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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于事业和学业的男女,耽搁了青春和爱情的孝女孝子,只要有钱,就能兑换到临时的男友女友,牵着他(她)双双对对出现在父母面前,过一个团团圆圆的春节。这种省时省力的“爱情捷径”,招来了勇于尝试的“爱情租客”,当爱情成为商品,他们是赢取了幸福和方便,还是租到了麻烦与不适?
喜上眉梢,万元租个大学生靓妹
去年年底,随着春节的一天天临近,赵少华的心里愈发烦躁。2004年是他来到深圳的第八个年头,他从小摊做起,现在繁华的华强北已拥有两家旺铺,身家超过百万,作为江西吉安偏僻小镇走出来的他,算得上事业有成,可由于他在生意场上起起落落,始终没能找到称心如意的终身伴侣,34岁仍是单身王老五。他的个人问题成为父母心头的痛,母亲每次谈起这事就在电话里哭,父亲下了死命令:“今年不带媳妇回来,就不认你这个不孝子!”面对父母的催促,赵少华陷入了苦闷。
前几年春节,赵少华采取的是“躲”为上策,除了寄几千元钱回去,人就留在深圳和一帮朋友过年,至今已经五年没回过,但今年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赵少华前面有两个姐姐,早已成家,孩子们都读中学了,下面还有个小他十岁的弟弟,大年初六办结婚酒,他这个“有出息”的大哥铁定要回去撑面子。
一帮铁哥们纷纷给他出主意,他们煞有介事:“租个女友带回去不就得了!前几天报纸上说租对象可流行啦,既然时兴租房租车租书租碟,为啥不能租女友呢?”赵少华觉得租个陌生女人回家,不大可靠。于是他向几个熟悉的女孩求助,并许诺重酬,可是人家都早有安排,或者直接拒绝他:“什么忙都能帮,就这个忙不能!”
2月4日,赵少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离春节只有五天时间了,他在报纸的分类广告看到婚介所打出了“租友”信息,并且证件齐全,“质量”保证。他试探性地将电话打到了位于松园路的一家婚介所。接电话的是个中年女人,她介绍租女友按漂亮程度和文化修养支付报酬,租金每天300―2000元不等,并有三方签合同保证信誉。做生意就是要讲究诚信!赵少华心里有了底,开出条件:大学本科学历,26岁以下,漂亮,气质佳,善解人意,合作精神强。
婚介所果然服务一流,第二天就约赵少华见两个女孩,接下来两天他又见了五个,一个叫桂芳的女孩被他一眼看中。她身材高挑,单纯,直发披肩,水汪汪的大眼,典雅的装束,一看便知道她高雅不凡。赵少华向中介索取了她的毕业证原件看,没错,天津大学国际贸易专业,1999年的毕业生,他又检查了她的身份证,最后他以每天800元的价钱,与桂芳和中介签了一份责权详尽的合同。合同期10天,当然吃住及往返路费由他全包,交给中介1000元的费,并且首付桂芳2000元。之后,他就只等大年二十九清晨,开着他那辆长城赛弗越野车上路,带着桂芳风风光光回家。
光鲜归乡,羡煞老同学老同乡
香车美女,艳阳高照,赵少华手里握着方向盘,汽车急驶在105国道上。桂芳坐在右边的车位上,轻声细语地问他家里的情况,深入了解以便到时随机应变。赵少华甚至一度产生错觉:他真的是带着自己心爱的人去见父母。
