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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爱的快乐女生陈祖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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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祖芬小贴士:

母校: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

身高:1.72米

籍贯:上海人把我当北京人,北京人把我当上海人

爱好:篮球、芭蕾、音乐

特长:喜欢写一座座城市,也喜欢做洋娃娃,亲手做过几百个服饰华丽时尚的洋娃娃

尊称:当代著名女作家

任职: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作协主席团成员

获奖:曾连续五次获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及其他文学奖几十次

作品:约60本,主要有《陈祖芬报告文学选》、《爱是圆的》、《当一回玩具兵》、《成年人的童话》、《青年就是Go》、《世界上什么事最开心》、《走进宁波》、《现代童话杭州》、《童话展示柜》、《童话与国家》、《我的公主我的爱》、《八十年代看过来》、《看到你知道什么是美丽》、《祖国高于一切》等

成名作:《祖国高于一切》

黑色的休闲外套,可爱的童花头,爽朗的大笑,那声音就像邻家的姐姐。当我心中崇拜的陈祖芬老师真实地出现在面前时,她的平易竟然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紧张。祖芬老师先是招呼我们去看她那些可爱的洋娃娃。一个房间的书柜里,都是漂亮的洋娃娃,足有几百个,所有的娃娃身上都穿着祖芬老师亲手设计制作的各式时装。我们惊讶于娃娃的数量之多,服装之独特,祖芬老师高兴地拿着娃娃滔滔不绝地介绍,那兴奋的样子就是一个快乐的小女生

陈祖芬老师是《东方少年》创刊30周年要特别拜访的德高望重的作家之一。《东方少年》创刊后,她给我刊写了很多有分量的报告文学作品,得到了很多小读者的喜爱。出于对杂志社的感情和对少儿读物的热爱,她在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余,在寓所接受了我们的专访,让我们心存感激和无限感动。

东方少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东方少年》杂志创刊之初,您曾经在我刊发表过很多报告文学,像《挂满问号的世界》、《永恒的乐园》等,您还记得采访这些小主人公的情景吗?

陈祖芬:我采访过的人无数,也被不同的人感动着,这使我保持了一颗年轻的心,因为我一直在学习。在受访者中,有很多青少年。我其实很喜欢给小孩子写东西,现在还一直给孩子写呢,近两年在给《光明日报》和《人民日报》写,采访初中生和小学生。我记得当时写过一篇《只不过是一刹那》,发表在你们杂志,采访的是运动员马艳红。

东方少年:您是大家公认的报告文学作家,您是怎么想起要写报告文学这种体裁呢?

陈祖芬:我是最不喜欢人家叫我报告文学作家的, 因为我近10来年写的其实都是散文。我走上写作之路,是因为1976年去世,难抑心中的感情,于是拿起笔来写诗,每天写几十行,写了一堆放在那里,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发表。直到1979年给了《人民文学》杂志,没有想到很快发表了,后来就有编辑约我写报告文学。我不知道报告文学为何物,那个编辑就带我去工厂采访。我发现采访可以让我碰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于是我就一篇接一篇地写报告文学了。

东方少年:祖芬老师,您学生时代最喜欢的科目是什么?能给我们讲讲您学生时代记忆深刻的事情吗?

陈祖芬:我中学时代最喜欢打篮球。夏天的时候,我会一个人爬进体育办公室,从里面把篮球取出来,再从窗台上翻出来,一个人在太阳下猛打。上海的夏天很热,太阳像个火球般暴晒,地上很烫。我中锋打得很好,本来上海市篮球队录取了我,都要给我发球衣了,结果因为打球太玩儿命病倒了,休学一个学期。打篮球期间我妈妈没有阻止我。一次,班里十多个扎着小辫的女生到我家里来,为方便打篮球,我带头“咔嚓”把长辫剪了,她们也剪了,头发弄得到处都是,但我妈妈回来一句也没有说,就默默打扫干净了。

后来,我特别喜欢英文,简直到了狂热的地步。老师让我来批改全班同学的英文作业和英文试卷。那时我看莎士比亚的原著,跑到上海市图书馆,把所有关于莎士比亚的英文评论的目录全抄写下来,都想读完。这当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一个人学生时代会有很多想法,家长都是该鼓励的。我喜欢篮球和英语,这些想做的都没有做成,但是不管怎样,那一个个想法,都是一个学生的激情和对生活的热爱。

东方少年:当作家是您从小就有的理想吗?您少年时代最喜欢看什么方面的书籍呢?

