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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鲑鱼】看看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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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爱情,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美好吗?我不确定。就像现在的我,就在你身边,你却忽视我的存在。

“今天老师有事,这节课大家上自习,保持安静。”班长金圣圭站在讲台上对大家说。

“好的。”南优铉坐在角落里悄悄地点点头。

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会听。

“呀!优铉~”李成烈隔着过道向优铉小声叫喊,“老师不在,我们逃课吧~”

“不要。”优铉拒绝得很干脆。

当然不要,难得今天老师不在,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看他,而不用一直盯着老师。

金圣圭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像小山在右脸上映出阴凉,小小的眼睛盯着书本认真地看着。微风拂过,头上的几根发丝被轻轻吹起,就像是偶尔跳跃的精灵,在风中轻盈地摇晃着。

每天只要看着他,便是晴天。

“叮――叮――叮”下课铃慵懒地响起。优铉趴在桌子上,望向金圣圭。果然,又被女生围了个水泄不通。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大概是因为听见了那样的歌声吧。

那天的体育课,外面下着细雨,天空是灰色的。天气微凉,却抵挡不住学生们对室外运动的热爱。当然,金圣圭没有出去,他的身体不允许冒着雨在外面疯跑。

优铉穿着已经湿透的衣服独自回到教室,感叹自己的才能:还好猜到今天会下雨,多带了一件衣服,不然一定会感冒。

刚刚走到门口,却收住了脚步,教室里有人在唱歌。

“我爱你,但对不起,不能再这样了。我连接近你的资格都没有,不要爱我。我没有别的可以给你,除了我的心……”

优铉穿着湿衣服傻傻地站在走廊里,那声音就像是唱在了心里,让人不忍去破坏,听着那歌声,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感觉。

到现在,我还会想,也许那天,就是我喜欢你的开始。

2

“班长早!”优铉路过圣圭的座位,对他笑了笑。

没有回答。

优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情绪瞬间降到了谷底。是没听见,还是不愿意搭理我呢?就当做他没听见吧。

优铉在班里一向不太爱说话,没有什么存在感,好朋友除了李成烈似乎也找不出别人了。各方面都不够出众,就是因为这样,有几次同班的女生竟然忘记了他的名字。

整整一天,浑浑噩噩,竟只因为一个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的问候。

睡前,优铉在自己主页留言:也许,能看着你就是我惟一的幸福。

次日早晨,艳阳高照,优铉却迟到了。还剩下两级台阶,可是上课铃还是不留情面地响了。

“你迟到了,南优铉同学。”金圣圭站在门口,在本子上记下了优铉的名字。

“班长早。”优铉像昨天一样,一边问候着一边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金圣圭和他说话了。

“恩,早。晚上早些睡,不要迟到给我添麻烦。”金圣圭走回班级,就像是自言自语般在优铉的背后说。

“好。”优铉在心里回答。因为是你说的,我会听的。

优铉偷偷地拿出手机,又一次留言:若是你说明天是末日,那我今天就带你逃走,只要是你说的。

3

优铉决定去修理一下自己的形象,至少要和现在有所不同。至少,让你发现我有变化。

老板娘一边叨叨着今年最新款的流行色,一边打理着优铉黑色的头发,修理了鬓角,剪短了刘海,还稍稍用吹风机做了造型。

“哎一古,我就说嘛,你也是个小帅哥。”老板娘看着优铉,仿佛看着一件精心打造的雕像,笑得花枝乱颤。优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断地点头,原来自己也是帅哥啊。

学校里炸开了锅,7班的南优铉理发后变成了大帅哥,女生们都这样说。几个同班的不太熟识的同学也来搭话,看样子是我埋没了自己。

你看,我也可以很好,所以,你看看好吗

优铉就这样变成了班里的好人缘。到现在,他还会感叹:那时候的人还真是单纯。

优铉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早晨路过金圣圭的座位,习惯性地微笑问好,“班长早”,成为他每天与金圣圭固定的对白。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现实,优铉觉得金圣圭的视线偶尔会在自己身上有所停留。

今天的体育课,优铉第一次请假了。为了可以站在窗边肆无忌惮地看着金圣圭。

外面的天气很好,清爽的风夹带着夏天的温暖,随着夏天特有的甜蜜扑面而来。优铉不自觉地哼唱起来。

“I Love You,我爱你,一直不敢说出口的话。一直隐藏在我颤抖的心,我的心里的一句话,在清晨耀眼地照耀着我,总是如阳光般的你,对我来说,你就是,I Like You,好喜欢你,就像一棵大树,总是静静地在我的身旁,总是守护着我的你……”

