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叠流动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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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以美国达拉斯市AT＆T表演艺术中心的Wyly剧院为核心，并联系比较其他传统剧院，对策略、环境、空间及建构等四个方面进行了图示分析，试讨论这种颠覆传统“堆叠”式剧院设计的优势，并把握设计结果背后的理念与方法。
中图分类号：TU201.1；TU24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422(2010)10-0067-04
1 引言
近年来，随着CCTV大楼的建成与投入使用，在国内建筑界甚至是大众传媒界关于库哈斯作品的讨论就没有停止过，且不论他的建筑思想到底是“具有长久价值的真知灼见”，还是“很快就会被淘汰的时髦货色”。无可否认的是，他重新思考建筑本质的设计策略的确为当代的建筑设计提供了有益的启示。Wyly剧院就是其中很具有代表性的一例。
本文所做的工作。以库哈斯和Joshua prince-Ramus于2006年合作完成设计，并于2009年10月建成的wyly剧院(图1)为分析案例，讨论设计师在处理建筑周围环境、空间布局以及材料结构等方面采用的具体手法，同时联系其他传统剧院的布局进行横向对比，从而把握本设计结果背后的理念与方法。值得强调的是，本文虽把Wyly剧院分为策略、环境、空间与建构几个方面来逐一分析，但对于任何一个建筑设计，每个特定问题的解决都是不可相互割裂的，需要相互作用。故本文在分析wyly剧院的某个方面时，也会需要联系到其他方面一起说明。
2 策略――堆叠
Wyly剧院全名为“The Dee and Chanes Wyle”剧院，位于美国德克萨斯州达拉斯市的AT＆T表演艺术中心内，基地四面临街，周边地块用地属性多为观演类建筑，例如有贝聿铭设计的达拉斯音乐厅、福斯特事务所设计的winspear歌剧院以及Margaret McDermott表演厅、SOM设计的达拉斯城市表演厅等等，演艺文化气氛浓厚，且周围建筑规模以横向发展为主(图2)。面对这样的城市环境，设计是与周围环境和谐，采用水平向满铺基地；还是打破常规的设计手法，将更多城市空间留给市民呢?设计师显然选择了后者。这样的设计，使Wyly剧院有了如下的特点：
①垂直堆叠：在整块表演艺术中心内，像Wyly剧院这样将7500m2的面积完全叠在一个“11层+一个夹层”建筑里。且采用前所未有的“堆叠”式方法的设计，可谓是十分抢眼，使得整个艺术中心的品味也变得与众不同。又由于它位于达拉斯艺术中心的宏伟广场南部，故被喻为达拉斯艺术中心通向达拉斯商业中心的大门。
②下沉广场：对于这样一个四面临街的建筑，流线的处理显得尤为重要，它开敞式的设计有利于来自各个方向的人员进出。另外，剧院前广场的特别下沉式设计，也使去剧院的主要车流和主要人流得到很好的分离(图3)。
③事件激发：当代的文化建筑需要容纳更为多样的公共性活动，从而成为能够激发诸多“文化事件”的公共中心。Wyly剧院就是很好的一例，垂直地摆放剧院各种功能房间，能为城市留出更多的空地(图4)，这无论从寸土寸金的城市节约用地上说，还是从人们的公共性活动场地需求上说，都是不错的设计。
3 环境――流动
3.1传统剧院的布局
一般的剧院由于特殊的功能要求，总摆脱不了“前庭后院”式的传统功能布局方式，造成剧院的整体形态低矮，且占地面积过大。在传统的剧院中，舞台与座席的布置是固定的，单一类型的剧院只能满足比较单一剧种的演出，对于一些特殊要求的演出，总是束手无策。最重要的是，舞台与观众厅相对封闭，缺乏与外界的流动，使观众感觉压抑，好像身处“黑屋”。
另外，在被电影院长久取代的今天，剧院已经不能成为一种最为普遍的观演类建筑了。在一定程度上，世界上的剧院已经为当今主流文化中取得一个位置而被迫改变，而不是成为主流文化的一部分。剧院要重新恢复其反映文化批判的社会地位，取决于建筑形式和建筑功能的改变。
3.2 Wyly剧院的布局
在开始设计Wyly剧院之前，设计者已经做了一个为时三个月的调研。在这个调研中，他们仔细研究了在21世纪剧院所面临的问题，包括能满足灵活演出的剧院最佳构造，建筑的形式与达拉斯艺术中心的关系，以及一些概念性设计。他们和业主还有一些剧院工程顾问一起访问了伦敦和芝加哥的新剧院，并且和其姐妹公司AMO的调查人员一起工作调查剧院的历史，做未来剧院雏形的初探。在总结剧院设计的宝贵经验和与业主一起商讨的基础上，设计者从古时露天剧场演出中得到的灵感，终于设计出一种能确保剧院在当代能保持一种政治上的独立，且在将来也有发展的潜力。
