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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勇敢地做一回“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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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女人离婚后,难以走出情伤的阴影,成了“尘埃生半榻,花絮落残机”一样的怨妇。其实,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当你的生活变得充实的时候,你会发现,没有男人,生活也可以很精彩!

2009年7月2日,供职于某旅游公司的美女导游“gaogao81”在网上发帖,倾诉自己离婚后的遭遇――

离婚当天,幸遇“宝7男”

9点38分。东山区民政局人潮汹涌。

“11块5。”民政局的同志业务熟练地在我俩户口本上分别盖上权威大印,并丢出两个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的大门,我妖娆地甩着一裤腿子灰走向20米外违章停在路边的QQ,呼啸而走,将那个男人甩在汽车尾气里。

这部QQ,是我结婚1周年的礼物,当时先生刘烨说,等我们5周年的时候,他就会把QQ变成甲壳虫,再过10年,变成MiniCooper……可在5周年即将来临之际,我只看见他变出了一个妖精,破坏了我的家庭。

伴随着发动机熄火的声音和车体的强烈震动,我顶上了前车的屁股――还是辆宝7。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刹车突然失灵……”从车上下来,“宝7男”看了看尾厢,拨了个电话,就重新回到车里,一句话都没和我说。我也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保险电话,把没脸的QQ往路边靠。

处理完,我去毛毛家寻求安慰。毛毛是我的大学同学,当年,我们一同选择了外语外贸大学的英语教育系,课余时间我就在一家国际旅行社打工,并拿下导游证。得知我已经离婚,为了生计,她答应帮我安排一些兼职导游工作。

蒙头睡了几天后,毛毛告诉我有个去马来西亚的豪华度假团,一共7天,只有10个人。

带团走的那一天,我上车清点人数。突然,眼前一黑:6排,靠过道位置坐着的,那不是“宝7男”吗?

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很疑惑,像是拼命回忆什么。我做贼心虚地把脸埋进名单里,感觉心肝脾肺都纠结在一起,然后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没想到他却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接着把脸扭向窗外。虽然只是一个轻微的表情,但我却强烈感觉被羞辱了。

回到家,毛毛来电,说她们集团后天临时举办了一场慈善募捐晚宴,请了不少城中名人。由于时间太紧,没有约到合适的翻译主持,希望外语系出身的我去临时救场。

晚宴7点准时开始,先是主持人出场,然后是各方领导、代表逐一上台发言……忘了是第几次出场,我依照主持人递来的提示卡跟读:“骊豪地产集团有限公司、骊豪高尔夫球会董事长康圣熙先生,捐款50万元人民币。”

一抬头,我居然看见一个相当面熟的男人,西装笔挺,随着礼仪小姐和镁光灯的指引款款走来――又是“宝7男”。

晚宴结束后,我裹着一件宽大的风衣,踩着细脚伶仃的小高跟鞋穿过酒店大堂准备出门,后面有人很官方地喊了我一声:“许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算上这次,已经是第四次了。”“宝7男”微微一笑。

我忘不了第一次见面时他那厌恶的眼神,于是报复似的说:“康先生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我只记得这是第三次。”

“呵呵,除了你记得的3次,还有一次是我在天河立交旁的皇都砂锅粥见过你。”

皇都是个大排档,是我超爱的一家,那家的海鲜砂锅粥是一绝,碳烧生蚝新鲜个又大。但是,富家子也会去大排档“咪西”吗?这倒让我第一时间给他加了10分――和我有共同嗜好的人坏不到哪里吧?

“前两天我在天河立交遇到塞车,司机跟我说:‘老板,你看那边有个靓女吃相很豪放!’我一看,就是你。”我就知道,狗嘴里永远就吐不出象牙,刚刚对他的好感顷刻一扫光。

过了几天,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你好,许小姐,我是康先生啊。”这样的开场白让我感觉自己好像站街女,所以我也没客气:“请问,您是哪条街上的康先生?”

“就是两个月前你在中山路上搭讪的那个啊!我们曾在大马一同旅游,回来还共同参加了慈善晚宴,你都忘了?”康先生还真是爱演。

“啊,想起来了。康先生您好!有事儿么?”我彰显出中国传统良家妇女的优秀品质。“嗯,想问问许小姐今晚有没有空赏脸出来吃顿饭,我正好约了几个朋友认识一下。”

在他的坚持下,我终于答应了。到了约定的时间,我看见门前驶进一辆林宝坚尼。这个车在开心网上卖3980000元人民币,我用10台破车昼夜不停抢车位抢一个多月才能换一部。

我正准备很没素质地前去围观时,康先生从车里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底气不足地坐进去,抬起头来掩饰刚刚失态的尴尬:“这个拖拉机可真拉风,啥牌的?”他并不说话,保持微笑一脚油门把车飞出去。车子在“国会”的地下车场戛然停止。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我的瞳孔呈放射状扩散:里面坐着很多人,但其中分明有一张绝非善类的脸――那五官,化成灰我也会认出来。