优铉一口气唱完了全部,闭着眼睛,就像看见自己牵着金圣圭的手,在温暖的小路上漫步,偶尔有微风吹过,清爽地让人忍不住微笑。只是他不知道,有一个人听到了这一切。

就像那天,后门的玻璃暴露了你的身影。今天,我也站在走廊里静静地听你唱歌。

――金圣圭

4

自从那天的体育课过后,优铉觉得自己和金圣圭之间多了些什么,就像是互有好感的两个人不愿捅破那层纱一样的朦胧感,多了一点神秘。

“班长早。”优铉照例和金圣圭打着招呼。

“恩,早啊,优铉。”金圣圭低着头自然地答道。

优铉向前走的脚步突然颤抖了一下,“优铉?”他叫了优铉,而不是南优铉。优铉嘴角勾起微笑。你瞧,没出息的我还是会因为你的一丝小举动开心。

慢慢地熬过一天的课,太阳在快放学的时候斜照进教室,云彩被夕阳的余晖染成粉橙色,好美。

优铉掏出手机,在主页留言:现在你左手边的天空是我最爱的颜色,满溢的全是温暖幸福。希望有一天可以牵着你的手一起看温暖的彩虹。

金圣圭低了低头,望向窗外。是啊,外面的阳光的确很美。优铉,如果你愿意,我想做那个陪你看温暖彩虹的人。

5

放学了,优铉慢吞吞地跟着李成烈回家,这两天,自己的主页上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会是谁呢?

“喂,你听说了吗?咱班长又被学妹告白了,还是个大美女呢!”李成烈满眼桃心地对优铉说。

优铉心里瞬间缩成一团,不是说帅哥都要美女来配嘛,那……“那咱班长答应了吗?”优铉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听说是拒绝了。那个学妹是哭着走的哦。”成烈可惜地摊了摊手。

是吗,原来你拒绝了。微笑悄悄爬上优铉的嘴角。

“听说班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对学妹说不可能喜欢她了。”

那,你喜欢的是谁?

掏出手机,更新了状态:你喜欢的人会是谁?

优铉叼着草莓牛奶慢悠悠地走在上学的路上,清凉的校风吹乱了自己的头发。上学的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快,可能是因为学校有你吧,现在我居然也开始喜欢学校这个地方了。

“班长早。”优铉路过金圣圭的座位,笑着打招呼。

每天的生活都从和你说话开始,心情就像春天的花一样美好。

和往常不同,今天的金圣圭没有像以前一样回答他“恩,早”,而是抬起头,一直看着优铉的脸。优铉被金圣圭盯得红了脸,刚要离开,金圣圭开口道:“你。”

“我?”这是什么话?优铉等了等,金圣圭却低下了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优铉摇着头趴在课桌上。啊,不明白啊。

这是对你的回答啊,优铉,我喜欢的人,就是你。笨蛋!金圣圭在心里默默嘀咕。

6

已经两天了,优铉都觉得金圣圭怪怪的。连着两天都不和自己打招呼,就连对视时也都一带而过。

到底怎么了?

睡前,优铉在自己的主页留言:你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见我?

十二点,优铉放下手机准备入睡。可主页上却显示有新的留言,是那个陌生人。

“早些睡,不然明天还会迟到的。”

优铉突然想起自己迟到那天,金圣圭在自己身后说的那句话:“晚上早点睡,不要迟到给我添麻烦。”

优铉的困意马上消失了,难道是他?一直关注自己动态的人一直是他?

次日,优铉带着疑虑来到学校。“班长早。”优铉像以前一样笑着说。

“嗯,早啊。”金圣圭今天依旧没有抬头。

“班长你……平时上网吗?”优铉鼓起勇气问。

“嗯?你说什么?”圣圭抬起头,拿掉自己耳上的耳机,震耳的音乐声不断地传出。

优铉摇了摇头,逃回自己的座位。如果真的是你,那么我告白那天,抱住我好吗?

7

外面下着小雨,天气灰蒙蒙的让人昏昏欲睡,优铉终于止不住困意趴倒在课桌上。

梦里他梦见金圣圭回头看着他,笑着说:“优铉,上课不可以睡觉啊。”

优铉直了直身体,这一定是梦啊,班长金圣圭怎么可能在上课时间回头呢。

金圣圭不时地回头看着优铉,趴在桌子上的样子像只安静的小猫。悄悄拿出手机,给他留言:上课不可以睡觉啊。

傻瓜,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的心?

“叮――叮――叮”,下课铃吵闹地响起。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天空阴沉地快要压下来。

优铉清醒过来,看看周围,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连李成烈那小子也先走了。

“优铉啊,米啊内~明洙没有带伞,我们先走了^-^。”手机里,成烈的短信和他的人一样充满阳光。

等雨停一停再走吧,优铉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有新的留言:上课不可以睡觉啊。

是那个陌生人。

知道我上课睡觉的人……难道……

优铉深呼吸,鼓足一万分的勇气回复:我没有带伞,和我一起回家好吗?

