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范文大全 > 正文

首位太空老师:在挑战中成长

开篇:润墨网以专业的文秘视角,为您筛选了一篇首位太空老师:在挑战中成长范文,如需获取更多写作素材,在线客服老师一对一协助。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终于可以自己飞了

问:您当初为何选择当飞行员?

王亚平(以下简称王):纯属巧合。我们高考那年正好赶上我国招收第七批女飞行员,而且那时候招收名额很少。因为感觉希望不大,我本来没想去的,不过当时我们理科班有二十多个女同学,我是唯一一个不带眼镜的,所以同学们就极力鼓励我去试一试。我在她们的“怂恿”下就去了。后来,没想到一路过关斩将,竟然选上了。其实那时候我自己有一个大学梦,梦想着自己能当医生或律师,以后可以救死扶伤或者伸张正义。

问: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作为一名真正的飞行员飞上蓝天时的感觉吗?

王:记得我第一次单飞时,起飞的时候扭头看到后面的教员不在,心里特别高兴,我就在座舱里大喊了一声。

问:是因为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飞了吗?

王:对,是啊,终于可以自己飞了!

问:您喜欢挑战么?

王:喜欢,我觉得人生本来就是在不停的挑战过程中不断成长、不断成熟的。

问:能给我们举个是您感觉您可能做不到,但是你去挑战成功了的例子吗?

王:上军校跳伞的时候,我们当时要跳两次。第一跳的时候,大家都很好奇,也感觉很新鲜,所以一个一个毫不犹豫地就都跳下去了。我是第4个跳下去的,跳的过程中没什么感觉,稀里糊涂就下去了。跳完第一次紧接着就上飞机跳第二次。这次上飞机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座舱里鸦雀无声,因为有了第一次体验后大家觉得有点害怕了。一直到准备要跳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说话,但最后自己还是挑战成功了。

问:跳完伞的那天晚上后悔过当飞行员吗?

王:没有。我记得那天跳完后,在回去的车上所有的人一起唱了一首歌——《真心英雄》,因为所有人觉得那对自己是一个挑战。在那9年驾驶运输机驰骋蓝天的过程中,我也是不断接受挑战,所以才能完成奥运会开幕式消云减雨、汶川抗震救灾、山东抗旱等任务,才能安全飞行1600小时。

十年一轮回的飞天梦

问:从事航天员职业与您的兴趣和梦想有关吗?

王:2003年杨利伟首飞的时候,我23岁,也就是10年前,还记得发射当天,我们很多同学一起在电视机前看。发射那一刻,我相信所有中国人都是十分激动的。当时,我内心瞬间有个想法——我们国家有了自己的男飞行员和女飞行员,现在又有了自己的男航天员,那什么时候会有自己的女航天员呢?所以说,真的没想到10年后的今天,我自己能飞上太空

问:当航天员的生活跟您之前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样吗?

王:完全不一样。我认为当航天员综合素质要求非常高,不仅要学习海量的知识,还要进行一些极具挑战性的环境适应性训练,而且还要接受几乎苛刻的零失误、零差错的考核。

问:您刚才用了“苛刻”这个词,怎么样才能做到零差错?

王:要全身心地投入,不能出现任何的走神、分神。而且我觉得要保证零失误、零差错,乘组成员之间的配合和协同也是极其重要的。

问:上次看到刘洋飞上去,有什么样的感觉?

王:去年在他们发射当天,大队长就临时让我们给他们每个人说一句祝福的话。我是最后一个说的。我说,首先我想跟乘组的三个人说一句话,希望你们能平安回来。然后我想跟刘洋单独说一句,你是我们女同志的骄傲,我希望你能带着我们俩的梦想一起去飞,我会在地面永远支持你。

问:能说说你们团队是怎样的氛围吗?