“来,我帮你们介绍!”康先生搭了下我的肩膀,说,“许可,我在大马的导游。”接着,康少从临门处开始向我介绍:“Sam,深港游艇会的太子;小白,他的女朋友;Yoyo……”“电视台《夜夜唱不停》的主持人,一年前在歌舞团唱民族的,还会跳西班牙舞,83年生,未婚。”我抢答出来。“你是她粉丝啊?”康少很惊奇。面前那个女人,眼神一直在躲闪,脸上开始泛红。

“不,我只看过她一次精彩的表演,不过不是在电视机里,是跟我老公在酒店床上。”我平静地对康少说。顿时,房间里只有音乐还在弱弱地流淌,是陈小春的《算你狠》。

“你是说……你已经结婚了?”过了半天,康少才打破僵局,却居然把重点给搞偏了!“是。不过从她出现以后,我们就离了。”我继续把重点强调一下。“我家里还有点事,要先回去了。”妖精终于沉不住气了,装出受了委屈的模样乖巧谢幕。

高潮还没开始就接近尾声,我憋了一肚子火,默默坐到一边。回到家我就生病了,上火上的。

冤家路窄,有仇必报做“悍妇

月中带团去了趟以色列,途中认识了老唐。老唐是个电视台的编导,闲聊的时候,他跟我说他们最近在筹备一档新节目,把旅游和娱乐结合起来,但一直没有招到合适的主持人。然后他问:“有没有兴趣过来试试镜?”我把嘴和眼睛张成3个O形,说:“你不怕电视台被人烧了?”他说:“不怕,我们每层楼都有好几个灭火器。”

回广州后不久,我就接到老唐的电话。他说,晚上在东方宾馆有个party,请了很多城中精英,问我有没有兴趣过去玩,我对他曾经说的“试镜”还蛮有兴趣,就一口答应下来。碰巧康少也打来电话请我一起吃饭,得知我要去参加那个party,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终于说了句:“你真决定去?今晚,Yoyo是主持。”顿时,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去!”我一江怒火向东流。“那我下午来接你。”康少没再说多余的。

迎宾处戒备森严,我在门口等老唐,示意带着邀请函的康少先进去,各自寻欢。不一会儿老唐来了,赞许地说:“许小姐今晚很漂亮喔!”我虚伪一笑:“没有啦!天黑,人会显得比较朦胧。”

这时,手机有短信进入,打开一看,康少言简意赅:“年纪大,眼睛小。”我抬起头左右环顾,却不见人。

半小时后,Yoyo和一个帅哥出现在花园露天游区的“湖心岛”上,在镁光灯的照射下感谢今晚光临party的每一个来宾。

老唐介绍:“这是我们台的当家花旦,很有才华,歌、舞、主持都行,但她事业心比较强,眼光也很高,一直没交男朋友,也不知谁家的公子有这种福气……”

我自言自语:“骗子太专业,傻子明显不够用。”

老唐没听清,转过脸向我发出一个表示疑惑的鼻音。我说:“没什么,夸她有才呢,上辈子是裁缝吧。”

他嘿嘿一乐,说:“我觉得你也挺有才啊!只要略加指导,你也能上台。”

远处有几个人向老唐挥挥手。老唐表示歉意:“我去招呼些朋友,一会儿过来找你。”于是我直奔自助餐而去。过了一会,我想上趟洗手间,走到前面拐角处时,却似乎听到有人在交谈。

女:“我觉得她不适合。第一,她非科班出身;第二,她年龄偏大;第三,她没有任何舞台经验,也不熟悉我们的制作流程。”

男:“有没有能力我还是能分辨的。她反应很快,脱口秀很强。一年前你不也是从歌舞团破格录取的么?一会儿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就知道我没说错了。”

女:“这人我认识。很俗,一口东北腔,身上匪气十足,没什么女人味。如果她是你朋友,你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如果你真是想听意见,那这个人我不想见,因为她不够资格。”

我金鸡独立了许久,不知何去何从,心里的情绪由忧伤、扭曲、变得恼羞成怒。最后,我终于大步向前走,故意把步子踩响。谈话声停下来,一个是人,一个是妖,两张脸上都写着不自在。

“请问这里是洗手间么?”我保持冷静。

此时无声胜有声。

“谢谢!”我冷静地转身离开。

“许可!”唐导在身后犹豫地叫了一声,“刚才说的……不是你。别往心里去。”唐导诚实的脑门上漂浮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是来找洗手间的。”我用眼神告诉他“隔壁王二不曾偷”。

走了几步,突然一股无名之火回烧起来――凭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我猛回头,几步走回去:“我连老公都拱手相让了,你怎么还这么不厚道啊?”

“你什么意思?”妖的面部神经由忧伤、扭曲,变成恼羞成怒。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亮出怨妇本色,“你不是说你就想和他在一起么?那为什么我跟他离了,你还装一尘不染啊?是不是当‘小三’上瘾了不习惯做正?”