陈祖芬:我从来不会设计自己,更没有想过要当什么作家。六年级时老师让写作文《我的志愿》,我就写我长大了要当一名女拖拉机手,那时觉得女拖拉机手很神圣。哈哈。我初中希望当一个篮球运动员,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当成。高中的理想是做一名翻译,高考时我们每个人按规定可填十四个志愿,我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只填了前面的六个,全部是外语系,而且是清一色的英文和法文专业。

我少年时代最喜欢看童话书。当时我每次考试成绩下来,只要考一个满分,妈妈就给我五角钱,我拿上钱就往小书亭跑,去买童话书。平时我老去小书亭看书,我站在书亭旁看书是很小心的,看过的书要保持和没有看过一样,因为我只看不买,也买不起。那时我想把全世界的童话书都买下来,其实那时候我心目中的全世界的书,就是那个小书亭里的童话书了。后来我知道,孩子喜欢童话,以为生活就是童话;大人喜欢童话,因为生活不是童话。童话的魔力,印证了人类对真善美的永恒追求。

东方少年:上海戏剧学院是您自己选择的志愿吗?大学的生活对您以后当作家有影响吗?

陈祖芬:艺术类院校招生要比其他院校早,当时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到各个学校去找适合当演员的学生,我符合大眼睛高个子的条件,就被选中了。可是我对当演员一点也不感兴趣。为了说服我,招生的老师去了学校四趟。团支部书记找我谈话,说共青团员就得服从组织分配。那时很听话,我只好不情愿地去报到了。我从小其实特别老实,可那次入学填表时,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做了一件很不老实的事情,我偷偷地在专业一栏填写了戏剧文学系。后来人家告诉我,我口试是零分,因为完全没有准备,文艺理论也丝毫不懂。我被录取了,一是因为作文好,二是因为年纪小,有可塑性。

我从小的生活环境、父亲母亲的教育观念和我以后当作家有很大关系。我的爸爸妈妈都是普通的中学老师,我的母亲给我特别轻松的环境,让我觉得自己非常自由。无拘无束地长大,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讲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的脑子里面总是充满了童话、幻想。我写的惟一的一部长篇小说其实也是童话。我的父亲对我有一些要求,就是让我背诵古诗词,《史记》都要整篇地背诵下来。后来我在写作时经常有诗句出来,这要感谢我的爸爸 。

东方少年:《祖国高于一切》是您的成名作,发表于1980年,讲述的是内燃机工程师王运丰,50年代抛家别妻,带着孩子从德国回国参加祖国建设,为祖国争得了权益和荣誉的故事。这部作品充满了爱国的激情,关于报效祖国您想对孩子们说些什么呢?

陈祖芬:爱国是一个道德底线,是每一个人最起码的品质。少年儿童,把书读好,做一个可爱的人和一个被大家喜爱的人,就够了。要珍惜爱,懂得爱,付出爱。爱自己的爸爸妈妈,爱自己的同学和老师……看到街上有老人摔倒你会去搀扶吗?看到公共场所的水龙头没有关,你会去关上吗?这些小的生活细节,都是衡量你是否可爱的指数。国家的可爱,是由无数个可爱的人、可爱的孩子组成的,社会的和谐需要可爱。

东方少年:您喜欢玩具,热爱动漫,尤其喜欢娃娃,还为自己的娃娃出了一本书《我的公主我的爱》,和我们说说您的最爱吧。请教您如何才能保持一颗童心呢?

