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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一生驱不走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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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曾说我一结婚就要离婚,那时我跟老公梁萧恩爱得如胶似漆,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可是现在,那老妇人笃定的预言却在我的心里不停地翻腾:离婚!离婚!……

算命的曾说我一结婚就要离婚,那时我跟老公梁萧恩爱得如胶似漆,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可是现在,那老妇人笃定的预言却在我的心里不停地翻腾:离婚!离婚!……

我真恨不得马上离婚!

他凭什么离我这么远?他凭什么跟我结婚却不跟我住在同一个城市?手上的购物袋越来越重,脚上的高跟鞋勒得脚生疼。我明明是结了婚的人,为什么还要一个人逛街、一个人购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讨厌自己是一个人。

回到家,踢掉高跟鞋,我窝在床上生闷气。可生气又生不饱,半夜肚子开始抗议了,饿得我的胃直泛酸水。唉!还得亲自下床解决温饱问题。谁知,洗菜时,上水管突然爆裂。看着喷涌而出的水柱,心里一慌,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可是,眼泪能解决问题吗?我擦干眼泪,拿起手机盘算着找谁过来修水管。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遍,我悲哀地发现,居然找不到一个半夜可以理直气壮地叫过来修水管的人。我瘫坐在沙发上,万念俱灰。

最后,我只好拜托保安,才修好了水管。临走前,他丢下了一句话:“一个女孩子家自己住,到底是不方便吧?”――岂止是不方便,简直是诸事不顺!

我拨通梁萧的电话,恶狠狠地命令他:“你明天就给我回来,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话一说完,心便像刀绞一般纠结在了一起。我们怎么会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了呢?

凌晨3点多钟,梁萧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我躺在床上,泪痕未干,见到他,新恨旧怨一股脑地卷涌而起,坐在床上号啕大哭。他走过来,静静地抱着我,一言不发。良久,才木然地说了句特气人的话:“我尊重你的选择。”他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这么轻易就放手,足以证明我不是他的真爱。我愤愤然地喊道:“我真是瞎了眼,白跟你结婚了!”

真没想到,离婚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不过一刹那的工夫,结婚证就变成了离婚证,而眼前的这个人,从此便和我了无瓜葛。

心,霎时跌落到了谷底,空荡荡的,无依无靠……

单身的感觉真好,我夜夜笙歌。

可我毕竟不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有大把的时间、大把的青春可供挥霍,我不过是想借此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让自己不再孤单,可这竟然是那么地困难――身边的那些男人跟你搞暧昧的时候,一个个趋之若鹜,当你真想要个结果时,却都如鸟兽散。真是一群让人心如死灰的男人!

对男人绝望的同时,我对自己也绝望起来,流感正好乘虚而入。我天天咳嗽得像只虾米。这就是夜夜笙歌的结果,年纪大了,玩不起了,既陪了感情,又折了健康。

梁萧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咳得满脸通红、声音嘶哑。他关切地问:“杜小若,怎么了?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我不禁心头一酸,连我都可怜起自己来了。“没事,一点儿感冒而已。”说完,我就抢先挂断了电话。我怎能在他面前显得可怜兮兮呢?

把药喝下后,我蜷在被窝里睡觉。可是突然传来的乒乒乓乓声却吵得我难以安枕。我猛地一惊:不好!难道家里进贼了?我侧耳细听,细细碎碎的声音仍不绝于耳。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朝厨房走去……

我晕!竟然是梁萧,我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他正在搅拌锅里的粥,无意间一回头,瞥见了斜靠在门边的我,很自然地问道:“怎么起来了?”

我凄然一笑:“忘了把你的钥匙要回来了。”

他端起一锅热气腾腾的粥,说:“还好你没要回去,不然你今天就吃不到这样美味的粥了。”

他盛了一碗粥放在我的面前,我喝掉,他再盛,我再喝掉……总共喝掉了5碗。

肚子立马温热起来,身体仿佛也没那么难受了。

“有没有好点儿?”我感激地点点头,心里也和胃一样,温润了起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默默地走出了我的家门,发动车子,消失在浓重的夜幕中。

