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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重现
上个世纪90年代初,钢琴在中国的普通家庭中还是个挺稀罕的物件儿,钢琴曲,在十几年前曾被认定为是带有“小布尔乔亚”情调的东西,鲜被人们接受。1992年3月27日,首都体育馆法国的一位翩翩钢琴王子来到北京,为当时懵懂的人们开启了西方音乐的一扇窗。就此,铜琴王子与中国听众的浪漫情结就此开启。
正由于克莱德曼的到来,中国大地迅速掀起一股锐不可挡的钢琴热。尽管“星海”铜琴在当时还算不上是世界名牌,但却也能卖到脱销,也正因此,无数的孩童走上了学习钢琴的道路。可以说,克莱德曼是中国铜琴教育发展的见证人。
也是从1992年开始,克莱德曼就开始频繁地访问中国,每年在中国都有数场演出,更难得的是,每年他都会在中国度过自己12月28日的生日。在与中国文化的碰撞时,理查德·克莱德曼用他独特的演奏手法,把中国传统音乐与钢琴曲充分融合。《梁祝》、《新鸳鸯蝴蝶梦》、《红太阳》,是这20年来他在中国演奏的最多的曲目。近些年,他又改编了《爱如潮水》、《一条大河》、《我爱北京天安门》,把这些曲目打上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标签。
BQ=《北京青年》周刊
R=理查德·克莱德曼
“最喜欢与女子乐团和孩子同台演奏”
BQ:您第一次来中国开演奏会时对中国有什么印象或者记忆吗?中国有非常多的您的乐迷,这些乐迷给您带来了什么?
R:难以忘记在北京的首演,偌大的场地里聚集了那么多观众,那么好的观众,毫不吝啬地将他们的掌声、他们的热情和他们的爱送给了我。20年前在北京的经历,无论对于我在中国还是在世界各地的事业,都是非常重要的。
BQ:记忆里和中国乐团合作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哪次?为什么?
R:我曾经与一些中国的乐团有过合作,例如1992年的交响乐团,一起录制过音乐唱片的民乐团,去年在国家大剧院共同演出的交响乐团,当然还有几年来与我一起巡回演出的女子民乐团,他们各有各的特点,非常和善也非常合作,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然,最熟悉的还是那几位合作了多年的女子演奏家,我们每年都会一起演出,也会一起出版唱片,虽然语言沟通仍有障碍,但彼此间已经亲如家人。
我与现在这个女子乐团合作大概有六七年时间了。这些女孩子都有很深的造诣,据说已经是中国民乐青年演奏家中的中坚力量了。难得的是,她们不仅演奏技艺高超,外形也非常靓丽甜美,很有观众缘,演出时总是掌声不断。她们也很有创意,记得有一年的12月28日,演出已经过半,我下台更换服装,她们四人在台上表演。当我重新登台并率领观众感谢她们的精彩演出时,她们并没有按流程离开,而是笑意盈盈地对我鼓掌。“奇怪,难道演出流程临时调整了?怎么会没人告诉我?”我一边在心里埋怨着舞台监督,一边走向钢琴借机思索对策。谁知,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琵琶演奏家(常静)抢先一步坐在了琴凳上。“她要干什么?”指尖开始在琴键上跳动,流淌出的是《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她的三位伙伴也立即心领神会地加入了演奏,引发了观众潮水般的掌声。这时我才意识到,“天哪,是我的生日”……
BQ:您似乎非常喜欢与孩子们同台演奏,您的初衷是什么?
R:我邀请小琴童与我同台演出的初衷,是为了给他们争取更多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从而增强他们学习钢琴的兴趣。大家都知道,很多孩子是在父母的压力下学习钢琴的,是被动的,因此会感觉枯燥乏味,没有动力。也有些小琴童具有很高的造诣,但缺乏展示才能的机会,那么我们在音乐会上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才华发挥出来,一方面可以刺激他们进一步学习的欲望,同时也可以促成天才音乐家的出现和成长。看到他们,就仿佛能看到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BQ:与孩子们同台您有何感受?
R:记得很多年以前,在重庆一个露天体育场演出的时候,主办方安排了100名小钢琴手和100名小提琴手与我们一同表演,面对现场3万多名观众,他们发挥得很好。相信现在他们中不少人已经进入音乐学院进行深造。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发生在中国南方某个城市,当时应该也是有100名钢琴手,分成两队分别从两侧上场。晚上该登台演出的时候,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只有一队琴童从我左侧出场,合作曲目快结束时另一队小朋友才从后台跑出来,结果没能参加表演。他们沮丧的心情是可以想象的,因此,为了弥补他们的遗憾,演出结束后我又从酒店返回演出场地,与他们合影留念,才又重新看到他们的笑容。
“希望我100岁时依然年轻”
BQ:与中国接触了20年,您对中国的文化有什么了解吗?有没有喜欢的中国乐器并尝试过演奏?
R:多年前我曾游览过紫禁城,大概10年前曾经在天坛等地方拍摄音乐片,这些建筑所记载的中国文化只能用“震撼”来形容。当然,在法国的中国社区,也具有较高的声誉,受人尊敬。法国有1500年历史,已经很了不起了,但中国的历史可以上溯5000年,从这两个数字就可以看到差距了。我们有许多东西需要向中国学习。
音乐会上,我会邀请一些中国音乐家一起演出,她们使用二胡、琵琶和竹笛等一些对我来说非常新奇的乐器,但我只有欣赏的份儿,哪敢在这些演奏专家面前献丑啊!
BQ:您如何评价自己在中国发展的这20年?在这20年里有什么曲折的事或者快乐的事让您至今还记忆犹新吗?
R:我可以自豪地说这20年我在中国是成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仍能有比较稳定的观众群,仍能受到大家的支持,我为自己骄傲。其实中国的观众也是在变化的,年复一年,他们越来越内行了,越来越了解西方音乐。
BQ:对于很多人来说,您是浪漫钢琴曲的代名词,对于浪漫这件事,您在心态上有什么变化吗?
R:在我的认识里,浪漫意味着温柔、柔软、安静、热情、富于情感与爱恋,没有攻击性,没有暴力,这就是我对浪漫的理解,也是我音乐所要表达的情感。
BQ:您已进入耳顺之年,但您演奏的曲目却仍然充满澎湃的激情,您是如何保持这种充满年轻活力的心态的?
R:爱与激情是没有年龄的,希望我100岁的时候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