不同于传统的剧院，Wyly将功能抽象，在会堂上下设置了“前庭后院”区域，而不是将这些区域包围在会堂四周。 “前部观众厅+后部舞台、辅助用房”的传统剧院布局模式被彻底打破，继而转换为“下部观众厅、舞台+上部辅助用房”的全新模式(图5，图6)。这种借以功能意义上的模糊而实现与城市生活无缝衔接的设计策略，既打破了剧场内外、舞台上下、演员与观众之间的藩篱，也促使文化艺术空间更加走向大众生活。
Wyly剧院的底层――Potter Rose表演厅，内部设有575个坐席。外立面使用的是百叶窗玻璃幕墙，可以直接接触城市环境，也可以使路人有机会能够看到里面的活动。当然，里面的观众也能看到外面的景色。表演厅外设有隔音的玻璃，并拥有可控的窗帘，可以选择性地将达拉斯的城市风景融入剧院内，作为剧院的天然背景。有时，观众们能把达拉斯整个城市的自然风景当做演出背景来欣赏，有时，Wyly剧院的玻璃可以打开，使得城市风光作为演出背景的一部分(图7)。
这种灵活的重新定义剧院布局的设计有三种优势：
第一，它释放了剧院周围的辅助空间，使得舞台与观众厅完全暴露于外，可直接接触外界环境，再也不会被过渡的和技术的前厅、售票处及后台所隔离，真实的场景可以时时刻刻地融入进来，自然的元素可以在剧院内随意流动，观众厅给人的感觉不再是压抑的“黑屋”了。
第二，它使得这座建筑变成一个巨大的飞塔，一种“超级飞塔”或者说是“剧场机器”，可以消除传统剧院中舞台与观众的距离感。这种新式建筑产生的灵活性不增加额外的花费，它的主要花费从建筑的改造转移到基础设施的变形。
第三，录音室、办公、会议等辅助用房被搬到剧院的上部，它们的视线、环境与空气质量都得到很大的提升。
4 空间――转换
上面提到由于Wyly剧院内部功能的“堆叠”式垂直设计，使其可以根据需要重新布置剧院里面的空间，如移动场景和坐席的布局，包括幕布、场地、演播室等，不到一天就可设置完毕，
可以满足话剧、舞蹈、音乐会、演喟会、电影、讲座、服装表演等各种活动的需求，用于“经典或实验性质的演出”。对于满足更加大型的演出，库哈斯表示“我们将舞台技术设定为可容纳各种活动安排的地方，而且能够完全打开或完全关闭”，这样室外的空间也能用来充当大型演出的“坐席”了。
每个演出的辅助部分包括座椅、灯光控制、声音混响以及其他都不影响其他辅助功能的使用。灯光控制可以被一起或者单一的放下，环响也可以通过周围的自动玻璃调节。按一下按钮，就可以使楼座移动、旋转、倾斜或者完全消失。池座和储存座椅的地下室间设有升降机，池座也可以根据需要而在很短的时间内改变座椅排布的形式。
在整个剧目演出的过程中，剧目的导演可以自由地对整个剧院的布局做调整，而不是借助建筑师的“手”来改造剧院。在对外开放的时候，wyly剧院可以变成传统完全封闭的剧院来上演莎士比亚剧目，也可以根据演出的形式，变成好几种模式来适应各种需要。这些灵活的布置模式主要分为以下几种：
1 主要的三种模式
根据调研的结果分析，剧院在使用上，主要有三种布局方式：镜框式舞台，伸出式舞台以及展开式舞台。以下是Wyly剧院的场景和坐席在这三种常用可能性的布局方式(图8)。镜框式舞台可以用于莎士比亚剧等传统剧目的演出：伸出式舞台可用于与观众近距离交流剧种的演出：展开式舞台可以用于展览性或者交流性的演出。
2 其他可能的模式
随着艺术形式发展的多元化，剧院要在主流文化中站住脚，就必须不断地尝试改变来满足其需要(图9)。这些多元化的需求包括：服装表演、体育比赛、大规模交流会及个人演讲等等活动。
5 建构――颠覆
5.1表皮 Wyly剧院的外立面除了底层运用百叶窗玻璃幕墙之外，其他均有管状铝合金材料覆盖(图10)，这样的外立面处理使得建筑很有特点，立面上覆盖着六种不同的铝管以六种不同的方式随机排列，这座建筑显示了与达拉斯艺术中心其他建筑强烈的不同。
对于剧院的内部材料处理，设计师的想法也很别出心裁，舞台和观众席表面的材料故意不用传统的华贵材料，以增加其对传统剧院的颠覆感。另外在大厅入口，建筑内部也附上了一种类似于中世纪锁子甲的金属网状材料(图11)，更增加了剧院的神秘感。
5.2 结构
设计师与结构工程师在Wyly剧院这座完全颠覆传统模式的建筑中，采用了大量的巨型结构，来支撑剧院“下大上小”的空间布置。具体来说，巨型钢筋混凝土斜柱通过一个位于中部的钢结构框架来连接，钢结构框架上方是支撑体系，下部分(百叶窗玻璃幕墙之上的部分)是运用的悬挂体系(图12)。设计者把结构完全暴露于外，然后再给建筑覆盖上一层管状铝材的“外衣”，从而使内部结构若隐若现，形成独特的艺术效果(图13)。
6 结语
在Wyly剧院的设计中，建筑师运用“堆叠”的方法颠覆性地重构了剧院的空间布局，通过机械和人工的方式使观演空间能够进行多元化的活动，结构、材料和技术方面相对于传统的剧院建筑也有许多独创之处，为剧院存在了几千年的传统建筑的设计方法，指出了一条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