“我要准备上台,没时间听你讲疯话!”妖挂着惨白的脸夺路狂奔。

民女虽不是名门之后,却自幼与根正苗红之人建交,很少提防别人的暗器。于是,在我毫无防备地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我的左肩突然被人赏了一杯水,急回头,妖不愠不火地拿着纸巾一边擦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妖一脸歉意解释:“光顾着看节目进度了,没注意前面还有个人……我要上台了,你自己擦擦!”然后丢下纸巾匆匆向中心舞台小步颠去。

那一刻,我知道她的末日来了。表达仇恨的方式有很多种:哈姆雷特选择了装疯扮傻,哈利波特选择了好好学习……可是当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魔鬼控制了我的四肢。那一刻我竭尽全力,跑到妖身后,并用尽全力抓住她,跳进露天泳池里。

慢镜头回放――从我抓她肩膀的那一刻起,她就用尽丹田之气喊一个“啊――”字,不愧是唱民族的,尾音从陆地、空中、甩到水里,入水的时候还“嗝儿”了一声。

我想制造一个连我都没想到的命案,但我同时也没想到――水太浅了!

幸福感悟:珍惜眼前人

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白色的,脑子还是嗡嗡地响,肺也隐隐作痛,身体无力,还有点喘不上气。见我醒了,康少转身叫护士。

“她还活着么?”我小心翼翼。

“没有。你高兴吗?”康少还是一脸严肃。

“完了。”我把被子蒙脸上,眼睛一闭,一睁,坐起来说:“挺高兴的。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毛毛吧!还有刘烨,我交代一下后事。另外,你在地下有什么亲人么?需要我帮你带个话就吱声,如果你有什么仇家也告诉我,下面如果管得不严,我变鬼以后,能吓的尽量去吓唬吓唬他们。”

康少饱含深情地望着我:“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崇拜你呢?”摆弄了一下床尾的病历卡,康少说:“她没死。”

我眼睛里重新升腾起渴望生命的小火苗。“但是她可能会告你故意杀人,起码也是故意伤人。现场目击证人太多了!你真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康少接着说。

我知道,我的心眼都长脚底下,变成鸡眼了。康少走后,护士领进来一个人,是刘烨。

对视。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感觉怎么样?”刘烨先开口。

“没感觉。”我说。

“医生怎么说?”

“生命力顽强。”

又是沉默。

“Yoyo没你想的那么坏。”刘烨打破沉默,“昨天你那么污辱她,甚至伤害她!她也没有怪你,还在电话里哭着跟我说不要怪你。她说,只要你能在正式场合和她道歉,澄清对她的误解,她不会你。”

道歉?想都别想!我说:“让她我吧!谢谢。”

刘烨瞪着眼睛看着我。

“昨天的事,如果退回去,我还是会那么干。现在,如果你只是来探望一个病人,我心存感激;如果你是来继续伤害我,并要求我向你的挚爱无条件投降,对不起!我做、不、到!”这段话之后,又是长时间出奇的安静。

被单蒙在脸上,门口响起咔嗒一声,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往事一幕一幕像过电影一样回放。

睁开眼睛,康少在离我几尺的电视柜前摆弄鲜花。

“几点了?”我腻腻怔怔地问。

“8点半。”康少亮了亮腕上的江诗丹顿。他问:“你老公下午来了么?”

我伸出一根手指。

“哦,你前夫!”

“他说,让我给那妖精道歉,道了歉就不我了。”

“那你呢?同意了么?”

“你觉得我能同意么?”我坐起来,“士可杀,不可辱。我已经做好蹲大牢掉脑袋的准备了。不过还是感谢您在我犯罪期间提供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以后牢里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吱声啊!”

“行。挺乐观。本来我还准备了一堆哀悼词,既然你都想开了,我也就不帮你想办法了,明年的今天我去牢里看你吧!”

“别啊!”我急了,“你有什么办法?”

“你说你既不贪图财色,又没有高额寿险,动不动总跟人家拼什么命啊!不就一男人么?我见过了,很普通嘛!两只眼睛两条腿,收入都不够包二奶的,至于豁出命去抢吗?尤其还在我这样的优秀品种面前。”

我说:“嗯?”

他赶紧岔开话题说:“下午我去看了下Yoyo,提出和解的建议,她没有特别坚持的意思,不过条件方面,她还要考虑考虑。打狗还得看主人吧,你看你认识我多有面子。”康少沾沾自喜发言完毕。

我沉默,因为除了沉默,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夜深人静。康少在我旁边的陪护床上很快睡着了。我睁着眼睛,看着身边这个面孔还有些稚嫩的男人充满了不尽的感激――像是面对无以为报的亲人。这时,我发现自己终于不再纠结于我和Yoyo同时落水刘烨会救谁这个问题――因为我不是为他而活的,更不会为他去死。同时也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我要善待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不是物竞天择,而是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