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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做早操?你为什么不参加高考?你为什么要去美国?你为什么要去好莱坞?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外国男人?你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你为什么那么美?……从小到大,邬君梅所遭遇的“为什么”比任何人都多,问她为什么,她只是笑着说:“因为我就爱做出格的事。”
她曾被美国《人物》杂志评为“全球最美50人”之一,她是奥斯卡评委,她是享有终身待遇的美国工会演员……邬君梅,一个总让人吃惊的女人。
或许这是因为,对邬君梅而言,所谓的界限、边框只是用来跨越的。“我就是爱做出格的事”,还是孩子的邬君梅便异于他人,别人做早操,她就想方设法地逃;别人都要高考,她就不考,于是便有了她的异乡求学。对她来说,前方的“未可知”是如此诱人,别人都在梦想稳定的工作与收入,她却异想天开要做一个好莱坞的明星。
如今,在西方人眼中,她是东方美的完美符号;在东方人眼中,她是美国好莱坞的宠儿。但事实上,这个“出格”的女人既不能被置于“东方”的框架内,也不能被贴上“西方”的标签,这两个圈,她都跳脱于外,只是在东与西之间摇摆,归属感化为梦幻。“我不能说自己是百分之百的上海人,在中国或是美国,我都有些格格不入。”邬君梅,如大地上的异乡人,与众人殊途。
痴人说梦与以梦为马
西方有句谚语:你必须小心你的心愿。因为这些懵懂的尚未发芽的种子,将来说不定迎风就长,直冲云霄。因而,没有一个梦想是“出格”的。
谈到梦想的话题,邬君梅笑得很神秘:“你们或许都不会相信,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好莱坞明星。”最初的时候,邬君梅想成为26路公交车的售票员,“售票员多神气,无论车上多么挤,她都可以指挥别人”。再后来是想成为外交官,但当她高中毕业可以保送至北京国际关系学院的时候,她又退缩了,“仔细想想,真的做了,日子可能也不好过”,骨子里,她不爱受约束。最后就是要成为明星,不是泛泛的明星,而是好莱坞的明星。即便是当时已经红遍中国的明星妈妈朱曼芳也嘲笑她:“你连中国的明星都不是,还想成为好莱坞的明星?你连香港都去不了,你还想去美国?你知道美国在哪儿吗?”妈妈觉得女儿太离谱。
当年,谁会将一个孩子的豪言壮语放在心上,当别人都不以为意的时候,邬君梅却很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能?”从那一天起,邬君梅就真的把自己当作好莱坞明星来看待。那时,家中有一面大镜子,她常常搬着小板凳站在镜子前,然后让妹妹采访自己,“记住,我现在不是邬君梅哦……”现在想来,这一切多不可思议。
在那个出国留学还很罕见的年代,邬君梅选择放弃高考,只身前往美国。从第二个学期起,她便开始靠自己打工的积蓄来支付学费。而在好莱坞的成绩,也不是一蹴而就,她始终在积累。从《末代皇帝》试镜时的不怯场起,邬君梅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直到《枕边禁书》的突破,追求梦想的道路上有着诸多的不易与艰辛。别人笑她痴人说梦,她却以梦为马,一路驰骋。
在邬君梅身上,少见艺人常有的疲惫,她总是很快乐,很兴奋,因为她从未对梦想妥协过。“我不希望,工作只是工作而已。我觉得导演和演员之间,也可以称之为一种‘爱情’。”她只做通往梦想的事,当梦想得以实现的时候,便是满腔的热情与快乐。
当谈及现在很多年轻人浮躁的“明星梦”时,邬君梅摇摇头,“那太物质了,太实际了。我们那个时候,是很神圣的理想。”尽管现在看上去,她的理想很时尚,生活的给予很丰厚,但她令我相信,即便她实现最初的梦想成为26路公交车上的售票员,她也一样会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这样快乐。
向左转,向右转
访谈间邬君梅偶遇友人,令她想起谭盾,她颇为感慨:“其实有很多人,像我、谭盾、王颖甚至李安,我们都是一类人,在哪儿都有些格格不入,要解释起来又很费劲。但我们彼此是了解的,坐在一起,哪怕一言不发,但我们知道,我们想的是一样的,想事情的方式是一样的。”
如何在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中定位自己?在邬君梅看来也没有那么困难。“我觉得我很完美,我坚持自己,我尊重我觉得对的想法。”
在家中,邬君梅与她的美国爱人奥斯卡当然也会有同样的问题,当她在正是大太阳的院子里哗啦啦地晾晒着床单、被子、枕头的时候,奥斯卡总觉得不解:“难道这不应该是烘干机的工作吗?”邬君梅笑道:“其实有时候他们的想法挺有意思的,奥斯卡觉得如果外套在屋外晒了一天,那和你出去穿了一天有什么区别?”如果觉得丈夫说得有道理,她就会听。经过长期的磨合,夫妇俩已越来越一致了,“不是谁向谁靠拢,而更像是并线。”邬君梅如是说。
说起在好莱坞拍片,邬君梅说:“当时已经算是有些名气了,但对好莱坞拍摄的规则还是不熟悉。那是一种严格按照台本操作的模式化、流水化的工作方式,不允许演员自说自话。”有一次,在一部知名美剧中,邬君梅被邀请出演一名中国特警,当她做足工夫,在片场直言不讳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后,结果却令她大为吃惊――邬君梅被剧组解雇了。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别人解雇,“我当时很不高兴,中国特警怎么会戴那样的徽章?怎么会那样说话?他们是不对的。”
邬君梅没有妥协,她当时想到的只有,如果她去演了那样一个完全是西方人想象出来的中国特警,当国内观众看到她,会觉得多么荒谬。“最后,他们让一个越南人去演了,”邬君梅大笑,“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做。”
正因如此,邬君梅并没有成为好莱坞惯有的“中国脸谱式”的空洞符号,她的坚持最终赢得了国内与国外影迷的尊重与认可。当诸多外籍华人迷失在寻找身份归属的旅途上时,邬君梅却在界限之外寻找到一片自由天地。她不是任何一种符号,也不能贴上什么标签,她始终是她本身,而拒绝成为她以外的任何东西。关于这点,她说:“这是我的坚持和追求,是我的表达方式。”
现在的邬君梅,将更多事业重心放在国内。朱时茂的导演处女作《戒烟不戒酒》已在大银幕热映,老朋友王颖的《雪花与秘扇》还未上映就已经赚足了眼球,现在的她似乎更加忙碌、充实。邬君梅说:“《戒烟不戒酒》的剧本、拍摄方法、最后的成片都让我感到惊喜,其实国内影片的拍摄模式和好莱坞越来越接近,不同是在这儿的剧组里,人们更亲密,更像一家人。”
这是否意味着一种改变?邬君梅笑说,她始终只是在做她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