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一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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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本俊、宁寄平；广西吴鸿林；广东刘付云；黑龙江曹艳诸位诗友；

你们好，现在，我想请大家读下面这首诗――

叶子　王宪伟

叶子　往往是从春天开始

到秋天结束

它开始是美　结束时却是疼痛

迎面的风　透彻骨髓

吹亮了泥土黯淡的色泽

和我们如歌似锦的前程

站在落满叶片的山野里

我不能说出事物的根及本质

就像不能说出

生活的全部意义

(录自《诗刊》2008年2月号上半月版)

我一读这首诗，就突然来了一种感觉。什么感觉?好像叶子即我。我便是人生茫茫森林中的一片叶。什么叶?条形的柳树叶、针形的松树叶、扇形的芭蕉叶、绿星星似的榆树叶……都有点像我又不全像。我的自我感觉是――我大概是片枫树叶吧?正如诗人讲的“叶子准往是从春天开始/到秋天结束//它开始是美/结束时却是疼痛。”一片枫叶的过程，也大致如此，但也有它的特殊性。比方我这片枫叶――我的少年，也就是我的春天，从开始嫩叶的黄绿色变成淡淡的绿，再变成翠绿、深绿……这大概跨入夏天了；接着到初秋、深秋，就成了淡红、大红、深红，那是最美丽的季节，最耀眼的辉煌。可到了秋末，别的树是黄叶舞秋风，一扫而空：而我这片枫叶，却是寒风扫孤魂，由红变紫，由紫变黑，在严冬冰雪下，落土为尘……这种“结束”，难道仅仅是“疼痛”么?对别的生命之叶，可能如此，可对我这一片“枫叶”，也可能是“疼痛”加死亡，亦可能是第二次生命的绿，第二次辉煌的红。

是的，诗人讲了：“迎面的风/透彻骨髓/吹亮了泥土黯淡的色泽/和我们如歌似锦的前程”――的确如此!我少年时代的奋发挣扎，青年时代的挨批挨斗，壮年时代的五雷轰顶，终究大难不死，几阵秋风狂飚，苦难给我送来了――虽不是“如歌似锦的前程”。却也是我一生辛苦的顶点和美酒!

而今，老朽衰矣，恰如诗人所料：“站在落满叶片的山野里，我不能说出事物的根及本质/就像不能说出/生活的全部意义。”可不是吗?我的人生的大半辈子已经过去了，从嫩绿之叶走向紫黑之土，能不能说出一生的根，回忆一个世纪的血与泪?这是部分的悲惨还是全部的意义和毫无意义?是该好好地想想了，总结总结了!一个人也好，一片叶也好，对宇宙而言，即一闪流星，一滴露水，一颗细沙，一丝断发……想想，毫无价值；思索，又似乎惊天动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也是又在九十九层天上，又在八十八层地底么?哲学与诗学永远是一对神秘的姊妹，还是想想唐代李益那句诗吧：“莫言塞北无春到，纵有春来何处知。”但据我所知，大沙漠生有一种偏活不死的草，越是荒凉，越是兴旺。诸君以为如何?以下是我摘录的、大家这次寄给我的好诗句，请欣赏：

想你在分别的每一天

因为爱你/才不由自主地想你/思念撒落在分别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爱没有四季轮回/即使在冬天/也有夏天一般的火热//时光正慢慢地淡化记忆/我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隐隐酸痛闯进了我的心扉//天各一方的日子里/想你伤感/不想更伤心。

(湖南常德　李俊)

―株正成长的禾苗

雨水过少/它会旱死//雨水过多/它会涝死//它需要的/是及时雨。

(广西田林　吴鸿林)

别看不起自己

别看不起自己/再耀眼的明星/是从一次次机会/慢慢走向高峰//别看不起自己/那些有楼有车的富商/是从小生意做起/慢慢积累成亿万家产//别看不起自己/那些职责位高的人/是从最低处做起/慢慢提升上台//别看不起自己/只要善于用脑敢于拼搏/勤恳做人/你也会活出精彩的人生。

(广州　刘付云)

人生呀，不是享乐

挫折不是祸/痛苦也有乐/摸摸伤口/人生只有奋勇拼搏。

(湖南宁乡　宁寄平)

如果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不接受命运的安排/让你我相遇在茫茫的人海/却在心门之外徘徊//如果人生可以更改/我不接受命运的主宰/让你我从未相逢相知/邂逅知己在下个站台。

(黑龙江　曹艳)

此致

敬礼!

2008.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