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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摘要:
10年前的春天,当小静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姐夫时,一段孽缘就此种下。左手是爱情右手是亲情,哪一只手小静都舍不得放下,只能让自己在其中煎熬挣扎……
整整10年,隐秘的、内心的愧疚、亲情的折磨……让小静变得憔悴不堪。2008年7月,小静终于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出选择:宁愿背负亲人的辱骂唾弃,也要换来和姐夫的一生相随。
谁也没有想到,这段感情的最后,一切只是灰飞烟灭……
下文便是小静的心路历程――
姐姐新婚前,我认识了那个有缘无分的男人
1998年的春天,我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姐姐恋爱了。那年姐姐22岁,我20岁。姐姐的性格比较沉静,不擅和人交往,这还是她的初恋。
“你为什么喜欢刘耀辉?”晚上就寝时,我问姐姐。刘耀辉,是未来姐夫的名字。“他家很穷,考上名牌大学也没去念,一个人在外打工供弟弟妹妹们上大学。后来,他学会做生意,才赚了一些钱。”姐姐甜蜜地笑,“这样负责和沉稳的男人,才能一辈子靠得住。”
3月初那个微雨的黄昏,姐姐陪母亲外出购物了。感冒的我正独自在家看书,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用纸巾捂着鼻子去开门,就在抬头的时候,我和门外那个英俊挺拔的男子都呆住了――电光石火的刹那,我浑身似乎燃烧了起来。
这时,姐姐挽着母亲回来了,看到门前的男人,姐姐惊喜地叫:“耀辉你怎么来了?”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猛地一沉,竟有了隐隐的嫉妒和酸楚。
当晚,父母亲都对刘耀辉这个厚道帅气的年轻人甚为满意,还热心地策划姐姐与他将来的日子……我的心有些发堵,悄悄地看一眼刘耀辉,发现了他眼角的余光正有些怏怏地落在自己身上。一阵痛苦袭来,我赶紧借口身体不适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晚,我咬着枕巾哭了很久。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未来的姐夫!
看得出,姐姐是真爱刘耀辉的。她拿出全部积蓄,帮他在新民路盘下一个很有发展前景的贸易公司。刘耀辉聪明勤劳,不到几个月公司就赚钱盈利。
那天晚上,姐姐从刘耀辉公司回来以后显得格外开心。她拉着我的手:“小静,从明天开始,你就去耀辉的公司做办公室主任吧。我和他说好了。”中专毕业后,我一直没找到工作,在家无所事事。姐姐的疼爱关怀,让我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苦涩――靠近刘耀辉,只能让我更加难受啊!
我很快成了刘耀辉的好助手,他不止一次称赞我细心聪明,并且说我和他之间有默契,不用说话靠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姐夫的话,是仅指工作还是言外有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越来越渴望接近他却又不敢,在这种煎熬中,我快疯了。
我开始拼命和别人恋爱,想借此解脱。不到半年,我走马灯一样地换男朋友。每次带男孩子回家的时候,我似乎都能从刘耀辉的眼里看到痛楚。“这些男孩子都不适合小静。”姐夫对父母说。这让我心惊却又甜蜜:原来姐夫的心里,也有我。
姐姐的蜜月,也是我们的幽期
再多的猜想和试探,也无法阻挡时光飞逝。转眼,姐姐和姐夫的婚期到了。
婚礼前一周,我借故住到了同学的家里。可是第三天,姐姐十万火急地打电话告诉我说母亲生病了。当我飞奔到达市第一人民医院时,心脏病突发的母亲刚好被抢救过来。那晚,姐姐和父亲留在病房里陪护母亲,刘耀辉提出送我回家里拿些母亲要用的衣物食品。
那一夜,当我们刚踏进家门,刘耀辉便突然抱紧了我:“我不想你谈什么男朋友,我一直都爱着你!”那一夜,我们全然忘却了伦理、亲情和道德,哭着吻着,最后交付了彼此。
之后,刘耀辉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婚事,姐姐知道后痛哭失声。看着姐姐红肿的眼,我心里很痛。第二天,我找到刘耀辉,让他千万不要和姐姐退婚。我已经伤害姐姐够多了,不能再毁掉她的婚姻。
