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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米深蓝,抚仙湖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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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源地

仙湖水的源在哪里?书中记载:“湖水主要来自雨水聚积,并南受上游星云湖注入,北有澄江梁王河、东大河、西大河及西龙潭、热水塘的泉水流入,东面的海口河是唯一的出水口,汇南盘江,归南海。”热水塘的泉水?这一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从澄江县城往抚仙湖东岸走,到了24公里处,打听到海口镇有热水塘村,众人颇为失望,难道只是村名叫热水塘?车停路边,答案已经有了。一股热水从地下涌出,村民筑了前后两个小池,约定前一个洗碗,后一个洗衣服。一大群妇人在这里聚首,一起洗衣服,嘻嘻哈哈谈笑不已,更显得热气蒸腾。这里的水温达到58℃,出水口甚至烫得无从下手。

临湖之处另有几个温泉出水口,原本建了一些渡假村,修环湖路后为保护湖水统一拆除了。温泉水从地面直接流进湖中,就有人搬大石在池边垒了个池子,许多人聚在一起泡澡。

路边有三幢小楼,农家顺势推出了温泉旅游。一伙昆明的退休老人相约到这里住下,每天40元,店家管三餐,老人们白天谈天打牌,早晚各泡一次温泉,已经住了六天,尚不打算离开。

环湖公路在这里远离了湖岸。在高处看,似乎是为了迁就这个名叫红泥寨的小村与湖水不可分割的关系。当我驾车路过小村时,一株古树吸引了我的注意。

它站在一条干涸河道之旁,板结的枝干更像是十余巨大的树冠束在一起,巨大的树冠荫庇着一座石桥,和周遭十几块农田。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树根深植入地,并从石桥的桥基缝中挤出,又在生长中覆在石上,让人想起吴哥那些老树与石雕的共生关系。

桥上有一位背柴的老奶奶,坐在桥沿休息。见我走来,老太太突然从兜里掏出几块饼干,执意塞在我手心,口中反复念叨:“我就是赵红的妈妈,你认得我的。”也许这是个驻守空巢的老人,儿女已经进城务工,她才自己背柴。

没有更多的言语,我和她静静坐在树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离开这片树荫,看着树荫中透光的绿叶,我想这是自然界最和谐的颜色。光斑照在脸上,暖洋洋的,突然一阵风,细叶翻卷而下,一绺绺在我身前滚动,落在地上。

我慢慢吃完饼干,朝老人笑笑。老人也报以一笑,又把柴负于肩上,慢悠悠走出树荫,沿河而去。我手中的资料显示:“路居乡红泥寨有一株大榕树,树高35米,胸围15米,冠幅43.3×43米,距地4.5米高处生25又,分枝最粗1.2米。树龄约在四百年左右。”四百年,它经历过盛世与战乱、洪水与干旱,它守望着村落的演变,目送许多人远去。“行人不见树少时,树见行人几番老。”

靠在树干上,深深吸一口气,我始终认为大树是守望凡问的精灵。它的皮肤上镂刻了多少岁月的印记?又有多少智慧记录在那一圈圈年轮中?

湖中的社会

抚仙湖深159米,远超九大湖泊中的另外八个,同时蓄水量也独占九大湖泊的三分之二,因此很多人都在猜测,抚仙湖中有大鱼。1992年7月,禄充一村民钓起一条长1.56米、重达64公斤的青鱼,并制成标本展览。这是抚仙湖钓起有佐证的最大鱼,许多人都曾见过那标本。奇的是,几天后的禄充水域,有一条同样大的青鱼来回游弋,身边围绕着许多小鱼,有点带队登门讨人的意思。

据抚仙湖边居住的村民讲,这叫青鱼阵,许多渔民都见过。在晴天时,湖面上会有一条硕大的鱼带着许多小鱼,小鱼按大小分层次围绕,前呼后拥地浮在江面上,如同皇帝出巡一般。中间的鱼王有多大?众说纷纭,有的说比人大,有的说比一扇门还大,有的说像翻过来的渔船,甚至有人说,鱼王的就有一水牛大。

另外,湖边也有人自称在湖中见过海马:一匹灰色的马从湖面升起,并高速移动,瞬间就在百米之外,慢慢又沉入水中。据人们推测,这现象也可能是大鱼的鱼鳍露出水面。

我们在抚仙湖戏水时从未想过,追溯这片土地有生物游弋的年代,可以往前推到5.3亿年前的寒武纪,那个生命刚刚出现的久远年代。位于澄江县城东郊6公里的帽天山,静立于抚仙湖岸东北角。这里曾是人们采集磷矿的地方,直到1984年7月1日,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研究员侯先光在澄江县帽天山发现了“纳罗虫”化石,向人类揭示沉睡了5.3亿年的寒武纪早期世界。