经过近10小时的颠簸,车子艰难地开进小镇逼仄的街道,停在一幢两层的红砖屋前,穿着旧军大衣的父亲拎着一串拖至地上的鞭炮,噼哩啪啦地放开了,老母亲系着长围裙,大概刚丢下厨房的活,湿乎乎的手胡乱擦两下,一把握住桂芳的手,眼里噙满了激动的泪花,赵少华心里掠过了一刹那的悲凉。左右邻居和镇上的小孩挤满了厅堂,都来瞧瞧这个远方来的上门媳妇。他们议论开了――“赵家大媳妇忒好看!” “一看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阿姨,我来帮您做事!”桂芳甜甜地对赵少华的母亲说。老母亲乐不可支:“妹子,叫什么阿姨喽,就叫我姆妈,晓得不?”桂芳羞红了脸:“妈――”她这一声甜到了老母亲的心窝窝。老母亲当即从卧房里摸出个红盒子,塞到桂芳手里――赵少华愣住了,与桂芳的租赁价钱是早定了的,无论如何她都不该收母亲的心血之物。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桂芳将盒子揣进兜里。
晚上七点多,从县城里添置结婚用品的弟弟赵少冲回来了,他一见到漂亮的“嫂子”和意气风发的哥哥,赶忙打电话通知哥哥高中的同学好友,晚上到家里小聚。五年不见,赵少华的昔日同窗好友喝得兴起,酒过数巡之后,便变得大胆起来,有的拍着赵少华的肩说:“你小子头头好处都占尽了,能挣钱,又找了个大学生媳妇!”有的直言:“桂芳无论外貌才能都盖了全镇的媳妇!”有的控制不住自己,对着桃花粉面的桂芳硬要干杯,喝了半斤多五粮醇的赵少华在众人的吹捧和仰慕中,不禁有些飘飘然。
吃了三个多小时的晚饭终于收场,等同学陆续离去,稍微清醒的赵少华情不自禁地牵着桂芳的手来到里屋(牵手在合同里是明文规定了的),他从上衣内袋摸出了一把人民币,数了3000元给桂芳,他说:“另外3000元还是按合同,事完之后再付吧。”本来按合同6000元的余款要到十天租期满后再付,不过桂芳给赵少华长了大脸面,高兴之下便先付了一部分。起初他一冲动想全部结清余款,但做生意的本能让他知道“要永远给自己留条后路”。
当晚洗漱过后,母亲将他们带进了二楼精心布置的屋子里,崭新的被套,红花的双人枕头。一个耀眼的大喜字挂在床头。“妈,我跟桂芳她――”赵少华满脸的责怪。“你这个忤逆儿,还不赶快给我生个孙儿!”愠怒的母亲砰地一声关上门走了,留下赵少华和桂芳尴尬地四目相对。他等楼下父母安歇之后,偷偷潜到隔壁弟弟的房间,弟弟觉得奇怪,他解释说:“人家桂芳是个纯情女子,我和她恋爱不久,老妈这样做会吓坏人家的。”
做戏情侣,破绽百出激怒老父母
除夕之夜,赵少华的两个姐姐全家都来了,即将过门的弟媳也从三十里外的邻镇赶来,难得的大团圆,喜得老父母脸上乐开了花,围坐在丰盛的年夜饭桌边,一家人欢声笑语响彻大街小巷。第一次进门的桂芳,自然成为全家关注的焦点,大家为她夹菜,添饭,和她打趣说,要是少华胆敢欺侮她,全家人决不轻饶他。
烤着旺旺的炉火,全家人一起看春节晚会,一点多晚会结束后,赵少华径直上楼到弟弟少华的屋里睡觉,没想到弟媳正在脱衣服,她诧异道:“这么晚你找少冲有事啊?”他赶紧退出,无奈地回到他和桂芳的“新房”里。桂芳要他将就一起睡算了,反正两床被子分开盖,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好怕的,他只好照办了。睡下不久之后,桂芳就说冷,他只好起身把自己的被子给她加上,挨着床边离她远远的睡下,要知道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他必须要对她的身体安全负责。可是他感觉浑身燥热难耐,此时桂芳一翻身,小手臂环抱住他,他再也无法忍受,转身紧紧地抱住了她……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美丽动人的桂芳还是个处女!
