次中,除了“艺术是理想的再现和反映。理想存在于人民的生活根基内,决定了人民的道德风貌。”此类关于艺术与民族的理性注解之外,最耀眼的一句便是“普希金是俄罗斯第一位诗人艺术家。”——这是屠格涅夫与全俄罗斯人民为普希金加上的冠冕。

为什么说普希金是“俄罗斯第一位诗人艺术家”?因为他虽然“诞生在旧贵族老爷的家里”、接受“贵族学校的外国化教育”以及“伏尔泰、拜伦,和1812年伟大的人民战争”的“社会影响和外部渗透”,但他曾经受“俄国腹地的放逐”,“对人民生活、民间语言的沉迷,以及那著名的老奶妈讲的平凡的故事”。普希金虽未生于人民之中,但他最终回归了人民。

虽然在前两个层次中普希金的名字仅仅被屠氏提到两次次,但正是这点睛之语,让这一段演讲并不拘泥于讨论艺术与民族的关系。屠格涅夫说:“希腊被称为荷马的国家、德国为歌德的国家、英国为莎士比亚的国家。”那么俄罗斯是谁的国家呢?没错,俄罗斯不是彼得大帝的国家,也不是斯大林的国家,俄罗斯是普希金的国家。虽然他只在这个世界存在了短短三十七年,但“宗教形态以及随后科学形态的东西比表现它们的人民存活得长久,这是由于在它们里面有着共同的、永恒的东西;诗歌、艺术的长存是由于有着个体的、生动的东西。”普希金的诗歌是其短暂生命的永恒延续。

如屠氏所言,普希金的价值并非在于独立的、从无到有的创造了俄罗斯文学,而是在“既对本国的生活也对其他西方民族的生活相容”的恶劣环境中留存了俄罗斯文学的独立性。他引导俄罗斯文学融入欧洲,却又具有自身的独立位置。而这种独立性并不能从其外表得以印证,因为“这好比艺术理论完全消溶于他们体内,也好像语法规则在作家活生生的创作中无影无踪一样。”

话说至此,屠格涅夫适时而又自然的把话题切回了对于普希金本身,即后两个层次的讨论——“我们还是回到普希金的话题来吧!”在后两个层次的演说中,屠氏提出了“世界级的民族诗人”这一称谓——“我们能否有权利称普希金为世界级的民族诗人呢?就好比我们这样称呼莎士比亚、歌德、荷马一样”,或许在听众的心中,这一称谓普希金绝对当之无愧,但是屠格涅夫理性的指出,“普希金还不能与他们完全相提并论。我们不该忘记:他孤身一人却必须去做两项工作,在其他国家是相隔整整一个世纪甚至更长时间来完成的。这两项工作分别是:创立语言和造就文学”。这样的分析对于听众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无形中增添了听众对于其演讲内容的中肯。

既然“这个称号我们还没决定赋于普希金”,那么他在俄罗斯民族乃至世界文学史的地位是怎样的呢?在演讲的最后,显然屠格涅夫以及听众们都已经再也没办法掩饰其情感的喷射了。所以此时直接的、毫不吝啬的抒情显然是结尾的最佳方式。他提示人们:普希金是俄罗斯民族的骄傲,普希金的塑像,“是一座为导师而立的纪念像!”。“导师”一次深刻而又准确的概括了普希金在俄罗斯民族的地位——俄罗斯人民的精神导师。他的诗歌和文字将影响一代又一代的俄罗斯人成为“更俄罗斯化、更有教养、更自由的人”。

这一篇演讲作为为普希金纪念像揭幕的致辞,可以看做是屠格涅夫对听众们的情感宣泄,但更像是对当时已经逝去的普希金本人的情感宣泄。屠格涅夫一生中仅仅见过普希金本人两次,第一次见到普希金时,他还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他在日后的文学回忆录里这样描写道:“我刚踏进前厅,便碰见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他已经穿好大衣,戴上帽子,正在向主人告别,用深沉的语音叫道‘对呀!对呀!我们的部长们真好!确确实实的!’——于是笑着走出去了。我没来得及注意他那雪白的牙齿和活泼、灵敏的眼睛。”第二次见到普希金时已经是他死前的几天了。即便如此,屠氏仍然能够在演讲中向听众们准确、客观、鲜活的展示普希金的形象,可以说这是本篇演讲最令人称道的地方。

【参考文献】

[1]沈检江.试论屠格涅夫的俄罗斯语言情结[J].黑龙江社会科学,2009(06).

[2]李双.最伟大的演说词[M].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