1999年春节,拖延很久的刘耀辉终于与姐姐步入了婚姻殿堂。婚宴上我心如刀绞,我没想到将姐夫“奉还”,换来的竟然是更多的绝望与失落。
蜜月后刘耀辉回来上班了。他的神情有些寂寥,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却又下意识地在下班时留到最后。办公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我感到有人走过来站到了我背后。“我与你姐姐结婚,全是你逼的。我已经不再爱她了,只有你最懂我,可我偏偏失去了你!”是刘耀辉!他的话让我崩溃了,我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压抑自己的情感。那夜,就在刘耀辉的办公室里,他背叛了妻子,我背叛了姐姐。
欲望就像魔鬼之门,从此在我们之间秘而不宣地打开了。我以工作太忙为由,从家里搬到了公司附近。既是为了方便和刘耀辉接触,也是因为我无颜面对父母和姐姐。
1999年6月,姐姐忽然打电话来,喜气洋洋地告诉我说她怀孕了。那夜我喝了一整瓶三花酒,醉倒在办公室。次日醒后,我去了姐姐楼下。站在姐姐的窗外,看着那对熟悉的身影在窗帘后走动,不知不觉间我已泪流满面。我忽然觉醒: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我借口在桂林找到了更好的工作,然后迅速离开了南宁市和刘耀辉。我以为这样便了结了一切,可是命运的安排却让人措手不及:半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刘耀辉连夜赶到桂林,他敲着我的门狂喊:“求求你回来吧,我会对你好对我们的孩子更好的,我会养你们一辈子!”我坐在地上,背抵着门无声地哭泣。我没有开门,我怕开门后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第二天,我去了妇产科医院,结束了这个不该出现的小生命。从医院出来后,我走在大街上痛哭失声。我想我真的要回头了。
结婚离婚,也斩不断从前的痴恋
为了忘却这份爱,我决定迅速成家。2000年春天,朋友把张强介绍给了我。他是电子厂的职工,比我大5岁。虽然没有丝毫爱意,但我们还是匆匆地谈婚论嫁了。
那时姐姐已经生下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刘耀辉忙得根本脱不开身。婚前出于礼节,我和未婚夫买了一些婴儿用品来到姐姐家里探望。当刘耀辉看到陪在我身边的男人时,脸色都变了。见此情形,我赶紧拉着张强匆匆离开。
原以为和张强的婚姻是新生活的开始,但蜜月才过,我就开始后悔了。张强贪杯好赌,脾气又暴躁,对我动辄打骂。我心里很苦,却强忍了下去。
一年后我怀孕了。张强对我丝毫也不体恤,看着我拖着大肚子在屋子里艰难地拖地、洗衣服、做饭,自己却只是跷着二郎腿看电视。孕妇不能过夫妻生活,张强对这点很不满。在遭到我几番拒绝后,他开始夜不归宿。后来听他同事说,张强在外面包了个小姐。我终于心灰意冷。
不久,母亲从南宁过来探我,看到家里的情形,又是震惊又是辛酸。她坚持这里不能住了,硬拖着怀孕8个月的我回了南宁。
在我到家的第二天,刘耀辉就兴冲冲地拎了一大堆营养品跑来看我。之后,他隔三岔五就会来一次,还经常开车带我到公园广场散心、呼吸新鲜空气。姐夫的宽厚和关心,与丈夫的冷漠自私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辛酸地告诉自己:这才是真正值得去爱的男人。
儿子出生后,我离婚并搬出了母亲家。孩子弥补了我生命和情感的空白,笑容又渐渐回到我脸上。可是半年后儿子染上重病,在我痛不欲生的呼唤中,他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孩子下葬那夜,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已流不出一滴泪。半夜忽然有人急促地敲门,我恍若未闻,动也不动。敲门声停息了,可半小时后刘耀辉却如天降一般出现在我眼前。原来他去找了开锁匠强行把门打开。进门后,刘耀辉一把抱住了我:“小静,没了孩子你还有我啊!”
那句话让我从怔忡中醒过来。我扑在刘耀辉肩头失声痛哭,直到那一瞬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刘耀辉,我一直在等待他再次对我张开怀抱!
