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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祥先生,服务於香港红十字会青年及义工事务部、耆英团九龙地区委员会副主席(2012-2014)、九龙果菜同业商会副理事长、油麻地街坊福利事务促进会副理事长、油尖旺东分区委员会会长、灭罪委员会委员、香港东莞石龙同乡会副会长、贤毅社中央联会会长,经营志合记大益栈鲜果有限公司、志合栈大益果栏、益昌栏大和果栏、大成栏和记果栏及专做进口水果的宏发行。
媒体关於张志祥先生的报导,皆与其从事一生的果栏行业有关,内容既有关於果栏过往的发展,也有寄望於将来振兴行业的心意。他工作的果栏,位於人流如梭的九龙油麻地,每天有1800吨到2000吨的新鲜水果从这裏被运出去,提供给香港各地、甚至是澳门、内地的市民,也为此处商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收入。
从人类文明出现曙光之日起,水果贸易便成为一个历时千年、长盛不衰的产业。而且今日人们餐桌上的水果种类和数量还在继续增加,更说明该行业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不过经营水果能带给商家盈利机会的同时,也存在着价格波动、容易造成投资失误等风险,会让商家赔钱亏本。张志祥先生已经伴随这个机会与风险並存的行业走过数十载风雨,於今日他已是行业必不可少的前辈,且尽己所能裨益着果栏未来的发展。
“果栏活字典”
天色尚早,张志祥先生离开生活着八只收养流浪猫和十多只狗的家,从西贡来到油麻地果栏,那个他工作了44年的地方,今年刚好创建了一百年。在将近半个世纪的岁月裏,他用“24小时待命”形容自己的工作,也因此总结出“勤奋”和“灵活”为主的从业经验。
一切的开始,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张志祥先生的父亲从东莞来到香港油麻地,做杂工谋生,当时的果栏並非单纯的水果市场,还经营大米、乾货、禽类等食品,俨然一个城中集市。抗日战争香港沦陷时,此处因故分股出售,将商铺对外出租,张志祥先生的父亲看准时机,自主创业经营鲜果,与妻子儿女常驻油麻地,因此张志祥先生的童年回忆,不仅有果栏商铺的纵横交错,也有附近“富如”、“品心”等酒楼的美好时光。
1969年,十五岁的张志祥先生开始到果栏工作:“我们兄弟姐妹共八人,只有三人做果栏,开始大家都以学徒的身份进入行业,由低做起,後来有了经验才出来和两个兄长做自己的商铺。”大概上世纪八十年代,熟悉行业的兄弟三人,稳妥有序地经营果栏,同时商铺的股东年纪愈老、事业却缺乏继承人,因此把自己的股份转给张志祥先生兄弟,三人的事业因此得到进一步发展。
那时1969年左右,一车车或一船船的水果经过香港的果品公司,从内地来到香港,随着科技的发展,保鲜技术和交通运输得到提升,更丰富和更新鲜的水果从世界各地汇聚香港,奠定今日香港果栏产品多元化的基础:“以前内地输入的水果佔香港市场六成,当时我们是国内商品的成员之一。”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果栏迎来发展的最鼎盛时期。张志祥先生回忆,当时内地改革开放,外国水果经香港转口内地,内地水果亦经香港出口外国,果栏一度有330多间商铺。由於货运量加大佔用交通资源,开工时间也由过去早上7点渐渐推後。
曾经需要十天左右才到香港的山东水果,现在全部集中装箱运到深圳,再转大卡车来到香港,最多用时三天便可在油麻地果栏上市。交通的日渐便捷,带给市场较大的改变,不仅让内地的鲜果进入香港,国外的品种也通过香港打进内地市场。同时,随之增长的还有市民的购买力,让更多的水果进入千万个家庭。不难想象,整体经营水果的市场潛在多麽大的商机。
然而,今日油麻地果栏的情况却遭遇瓶颈:商铺数量在一二十年间减少一半之多,仅有180到200家左右,随着市场的变化,还有不少商家需要转型或遭到淘汰。内地的改革开放也让不少外国水果不必转经香港,反而迫使商家需要到内地进口某些产品。此外,还有连锁超市的普及引起传统零售业的日渐式微,以及从业者後继无人等问题,不断冲击着年逾百年的果栏行业。