金圣圭,如果真的是你的话……

教室的门开了,金圣圭手里拿着雨伞站在门口,头发上还有雨水,潮湿地贴在前额上。

优铉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真的是你,金圣圭,我爱的金圣圭,真的是你。

“傻瓜,怎么不带伞呢?”金圣圭眯着眼睛,声音温柔,是以前没见过的模样,他走过来擦掉优铉的泪,“你怎么哭了。”

“没,没什么。”心里的感觉应该是开心吧,不然怎么会流泪呢?

“好了,一起回家吧!”圣圭牵起优铉的手,“ 以后都在一起好吗?”

优铉一边微笑着一边流着泪,呵呵,金圣圭,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傻极了,可是,就是喜欢你,能怎么办呢?

手心的温度不断地传到心里,连雨水都变得暖暖的。

天空渐渐放晴,雨后的天空蓝得清爽,彩虹挂在天边,就像想象中的一样。

“优铉,以后,就让我陪你看彩虹吧。”

优铉点点头。

金圣圭,你看,这么爱你的我怎么可能拒绝你呢?

南优铉,以后,我会在你身边,陪你看温暖的天空,给你一个粉橙色的梦。

番外

南优铉翻看着手里的日历,今天正好是第一百天。

记得在一起的第一个周末,圣圭邀他一起去公园,牵着手坐在草地上,看着太阳落山,圣圭对他说:“优铉,其实我真的喜欢你好久。”那时候眼泪也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喜欢一个人,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他在一起,互相依靠,有所寄托。

今天是第一百天,似乎应该送些像样的礼物。

交往这么久,圣圭从没强迫过优铉做他讨厌的事,一直温柔地照顾,连牵手的动作都那么温和。优铉呆呆地看着日历,也许,应该送这样的礼物给他。

“圭啊,我发短信了哦~”圣圭的手机响起,这是优铉录的,他说这样你才能每时每刻都想到我。

“圣圭,今天是第一百天,我们去游乐园吧。”

“好啊,我去接你。”

优铉看着圣圭回复的短信傻傻地笑,温柔如你,我连说“不”都舍不得。

在游乐园,优铉主动牵起圣圭的手,他红着脸说:“这样你才不会把我弄丢了。”

傻瓜,把你丢了,我去哪儿找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优铉呢?

从海盗船到打鼹鼠,游乐园里的设施都玩了一遍。手里的娃娃多得快拿不下,优铉开心的眼睛笑成一条弯月亮。看着远处的摩天轮,优铉自然没有忘记给圣圭的礼物。

“圣圭,我们去坐摩天轮吧。”优铉笑着说,脸上满是幸福的味道。

摩天轮缓缓地上升,优铉坐在圣圭对面,紧张得不敢直视圣圭的眼睛,只好看向窗外。首尔的景色很美,繁华的商业街和远处的小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余光里,圣圭嘴角带着微笑,不时地将视线挪向自己。

“圣圭……”优铉深呼吸。

“怎么了?”

优铉直视着圣圭的眼睛,顾不上自己完全发烫的脸。

“圣圭,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以至于到底有多喜欢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优铉低了低头,“其实我从没想过你也会喜欢我,你那么优秀,什么事都做得很好。知道你也喜欢我之后,我每天都像做梦一样,再难过的事情只要想到你就会很开心。”

圣圭坐在优铉对面静静地听着不一样的告白。

“可是,就算是什么都做不好的我还是很喜欢你,一直都没有改变。今天是第一百天,我很开心这一百天一直有你在我身旁。”

优铉站起来,抱住微笑的金圣圭,在他上扬的唇上留下自己的气息。温暖的留恋,不愿离开。

“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圣圭闭上双眼,静静地体会优铉对自己的爱。

谁说你什么都做不好,至少在我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的存在,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天空渐渐黑下来,圣圭恋恋不舍地和优铉分开,临走前,他在优铉头上轻吻了一下,“优铉,我也很感谢这一百天有你在身边。”

圣圭躺在床上,想起第一次遇到优铉的那天。

“成烈,快点,快要迟到了。”优铉一个人跑在前面,眯着眼睛微笑地冲着楼梯口大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映在优铉白皙的脸旁,挺拔的小鼻子,连鼻翼都透露着可爱。就这样离不开视线,连上课都忍不住想回头看看你。上课睡觉的安静模样,对着天空发呆的可爱脸庞,所有的一切,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那天你在走廊悄悄听我唱歌,我就知道,这份爱,一定可以延续很久。

优铉,真的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