我再一次、无怨无悔地成了他的地下情人,每天期盼着他的到来。最初两年,刘耀辉每周至少会有三天来看我。但随着事业的发展,他渐渐只有周六才能过来,甚至两周一次。我和姐姐也生疏了:我是因为内疚,而姐姐则开始学习工商管理,打算帮姐夫打理公司。刘耀辉再提起姐姐的时候,语气中便多了几丝赞叹和欣赏。
时间渐渐过去,转眼是2005年了。7年来我怀过3次孕,刘耀辉都让我把孩子流掉了。他现在事业做得很大,会顾忌周围人的看法。
公开10年痴情,空守承诺的我一无所有
2008年4月,在一次例行的妇科检查中,我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由于刮宫太多,我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从医院出来时正是黄昏,我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天地一片茫茫,何处是我的家啊?我触电一般的颤抖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刘耀辉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人了!姐姐已经有了女儿,她不能再占着丈夫!
那时刘耀辉已在北京办事呆了一个多月,姐姐和母亲都跟过去游玩。我兴奋地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决定和他结婚。接电话的他有一丝惊慌:“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可别让你姐你妈看出破绽。我明天就回来。”说完便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4月24日,喜出望外的我终于盼到了刘耀辉的归来。他打电话,要我去明园新都酒店见面。小别胜新婚,我们的激情燃烧得格外炽烈。平静下来后,我再次提出结婚。刘耀辉很惊讶:“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离婚?”我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就算欠姐姐的现在应该也还清了,我非和他结婚不可。
沉默许久后,刘耀辉起床穿衣,脸上有一丝惆怅:“小静,我从前很爱你,现在对你也有感情。但我绝不可能离婚的。你不会明白,对于一个40多岁的男人来说,家庭和事业比什么都重要。”他站在门口,认真地看着我:“还是当我的情人吧,小静。”
“不!”我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刘耀辉摇摇头,冷笑一声:“好吧。这次我专门从北京回来,就算对你10年情感的补偿吧。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说罢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那声钝响如一把刀般重重地插在了我心口,我呆坐在床上,不敢相信如此残酷的话居然出自我深爱的人口中。10年,10年啊!我的青春我的美貌我的前途我的孩子通通都为他心甘情愿地放弃,到头来竟然只落得一场空!愤怒和羞辱在我心头熊熊燃烧起来:刘耀辉,你太狠了,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无意中看到客房桌上的台历,我猛然想起7月8日是父亲的60岁大寿,届时全家都必须到场。我冷冷地笑了起来,好,就让大家玉石俱焚吧!
7月8日清晨,刘耀辉果然带着母亲和姐姐回到了南宁。那晚全家人难得地坐到了一起,桌上满满地摆着菜肴,母亲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姐姐则催我试穿她从北京给我买的裙子。亲情的温暖和凝聚力让我一度动摇和迟疑,可是一想到这10年来我遭受的委屈折磨,我的心又硬了起来:刘耀辉害了我一辈子,我凭什么要让他安生!
晚上7点半,当我们都吃得差不多时,我冷笑着一摔筷子,接着在全家人的目光下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10年来全部隐藏的秘密。气氛凝固,四周一片可怕的沉默。
母亲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站起来狂叫一声:“你们太了!”接着便晕了过去。父亲血压升高,颤抖着手摸降压药。而一直沉默的姐姐猛然哭出了声:“我一直有怀疑,可我不忍心问,你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啊!可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惊呆的刘耀辉总算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姐姐的手:“你别听她胡说!你妹妹一直想勾引我,我没理睬她,她就失心疯出来诬蔑我!”
“刘耀辉你不是人,你亲口说你早就不爱姐姐了……”我歇斯底里地叫着。一记耳光重重甩在我脸上,姐姐铁青着脸站在我面前:“够了,你不要再刺激爸妈了!”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我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眼神呆滞浑身抽搐的爸爸,还有晕倒在椅子上的母亲……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家门,又浑浑噩噩回到出租屋的。只是次日,再去父母家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刘耀辉带着父母和姐姐一起回了北京,他们连再见都没有对我说……
半个月后,母亲托亲戚转告我,说父亲因为受的打击太大,已经病重去世了,而她和姐姐也因此永远不会再认我,永远。
我痛哭了一场,醒过来时感觉自己非常轻松,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放下了和刘耀辉纠缠10年的孽缘,那一刻我痛悔不已。我终于明白,自己个人的私情是多么渺小,亲人对我有多么重要!现在,我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绝望中依然在渴望亲人的宽容和接纳……我在父母家附近找了一间屋子等待着,不是等刘耀辉回来,而是等母亲和姐姐的原谅。血浓于水,不管10年还是20年,我相信她们总有一天会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