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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的幸福感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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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貂皮的计时工

文/周六

“嘀”,家里的对讲电话响了,可视荧屏上出现了一楼大堂保安的面孔,我摘下对讲电话,“您好,您家请的计时工来了。”

这是春节前最后一个双休日了,节前计时工业务火爆,供不应求,幸亏我早早预约,又是老客户,家政公司才给我“挤”出一个人来。可我怎么看到的是一个高盘发髻、身着貂皮大衣的高挑俏丽女子身影?肯定是写稿熬夜弄得迷迷糊糊看错了。

“请她上来吧。”

不一会儿,响起了轻柔的叩门声:“您好,我是家政服务员黄晓丽。”声音柔和悦耳。

打开门,一个漂亮女人走了进来。她能有1.68的个,一件漂亮的棕花貂皮雍容华贵,下面是一双长腰黑皮靴,头上发髻高盘,把那张虽不算太漂亮的脸衬得多了几分高雅,脸也仔细地收拾过,眉毛描得又细又长。只是以我女性刊物编辑的眼光看,脸有点涂得太白、口红抹得太重,多了点俗味,否则真是一个时尚雅致的美女。

我俩站在一起,一高一矮,一个装饰细致、衣着高档鲜丽,精气神十足,一个肿眼土脸,披头散发,皱皱巴巴的迷彩裤、肥大大的旧毛衫,让谁看都得把我当成计时工,把她当成女主人。

“姐,这是我的用工卡,我换下衣服,您就计时吧。”她把用工卡递给我,非常麻利地脱下长靴,掏出两张报纸塞进鞋里,细心地拉好拉锁,让那靴有款有型地站在我家门口,又脱下大衣,精心地翻过叠上,又掏出个花布兜,拿出一套劳动服装,把貂皮大衣板板正正地放进去。她脱下黑色脚蹬裤,换上厚的肥大的劳动裤,在毛衣外也套上蓝色劳动服,这是一套老旧工厂服,隐约还有×××厂的字样,她又往头上戴顶老式白护士帽,带上套袖,这回是个劳动妇女的样了,只有那太白的脸和有些粗糙的手对比得太鲜明。

“姐,我先收拾您的书房吧,这样您就可以在里边干您的事不受打扰了。”

她还真细心,看到我书桌上一摊子东西,正在工作,可不是吗,我正编一个稿呢。

“好。”我上厨房去给她烧水沏茶。刚进厨房,她跟了进来。“姐,这是你小柜的钥匙,我帮您拿来您收好。”

看我这个粗心大意!这个小书柜的抽屉里是我所有的卡、现金、存折、房照等重要物件,我经常拿完东西忘了锁,因为家里也没有人。说句实在话,我记不清钱啥的准确数,也不习惯总数,多几张少几张我根本不知道。

“来,喝杯热茶吧。”我有点感激地递给她一杯茶。

“谢谢,我自己有杯子,我不喝茶,姐,你给我倒点水就行。”

我想起来,好像公司有纪律,不用业主家的水具,或用一次性的。

她拿出一个杯子,是那种带果粒的饮料瓶,铁盖的,许多人用完后留下杯子当水杯。我看到杯底有两块冰糖,两朵黄色小贡菊,几粒红红的枸杞,水冲上去,漂浮沉转,煞是好看。她看着我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水杯,莞尔一笑,有些羞涩又带着幸福说:“我家的帮我放的,说我最近太累,喝点这水,去火清嗓补气。”

我真的很羡慕!我知道,她们不习惯说老公、先生,爱用“我家的”借代“丈夫”、“爱人”,还有的称“我家那口子”。我反而觉得,她口中“我家的”,比那些“我老公”、“我先生”称呼更朴实更生动更真情。

一杯冰糖水,是一个丈夫对一个用操劳、汗水换取生活温饱的妻子的最真切的体恤和爱意。

她还真是麻利,一会儿就把我的书房收拾得窗明几净,还在我桌上放了一杯热腾腾的茶。“姐,你快进去吧,我来收拾其他房间,用不用关上门呢?”

“不用,我想放段音乐,你愿意听吗?”

“愿意愿意,干活听音乐美死了!放吧,姐。”

“放歌还是放曲子呢?”

