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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行古道问夜郎 一路踏歌一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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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龙奎老师在编创苗族男子群舞《古道行》的时候写下“行古道、古道行、甘其酒、美其服、乐其俗、跨山水、踏古道,我们是勤劳、敦厚、善良、勇敢的好儿郎。这里是好的梦境,是生灵的美家园,还有苗族男人们的阳刚”。古歌唱“古道青山梦天杳,歌榭舞祭夜郎朝。贵为人间古道有,踏山习水端阳好”。该作品是依据苗族特有的历史文化背景和苗族人(男人)独有的非凡民族气质,最终以舞蹈的艺术形式展现在第七届中国舞蹈荷花奖民族民间舞大赛的舞台上,并荣获金奖。

一、记述往迹,穷其流变

苗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在五千年中华文明的沧桑巨变中,苗族历经了苦难迁徙,以非凡的智慧为人类贡献了一份绝世精美的文化财富和舞蹈遗产。

众所周知,要想了解一个民族的舞蹈,必须首先了解这个民族的历史与文化。研究苗族舞蹈历史与文化,就要明确苗族舞蹈文化是中华舞蹈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管是在历史上,还是在现当代,均对中华舞蹈文化的发展与繁荣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作为舞蹈《古道行》编导的孙龙奎老师,正是用自己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潜心钻研,赋予了今天苗族舞蹈更为深刻的历史文化内涵。

二、用心体味,外化内功

一部优秀的作品取决于编导严谨的创作态度。一个成功的编导,必是一位对艺术抱以严谨创作态度的人。要让作品内容充实、思想深刻、情感真挚、意境深远,必须首先做好大量准备工作,包括对创作对象、选取的素材、表达的内容和采取的形式都要有充分的把握。除此之外,“好奇”也是编导创作的最大动力,就如孙龙奎老师在编创苗族男子群舞《古道行》的时候到贵州进行苗族舞蹈创作,同样也是出于对苗族历史文化的好奇,不然不会在之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如果有可能,他将用自己下半生的时间挖掘苗族舞蹈这一宝贵的资源。

民俗是活在民间的精神文化遗产,联系着一个民族的过去,是一个民族文化得以延续的血脉和根基。作为一个朝鲜族舞蹈艺术家,孙龙奎老师编排的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苗族舞蹈,实质上是有一定难度的,但为了更好地完成作品,他曾多次深入贵州苗乡进行实地采风,一待就是好几个月,与当地的苗民朝夕相处,一直在寻找与积累、沉淀作品想要呈现的最终状态。

三、提炼元素,突出亮点

舞蹈《古道行》在编舞手法上的一个最大亮点来源于编导在两年前的一次采风活动,苗族每年端午的龙舟赛以及苗族原生态舞蹈中所使用的“招魂幡”,作品中的道具“神杖”“法器”无疑是苗族原生态舞蹈中所应用的“招魂幡”和民俗现象端午龙舟赛中“船桨”突破而发展出来的;作品中“木鼓”的出现,除了增加作品技术含量之外,还与苗族每逢十三年虚年(即一轮地支)举行的祭祖盛典中的“三鼓”有关。这些道具在舞蹈作品中的创新发展不但没有掩盖苗族舞蹈的光芒,反而制造出一种全新的视觉效果,为苗族舞蹈增添了又一特殊的色彩。

作品快板部分可以看到大幅经过加工创造出来的“反排木鼓舞”夸张、变形的男子群舞配合着极具冲击力的双人舞,观之让人肌肉紧绷、震撼不已。该段舞蹈舞出了苗族舞应有的奔放与豪迈,还将苗族人民慷慨激昂的苦难迁徙历程挥洒得淋漓尽致。有人也许并不了解苗族始祖姜央、蝴蝶妈妈、蚩尤、九黎等故事,会误认为这是一个表现苗族“集体谈恋爱”的舞蹈作品,其实不然,舞蹈《古道行》是当下的创作,它并不是苗族历史故事的重复,更不是对古老爱情的讴歌,它主要表现的是对苗族历史文化的叩问,是对苗族传统舞蹈文化的再造,是对民族精神的寄托,是对生生不息美好家园的向往,更是对“古今对话”的思辨结果。

尽管有些业内人士提出《古道行》是否还为苗族舞蹈的问题,笔者以为,与苗族舞蹈《水姑娘》一样,舞蹈《古道行》已经是苗族舞蹈现代化的产品。如果站在观众的角度来看它是哪个民族、哪种风格,除了音乐中耳熟能详的苗族古歌及舞蹈动作中最为基本的“苗舞动律”和苗族岜沙人的头饰外,似乎再也无法找到这是苗族舞蹈属性的有力佐证。其实,正因为有简单“动律”和单一的舞姿动作仍是属于苗族舞蹈的动作范畴,而这些单个的动作本身构成了整个舞蹈作品,使苗族舞蹈在形态意识和审美观中孕育出新的、有别于以往既定的苗族舞蹈作品形式的新样式,这就是根据不同的情感与表达方式,使作品的形式有所改变,而其动作形式不脱离民族民间原貌特色,在保持原有风格与律动的同时,最大限度地展示其个性美。

四、贯之以情,打造内涵

德国现代舞蹈家玛丽·魏格曼曾经指出,“舞蹈属于一种表演艺术。舞蹈的舞台现实,有赖于合格的解释者,即舞蹈表演家。”对于舞蹈演员的情感教育,在《古道行》的排练过程中是比较重要的内容之一,为了能够更好地诠释作品,编导孙龙奎老师可谓费尽心思,花了很多力气,他特意从广州请来他以前的学生祝慧灵,在进入舞蹈作品排练之初专门给演员开设现代舞基础课,目的就是解放“男人们”(男舞蹈演员)不堪重负的僵硬肢体。他也请到了贵州省舞蹈家协会主席黄泽贵研究员给演员讲述苗族人的艰辛历史与舞蹈文化,让演员确定了领舞是苗族人心中的图腾女神,是领导苗族人披荆斩棘、踏浪前行的人物形象。还请到了贵州黔东南州反排村的民间艺人万正文老先生亲临课堂教授当地已流传千百年的苗族“反排木鼓舞”,让演员本来不够“地道”的苗舞动作最终从形似顺利过渡到神似,并融入作品应有的情景之中。《古道行》的排练还请到了我国著名的舞剧大师舒巧给演员评点双人舞与群舞之间的关系与结构问题,他提出一个“破”字,即“立非破之,破必立之;不立不破,不破不立”,最后作品结束于“破而后立”“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本色之美,其意境深远。

结语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苗族传统的舞蹈文化经过几千年的积淀,凝聚了先人的智慧与创造,是一个民族身体的记忆。舞蹈《古道行》的排练和比赛,从2009年6月7日至9月28日比赛结束颁奖晚会举办,近4个月,笔者有幸参与了这一演出,其间的100多天让笔者感到,以力行之,用心感之,好的作品不一定非要漂亮的包装,而当我们发掘本民族的艺术养分时也不能忘了博采众长。在时代不断地给苗族舞蹈发展繁荣创造崭新艺术生态环境的今天,我们有理由相信,苗族舞蹈的未来必将同苗族人民的生活一样愈来愈美好。

作者系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舞蹈系2010级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