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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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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期魏国的钟繇(yóu)是大书法家蔡邕的第二代传人,他对书法的痴迷到了发狂的地步。据记载,钟繇曾发现韦诞有蔡邕的练笔秘诀,便求韦诞借给他阅读,但因为书太珍贵,虽然多次苦苦请求,韦诞仍没有答应。于是钟繇忽然情急失态,捶胸顿足,以拳自击胸口,伤痕累累,这样大闹三日,终于昏厥而奄奄一息。曹操命人急救,钟繇才大难不死,渐渐复苏。尽管如此,韦诞仍铁心一块,始终不肯将秘诀借给钟繇。直到韦诞死后,钟繇派人掘了韦诞的墓才得到这本梦寐以求的秘诀。这件事其实是小说家们虚构的,韦诞比钟繇晚死二十余年,钟繇怎么可能去盗韦诞的墓呢?但是这个虚构的小故事却真实地反映出钟繇对书法的痴迷。

有这么一个痴迷书法的老师,做他的学生一定不容易。这一点钟繇的徒弟宋翼最有发言权。宋翼早年拜钟繇为师学习书法,虽然得钟繇这样的名师指点,但宋翼学得并不用心,以为学书法不花力气就可以学好,所以始终没有摸到书法的门道。他写的字平直相似,就像古代用来计数的长短粗细相同的直棍算筹一样。

一天,宋翼正在练字,老师钟繇随手拿起了宋翼的字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宋翼的字呆板滞纳,钟繇气不打一处来,他生气地对宋翼喝道:“蠢材,练了这许多日子,字一点都没有长进,你再一味偷懒、不循章法,就不要来见我了!”宋翼被老师骂了个狗血喷头,也不敢分辩,只能低头听着。钟繇骂完也就过去了,谁想到这一骂,真的把宋翼给骂跑了,从此下落不明,以至于人们都以为他被老师骂得太厉害,一时气不过、想不开,寻短见去了。钟繇为此终日闷闷不乐,后悔当初斥责弟子太严厉了。

时隔三年,突然有个陌生人拿着几幅字来拜访钟繇,说是请钟繇鉴赏一下。钟繇把几幅字一一展开,顿觉笔底凝重,基础扎实,意蕴悠远,不觉连连赞赏。看着这几幅字钟繇感觉哪里有些奇怪,于是又拿过来端详了一番,发现这笔意俨然是自己的一宗,但与自己几个徒弟的字又略有不同。难道有人偷学他的字不成?钟繇惊奇地问:“这是谁写的?”那人说:“这人不敢来面见先生,但他现在就候在门外。”钟繇赶忙出来迎接,走到门外,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门外那人就是三年不见、杳无音信的学生宋翼。宋翼一见尊师,跪下便拜,钟繇连忙将他扶起。原来宋翼被老师责骂后,实在无颜再见老师,便跑到一个偏僻的山村,埋头攻习,发奋学书,终于学有所成,特意前来拜见老师。师徒二人回忆往事,不禁涕泪交流,百感交集。严师出高徒,后来宋翼不负众望,成为魏晋年间有名的书法家。

【博闻馆】

钟繇与水的不解之缘

钟繇,字元常,三国时期曹魏著名书法家、政治家。在书法方面颇有造诣,据传是楷书(小楷)的创始人,与晋代书法家王羲之并称为“钟王”。

传说钟繇小时候长相不凡,聪明过人。他曾经与叔父钟瑜一起去洛阳,途中遇到一个相面先生,相面先生看了钟繇的相貌,便对钟瑜说:“这个孩子面相富贵,但是遇水将有厄运,请小心行走。”结果,走了不到十里路,在过桥时,钟繇所骑的马匹突然受惊,钟繇被掀翻到水里,差点被淹死。钟瑜看到算命先生的话应验了,感到钟繇将来一定会有出息,便加倍悉心培养。钟繇也不负厚望,刻苦用功,被举荐为孝廉,后来做了尚书郎。

相面先生说的也未必全对,钟繇遇水也有过好运,那就是钟繇半渡破敌的故事。

匈奴单于在平阳发动战争,钟繇率军抗敌。不久,袁尚旧部河东太守郭援赶来支援匈奴,陈兵河东,气焰嚣张。钟繇部下欲避其锋芒,钟繇说:“袁氏正当强盛之时,郭援来关中暗中与袁氏互通情报,郭援之所以没有立即公开与袁氏联合起来,是担心我们的威名,如果避之不理,那么就会让他们感到我们胆怯。这样,我们就不战而败了。况且这里的百姓都仇恨郭援之兵,纵然我们躲开了,百姓能躲过战争的腥风血雨吗?郭援为人刚愎自用,头脑简单,一定认为我军很好对付。如果他们打算渡过汾水安营扎寨,那么我们便抓住他们渡河一半的战机发起攻击,即可大获全胜。”果然不出所料,郭援不经认真考虑,便欲渡过汾水,众将阻止他,他根本听不进去。当郭援军队半渡之时,钟繇率军猛攻,郭援大败。钟繇趁机杀了郭援,同时降服了匈奴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