第二天大年初一,桂芳睡到十一点多,拜年的亲戚都热热闹闹来了,老母亲催了几次,桂芳才懒洋洋地爬起身,赵少华开始对她有了丝丝怜惜,帮她打了洗脸水。等她梳洗完毕,少华的两个姐姐拿出了两个大红包塞进了她手里,她推脱两下就装进了兜里,赵少华心里暖洋洋的,他觉得自己和桂芳极有可能假戏真做,租来的女友变成真媳妇。
接下来几天,全家为赵少冲的结婚宴忙得不可开交,可桂芳再也没有初来的殷勤,每天都睡到吃中饭时才起来。只有赵少华心里明白,她是被自己夜夜激情弄得累坏了。可老母亲早就看不惯了,认为她实在太懒,每天早饭不吃,吃了中饭啥事不干,就知道坐在电视机前看连续剧。最令老太太不放心的是,桂芳还常常一个人躲在屋里打手机,卿卿我我一聊就是半个钟头,莫非她在外面还有男人?老母亲将儿子拉到跟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这样的女子不可靠!赵少华才意识到桂芳确实有些“过分”,既然是租她来,那么她就应该服务周到!他刚说到一半,桂芳就反问道:“你非礼我不更违反合同!我不说你算好的了。”赵少华顿时语塞。
初六,小镇上街心酒店宾客如云,三十桌的酒席显示了赵家娶媳妇的气派。赵少冲和新娘装束一新,带着幸福的笑容站在酒店门口,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个来客。赵少华和桂芳那天穿得十分洋气、体面,实际上他们已经成为了除了新郎新娘外的最大焦点,背后不断有人指点:“那是赵家的大儿媳,真漂亮!”赵少华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另外,这三十桌镇里最高规格的酒席,就是他花了近万元替弟弟摆下的排场,肯定会成为小镇十里方圆的佳话。
酒宴进行到一半,有个远房亲戚过来敬酒,他在天津某大学教英语。当他听赵少华介绍桂芳毕业于天津大学,于是用英语问她叫什么名字,读的什么专业,哪里人?可是桂芳就像听了天书,一句也答不上来,无奈他又用中文问了一遍,她才如释重负地应答。听她说学的是国际经济学,远房亲戚又跟她谈起美元去年下半年完成五次加息,问她怎么看美元加息对中国经济影响,她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美金可值钱啦,听说七八块人民币才能兑一美元呢。”搞得这个远房亲戚哭笑不得。他赶紧拉着赵少华到一边:“你得了解她深一点,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学毕业!”这个好事的亲戚到网上一查,天津大学根本就没有国际经济系!他把电话打到赵家,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少华的媳妇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学生!”
赵少华这才如梦初醒,他质问桂芳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何要骗他?桂芳只好从实招来,原来她只是个初中毕业生,家里穷,十六岁就到深圳闯世界,做过很多种工作都不如意……至于毕业证,那是几可乱真的假证,一共才花了两百多元。原以为租个大学生靓女回来风光风光,没想到竟然租来个冒牌货,赵少华心里窝了一肚子火。母亲也私下跟他摊牌:“你娶谁都行,就不能娶这个桂芳!她懒不说,还造假文凭骗你,人品有问题!”后来在家的两天,赵少华在父母房里搭了个小床睡。原本弟弟结婚喜气洋洋,也被桂芳假文凭一事弄得索然无味,赵少华对桂芳充满了怨恨。
日夜鏖战,假情侣变成冤家仇敌
本来打算新年初八回深圳,赵少华再也没有心思,初七就收拾行李走人。车子刚开出小镇,桂芳就要赵少华付清余款3000元,赵少华问她:“我两个姐姐红包里多少钱?还有我妈给你的那对耳环,你得退给我。”桂芳一听就来气了,“合同里又没说不可以收你家人的礼物!”“也没说可以收吧?”赵少华声音突然高了八度,车子突然“吱咔”一声急刹,横在路中间不走了,他怒吼道:“不交出金耳环,你就滚!”他硬把桂芳拽下车。桂芳扭头就往他家的方向跑,嘴里嚷着:“我回去告诉你父母你租我,还要让你们镇里人都知道你虚伪!”赵少华只好掉转车头追她,好言好语把她哄上车。