5亿年的光阴,地球并不平静。地壳运动保存了极少量古生物的遗迹,也抹去了绝大部份生命存在的证据。因此,一片保存着古生物化石的土地,便成了珍贵的时空碎片。

侯先光曾经遍寻史料,寄望于前人对石中古物的记载,当他看到帽天山页岩中含有低等生物遗迹的记载,他只身来到帽天山下。半年过去了,被他劈开的石块已达数吨。直到这一天,侯先光手中的石块裂开,一条纳罗虫俯卧其中,时空在这里重叠。

随后的十年里,5万余块化石在这里出土,充足的素材让古生物学家目不暇接,许多生物闻所未闻,遂以发现地命名:帽天山虫、抚仙湖虫、跨马虫……如果认定那是一个水塘中充斥小型浮游生物的年代,那么帽天山发现长达2米的奇虾足以证明食物链早已呈金字塔形。帽天山古化石群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现之一。

今天,帽天山已经定为国家地质公园,山上建成的古生物化石陈列馆有大量化石与图示,山坡上甚至有化石尚嵌在山体中的展示。不可否认,带上孩子们到这里盘桓半口,将为一次山水休闲之旅增添一分知识的韵味。

零距离的千米沙滩,距离家门仅50米的清澈水域,脚步跟随沙滩延伸,抚仙湖即刻在脚下。如此近距离的亲水度假社区,在抚仙湖,一定是绝无仅有的。

忙碌的生活,脑海里永不停歇的追求,精神缺少喘息的空间,你是否觉得生活开始乏味,思维开始局限?没错,都市精英们都需要一个安静、宽广的天地重拾生活的激情,如书中所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九龙晟景东临抚仙湖,西靠牛摩山,据说这里曾是古滇王族聚居的半山地段,背山面水,坐西朝东,窗临抚仙湖,尽揽无边璀璨逸致。置身九龙晟景,举目风光如画,212平方公里抚仙湖就在脚下。

失落的种群

三十年前,昆明人并不能像今天这样在周末自驾抚仙湖,率性而为。能亲临湖边是一件颇为周折的事,但那时,菜市上总有人提醒着我们,城南有一个物产丰富的大湖!那是一筐筐整齐排列的抗浪鱼,腌制后鱼皮泛着银色的金属光泽,从鱼腹剪开的口中能看到金色的鱼肉。鱼贩卖鱼有特别的方式,5分钱一双。买回家用油煎一下,奇香扑鼻,那富含韧性的鱼肉历经多年仍难以忘怀。

物以稀为贵,昆明人总认为抗浪鱼是一道珍馐,但其实澄江人愿意把鱼腌制后贩到遥远的昆明,是因为抚仙湖出产太多的抗浪鱼。据澄江人故老相传,过去这鱼在抚仙湖中产量颇丰,站在水边观望,它们常结队蜂拥而来。湖边人称之为“海蛆”,足以证明这一点。后来此鱼盐腌后随马帮销往东南亚,也有部份献贡皇家,康熙尝后追问其名,听到“海蛆”一词后大笑,赐名“kanglang”。

如今,这两个字只能在康熙字典中找到。澄江人难以领会这两个复杂的字,意会为“抗浪鱼”,流传至今。何为抗浪?这鱼有一种特性,见到海浪就会奋勇而上。因此在抚仙湖西岸,人们在水边架起水车,后面放一个竹篓,水车搅起波浪,抗浪鱼就被引了过来,争相游进鱼篓。

而东岸另有一种捕鱼的方法:村民扯来一些“香把”,也就是长得1米多高的蕨菜。鱼儿似乎很喜欢这种香气,纷纷围上来,迷失在这水下丛林中。将香把提出水面抖一抖,就会落下十几条抗浪鱼,这鱼傻得可爱。

林业局的胡姐自小在抚仙湖边的禄充长大,她说抗浪鱼曾是她儿时最常见的菜肴,她们只要咬一口,就能分辨这鱼产白禄充还是其他水域。外乡人只尝过盐腌的抗浪鱼,却没有尝过用湖水煮的新鲜抗浪鱼,那份鲜美难以言述。

另外,渔家也会把鲜鱼放在锅中用盐水慢慢煮干,然后放在陶罐里储藏,慢慢食用。种种关于抗浪鱼如何捕捉、烹制的故事都将成为历史。上世纪90年代以来,湖中抗浪鱼数量锐减,湖边渔庄的报价从30元/公斤慢慢升到3000元/公斤,最终消失在餐牌上。

今天,湖边甚至建起抗浪鱼的繁殖研究中心,希望人为提高它们的数量。而渔民撒网打到一条抗浪鱼,也会放在鱼缸里好好养着,视若珍宝。

有人认为这与抚仙湖饲养银鱼有关,猜测银鱼吞食了抗浪鱼的卵。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此假说。如果非要寻找原因,我想我们只能将抗浪鱼的减少归咎于人类在湖边的活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