我一肚子的幽怨。他怎么就这么走了?这样大黑天的,只要他开口说要留下,我肯定会让他留下的。“这个笨蛋!”我咬牙切齿地暗骂道。

虽然婚姻失败,但我芳龄28,还勉强可以赶上花容月貌的尾巴。我想,我还没到对生活完全失去信心的时候,于是鼓起勇气,满怀信心地要开始新的生活。

我去做了新发型,还去商场狂扫了N件新衣服,兴高采烈地去跟喜欢我的人约会。

哈斯是个来自内蒙古的小伙子,热情帅气、开朗幽默。他很健谈,形象又生动,我坐在他的对面,笑得花枝乱颤,差点儿没把茶喷出来。

吃完饭,他提议去逛公园。一个成熟的女人去逛公园,到底有点儿幼稚,但因为哈斯,我跃跃欲试,他有让人返老还童的魔力。

公园里的人三三两两,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儿,我跟他并肩走在小路上,月光如水银泻地一般倾洒而下。我的心情就像月光一样柔美而平静,我是一个俗世的女子,渴望的不过就是这样执子之手的幸福。

公园的一角,有位老人正在依依呀呀地唱戏,有伴奏,有演唱,自得其乐。哈斯突然双眼一亮,跳上台,拿起了麦克风:“下面,我唱一首《天堂》,送给这位美丽的杜小姐。”我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已掌声四起。他唱得如痴如醉,我听得脸红心跳――有生以来,还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单独唱歌给我听。感动,倏地涌遍了我的每个毛孔。

我跟哈斯越走越近,一起吃饭、看电影、逛街,偶尔也会允许他拉我的手。期间,梁萧来过几次电话,我忙着跟哈斯谈情说爱,总是飞快地把电话挂断。但是转而联想到梁萧大概会为此黯然神伤,心里就不免有些不落忍。

是的,跟哈斯在一起很开心,可为什么总会有隐隐的不安?是内疚吗?我不知道。我本不应该心存内疚的。虽然提出离婚的是我,可他明明就没挽留过我嘛!我一直对我刚提出离婚他就立刻同意而耿耿于怀。

周末,跟哈斯看完电影,走在回家的路上,月明风清,一对对恋人相拥着从身边掠过。哈斯突然专注地看着我,说:“我去你家吧。”我居然没有拒绝。肯定是这该死的月亮惹的祸!

当我打开家门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梁萧正安然地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悠然地看着球赛。

他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是此刻在这儿?我恨不得立刻撞墙!哈斯惊讶得目瞪口呆。梁萧笑着走了过来,一副男主人的架势。我怒目而视,恨不得眼中飞出无数把小刀,把他笑嘻嘻的脸千刀万剐了。

梁萧向哈斯伸出了手,我转头对哈斯笑笑,我知道肯定比哭还难看!“这是我前夫。”我回转头,狠狠地瞪了梁萧一眼,“这是我的朋友,哈斯。”

该死的梁萧,他居然说“欢迎”。难道他不知道“欢迎”是主人对客人说的话吗?我尴尬得恨不得去死。

可事已至此,覆水难收。我丢下他们,转身去冲茶。

哈斯只逗留了不到五分钟,茶也没喝一口就起身要走。我尴尬地陪着笑,不知说什么好,该死的梁萧却大大咧咧地起身把他送到了门口。

等他进来,我一个枕头飞了过去,继而破口大骂:“你这个笨蛋,不安好心,存心破坏我的好事!”

“天地良心,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路过,想过来看看你……”

“你这个坏蛋,谁要你看,谁要你看!”我扑到他身上又抓又挠。

他钳住我的双手,直说软话:“好了,好了,我的错,是我错了……不过,他三更半夜来你的家,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救了我吗?”我恨得牙痒痒。

“那当然喽。”他居然大言不惭。

我倒!我跟他难道前世有仇吗?离了婚也不放我一马。

跟哈斯的情缘就在这次尴尬的见面后无疾而终。他的理由很充分:不喜欢女人家里随时都有别的男人。有些人是冤死的,可我不打算去解释,一个不愿意花时间了解我的人,大抵对我也没有多少爱。转眼间,他就跟其他小妹打得火热。我心下失落的同时,也暗自庆幸,梁萧说得没错,他是救了我,如果我这么大了还被别人甩,那才叫惨呢!