王:聂师兄(聂海胜)在我眼里是一个成熟稳重、非常值得信任的老大哥。如果有他在的话,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觉得很安心。我经常把他比作我们乘组里的“定海神针”。张师兄(张晓光)是一个很热情、很开朗的人,也是我们团队里的开心果,每次只要有他在的时候,大家都很愉快。

精心备战太空授课

问:太空授课是亮点。您一下子从航天员转变为老师,听说此前试讲您讲得很好,这么快成功转变角色有什么窍门?

王:没什么窍门。我一点当老师的基础都没有。其实,刚接到这个任务时,也有点压力,怕自己进入不了角色,找不到当老师的感觉,不能让同学们接受。但自己还是坚持慢慢练,有时候还把练完了的录像再拿过来反复看。可能自己讲时很难发现问题,不过看自己讲课的录像时就能发现很多问题,比如这个语调太平淡了,引不起学生的兴趣,或者这个地方的动作不太合适,应该换成什么动作等等。基本上都是自己这么看、这么研究的,慢慢地就好一些了。而且,那时还请了北京101中学和人大附中的老师专门来给我们讲课,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老师,我会仔细观察他们是怎样讲的,然后吸取他们的长处,不断地练习。所以说,没什么窍门,就是一遍一遍地讲,一遍一遍地研究,然后就发现一次比一次好一些。

问:太空授课的内容您都背下来了?

王:一些原则性的东西要背,其它口语化的东西不要背,不然四十分钟不停地唠叨,那上课内容根本就说不下来。课堂还是比较自然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每次试讲内容都不太一样,但原则性的东西基本上都不会变。上面的要求特别严格,对教案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推敲。比如,是漂浮在这里,还是悬在这里,还是浮在这里等,这些类似的问题都要仔细推敲。怕讲得不准确,观众容易产生歧义,在网络上就会滋生各种想法,很容易把问题放大,导致不好的后果。

问:这次飞天对您来说,现在能预想的最大挑战是什么?包括身体上或心理上的。

王:我觉得最大的就是对于授课内容这方面的天地差异。因为在地面模拟得再真、再好,在失重环境下可能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很有可能一些实验做不了。所以我们上去后就要提前训练、试验,如果这个实验做不了,就要启用备份项目;或者该实验当中的某个现象显现不出来,我们就要调整教本,看怎么讲更好。毕竟是第一次,到底怎样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挑战性还是很大的。

问:您的任务除了太空授课,还有什么?

王:我的任务挺多的。第一,飞行器状态的监视;第二,进行一些在轨的试验和空间实验;第三,锻炼手控交会对接的能力;第四,负责乘组的生活照料。

习惯了,就好

问:大家对航天员的衣食住行都比较关心,听说这次专门针对每位航天员不同的口味准备了食品,您是山东的,有没有准备煎饼、大葱等方面的个性化食品?

王:没有大葱。不过这次对食品改进确实很大,之前我们试吃了好几次,个人针对性较明显了。他们专门给我们列了个表,喜欢的就勾出来,不喜欢的就不给你带。很多都是即食食品、小吃,比如巧克力、七子饼干等。需要加热的食品也少了,比以前更方便,饿了就能吃,更人性化一些。而且,这次有较新鲜的罐装苹果、菠萝等水果,挺好吃的,以前都是没有水分的冻干水果。

问:在这次飞行任务中有没有带一些化妆品之类的上去?

王:还真有,这次任务我觉得考虑得很周全。专门为我们女性准备了一个包,名字叫“女性专用卫生品包”,有很多女性专用的物品,包括化妆品。只是考虑到失重环境,我们女同志平时用的爽肤水就不能带,它是液体,带上去用的时候会飘出来。

问:听说你们带的小镜子都是铁片的,照起来有些模糊吧?

王:是的,而且是我们三人共用一个镜子。之所以不用玻璃的,是怕发射的时候把它震碎了,铁片的虽照不清楚也能将就着用。

问:在太空中,业余时间怎么利用?

