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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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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啦”(Last time),赛后的会,“克妈”一上来就开起了玩笑,语气没那么伤感。这是她最后一场在纽约的单打比赛,比利时人本不想这么快就说再见,但事与愿违不得不说,好在说起来,没太多的悲壮伤怀,反倒多了些解脱和释然。

纽约29日万里无云,秋高气爽。夕阳从曼哈顿的方向照过来,辉映着能容纳两万人的阿瑟·阿什中央球场。这个黄昏的下午,三届美网冠军克里斯特尔斯不敌罗布森。她此前已多次表示在美网后将正式退役,这随时可能发生的时刻却在次轮就提前到来。

到场的几百名球迷,在夕阳下,见证了一场精彩比赛、送别了一位冠军。当克妈最后回球出界时,所有人意识到,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不是为庆祝罗布森大满贯的新突破,而是用这样的方式挽留着他们心中的冠军。“感谢纽约,感谢球迷的支持,我将开始生活的新篇章。”话语中开始哽咽,但克妈还是及时调整了情绪没让悲伤蔓延开来。

阿瑟·阿什见证过不少高手的退役,桑普拉斯、阿加西,都是在万人不舍中含泪离去。而克妈转身离开球场时,却没情感所致的眼泪、没恋恋不舍。夕阳下离开,是那么应景。

接受ESPN专访时,克妈情绪恢复了很多,“我很期待有更多的时候陪孩子玩,叠被子铺床、给丈夫做早饭、招待客人。”留恋当然有,“我从格拉芙、塞莱斯时代开始,现在到了该我离开的时候了。”描绘以后的日子,她有的是那份卸甲归田后的恬静。

面对挤满屋的记者们,克里斯特尔斯侃侃而谈,把刚才说的话,以同样的快语速、用同样的微笑表情,以不同的语言说出来。也许不停的说话是疗伤的最好手段。众摄影记者想捕捉那种欲言又止、潸然泪下的场景一概没出现。她自始至终保持真诚微笑。

“我15岁开始参加职业赛,生活一直是比赛、训练、住旅馆,现在的生活将掀开新的篇章。”只有在回忆过去,克妈眼中才流露出些许伤感,但随即收敛:“但这是个难忘的历程。”

“输球一小时内,我还会有失望和沮丧,还想着如何可以打得更好。但随后意识到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又感到释然和高兴,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这并非她的最后一战,因为她还报名了女双和混双,“我还有双打呢,所以要集中精力。”她笑着说。

克妈起身离去,记者不约而同鼓掌相送,“谢谢,谢谢。”她带笑离去,没有遗憾,只有一份尽力后的满足。

14年职业生涯,记忆很多,有和海宁的竞争,有首夺大满贯的兴奋,有当妈后夺冠军的不易。但“最有意思的大满贯决赛”是和李娜(2011年澳网)。“我俩打出高水准,那是精彩的决赛。”两人没法再相遇了,她将最后的回忆定格在那个瞬间,那个让人充满无数回忆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