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沃尔泽的正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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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沃尔泽所主张的正义，是多元主义正义，也可以称作复合平等观。同罗尔斯、德尔金等的正义思想有着很大的差别。虽然沃尔泽自诩没有构成完整的理论体系，其体系似乎也不是十分清晰，但是笔者认为社会善、正义的领域的概念是贯穿沃尔泽思想始终的。沃尔泽的理论，将正义划分成了不同等领域，每一领域中社会善各自起到支配作用，而维持每一种社会善的支配及其的领域边界，就能在理论上实现正义与平等。

关键词: 沃尔泽；正义；平等

沃尔泽的《正义诸领域》主要讲的是复合正义，正如许多专家学着所争论的，沃尔泽也认为，“平等的根本含义是消极的，平等主义就其起源来说是一种废弃主义政见。他并不在于消灭全部差别，而是消灭特定的一套差别，以及在不同地不同时间点消灭不同的差别。”[1]

在《正义诸领域》中，沃尔泽并没有构建一套缜密的复合平等理论，沃尔泽从成员资格、安全与福利、货币与商品、公职、艰苦的工作、自由时间、教育、亲属关系与爱、神的恩宠、承认、政治权利、保证与公正的社会等方面论证他的复合平等理论，按照沃尔泽的说法，沃尔泽真正想写的是社会诸善具体的和日常的分配，而不是重大的抽象的哲学问题。这本书中确实是用了一个个具体生动的事例代替了空洞的理论论述。但是，在这些事例背后依然隐藏着深刻的理论，而且这些理论蕴含着深刻的哲学意蕴。

社会善或者也可以说是社会好处，是沃尔泽整个理论的基础。然而，沃尔泽似乎在这本书中并没有给社会善下一个准确的定义，他给出了一个并不是十分复杂的物品理论：第一点，分配正义所关注的所有物品都是社会物品；第三点，不存在可想象的跨越全部精神和物质世界的唯一一组首要的或基本的物品；第四点，但正是物品的含义决定了物品的运动。由此几点可以给“社会善”下一个简单的定义：普遍存在于人类社会各个领域中并具有自己独特社会意义的物品。

因为这些社会善的存在，而且因为每一种社会善都有它独特的社会意义，只应在自己的领域内产生垄断性的支配作用，所以社会以这些社会善为基础展开来，从而形成了不同的社会领域。而且因为每一种社会善都有它独特的社会意义，并只会在自己的领域内产生垄断性的支配作用，所以以这些社会善为基础形成的不同的社会领域各自有着边界。如果每一种社会善只在它自己垄断的领域内产生垄断性的支配，那么社会正义就能够实现。相反，正是由于各种支配性的善（比如政治权利、金钱、教育）穿越了领域的边界，造成了不正义的支配，所以沃尔泽由此认为“我们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到减少配支上，而不是，或者不主要集中在打破或限制垄断上”[2]。哲学家们一直倾向于批判（或证明）特定的转换——财富转变成教育或职务转变成财富——的合理性。而且，所有这一切总是以某种极端简化的分配体系名义而进行的。相反，对支配的批评建议重塑并接受分配的现实复杂性。”[3]

在论述物品理论的过程中，沃尔泽给“分配”也下了一个简单定义，在沃尔泽的理论中，分配的意思是给予、配给、交换，等等。但是问题的关键，既不集中在制造者的行为上，也不集中在消费者的行为上，关键之处是在分配人和物品的领受者身上。接着，沃尔泽提出了三个分配原则自由交换、应得和需要。并由此开始，沃尔泽提出了自己的设想：“不同的物品因不同的理由，依据不同的程序分配给不同的男人或女人的结合，为使所有这些都公正或大致公正，我们需要详细勾画整个社会领域。”[4]他认为，“只要我们开始辨别不同的社会含义并画出不同的分配领域，那么，我们就开始了一项追求人人平等的伟大事业。”[5]

接下来，按照上面我已经提到过的成员资格、安全与福利、货币与商品、公职、艰苦的工作、自由时间、教育、亲属关系与爱、神的恩宠、承认、政治权利、保证与公正的社会等这些领域，沃尔泽用了大量事例证明了其理论。其中，哲学意蕴深刻和论证严密的是安全与福利、 教育、政治权利、这三个领域。

在安全与福利这一章中，沃尔泽主要强调分配原则中需要的原则。在医疗保健的事例中，他说到：“一旦共同体开始提供某种人们需要的物品，他就必须向所有需要该物品的人提供与他们的需要相称的份额。”[6]原因是“只要公共资金像现在这样花费在资助研究，建立医院和向私人诊所的医生的付费上，那么这些开支所承担的服务就必须平等的被所有公民获得。”[7]由此可论，我国的医疗卫生保障体制和许多其他的公共投资的领域，都具有一定的改善和提升的必要性。

再教育这一章中，沃尔泽大胆设想出一种“教育票券制”他认为通过教育票券的普遍分发，可以保证孩子们受教育的权利和机会的平等性。他甚至认可教育可以被一些在资金方面较为有优势的人有限的购买，前提是这种购买本身不带来巨大的社会好处。最后，沃尔泽强调了政治权力、国家行政干涉教育对教育会造成巨大危害，导致教育不平等。但是，沃尔泽没有对其更深刻的内在原因进行辨析和阐明。这一点是值得我们思考和分析的。

在政治权利这一章节中，沃尔泽写到“它（政治权利）警戒着每一种社会善在其中得以分配和配置的领域边界。”[8]因此，权力在这里必须维系和必须受到约束。也就是权利必须被动员、被分割、被制衡。

总之，沃尔泽所主张的复合平等，多元主义正义，是有别于罗尔斯、德尔金等的正义思想的。虽然沃尔泽自诩没有构成完整的理论体系，其体系也没有十分清晰，但是社会善、正义的领域的概念是贯穿沃尔泽思想始终的。沃尔泽的理论，对于当今中国的社会发展和进步，是具有理论启迪的意义的。

注释：

[1] [美]沃尔泽.正义诸领域[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2.3.

[2] [美]沃尔泽.正义诸领域[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2.19.20.

[3] [美]沃尔泽.正义诸领域[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2.20.

[4] [美]沃尔泽.正义诸领域[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2.31.

[5] [美]沃尔泽.正义诸领域[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2.34.

[6] [美]沃尔泽.正义诸领域[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2.94

[7] [美]沃尔泽.正义诸领域[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2.114

[8] [美]沃尔泽.正义诸领域[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2.377

作者简介：司金龙（1985.5），男（汉族），河北廊坊人，吉首大学哲学所研究生（在读），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