王:这还真没多想,现在就想着怎样能完成好任务。不过也准备了一些业余娱乐项目。跟以前的差不多,比如带了一些歌,一些视频,还带了一些小手工作品。

问:太空摄影在航天员领域是比较流行的,在太空摄影有什么难度?能否说一说这在地面上怎么训练的?

王:我觉得太空摄影的难度应该是太空失重不好固定相机。我们在地面对摄影确实经过专门的训练。前几天,专业摄影师还专门带着我们三人出去拍了下外景,就是对着一朵小花,三个人分别对着拍一下,看谁拍得好。然后,摄影师会告诉我们怎样拍人,怎样拍物,讲了很多专业的摄影知识,比如构图的原理等,还学习了自动模式的拍摄原理。我们对于舱内物品拍摄,还有舱外移动物品拍摄等等都进行了训练,像费俊龙大队长在“神六”任务时拍摄的撒哈拉沙漠就拍得很好。现在“天宫”有两个相机,一个专业相机,还有一个普通相机,拍摄效果都不错。而且这次好像还会带一个镜头上去。其实,太空摄影挺重要的,因为很多东西你看到,但可能描述不出来,只有拍下来了才是一个永久的纪念和永久的再现,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

问:上一次逛街是什么时候?

王:不太记得了,应该是好几年前,去年一年至少一次都没有。我们加入这个队伍后3年的时间也就出去过两三次。

问:这会让你觉得缺什么吗?

王:不缺。任何时候都是一种习惯!

问:这么忙,都顾不上家,您爱人没意见吗?

王:没有。他是无私地支持、全力地支持。所以任务结束后,希望能陪他吃顿饭、逛逛街、看一场电影。

问:作为我国第二名进入太空的女航天员,您认为您这次的突破会在哪儿?

王:我觉得“神九”任务完成得非常完美,如何能在“神九”任务的基础上有所突破,为后续的任务打下更好的基础,这点可能是比较有挑战性的。

问:任务完成回来,您想吃点啥?

王:估计到时候啥都好吃。之前领导问我们着陆后想吃什么,我说方便面。其实,什么都行!

当6000多万学生将目光投向太空,聆听她为他们演示和解惑太空神奇现象时,航天员王亚平俨然已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老师;当地面上此起彼伏的掌声在为她精彩的讲课喝彩时,“王老师”的完美形象已定格在每一个渴望知识,热爱科学的学生心中。在“神十”任务圆满完成之际,我们再次走近王亚平——这位中国首个太空老师,分享她此次太空之旅的诸多收获。

“王老师”,我听着高兴

问:太空授课前,你们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王:我觉得太空授课之前,大家情绪都挺稳定的。前期准备时间花了很多,一切准备好了就没事了。我们就说打一套太极拳吧,我感觉那时候打太极拳意义真的不一样,并不是为了稳定,而是反映我们当时的状态很好。于是就在当天课前,我们3人一起打了一套太极拳。

问:打太极客观上也能调节状态,打完后对太空课堂的发挥是否有帮助?

王:对,那时大家挺平和的,没觉得紧张,但那时候打拳跟平时打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太空授课完了后,我们三个就不自觉地把手放在一起,相当于庆祝一下了。这么多工作人员、参与人员半年多的辛苦,还有我们自己这么久的辛苦,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圆满的结果,挺激动的。我看见他们俩眼里面也都含着眼泪。我想很多人都很激动、很高兴,我们三个可能感受最深。

问:天地互动时,学生们也特别积极。

王:我听着孩子们的声音太可爱了,有的就是那种特别稚嫩的声音,“王老师”,我听着挺高兴的。因为我以前也没有真正地给学生试讲过,所以当时听到同学们的掌声,情绪一下子就比较高昂,而且感觉他们问的问题都非常好,很有代表性。

问:您现在是最牛的老师了,一下给6000多万人上课,算上我们这些其他受众,至少有上亿人。

王:这也是因为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平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没有这个平台是不行的,而且能为孩子们做点事,我认为是很有意义的。

问:在太空还能做其它方面的物理实验吗?还有哪些备份实验?

