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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知道叶兆言的大名,也知道他是我国著名教育家叶圣陶先生的孙子,叶兆言的爸爸叶至诚和伯伯叶至善也都是有名的作家和编辑,我们家的大人和他们家还曾有点来往。可是,说出来不好意思,我竟从没读过他写的小说,直到这次小众菜园网友搞活动到南京聚会,得到了叶兆言的签名本,才赶在第一时间读完他的三个中篇小说,弥补了遗憾。
叶兆言网友有点不凡,他常登录上菜园,却几乎不发言,只挂了个名字慢慢浏览。我闲得发慌时,会用鼠标点住他的名字,看看他在关心哪个帖子,想象他是在笑还是在摇头。
南京新菜农朱新建画家是位性情中人,转战到我们这里,贴画谈艺,和菜农一见如故。就是他一手促成了两地菜农的聚会,宣布叶兆言将尽地主之谊。
周末我们从上海开着三辆小车冒雪奔赴南京,默默无语叶兆言的影像在我眼前晃动,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二天在夫子庙附近一家大饭店“新香园酒家”,叶兆言、苏童、储福金三人联合招待上海菜农。那家是杭帮菜。朱太太喊叶兆言一起去点菜,走到门口,叶兆言想起来说东方明珠写菜谱的是专家,便拉上我一起去。还说,早就听村长介绍你了,言语的自然和亲切让人非常舒服。
叶兆言显然点菜不内行,我们点什么他都说好。突然,他站在一个鱼头羊肉煲前面,指定它,说是在新疆还是哪里吃过的,很好吃。被朱太太皱着眉头驳回。我也想想太奇怪了,鱼头怎么能和羊肉混在一起烧呢?从来没听说过。就没有支持他。
可能以往吃过的那个鱼头羊肉煲给叶兆言留下的印象太强烈了,其他菜都提不起他的兴趣,在那兜了几圈,叶兆言一个菜点都没贡献出来。我只听见他跟在我们后面,唠唠叨叨地惦记那个鱼头羊肉煲,待我们一没思路,他就想用此菜点亮我们。朱太太是个能干而爽快的女子,被她判刑的,几乎不能复生。我和他们比较陌生,听见叶兆言不依不饶说“赌一把吧,就赌一把”,想笑又不敢笑。
叶兆言是那么亲切、和善的一个人。回到餐桌前,等候他签名的菜农马上簇拥上来,一本本新书、旧书递到他的手中。叶兆言笑呵呵地慢腾腾地签满整页,他老是在年月日的地方卡壳,跌一小跤,显示出他特有的童心与幽默。叶兆言小说的写法有点特别,我最喜欢《关于厕所》这一篇。看似没有章法,几乎不像小说的做法让我很兴奋,小说字里行间对于女性的温柔体贴尤其让人感动(电视剧《马文的战争》就改编自他的小说)。
所以说,如果下次有幸再见叶兆言,我一定给他机会点一个鱼头羊肉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