“我也不懂,放啥都爱听。”

我挑了张张信哲的碟放进音响。《心如潮水》的音乐响起,“啊,阿哲的,太好了!”她情不自禁说,又下意识地停下,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自己太得意忘形了。

我笑了,我愿意听张信哲的,是因为他嗓音独特,还有一些颇有哲理的歌词,我可不迷他这个人,看她欢天喜地的样,是真的哲迷、粉丝呢!

于是,我家这一天有了奇怪的一幕:一个蓬头垢面的眼镜中年女人坐在桌旁写东西,一个亮眉亮眼的漂亮女人风一样旋在各屋之间,所到之处,蓬荜生辉,铮亮的落地窗撒满冬日难得的暖阳,张信哲水一样的歌声流泻在屋角、地上……

我一到冬天就有点抑郁的神经这一天格外的兴奋、舒坦,因为焕然一新的家,因为这个漂亮的穿貂皮的计时工黄小丽。

中午,我执意请她一起吃我简单的午饭,她们纪律严明,必须自带午饭,或出去买,不许在业主处吃饭。她带的是一个面包,一个咸鸭蛋。我煮了两包海鲜快餐面,卧了两个鸡蛋,起了一个鱼罐头。我俩边吃边聊挺热乎的。晚上九点多钟,她彻底完活,又换上来时的行头,俨然一个贵夫人。正好我一个朋友开车来看我,我执意要送她,因为我知道她家住的那个地方挺偏僻,不太安全。我谎称想出去兜风,她才同意。我把她的用工卡和工钱递给她,谢谢她。“姐,我午饭应该扣半小时。”“算了,是我拉你聊天的,不用扣了。”她连说谢谢。

我们把她的旧自行车塞进后备箱,关不上半敞着,上了车,她忍不住又说:“姐,这是头一回干完活有人用车送我回家,姐,以后你家干活还找我吧。”

我答应着,却在脑子里想像着一个穿貂皮的女人此刻如果骑辆自行车往那个有点黑的住处蹬着车是个什么情景。

穿皮草、骑自行车、当计时工,也许我感到的不协调不搭配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享受:干了一天的活,挣了几十块钱,我也穿着女人最得意的貂皮大衣,家里有个做好饭菜等自己的丈夫。

果然,她拿出小灵通正在打电话:“我快到了,姐送我回来的,小车!我给你买了老字号的粉肠呢……”

她推着那辆自行车,在我们车灯的光柱下走向那个黑黑的没有电子门的旧楼洞,但我知道,在那黑暗的尽头,有一片光明和温暖在等候她。

幸福情商

婚姻的合不合适,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别人看不出来;女人的幸不幸福,却大都可以从她的言谈举止中看出来;因为幸福感像一种光辉,由一个女人的内心而生,通过各种渠道丝丝不绝地溢出来,你不讲,别人也感觉得到。

上海的大街小巷中有很多幸福和不幸福的女人。

和王丽琴认识是在一个圣诞之夜,那天很多朋友聚在一起又吃又喝互赠礼物玩近尾声时,从门外旋进来一个人,她夹着股寒气,张了双臂高唱着《平安夜》夸张地亮相到大家面前,哇,是歌剧院的女高音王丽琴到了!朋友们纷纷责怪她来得太晚,可是王丽琴又唱又演,不一会儿便哄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时,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牵着孩子望着王丽琴笑吟吟地摇头,眼睛里充满了对妻子的喜爱,“老马啊,我来晚啦!”王丽琴扑到他的怀里,当着众人“吧嗒”亲了他一口,马上又抱起女儿嘘寒问暖。

“老马追我啊……”王丽琴当众开说他们的恋爱故事,老马就摇头了,他申明:“不要相信她,10句话里有3句是真的就不错了。”然后老马便放心让王丽琴发挥,王丽琴说,那时候,自己年轻不懂事,看见老马年纪这样大了,每天到学校门口来等她,天气很冷,嗦嗦发抖,很可怜的,就同意和他谈朋友……后来也是看他可怜,长得这么丑,我不要他谁要他啊?算了,就收留了他,和他结婚了。

这几年,王丽琴当歌剧团的团长,调到大学里当上学生艺术团团长,做教授了,忙得一塌糊涂,隔一段时间会打电话给朋友,报告她的近况,许诺请大家吃饭,让朋友们心里暖洋洋的,自然就为她祝福。

