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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海外文学的“寻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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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吴娟(1991.10~),单位: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汉语言文学专业2010级本科生。

摘要:近年来,文学界兴起了一股“寻根”热潮,海外文学开始逐渐关注本民族文化,增强民族文化认同感和归属感,本文将以钟理和的《原乡人》为切入点,初步探索海外文学的“寻根”精神

关键词:寻根 经典 台湾文学

中华民族的文化博大精深,从建立第一个封建统治王朝开始,儒家的伦理纲常便深深植入社会的各个层面。以血缘关系为纽带建立起来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随着清王朝的覆灭而被历史淘汰。但是中国人对祖先的崇敬,对血脉传承的重视依旧生生不息。每一个民族,每一种文化都有一种生长点,这是民族历史发展的根基,包含了每一位族人对于本族根基文化的认同和对于故土的眷恋。

钟理和的《原乡人》于1999年,被《亚洲周刊》组织选入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原乡人》堪称是一部经久不衰的短篇小说。

一、 我眼中的经典

关于经典问题,中外学者对文学经典及其基本含义的阐述一般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 文学经典是被权威遴选并为世人常用的名著

第二, 经典是具有百读不厌且常读常新之艺术魅力的优秀作品

第三, 文学经典可以超越民族与国界而产生世界性的影响

第四, 文学经典是指那种能经得住时间考验的作品

第五, 文学经典因阐释与在阐释的循环而得以不朽。

我比较支持上述的观点。我认为可以称之为经典的文学作品,必须包含丰富且深刻的思想内涵,能反映社会现实或者心理价值观,具有可挖掘的潜力,体现特定群体在特定历史环境中复杂多面的生存状态。人们性格丰盈却不死板,留给读者二度创作的空间。且可以从多角度,多线索对文本进行阐释。经典的文学作品要推陈出新,似一个立体的几何图形,每一个面对能独立的存在。

我认为《原乡人》就是20世纪汉语史上的一部具有经典性的短篇小说。小说从“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台湾人视角出发,由于在成长过程中慢慢知道了自己与原乡(中国大陆)的联系(祖先是从广东梅县迁徙到台湾的),激发了“我”的寻根意识,想要回到家乡回到大陆。

二、 两种文化的碰撞,找寻根的归属

台湾对于中华民族而言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被日本殖民统治的历史隔绝了台湾与中国大陆的思想交流,台湾就像一个脱离大陆母体的孩子,亦步亦趋地在日本人设计的轨道上爬行摸索。殖民统治能实行所谓的同化、高压政策,通过教育来控制台湾人的思想,但是却不能消灭掉潜藏在台湾民众心中的民族血缘意识和寻根意识。小说中的主人公即作者的再现,作者只幼时只见过两类人,一类是闽南人,另一类是日本人,原乡人激发了他强烈的好奇心。“我”小时候见到的原乡人除了“人没瘦的,黄脸,背有点鸵,但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和我们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再接触了两位原乡人之后,发现他们爱吃狗肉,且对杀狗极其残暴,这与他们不同,于是又发出“我们可不是原乡人”、“我们都不住在原乡了”的感慨。随着年龄的增长,接受了日本殖民式的教育,日本老师极尽所能描绘原乡人的丑恶,“支那人”、“支那兵”等。而“我”在父亲和二哥的经历中了解了更多的原乡。父亲对原乡的失望,有不满 ,有骄傲有伤感。二哥则少时就有一种倾慕祖国大陆的情感,决定赴大陆抗战。不可否认,小说中重点描绘的三个人物“父亲”、“我”、“二哥”身上都有强烈的原乡意识。原乡即原本的家乡,主要是指客家群体占大多数的广东梅县,广义上来讲即中国大陆。在作者眼里,后来村里出现的宁波人、北平人、天津人等都是原乡人。

原乡意识似乎隐秘地根植在每一个由大陆迁移而来的台湾人心中。这种意识是不能被后期教育所磨灭的,比如文中的作者接受了日本人的教育,把原乡贬低为“支那”,并且原乡人,原乡兵是懦弱的,把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这样的教育打上了深深的殖民烙印。父亲对原乡失望,对梅县强壮劳力都迁居海外,只留下妇女的现在感到痛惜,比起父亲的痛,二哥却出奇的“热”。而“我”在文中的原乡意识似乎更冷静和理智,但最后依然发出了“我不是爱国主义者,但是原乡人的血,必须流返原乡,才会停止沸腾!二哥如此,我亦没有例外”的感叹。小说中,借原乡人爱吃狗肉的事件微妙地写出了两种文化的碰撞。原乡人和祖先大陆移居而来的台湾人在外观上是没有差别的,都是中国人,但生活方式、生活习俗上可能有所不同,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绵延不绝的发展体系,无论是大陆人还是台湾人都生存在共同的文化体系之中。台湾与大陆长久分离,生活习惯的不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当然狗肉事件也不具有原乡人的共性,只不过作者碰巧发现的两个原乡人都爱吃狗肉罢了。作者想要深层次表达的还是中国大陆与台湾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的不同。作者对家乡没有因为老师的贬低而变得仇视憎恶,也没有被二哥影响而变得狂热,他要返回原乡只因为他的身体里流着原乡人的血,这是根植于几千年中国文化的认祖归宗的根基意识上的。人不能像漂泊的浮萍,没有了故乡,就好灵魂脱离了肉体,寻根意识也就逐渐萌发。

三、 台湾文学的寻根

日剧时期的台湾新文学产生首先是基于对母体文化的认同,对中华文化认同基础上的,其次台湾历史深深根植于台湾的土地,我们要切身去感受台湾在长期被隔绝中产生的孤独忧愤、孤独情节和遗老意识。台湾大约有65%的大陆迁移人口,但是迁移的时间不同。大部分台湾人的祖籍都在中国大陆,他们生在台湾,长在台湾,但是不管承认与否,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根基意识。特别是体现在台湾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中,钟理和的《原乡人》是典型的贯穿寻根意识的作品,而白先勇的《台北人》,林海音的《城南旧事》等都蕴涵了寻根意识,是一个民族共同记忆的追寻和回忆。正如白先勇所说的那样“人生永远是一场梦,一个记忆”。这个记忆一定程度上始终蕴含着民族共同的色彩。余光中的《乡愁》更体现了脱离母体的台湾人对于中国大陆深深的思念,乡愁的“乡”即“原乡”。这种寻根意识在多数台湾文学作品中都是能窥见一二的。这种寻根意识,就是通过对比台湾与大陆生存状态的异同,找寻心里的一种归属感和文化认同感,从而使文学作品更具表现力和深度,通过多面比较,找寻失落的民族文化。

八十年代尉天骢就在《由漂泊到寻根》中强调台湾文学应该“从文化的层次来思考”,作家必须摆脱泛政治主义和狭隘、封闭的乡土趣味,具备“世界的眼光、文化的眼光”当代台湾文学依旧能体现出台湾作家的寻根意识和对母体文化的向往回归。我们期待台湾和大陆作为一种文化体系,根植与不同的成长土壤,不断交合相容,同时求同存异。使中华文学乃至整个中华文化群星璀璨,在不同的地域上发出最独特的光芒。(作者单位:山东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