或许命中注定我就该孤身一人,那我就寂寞地花开花落吧。

不久,梁萧打来电话,说他的奶奶病了,希望我跟他一起回趟老家。奶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想了想,我们再有新仇旧恨,也不应该让老人家跟着伤心,便答应了。

周末,我在商场买了一堆适合老人的补品,提着它奔向梁萧工作的城市。梁萧看着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眼睛不禁一亮。我捕捉到了他得意的神情,解释说:“又不是买给你的,有什么好得意的?”说完,便自顾把东西放进后备箱。他还是笑,实际上一路上都在笑。我懒得理他。

谁知,奶奶竟然神采奕奕地站在门口等着我们。我恍然大悟,狠狠地瞪向他,这家伙太可恶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得出来!奶奶看见了我凶神恶煞的眼神,温柔地拖住我的手说:“不要怪他,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我只好憋住满肚子的怨气,转而甜甜一笑,说:“奶奶,您想见我,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啊!”奶奶对梁萧一瞪眼,说:“人家小若都说有时间,你怎么天天推脱说她没时间?我看,是你没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心上!”我的气消了大半,站在一旁幸灾乐祸。

陪着奶奶吃完晚饭,我们就在月亮底下聊天,奶奶到底是上了岁数,才9点钟就打起了瞌睡,而我却睡意全无。这里的风夹着花香和泥土的清新,沁人心脾。我提议要去田间走走,梁萧欣然同意。

我们并肩走在田间的小道上,梁萧一脸幸福地说起了他的童年趣事,听得我咯咯地笑。银铃般的笑声或许只有在这么美丽、宽阔的田野上才会有,无关乎年龄。

不远处,有许多萤火虫在飞,像光的精灵,又像是飘荡在身边的点点星辉,我难得一见,想上前抓住一只看个究竟,不料却一脚踩在洼地里,摔得满身泥水,脚也给崴了。我痛得大叫。梁萧走过来,双手一拎,就把我丢在了他宽厚的背上。他背着我往家疾走,我闻着他头发清凉的薄荷味道,心里倏地一软,暖暖地融化开来:其实,他是个好男人,从来都是。

回到家,他找来跌打酒,开始给我按摩,我的脚在他的揉捏下开始发热,人也开始全身发热。我定定地看着他,他抬眼看到我,仿佛看出了我的期待,向我吻了下来……

醒来时天已大亮,想起昨晚的事,我羞得无地自容,都离婚了还这样藕断丝连,实在是我的错。

梁萧不迭声地叫我下去吃早餐,我看着他,居然脸红心跳。他却得意地对我吹起了口哨。

梁萧开始隔三差五地出现在我的家里。我本应该生气的,可他煮的粥那么好吃,冰箱里也塞满了他买的东西,我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他给我的不只是滴水,于是我决定周末亲自登门拜访道谢。

可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来开门的不是梁萧,而是一个青春活泼的小妹。她瞪着纯洁的大眼睛问:“你找谁?”“我……我找这屋的主人。”“哦,你找梁萧哥哥啊,他出去了。”她懒洋洋地倚在门口,完全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我不由得生起气来,强忍着怒火说:“那我下次再找他。”

我大步地走下楼梯,心里又气、又恨、又酸:天杀的梁萧,离婚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金屋藏娇了。我越想越气,那女孩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刺得我眼睛生疼,我顿觉心凉如水。

不过,想想自己真是太可笑了,人家不过是自由恋爱,我有权利愤愤然吗?可我却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

没想到,梁萧居然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登我的家门,还带着大包小包的,他把我当什么人了?真是欺人太甚!我飞速地把他的东西一股脑扔出了门外,他惊得瞠目结舌。

他一伸手,把我拎起来,直接抱向卧室。我刚想要大叫,他的嘴巴却适时地盖了下来。我举手反击,他一把按住我的双手:“看你还闹不闹!”

我无力再反抗,只得泪水盈盈地朝他喊:“你都有女朋友了,干嘛还来闹我,这样很好玩吗?”不料,他比我喊得还大声:“天杀的杜小若,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哪来的女朋友?”我看到过的,没见到他这么的。“是我亲眼看到的。”他一时语塞,继而问我:“你去我家了?”我冷笑不语。“哈哈哈哈……”他松开我的双手,大笑不止。

笑够了,他就自顾去搬他的东西。“我从明天起就在这个城市上班了。鉴于这里我没有房子,所以先住在你这儿。”我听得有些迷糊了:“那……那你女朋友呢?”梁萧一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又咧嘴乐了,走到我面前,在我的额头上印了一个温柔的吻:“傻瓜,那是新住进来的房客。”无奈,谁叫他是我一辈子无法驱走的春色呢?

责编/伊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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