车子一路狂奔向深圳方向开去,桂芳死口要求他付清3000元的余款,赵少华坚持要收回他母亲那对金耳环,他说因为是母亲的礼物,所以弥足珍贵。一路吵吵嚷嚷,到广州路段的时候,桂芳终于松口金耳环可以还他,不过他要交两千元赎金,这分明是敲诈!在生意场合上游刃有余的赵少华,此时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打消了要回金耳环的念头。到深圳之后,桂芳无论如何也不下车,她非要赵少华交清3000元的余款。但赵少华已经打电话问清姐姐,两个红包里各装了一千元,所以赵少华再也不愿付给这个“初中生打工妹”一分钱,还声明说要去法院告她。最后桂芳无奈地拉着满满的行李箱(里面都是少华亲戚朋友送的特产),移动婀娜的脚步消失在灯红酒绿的深圳街头,赵少华一掌打在方向盘上:“骗子!”。
赵少华回到住所,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婚介公司投诉,可是电话里传来的是“没有这个电话号码”。气急败坏的他第二天一早赶到婚介公司,谁知屋门紧闭,从玻璃窗望去,里面破桌子破凳子满地狼藉,显然早已人去楼空,赵少华无可奈何地回家了。怪只怪自己做事太草率,吃一堑长一智吧,就当被盗被抢了一回,破财挡灾,赵少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正月十三,赵少华突然接到桂芳的电话:“我呕又吐,怀了你的孩子,你负不负责?”赵少华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谁知她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来。赵少华放下电话,冷静思考之后,咨询了一个做妇产科医生的好朋友,医生朋友说出现呕吐的情况一般要怀孕两个月后,他很纳闷……
元宵节那天,赵少华约了几个朋友在家里玩扑克,敲门声传来,他开门一看,天啊,竟是桂芳,她追上门来了!原来那天赵少华放她下车后,她转一圈就打的士跟着他,摸清了他住的小区,再到小区管理处轻易就查到他的房门号。赵少华假装客客气气把她让进屋,并说明天就带她去检查。
赵少华把她带到了朋友所在的医院,经过B超的检查,孩子已经两个月了,桂芳当即要求做掉。赵少华的朋友从手术室里出来后说:“啧啧啧,她子宫都刮得快穿了,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赵少华满脸惊愕,她明明是个处女啊!难道,难道这个也有假?想起性用品店前那些“处女红”的广告,他一下子明白了。
他要好朋友详尽地写清了她的病历,然后打电话给她说:“别再来缠我,要知道病历上清清楚楚写着你怀孕两个多月了――可我租你才十天哟。还有你子宫都快刮穿了,还在我面前扮什么处女……还是严守合同吧,从此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挂断电话,赵少华疲惫地倒在车座上。
本刊观点:赵少华的经历可笑又可悲
中国传统的父母总是盼望着子女能够早日“成家立业”,这也无形中给了很多年轻人压力。赵少华就是这种典型的怕回家过年的“王老五”。
找不到合适的女友,回家又要承受父母的抱怨,我们不能坐视不理这种矛盾心情,但租个女友回家过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正确地看待恋爱、婚姻、家庭关系,理清生活思路,处理好主次矛盾,这是每一个“王老五”所要坚持的,不能为了讨家人高兴而像赵少华一样弄巧成拙,还有误了终生的担心。
人生是个选择的过程,有的时候压力会使我们不知所从,要认真地对待感情,要理智地处理家务事。本着这个原则,我们就能轻松地从压力和生活的矛盾中脱离出来,避免尴尬局面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