另外一个有本事的女人风格完全不同,她长得漂亮高挑,写得一手好字。读大学的时候很多男孩子追求她,她却暗暗与手中有分配权力的老师好上了,老师想方设法将她留校后,突然地,她就和另一位干部子弟结了婚,住进高尚住宅区。女人举行婚礼的前一天,那位老师还以为自己听到的是天底下最大的玩笑话。

这个女人追求到了自己所要的,工作、生活看上去都很美满,但是内心一直恐慌,不进则退的感觉缠绕着她。所以,她常常破坏身边的游戏规则,伸手抢一切能够抢到的东西,学历、出国、晋升、奖金……按我们看来,这些不必抢,她也是会得到的,但是不行,她就是觉得需要更新、更快、更优秀。后来,她生病了,中药西药都治不了,好像身体中什么部分紊乱了。有朋友建议她去算个命。算命先生是什么人?阅人无数!一读就读出她的毛病:太急了。其实旁人早看出来了,还用花钱请算命先生吗?

这样的女人即使是有福在手,也不会有幸福感的。

还有一个普通的上海女人小文,她中学毕业去造船厂当行车工人,和行车底下挂钩的男孩子恋爱了。不幸的是,相好不久,男孩子吐血了,患的是相当严重的胃出血。那时,完全可以中断爱情的,但是小文瞒过妈妈,偷偷去医院看他,感情在病床边很快燃烧了。男孩的家境很差,几乎没有条件结婚,小文等了一年又一年,温顺的她,永远对男孩子的承诺抱希望,不肯看其他男人一眼。

小文是那种苍白的柔美,业余在文化宫跳民族舞,在舞台上就像公主一样。热恋期间,小文的不幸又来了,女工友从高高的行车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就在小文眼前瞬间命归黄泉。她的男朋友不在现场,闻讯后发疯似的奔到她的身边安慰她,小文还是吓得几天几夜睡不着,心动过速,久久不能平息,遂酿成心脏病。按通常的意义看,这个小家庭在尚未组成以前就已经是不幸的了,但是几十年来,小文对日常生活细致的感受,她穿衣打扮的架势,流露出来的对家庭现状的满足神情,一直让旁人羡慕,自叹不如。

小文夫妇俩都只有初中文化程度,小文却很明智,支持她的丈夫很早就离开了国有企业进外资公司工作,凭着聪明才智他一步步做到中层。他们的儿子健康、懂事,小文病休了很久,早早地就退休了,只拿一点微薄的工资,日子安排得井井有条。前些日子,二十几年前一起跳舞的文化宫舞蹈队队员又组织起来,成立老年舞蹈队,焕发余热了。小文仍保持着苗条的身材,当然地成了台柱子,被人请去四处表演,吃香得不得了。

女人有很多类型,交女朋友的原则是对方一定要“聪明”,谈起话来才有趣。也有男人娶老婆一定要娶聪明女人的,说是为了下一代的教育。

人们都讨厌和“怨妇”交朋友,怨妇老是喜欢把自己心里不开心的事情唠唠叨叨,说给人家听,把别人当作精神垃圾桶,应付这样的女人很累。其实,往往这种“怨妇”未必是生活情况很糟糕的,有的甚至钱比你多几十倍,房子比你大几倍。她们之所以成为“怨妇”也许存着这样的私念,和你多讲些自己的不顺心,这里痛那里酸,会减少你的心里不平衡,减少对她的妒忌。这让人觉得可笑,一个女人如果连感到幸福都不敢声张,相反装出不幸福,或者把幸福藏起来窃喜,那岂不是很可怜吗?

