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贸易对生态环境影响的传导路径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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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贸易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是指与对外贸易相关的经济活动对自然生态环境产生的综合影响。
对外贸易对生态环境形成的规模效应可以表述为对外贸易的进行促进了经济规模的扩张,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由对外贸易规模引起的经济规模扩大,增加了对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利用量,加大了污染物的生成和排放,从而引起的资源过度利用与环境退化的负效应。具体表现在:一是贸易规模的扩大会加大生态系统所承受的压力,引起恶性开发和加速损耗自然资源。二是由于贸易规模的扩大,商品在世界范围内的流动范围扩大、流动性增强,由货物运输产生的污染对生态环境质量的影响会日益显著。此外也是由于贸易规模的扩大,使得商品交易的范围愈加宽广,工业污染物的越境转移也成为可能。由此可见,贸易规模的增长效应是以贸易的生态环境负效应的产生为代价的。
二、对外贸易结构对生态环境影响的传导
首先,从对外贸易引起产业结构变动继而导致贸易结构变动方面。对外贸易或贸易自由化使一国的产业结构更加适应其比较优势,各部门之间的比例发生变化。在没有市场失灵和政策失灵时,自由贸易比封闭经济更能体现一国的要素禀赋优势。根据大卫.李嘉图的比较优势学说,参与自由贸易的国家会趋向于在具有比较优势的部门进行生产。
对外贸易的结构效应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具有不确定性,其影响程度和影响方向取决于原来的产业结构和新的产业结构下各生产部门对生态环境总影响的差异。在自由贸易条件下,加入国际分工体系,新的产业结构中资源密集型和污染密集型产品的产出下降,那么自由贸易有利于生态环境质量的改善,贸易引致的产业结构的变动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效应为正。反之则为负。
其次,从对外贸易结构引导产业结构变动方面。如果一国出口贸易结构中污染密集型产品具有比较优势,那么,出于利益的驱动,一般说来,该国则会加大污染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其产业结构的污染密集型特征将更为明显,随着贸易规模的不断扩大,该国的生态环境也会随之恶化。反之,如果一国出口贸易结构中清洁型产品具有比较优势,那么,该国的产业结构的可持续性特征将更为明显,随着贸易规模的不断扩大,该国的生态环境不仅不会受到损害,还有利于得到修复和改善。
三、对外贸易产品对生态环境影响的传导
首先,工业废物的越境转移。即一国产生的工业废物通过贸易的形式转移到环境管制较为宽松的国家。如发达国家将其产生的工业废物作为可回收利用的资源,出口到那些环境管制相对比较宽松的发展中国家,这样,就可以免去在发达国家境内处理这些工业废物的高昂成本,保护本国的生态环境,节约本国的生态资本。而这些发展中国家为了那些废旧物品中一些可回收资源而承接着对生态环境的污染转移,尤其是危险废物的转移,这种转移严重危害着发展中国家的生态环境。
其次,污染足迹。众所周知,人们在制造产品过程中会产生和排放废水、废气和固体废物,在出口商品时,这些污染物并未随着商品出口,而是遗留在生产国的土地上,形成出口的环境成本和环境负担,即“污染足迹”;进口方面则相反,是由国外生产产品,将污染足迹留在国外的生产国的土地上,因而避免了由国内生产该产品而产生的污染,即出口了污染足迹。显然它是一种虚拟形式的污染物越境转移,它隐藏在国际贸易的背后,不易被人察觉,是一股逆向的污染流,但它同样对生态环境造成损害。
四、对外贸易的技术水平对生态环境影响的传导
贸易自由化扩大了市场,加强了专业化分工,而商品流动产生的技术转移和技术溢出效应会随之变得非常显著。一项提高生产效率、投入产出比率的技术可以降低生态环境的污染水平,而对此更具有重大意义的则是为保护生态环境而产生的新技术。从此角度上看,贸易自由化产生的技术转移和溢出效应对生态环境有着正面的、积极的影响。
与此同时,贸易自由化也为解决特定环境问题的技术的全球性扩散创造了机会。它扩大了潜在市场,为厂商投资更高效率的生产设备和使用更清洁的生产技术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一般来说,就需求而言,厂商面对各种社会经济压力,不得不采用有利于环境保护的生产技术及减少污染的设备,遵守各种环境法规对生产过程的要求。而在供给方面,与环境相关的技术革新则会减少污染产生,厂商可以从创新中获得收益。此外,环境政策也会发挥重要作用。为达到环境政策的要求,厂商必须采用符合环境法规的生产工艺及排污标准。在贸易自由化条件下,如果这些产品的生产被转移到环境规制较为宽松的发展中国家,而这些国家的技术水平低于发达国家,就会对生态环境产生负面影响。
五、对外贸易收入对生态环境影响的传导
对外贸易的增长促进经济的增长,引起国民收入增加,并带来生态环境的相对改善。但由于收入对生态环境的影响相当复杂,是多角度、多层面的影响,所以很难简单地说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影响。我们可以从3个方面来分析收入对生态环境的影响。
一是收入增加导致消费增加的同时引起相关的生态环境的外部性,而环境改善费用和环境防护支出也会随之增加,因而产生生态环境的负效应。
二是国民收入增加使政府可以提供更多的资金用于生态环境保护以提高环境质量,因而产生生态环境的正效应。
三是贸易自由化会造成自然资源的开发力度加大,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出口国家的贫困,但是有可能造成贫穷的出口国在贫困和生态环境退化之间的恶性循环,因而可能产生生态环境的负效应。
六、对外贸易的法规对生态环境影响的传导
贸易自由化还具有正面和负面的法规效应,它指的是贸易政策改变对现存环境政策和标准的影响。贸易自由化协议会影响环境政策,因为要协调国家政策特别是环境标准来促进贸易。与环境补贴有关的国家法律和措施,与环境有关的财政措施和进出口措施也会受贸易自由化的影响;贸易协议在鼓励改变投资和工业转移方面,影响环境处理标准的水平和实施。
随着越来越多的关注和强化环境法律法规的制定和实施,那些原本环境法规宽松的国家在实施贸易自由化的过程中,会提高其环境保护的总体水平。总之,只要不削弱政府追求适当而又有效的环境政策的能力,贸易自由化一般会确保产生正的环境法规效应。
(赵建娜,1964年生,河北辛集人,华北电力大学经济管理系教授、河北大学世界经济专业在读博士。研究方向:中国对外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