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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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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寂寞的女人,

在孤独的夜晚,

邂逅了彼此揶揄已久的男子,

一夜激情过后,

竟爱得死去活来,

毕竟久违的被重新点燃。

夏天,我楼顶的房客换了人,来了个年轻的男子,总是在夜晚的房顶弹着吉它唱着一些我没听过的歌。声音很沙哑。我立在靠窗的位置,细细地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感觉到身体像凋落的花,一天一天的萎缩。我总是在浴室的镜子里看着的自己,手指在身体上游走。它们不再年轻,真的在变小下垂,皮肤也是干涩粗糙。我的欲望,像沉睡的鱼,不肯醒来。很多次,陈述的手落我身上,我没有感觉,我告诫自己,要投入要投入,可事实上说,任我怎么努力,我的身体像块硬梆梆的石头,一点也没有柔软湿润。一番折腾,他也尴尬,我也尴尬。

陈述是个宽厚的人,不说什么,可是我从他僵直的背看得出来他的难过。五年了,我已经无法再从他惯有的模式中得到欢愉。感觉很罪恶,可是我无能为力,我真的无法在他的手下盛开。

夏季是一个躁动的季节,我在闷热的窒息中走到天台,看见阁楼的门开着,一个裸着上身的男子晃着青春的躯体在屋里走动,肌肉结实健硕。

正是那个新来的房客。

我的脸有些红,很多时候,我还是一个比较内向传统的人,这种感觉有点像偷窥。我慌忙转过身,朝另一边走去。屋内的男子却转过身,他向我打招呼:上楼乘凉啊?我只好冲他笑笑。他走出了屋,依然裸着上身,手里抱着把吉他,他说,听我唱歌怎么样?免费的。我笑了,发自真心。年轻的男子,那么不怕陌生,那么不知道遮掩。

他调了调弦,清清嗓子,开始唱一首歌。很好听的曲子,似曾相识的调子,轻柔忧伤。我问他是什么名,他告诉我叫《赤道与北极》。忧伤的歌名,动听的旋律,我说。他侧脸看我,低低浅笑,好像我少见多怪。我顿时不自在起来,觉得自己有点做作。为了掩饰,我问起来他的情况。他叫严君,刚毕业,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说这话时,他年轻的脸上有一点茫然,那是与我的淡然不同的神态,配着他的沙哑的声线,顿生一种母性的慈爱,我想这也许是30岁女人的特性,总是滥用同情。

后来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了我的家庭。他问我怎么一个人在家?我告诉他爱人在外地上班。他轻轻地笑了,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他的眼睛很好看,因为年轻,所以盛满了无畏与简单。我对所有年轻的东西都有着病态的好感,他年轻的眼睛,仿佛燃烧着青春的火苗。

突然,我觉得这个男孩对我而言是多么危险,不敢再上楼。

以后的晚上,我都坐在屋内,听楼顶传来的歌声,想着他陌生的的上身,更感觉到闷热。打开所有的窗,没有风灌进来。我像尾缺水的鱼,躁动不安。

严君这时来敲门,他光着结实的上身,穿条深蓝的仔裤,站在门外像头漂亮的豹子。他问我借针和线。我给他拿针线包的时候哑然失笑,实在不敢想像这个大男孩笨手笨脚拿针缝衣服的时候是怎么一副情景。

他拿了针线包并不走,热烈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我这才意识到了一点什么。我穿了一条烟灰色的睡裙,开口有点低,他那么高的个子,垂眼便看见点若隐若现的风光。

我轻轻地咳了一声,他脸红了,慌里慌张地说:“用完还你!”。就跑开了,在楼梯口时却突然转身说,周姐,你真美丽。我的心乱起来,其实是兴奋,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兴奋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信心的时候。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都老了,还美丽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周姐,来楼顶听我唱歌吧。他的眼里有期待与渴望。我应该拒绝的并马上关门。可是我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就应了。我想这是我故意的。

那晚严君唱了好多歌,唱的什么我不太清楚,因为我一直偷偷看他光着的背,看他强壮的手臂。我想被那样的手圈住是什么感觉,想着我就心乱如麻。严君唱完了想唱的歌已经很晚了,我说要睡觉了,明天还有事。站起身,风把我的衣服往后吹,裹在身上,曲线毕露。严君很痴地看着我。有人说所有的女人都可以是,就像我此时,看似要逃避什么,却在明明渴望。所以当严君在身后说“周姐,不要走好吗”?时,我的脚步真的停了。

明明是很苟且的事,可他的声音却那样的真诚。我觉得有团火在我全身上下乱窜,转身刚努力想说点什么,却瞬间跌入他的怀抱。他年轻结实的身体和我紧紧贴在一起,他低下头,在我耳边低声说,周姐,你的身体好美丽,我好想要你。说着他开始吻我的耳后和脖子。我一下就软成了一棵水草,柔软湿润,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膨胀,一种陌生的迅速冲斥我每根血管,理智全失。严君的身体压了上来,我绽放如花。

我是在深夜醒来悄悄下的楼,深深的罪恶感和愉悦的满足在我心中交织。我在镜中看到自己,脸色赤红,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嘴唇红艳艳的,这哪里是以前那个干枯郁闷的周苹?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想起不久前严君的手指和唇在上面游走,心微微地发颤,是激动,也是害怕。我想再也不能这样了,这算什么?

可是偷吃糖块的孩子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在严君如潮的欲望面前,我所有的坚持都那么虚弱,欲望的闸门被打开,被堵塞的洪水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有这么淫欲的一面,可以承受并享受严君没完没了的要,他的房间,我的客厅,浴室,甚至天台,都成了我们的场所,我陷在里面,无法自拔,而严君,却对我越来越依恋。他吻着我说,周姐,跟我一起过吧,我很喜欢你。我看着他,含糊其词。这怎么可能?说到底,我还只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小妇人,放不下安逸平稳。

陈述打电话来说下周回来的消息如一记闷棍,将迷乱中的我敲醒。看着身边熟睡的男子,我心里全是恐慌与罪恶。严君上楼后,我把水放得很大,用力的冲洗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洗着洗着泪就流下来了。

一番挣扎后我去找严君,我把5000块钱递到他手上,我说严君,这段时间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快乐,我爱人快回来了,我不想他察觉到什么,你能理解我吗?这番话我已经练习了很多遍,可是,对他说时我还是说得不够顺畅。我想周苹真的是个的女人。严君的脸变了,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他把5000块钱扔到我手上,他说周姐,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喜欢你,我觉得你很美丽很亲切,你凭什么拿钱来污蔑我?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在他看来,我确实污辱了他。

严君搬走了,走时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只是把房租和水电费从门缝里塞了进来。我怔怔地站在屋里,看那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缓缓地落下,接着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心安定下来,却又瞬间空荡失落。有好几个夜晚,我立在窗边,都仿佛又听到他的歌声。

陈述回来时,我换了新的床单,新的被套,没有一丝痕迹。这一次,我没有僵硬如石,我甚至不需他过多的预热,就已经泛滥成灾。我热情主动,我尖声大叫,我咬他的肩膀,我的眼前晃着的另一具身体,好像听到楼顶传来他沙哑的歌声。陈述在我前所未有的疯狂中愉悦后满意足地睡去。

背过身,我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