王:可以呀。根据质量守恒定律,我们有一个备份实验也是验证液体表面张力的,是拉液桥,这个好演示,虽然不能拉得很长,但演示的话肯定能成功。还有一个备份实验是小球碰撞,但这个效果不是特别好,因为那个轴上有两个铁环,铁环在一起时摩擦力特别大,转一会儿就不转了,而正常的话会一直不停地转。所以我们与地面相关负责人一起综合讨论后就定下课堂上演示的那五个实验。其实就那五个也挺好的!

问:收到美国太空教师芭芭拉 · 摩根的信件时,您是否感到意外?

王:确实挺意外的,我没想到咱们这个太空授课能引起这么广泛的关注,甚至包括国外的朋友,更没想到她能来信。太空授课完后,我也立即给她回信了,对她的贡献和对我们活动的关注表示感谢。

问:这次太空授课真的很成功!

王:“王老师,我看你们睡觉的时候特别像一根大烤肠”,孩子们的有些话特别有意思,还有一个说,“王老师,看你们在天上像小鱼儿一样,像小鸟一样飞来飞去的,还有感觉像袋鼠一样跳来跳去的”等等。有好多学生就说,现在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像您一样,当航天员到太空去。听到这样的话,我真的挺高兴,至少感觉这堂课能激励他们,还能激发他们的想象力,然后努力去学习,意义很大。

进入天宫像回到家

问:您发射之前说,上去一定要探寻美景,能否描述下您刚进入太空、进入“天宫”时的感受?

王:刚进入太空真的很兴奋,有一种终于实现梦想的感觉。不过进入“天宫”的时候,我第一感觉挺现实的,我当时就想——这个“天宫”可是真的,可不是模拟器。但是进入“天宫”后,我感觉特别亲切,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有一种像回到家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模拟器历练了很久吧。而且,在“天宫”里住了12天,我对它特别有感情。撤离“天宫”的时候,我是第一个从“天宫”里出来的,张师兄(张晓光)是第二个,聂师兄(聂海胜)还在“天宫”里面操作一些指令,我跟张师兄在轨道舱里都流泪了。

问:挺留恋不舍的吧?

王;对,我们自己当时都没想到对这个“天宫”竟然有这么浓厚的感情!

问:在太空忙吗?

王:太忙了,尤其是在太空授课之前我们连相机都没有拿出来,太空授课是第九天,此前一张照片都没照。进入“天宫”第一天换地板,从第二天就开始进行太空授课演练,还要做其它不能耽误的实验。有时演练太空授课耽误了时间,就用晚上补做实验,还有很多临时加的实验要做,所以基本没多少空余时间。

问:在太空业余时间会做些什么?

王:没事的时候就会欣赏太空风景,而且天宫上有一本相册,里面有我们航天员大队好多人的照片,有时会边看相册边听音乐,感觉挺好的。而且,我们3人还有一些自娱自乐的活动,总之业余时间也挺充实,挺开心的。

问:太空风景如何?美吗?

王:嗯,很美很美,而且那种美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你在地面想象得再好,或者别人给你描绘得再好,都不如你自己上去亲眼看看,那种美的感受只能身临其境才能体会,是描绘不出来的。我们拍摄了很多照片,但照片和亲眼所见也是不一样的。

问:女同志比较心细,您在生活照料这方面应该做得更多吧?

王:对,我会尽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给他们做做饭,加热一下东西等等。

问:太空吃得怎么样?

王:吃得挺好的,他们说我能吃能睡的,我每天睡得最多了,每天至少能睡八个小时。记得上去第一天我睡了11个小时,那时飞船还没与“天宫”对接,都是单独运行阶段,我们是分段休息的,加起来我差不多被安排了11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只多不少,呵呵。

问:有这种失重的刺激,你是否做了有关飞行的梦?