不过,种种问题却无法动摇张志祥先生对行业发展的信心,他与两位哥哥亲密协作,专做水果批发,按规划分工,坚持自己进货,等待果栏发展重现曙光。他的两位哥哥一位负责进口国外产品,另一位负责会计等工作,而张志祥先生主要负责本地业务和国内採购等工作,多面对来自本地、内地或澳门的客户,从而对果栏发展更为熟悉,难怪熟人称之“祥哥”,是各个媒体了解果栏的“果栏活字典”。
安守果栏做贡献
“果栏这种混入英式建筑元素方式的建筑物,在当时是十分独特的……”过去的几次访谈中,张志祥先生都表示出他对果栏历史、情况的了解,这来源於其在果栏的岁月中经历数不胜数的往事。他们常年抱着没有休息的态度,一工作就花去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还要配合银行、货运等部门,促使整体市场活动顺利的进行。
他把经营水果比喻成每天都在进行一场“赌博”,是因为预测产品价格走向的难度丝毫不亚於金融,比如一盒橙子或荔枝,会因为质量的好坏会在一天内几次变动出售价格。
“以我个人来看水果根本没有涨价,水果供应多、需求少、价格往下跌,甚至有的卖不了;如果供应少、需求大、价格上涨。波动很大,所以水果没有固定的利润,会赚钱也会亏钱。”同时,他们还有帮助进口商进行批发,做代卖工作,赚取佣金:“如果看错了市场价格,把产品卖便宜了,就要补回差价,最後等於没有赚钱。”批发商从国外订货到港,打开包装进行出售的时候,是不知道货物是否赚钱,只要把货物销售一空,计算售价总额,与成本对比,方知是亏是盈。
也因此,张志祥先生总结经营果栏的成功之道:勤奋、灵活,敬业乐业。要是出现问题,首先要灵活变通,不要在逆境中钻牛角尖,也不要畏惧,应该尝试从不同的方法中寻找解决之道。勤能补拙,如果环境不好,加长工作的时间,相信能取得令自己满意的结果。
经营果栏,虽然辛苦,却由於消费者群体大,不会受到非典、金融风暴等影响,也由於工作环境的宽鬆,容易与员工打成一片,而不必担忧薪资问题。业内眼下的问题,主要来自铺租的提升,以及相关的影响整个副食品批发的政策。
张志祥先生希望自己能发挥力量,为推动行业发展尽己所能,他加入九龙果菜同业商会,在这个1926年成立的同行社团中凝聚从业者,进行保持市场平稳、相互团结、解决纠纷、沟通政府等工作。如果国外有农产品需要进入香港,首先接触该会,通过张志祥先生他们的推荐,令有兴趣者会引进产品销售。
该商会还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组建一支足球队,代表果栏街坊四处交流比赛,张志祥先生因为年轻时也有参加该足球队的经验,是今日这支队伍的带队人,为行业争取另一领域的荣光。
“我希望商会能发展成为行业的平台,所以曾经建议政府,在香港创造成为鲜果贸易中心的条件。”虽然今日香港没有种植水果,但因为其国际化都市的地位,存在不少进出口商贸的便捷,不存在地方主义的限制,所以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水果,都可以在此基础互通有无。同时,也因为香港美食荟萃,对食材的选择也较为广泛,因此若把香港打造成鲜果贸易中心,不仅让行业受惠,也能让餐饮、运输、金融等项目得益,实现连锁的效益。
张志祥先生还积极参与社会工作,加入了香港红十字会青年及义工事务部、耆英团九龙地区委员会、油麻地街坊福利事务促进会、油尖旺东分区委员会、灭罪委员会、香港东莞石龙同乡会,於其中不知疲倦地提供着义务服务,出钱出力服务退休长者,他认为探访独居长者或隐蔽式长者是十分有意义的行为,与这些长者经常性的交流,是丰富对方和自己精神生活的重要环节。
对於张志祥先生而言,油麻地果栏充满着他温馨的回忆,也是他一生孜孜不倦的事业,更是其心中一个承前启後的追求,不仅有着独特的文化,还包含巨大的市场。这裏形成了他永不言败、敬业乐业的性格,以及坚持近半个世纪的贡献。相信在他的努力下,这裏将有一日焕然一新、重现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