相反,炫耀自己幸福的女人也够呛,往往这样的婚姻很快就结束了。媒体上常出现的名女人就不必说了,如果到饭店、宾馆做个调查,那些排场最大的婚礼主人,手指上钻戒最大的女人,说不定就是最不幸福的新娘子。

老人言还是有道理的,小区门房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说,婚姻幸福不幸福,千万不要看表面条件好不好,一个家庭即使是每天吃泡饭,那也可能是幸福的。这个门房老头辛苦工作,省吃俭用,十多年前,闲下来就拖了一大麻袋隔壁杂志社的读者来信拆,每封信挣1分钱,后来又学习做校对,戴了老花镜像抓虱子似的抓文章中的错别字。他的老婆从农村来,没有工作,一直保持农妇的本色,常常用毛巾包着饭盒来送饭,一揭开热腾腾的饭盒,两个老人的满足之情全部写在脸上。

幸福是一种感觉,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没有女人不想成为幸福女人的,但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如愿。成为一个幸福女人,她的身上有几点要素必不可少:善良、聪明、头脑简单、心态平和。

《打开巴黎女人的衣橱》系列

巴黎•女人•狗

……

担任麻醉科医师的第二年,妮琪就嫁给了任职外科的亚历山大,娇小的妮琪依偎在高大的丈夫身旁,就像大熊身边的小兔子。等她升任麻醉科副主任时,她与亚历山大已经有了5个子女,此时她却也开始察觉自己与亚历山大之间,除了孩子的事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谈论的话题。随着最大的两个孩子进入大学就读,原本被孩子占据的时间一下子空了出来,上班之余,妮琪开始研究中医,除了因为对针刺麻醉有兴趣之外,主要也是避开与亚历山大共处的机会。

亚历山大似乎不曾察觉妮琪对自己的日益厌恶,直到妮琪提出分居的要求时,他还认为她是需要更多的私人空间与时间来进行医学研究。两人分别居住在巴黎的东边与西边,每个月他会牵着两只妮琪最讨厌的雪瑞纳犬过来看看妮琪和孩子,而妮琪则将母亲接过来,与自己、5个孩子以及两只爱猫一起住在有6间卧室的大公寓里。

某次的中医研讨会里,妮琪遇到了让她生平第一次两眼发光的对象。中西医兼通的贾克,温文儒雅、谈吐风趣、治学严谨,与妮琪的兴趣相投,两人几乎一见如故。6天的研讨会结束之后,妮琪便与贾克出双入对,原本难掩憔悴的容貌,开始现出闪亮的神采。

聪慧能干的妮琪扮演起贾克的最得力助手。除了到医院上班之外,所有时间几乎都贡献给了贾克,替他处理研究数据、烧饭、找房子、搬家、整理既是住处又是诊所的大公寓、替他办理各种日常采买与衣物送洗。为了能够替他顺利申请到政府的研讨会补助款,她特意向母亲借了昂贵的夏奈尔套装,穿着去和那些势利的官员周旋,每星期有两个晚上在贾克那儿过夜。3年过去了,两人如同事业、生活最佳双人组,他们共同创办了一份医学专业期刊、共同举办医学研讨会、共同度假、共同出席所有的活动,直到有一天,贾克向她暗示自己有了与她结婚的念头……

妮琪突然想到亚历山大,这个几乎在她生活中变成透明的人,她开始主动与他联系,分居这么多年,似乎也该把事情解决了。妮琪第一次见到贾克的双亲,他的母亲是一位永远面带笑容的人。晚餐后,贾克的母亲找妮琪到附近的树林散步,她微笑着表示,很感谢妮琪一直以来如此照顾她的儿子,贾克单身这么久,真的是该结婚了,而且要找到如此契合的对象实在不容易。妮琪开始紧张,期待她接下来要说的。“我想你很清楚,天主教徒一生只能在教堂里举行一次婚礼,贾克一直期盼神父能为他的婚姻赐福,而你却已经不能再有这种机会了……”她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妮琪已经记不得了,或许是她刻意要忘记,但是贾克母亲那张始终带着微笑的脸,她却怎么也忘不了。

妮琪重新安排自己的作息,留在自己家里陪伴孩子、母亲与逗弄两只猫咪的时间多了些。而贾克不再提结婚的事,生活中的一切反而更加依赖妮琪,共餐时的话题却开始不时提到那些频频对他表示好感的女病人,妮琪总是带着浅笑聆听,回头整理厨房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贾克冰箱里那些女病人送的甜点美食全都丢到垃圾桶里。

亚历山大每个月还是牵着狗来探望大家,妮琪现在觉得他那两只雪纳瑞犬其实也还挺可爱的,甚至愿意同他一起到公园遛狗。目前,妮琪的手机里则频频出现医院外科主任亚历山大约她去高级餐厅共进烛光晚餐的短信,她想,也许下星期又要借母亲的夏奈尔套装出来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