王:与在地面一样也会做梦,不过做的什么梦都忘了,反正经常做梦,但是睡得还挺好的。一领导还开玩笑说,“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在太空”,我说,那我也得回来啊,不能不回来。

问:值班的人的睡袋是在地板上吗?

王:对,地板上也有一个,第一天张师兄值班,他的睡袋就飘起来了,然后聂师兄给他照下来了,他自己倒在里面睡得呼呼的,全然不知袋子都已经飘起来了。

问:“神九”乘组之前给你们留了礼物,是你们自己后来在“天宫”发现的吗?

王:嗯,他们没什么暗示,是我有一天突然发现的。那天,我发现在“天宫”仪表板下方的左边有个兜,很好奇,然后我拉开一看,发现了好几张卡片,有3张后面写了字,他们每人给我们写了一句话,那卡片上还带有“福”字,看上面写的日期就是“神九”乘组离开“天宫”的前一天。当时我们感觉很惊喜,特别开心,也很温馨!

相互照顾,让任务更完美

问:返回的时候适应吗?

王:其实,我感觉回来的整个过程还挺惊心动魄的,一直承受着,包括进入大气层。压力载荷一直都有,而且很长时间都感觉外面在烧,开伞时的载荷幅度也很大。不过,我精神状态倒是挺适应的,只是身体不太适应,刚着陆时大家都有点晕,我四肢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坐在返回舱准备出来时,脚落地不动没事,一动脑袋就有点晕。后来我问医生,医生说前庭功能已经适应了天上失重的环境,现在回到有重力的环境,它也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问:刚进太空时也要注意吗,也不能头动,一动就晕?

王:我好像没事,好多人进入太空因为倒飞产生错觉,不敢乱动,一动就晕,我没有,可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吧。刚开始我也不敢使劲动,脖子要像落枕一样动,不过后来感觉没事。

问:返回时,进入黑障区,是否感到恐惧?

王:因为当时身体有些反应,心理自然也会受影响,但对各方面还是充满信心,包括技术,主要是归心似箭。

问:想家人了?

王:呵呵,都想,包括战友,其实从着陆开始我就挺激动的,只是一直忍着,越看到熟悉的人就越忍不住,一直到这儿,看到大队的人。虽然隔得远,看不清谁是谁,但知道是他们,远远的一排军装,看到他们,再看到亲人,一下就忍不住了,就激动得流泪了。

问:降落过程切降落伞的操作是用操作棒吗?

王:不是,是用手,在右手附近有一个手控脱主伞的按钮,要用手按上它。而且有两道双保险,一个预备键和一个执行键,如果正常的话,预备键按下了以后,按执行键它才管用。

问:当时,我们在屏幕上看伞拖着飞船走了一段才断开?

王:聂师兄穿着航天服,在那个位置不太好够着按钮,着陆中一冲击,正好把他压到下面,他的头就朝下了,本来穿那个衣服就不好行动,一冲击他的位置又变了,就更够不着那个按钮了,好不容易才够着把切了伞。不过,我感觉我们乘组真的挺好,我们三人包括相容性,在天上的互相鼓励和互相支持,都特别好。还有,发射和返回时,聂师兄因为有飞行经验,他会一直跟我们说,“马上二级关机啦”、“现在油机还开着”,着陆时的各种现象他说都是正常的,没事。因为我们是第一次,他跟我们说这些是为了稳定我们的心理状态。而且,在太空十几天,两位师兄都非常照顾我,大家相互照顾的意识很强,经常会觉察出另外一个人情绪是否好不好,若不好,其他两个人就会很照顾他的情绪。

问:这个团队非常好啊!

王:对,这个团队很重要,因为在天上真正相处的就我们三个人,地面支持是另一回事,所以我们互相照顾的意识和觉察力是很重要的。

问:回来后,听说在四子王旗给你们准备了几样菜?都吃了吗?

王:对,有羊肉汤、面片和炒米饭等,菜我没吃 ,就吃了几口面片,吃了一个桃子,不过感觉还不错,因为终于顺利完成任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