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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年华谁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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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最初读《匆匆》,并设有什么感受,直到看《金粉世家》,金燕西颓唐地坐在院子里,无助地寻问。那一刻,触碰到我最脆弱的神经,止不住流下眼泪。

后青春时代,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到来了。高三,马上要离我远去,细枝末梢还那么念念不忘,如同垂暮的老人,坐在藤椅上,婆娑细数着时光的痕迹,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诉说着我的高三,我的青春,我的斑驳年华……

6月8号考完英语的那个下午,所有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挪出校门,一场脑力和体力的较量终于结束了。我在脑海里想象过无数个解脱的场面,或欢呼雀跃,或泪流满面,又或相拥道别。可是,当它真真正正耸立在我面前,我却只是一脸的茫然无措。旁边的家长急切地询问着孩子考得怎么样,老爸欲语还休地说“会考好的”,然后露出笑容,“走,我们回家吃饭去!”那一刻,我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湿了。

阳光很强,未落的太阳洒下余晖,让我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觉得这不是高考,只是一次纯粹的模拟考,高考还没有来,分离还没这么早。

想起《我可能不会爱你》里面有一条初老症状:越近的事情越容易忘记,越久以前的事情反而越是记得。我现在就如这般,常常会想起我的高三,这个传说中最痛苦却在我脑海百般流转的日子。样子渐渐模糊,感觉却日渐清晰。

高三那一年,所有的人都坚定地认为,只要过了这个6月,一切都会有,一切都会是新的。所以大家鼓足了干劲去冲,去拼,把半条命挂在这条叫做高三的路上。之后,结束了,画句号了,那个曾经百般念想的解脱却成了魂牵梦萦的梦。一年的时光,生动地诠释了整个青春的斑驳年华,被悠扬而寂寞的时光淋湿,开始蜕变,炫化成一格格暖暖的画,镶刻在回忆的长廊里。我踮着脚尖,看着它一格一格地播放着,无尽怀念……

男生把头发剪成板寸,女生扎起马尾,这样的战斗形象比较利落。桌子上堆满了书,几乎挡住了整个头,偶尔累了就趴在书上小憩片刻,偶尔偷懒就躲在书下玩会儿手机。以为很安全,其实这样掩耳盗铃的小聪明,老师们都心照不宣。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就像是一日三餐一样平常,七节课六节是考试也不必大惊小怪,满脑子的高度旋转常常会自己满足起来。教室成了第二个家,有的同学干脆抬一箱牛奶放在座位旁,一天两盒,吃完了那个纸箱就用来装卷子,装作业……

我常常这样去回首,用“过来人”的身份去回首那个曾经的我,曾经的你,曾经的我们。很是感谢那些年齐头并进的我们,因为或许未来再也找不到那样酣畅淋漓的感觉了。用12年的时间来打磨一把剑,浸满了汗水、泪水、微笑和无边的恐慌——怕学习的根扎不牢,怕越考分数就越少,怕高考的时候病来如山倒,被现实浇灭的信心丢了该怎么找……

这样那样的恐慌,常怕自己熬不过去,不过此刻,我却执笔伏案,告诫你们:谁也掳不走你们欣欣向荣的权利,即使是刁钻的习题和刻薄的高考。能让你趴下的只有你自己,只有停滞不前的人才不会跌倒,只有不做题的人才不会犯错。高中,这场斑驳的年华,感谢友情的不离不弃,感谢亲情的保驾护航,感谢自己没有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