陈祖芬:我从小就喜欢娃娃,家里亲手做的娃娃服装有几百款,买的玩具多了去了。现在我的书柜里都是洋娃娃,看过的书则被堆在了过道上。小时候妈妈曾经用布包上棉花再画上眼睛鼻子的,给我做了一个娃娃,我上高二的时候还抱着这个娃娃去学校,后来被批评了。高二的学生还抱着娃娃去上学,多么幼稚?哈哈,可我就是喜欢。现在不论去哪里,我都会逛玩具市场。所有这一切爱好,都没有白费。我的一部小说,主角就是洋娃娃。

任何事物等到需要保持的时候,就有一点麻烦了。关于童心,我没有去保持过,只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我每天吸收各种信息、知识,什么都想学,这样的心态就是年轻的,这样的世界就是美丽的。我常常有一些不切实际的、非我能力所及的、也没有人理会的想法。譬如我想,一个人的可爱或一个国家的可爱,比业绩或者生产总值更重要。或许可以设一门可爱学?开一个童话与国家的研讨会?办一个爱与快乐研究所?现在有很多世界什么日,为什么不增加一个世界还童日?创造米老鼠的沃尔特・迪斯尼说:“我要唤起的是这个世界正在泯灭的孩子气的天真。”他的成功秘诀是童心+想象力。我愿所有的人都还原成男孩子女孩子,快乐就是我们的目标,让我们一起慢慢变小。

东方少年:您说您是用脚写出作品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祖芬:作家为了写出真实、生动的文学作品,往往都是亲自去体验生活,在真实的生活情境中积累素材。我喜欢成天跑,采访,有一回我半个月坐了七回飞机,所以我说,我是用脚写文章的――边走边写。采访的文字写完的同时,又“走”出了一些新的故事。有一回我正在采访时,听说原始森林中有一位护林员,几十年如一日护林,就先放下手头的采访,跑到原始森林采访护林员,真是山高路险。一次次新的采访总是能激活我,人生每天都是新的,是享用不尽的。

东方少年:现在的少年儿童写的作文模式化很严重,内容空洞乏味,您有什么好的建议给他们吗?

陈祖芬:现在的孩子课业负担太重,已经压迫得他们没有时间去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小的时候写作文,没有约束,天马行空,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这样才能写出好作文。我们的孩子作业都要做到半夜,他们哪里有时间发展自己的爱好?缺乏想象力的作文必定空洞乏味,课余生活对培养孩子的想象力至关重要。还孩子自由的思想,让孩子多用自己的语言,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生活。

东方少年:丰富的阅读有助于培养少年儿童的想象力,您能结合自己的阅读观,给我们的读者提供一些阅读方面的建议吗?

陈祖芬:孩子写作能力的高低,除了丰富的课余生活,还取决于他们读过多少有益的课外书,因为丰富的阅读同样有助于培养他们的想象力。我庆幸自己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小学背诵不少诗词古文,中学读了不少外国小说……童年、青少年时期的阅读是我今日写作的基础。我不明白为什么让孩子看缩写本的名著,那是把名著变成了故事。缩写本不会让你感受到莎士比亚语言的魅力,而巴尔扎克如果看了自己作品的缩写本,会被活活气死。不必担心孩子们对原著的理解能力,我读《红楼梦》时是11岁,当然读不懂,但有些东西是潜移默化的,自然而然在很多方面都有熏陶,不必追求完全读懂。我一直信奉爱因斯坦的一句话: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

和祖芬老师在一起是无比快乐的,快乐中带着感动。她说话表情丰富、活力四射,说得最多的词语是“可爱”。祖芬老师的思维是跳跃的,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小故事一个接着一个。我们从她那生动的叙述里、爽朗的笑声中,品味出她那颗永远年轻的心。陈祖芬老师,这个被季羡林先生称之为“长不大”的人,似乎就那么孩童般的蹦跳着走过了人生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