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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卡夫卡《变形记》中的异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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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通过对卡夫卡变形记》的分析解读,得出格里高尔变形不是对现实的逃避与畏惧,而是对非人的现实的挑战与反抗,看到卡夫卡对资本主义的小说化描述与马克思的异化劳动是不谋而合的。

【关键词】变形记;异化

中图分类号:1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78(2013)04-241-01

《变形记》是卡夫卡最著名的短篇小说之一,也是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品之一。优秀的作品意蕴总是无穷的,对其解读又可以是多角度的,文章将结合马克思异化劳动的观点对这篇名著进行初步解读。

小说的开篇没有交代任何原因,简直是祸从天降“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作者在读者们诧异的感觉中展开了荒诞的讲述,格里高尔忽然变成一只硕大的甲虫。而且他清醒地知道这不是梦。形体虽已改变,但却是虫形而人心。异变为虫的事实并没有让他局促不安,相反,他更多地想到了自己所从事的职业的劳累和毫无意义。

对小说一些细节和思想的解读更能够让我们看到小说所表达的一些内涵。格里高尔终日劳顿奔波,“忍受旅行带来的痛苦,倒换火车老得捉着心,吃饭不定时饭菜又差,交往的人经常变换,相交时间不长,感情无法深入”。作为人应享有的情感他都无法享有。变形之前,格里高尔无暇也无力考虑这些涉及自身利益的烦人事情。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四口之家,而家人却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其实他的父母和娇生惯养的妹妹是有工作能力的,可他们却丝毫不顾格里高尔的辛苦疲惫,坦然接受格里高尔给他们的一切。殊不知,格里高尔是不堪这样的重负的,长久以来他都隐忍支撑着,以给家人带去安定的生活和舒适的环境而满足,可内心深处他是极端排斥这样的非人生活的,“如果不是为了父母而强加克制的话,我老早就辞职不干了”。他想等把父母欠老板的钱偿还了就去和老板闹一场。可这样的等待似乎遥遥无期,而工作的辛劳又是那么不堪忍受。格里高尔生活在一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资本主义社会,由于资本家占用生产资料以及现代化大生产的发展,金钱、机器、生产方式这个庞大的社会存在操纵了人,劳动者变为“物”的奴隶,最终丧失了人的本质,变成了“非人”的物。格里高尔在家庭的重负下,不得不仰承资本家的鼻息,供资本家驱使,并且受到资本主义习惯势力的束缚,成了一个失掉自己自由意志,失去自己劳动的“工具”。他被承认是人类的一员只是因为资本家使用他的劳动可以产生利润,家庭因为他的劳动得以糊口和延续生命。这些脱离于他自身的劳动就是作为他的价值的惟一衡量尺度,一旦失去劳动能力,他的价值也随之消失。

格里高尔的变形有着更多的自主意味。他的变形不是对现实的逃避与畏惧,而是对非人的现实的挑战与反抗。格里高尔的变形满足了想通过自己过寄生生活来实现向家庭及其社会报复的愿望,因此,变形成为一种挑衅和反叛,他可以不用干那讨厌的差事重新活得自由。也不用再煞费苦心,格里高尔不用在对自己的苛求与对父母承担责任之间选择,格里高尔负罪感将不复存在。人之所以成其为人,人的生命与动物生命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不仅有肉体的生命,而且有精神的生命,人展现其为我的价值不但在于其野蛮的肉体,而且在于其文明的精神。人对生命的更多期盼不是源于对自己体能的认识,而是源于人格给生命披上了理性的光辉,给自己的聪明才智赋予了更多的价值。变形之前,格里高尔虽具有人的外形,却已沦为非人了。他只是资本主义残酷社会链条中的一环,只是上司利用的一个工具。他平庸地忙碌着,无暇思考生存的意义,也从未听取过自己内心最真的声音。他对家人竭力付出;格里高尔对公司忠心耿耿,丝毫没有停下来喘口气的间隙。对这样的现实他无能为力,而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必然会无可置疑走向崩溃与死亡。但格里高尔虫形的身体却有了人心,他作为人的生命意识觉醒了,开始自觉地思考自己和周围环境之间的关系。他始终认为自己是被需要的也是需要人的。虽然他是虫形,却有着人的善良和温情;虽然他已一无所有,却依然奉献着自己的爱心――格里高尔就像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不顾自己的遍体鳞伤,谨小慎微地用自己的宽容和坚持呵护着家人的冷漠和残忍。他身上有一种忍受的力量,这是一种对人性之残酷野蛮的了解和服从,正是这种大于恶的对恶的忍受力使他放射出人性的光辉。除此之外,他开始更多地为自己考虑了起来,关注自己的感受,留意自己的所思所想。虽然他为别人考虑得少了,但“对此他竟毫不以为怪”,他终于勇敢的保护自己并维护自己作为人的本质。变形之前,当处于异化的劳动环境中时,格里高尔潜意识里也有着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但却无暇顾及这些。变形之后,逐渐脱离了异化,他作为人的本性和审美能力开始苏醒了。与周围人的有人形而无人性相比,格里高尔的变形无疑是一种人性的回归和自我本质的复活,是对残害人性的社会的蔑视和超越,是一种释放和解脱。

在《变形记》中卡夫卡描写的这种人被异化感受的真实性,着实引导着我们进入格里高尔的虫体世界,仿佛我们自己也变成甲虫了。卡夫卡的作品如此荒诞,但又能使我们接受,其根本原因在于荒诞的框架中有着惊人的真实。其实可以说我们每个人在现实中被异化而存在着,面对着生活得重压,工作的无尽,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我们渴望对人的类本质的复归,寻求一种重压之下的解脱。离开这个残酷的现实,寻求生命的真正意义,是我们面临生存时的一种真实的想法。在这一点上,卡夫卡对资本主义的小说化描述与马克思的异化劳动是不谋而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